魏忠賢作為明朝最出名的太監,對明朝的滅亡可謂是出了大力。
當時遼東的局勢已經惡化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明朝在遼東僅僅只剩下關錦防線,他不收復故土也就算了,還一昧的往遼東塞自己人。
能投靠魏忠賢的人是什麼貨色大家心裡都清楚,基本上都是投降派,一到那邊保命最重要,後金還沒打過來,自己就已經先跑,可惜了百姓。
要不是袁崇煥在寧遠撐著,說不定後金真的有可能突破山海關,直接馬踏華北平原,衝向北京,明朝提前滅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對外一塌糊塗,對內也一塌糊塗。
明朝其他的有名太監,就比如王振、劉瑾,雖然人家奸詐,但好歹也有夢想,有良知。
王振有一個橫刀立馬的夢想,劉瑾頗為重視自己的名聲,而魏忠賢要夢想,沒夢想,要良知,沒良知。
只是想利用權力滿足他的私慾,而他的私慾就是貪汙受賄。
俗話說上行下效,由於魏忠賢的存在,明朝迎來了開國以來最黑暗的時期,全國上下都只講錢,沒有錢什麼都辦不了,有錢什麼都辦得了。
就比如一個農民和地主打官司,明明是地主佔了農民的田,但只要地主的錢給到位,那就是農民佔了地主的田,地主是正義的,農民是邪惡的。
以前這種情況雖然也存在,但只是個例,而現如今是全部。
因為知縣都明白一個問題,如果自己不聽地主的話,地主用錢去賄賂自己的上級,那到時候自己一定會遭殃,甚至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地主坐那也不是不可能。
原本每個朝代到了後期土地兼併都會越來越嚴重,農民的生活越來越困難。
現如今再加上魏忠賢這麼一折騰,明朝的農民徹底對朱家王朝失望,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夠將農民起義點燃,而這一把火就是崇禎時期的天災。
魏忠賢能夠禍亂朝綱,與一個人脫離不了關係,這個人就是王安。
如果王安當初有先見之明,魏忠賢別說禍亂朝綱,就連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大問題。
王安在萬曆五年進宮,當時的他連十歲都不到,做的也都是最底層的活,就比如掃地、看門,他命運的轉折點在萬曆十五年。
這一年,他被派去伺候皇長子朱常洛。
當時萬曆的皇后王皇后與萬曆結婚整整九年,卻沒有生下一個兒子,王皇后生不出兒子的事實,已經成為公認。
按道理來說,朱常洛作為國家未來的繼承人,只要是個太監都想去伺候他,但為什麼這個機會偏偏輪到了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王安身上?因為朱常洛的身份不穩定。
要知道明朝的皇帝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基本上不會超過五歲。
“祖宗朝立皇太子,英宗以二歲,武宗以一歲,成憲具在。”——《明史紀事本末》
但是朱常洛從萬曆十年出生,到萬曆十五年,已經五歲,可萬曆卻沒有立他為太子,這其中的原因在於朱常洛就是一個意外。
朱常洛的母親王恭妃原本只是一個宮女,是萬曆在打水洗臉的時候臨幸的,萬曆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王恭妃懷孕的消息剛傳出來的時候,他還不肯承認是他做的,直到他的母親將《內起居錄》拿出來他才承認是他做的。
俗話說愛屋及烏,萬曆不喜歡朱常洛的母親,自然也不會喜歡朱常洛,相反對一個叫作鄭貴妃的女人十分有好感。
鄭貴妃的出生並不高貴,從他的父親當初要把她賣給別人做妾就可以看得出來。
正是因為身份不高貴,她才異於宮中的其他妃嬪。
其他的妃嬪就是典型的封建女子模樣,而她大膽潑辣,與後宮其他的妃嬪形成鮮明的對比。
身處深宮的萬曆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夠得到一絲的慰藉,但可惜的是鄭責妃生的兒子是次子,當不了太子。
但萬曆可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次子也能當太子,因此選擇與傳統爭鬥,而傳統的一方,就是群臣,史稱“爭國本”事件(太子是國本)。
這一爭,就是十九年。
在這十九年的時間裡,朱常洛每天如履薄冰,在宮裡沒有哪個人待見他,畢竟宮裡的人比宮外的人更加勢利眼。
他們的機會原本就不多,只有依仗上有前途的人,才有可能得道昇天。
因此萬曆一說要給朱常洛挑選太監,幾乎沒有幾個太監願意去伺候,願意去伺候的太監基本上都是老到掉牙的太監。
只有一個是例外,這個例外就是王安。
這個時候的王安正值壯年,也正是這個原因,他不同於其他伺候朱常洛的太監,他是伴讀太監。
“爭國本”事件最終以萬曆失敗,群臣勝利而告終,朱常洛得以進封為太子,而王安也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
但這種希望暫時還不能夠實現,畢竟主子不受待見,奴才也好不到哪裡去。
萬曆四十八年,萬曆駕崩,朱常洛即位,苦熬了三十三年的王安,終於熬出了頭,朱常洛直接將他提拔為司禮監秉筆太監。
雖然他只是秉筆太監,不是掌印太監,算不上司禮監的第一號人物,但是由於他與朱常洛的關係深厚,其他的太監都不敢惹他,其中就包括司禮監掌印太監。
