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渡江,號召孫權反曹,與眾儒論戰,遇到了很大的困難,若不是他“白馬非馬”的口才(狡辯),恐怕早就被張昭,虞翻,步騭,薛綜,陸績等人給問住了。
張昭人的嘴巴很毒,說劉備在諸葛亮的幫助下,已經走下坡路了:“劉豫州在沒有老師的時候,就已經稱霸天下,開疆拓土。何先生歸豫州,曹兵一出,便棄甲而逃,逃出新野,經樊城,經當陽,逃到了夏口。豫州有了你的後人,卻是不如你。”
張昭早就想投靠曹操,《三國志》中也有記載,孫權在成為皇帝后,曾經對張昭冷嘲熱諷:“若不是魯肅的建議,聽從你的勸告,我早就去要飯了,正如張公所說,他今天就去要飯了。”
張昭被孫權揭穿,臉上難堪之色:“我慚愧,我跪在地上,滿頭大汗。”
孫權之所以不讓張昭做宰相,不僅僅是“此公性剛”,更多的原因是他的腿太軟了。
張昭並不想與曹操交手,以他的實力和威望,又與曹營中的大人物有密切的聯繫,倒也不用擔心自己入朝之後不能坐上三公九卿之位,不過就像魯肅說的:孫權不可能投降,因為一旦投降,就什麼都沒有了,搞不好還會成為第二個劉琮。
劉琮是死於禁之手,還是曹操將他調到京城,這在《三國志》與《三國演義》中都有不同的說法。赤壁之戰後,劉琮的行蹤一直是個謎,一百年都不一定能解開的問題:曹操有八十萬兵馬嗎?曹操的戰艦,究竟是何人所為?曹操怎麼會在戰敗後全身而退?
我們現在要說的,就是赤壁之戰之前,襄樊城下的三個未解之謎,再結合《三國演義》,劉備與曹操的想法,也就不難猜了。
趙雲所殺的曹營將領,有五十餘人,張飛為何能以一己之力,逼退曹操、曹營九將,這一點,早就被人研究得一清二楚,我們不妨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一看襄樊二城之間的異象。
諸葛亮本想放棄樊城,攻下襄陽,劉備答應後,又下了一道命令:