令王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伺候了三十三年的朱常洛竟然僅僅只繼位一個月就駕崩。
而當時負責撫養太子朱由校的李選侍動了垂簾聽政的念頭,不肯將朱由校交出來,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要不是王安站出來,將朱由校硬生生地從李選待的手中搶過來,交到群臣的手中,說不定明朝真的會出現垂簾聽政的情況。
群臣擁立朱常洛,王安也擁立朱常洛,群臣擁立朱由校,王安也擁立朱由校。
因此,群臣與王安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的聲勢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皇帝是他擁立的,聽他的,群臣知道他是一個有良知的太監,也肯聽他的。
此時的王安絕對沒有想到,前有皇帝,後有群臣的他,竟然也有倒臺的那一天。
魏忠賢原本只是一個管倉庫的,他的得勢起源於朱由校的奶媽客氏。
按照規定,只要皇子斷奶,奶媽就得離開皇宮,但是客氏一直等到朱由校十六歲即位都沒有離開皇宮。
在這期間群臣無數次上書,要求客氏離開皇宮,但是朱由校都不予理睬,可見朱由校對客氏依賴程度。
正是因此,魏忠賢才盯上客氏。
在當時,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基本上都會結成對象,畢竟長夜漫漫,有一個伴,總比沒有一個伴好,客氏也不例外。
雖然客氏一不是太監,二不是宮女,但也算得上是宮裡的一員。作為一個女人,她也和其他的宮女一樣,需要一個伴,而在遇到魏忠賢之前,他的伴叫作魏朝。
魏朝的工作是管理皇帝的伙食,而魏忠賢的工作是管理倉庫,兩個人的身份天差地別,魏朝是天,魏忠賢是地。
但魏忠賢依舊從魏朝的手裡搶走了客氏,其中的原因在於魏忠賢當年入宮的時候,由於是自宮,割的不怎麼幹淨,靠著這一點,才挖了魏朝的牆角。
別的不說,就魏忠賢的這個舉動,就基本上能夠判定他絕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但是王安對此的態度卻是無視。
因為在他看來,魏忠賢就是一個小人,成不了大事。然而魏忠賢后來的所作所為都已經引起了群臣的注意,但是王安的態度依舊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魏忠賢傍上客氏的大腿,自然要尋求升遷。原本朱常洛陵墓的修建工程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他就是一個管倉庫的。
但是客氏竟然強行給他安排了一個侍衛的功勞,引起了群臣的不安,群臣瞬間意識到明朝有可能會再一次出現太監干政的行為,紛紛上書直指客氏、魏忠賢。
朱由校對魏忠賢沒有什麼感情,利用皇后年輕需要客氏照顧的理由,保下了客氏,魏忠賢則被直接交給王安處理。
如果王安這個時候把魏忠賢給殺掉,就憑客氏一人絕對掀不起什麼風浪,因為他是王安。
再者說了,是朱由校將魏忠賢交給王安處理的,又沒有說不能將他殺死。
然而王安採取的態度就是罵幾句。
經過這次的事情,客氏、魏忠賢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不除掉王安,說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會被王安給除掉。
但是經過深思熟慮,得出了一個結論——除掉王安絕不可能,能夠做的就只有等待時機。
不知道是上天想要明朝早點滅亡,還是怎麼的,時機竟然僅僅只過了幾個月就來臨。
天啟元年五月,司禮監掌印太監盧受,因為工作上出現問題,被朱由校開除,而當時司禮監資歷最深的就只剩下了王安,王安自然要頂上去。
按照慣例,王安新官上任,需要跟朱由校客氣客氣,就類似於皇帝繼位過程中的“勸進”,雖然想坐上皇帝這個位置,卻故意再三推遲才坐上皇帝這個位置。
如果王安已經意識到客氏、魏忠賢打他的主意,那麼肯定不會用上奏摺的方式跟朱由校客氣,因為只要朱由校一同意,他就真的得滾蛋。
但他就是意識不到客氏、魏忠賢在打他的主意,沒有選擇面對面的方式,而是選擇上奏摺的方式。
客氏意識到時機已經來臨,故意以對王安好的方向出發,勸說朱由校,既然王安想要退休,那就讓他退休。
十六歲的朱由校哪裡有什麼心機,聽從了客氏的話,同意了王安的退休申請。
王安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然以這種方式倒臺。
此時的王安已經成了落水狗,按道理來說,魏忠賢沒有必要對他下死手,但是魏忠賢抱著壞事做絕的態度對他下了死手。
通過篡改聖旨,將他發配到南海子充軍,在充軍的過程中將他給黑掉。
自從宮裡沒有了王安的存在味,魏忠賢便變得肆無忌憚,僅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升為東廠提督太監,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則是他的傀儡,鬮黨之亂正式拉開序幕。
結語
如果王安有先見之明,內有德才兼備的張皇后,外有楊漣、孫如遊、葉向高之類的忠臣,客氏、魏忠賢根本成不了氣候。但可惜他偏偏一點先見之明都沒有,雖然他對明朝有功,但是魏忠賢的得勢他難逃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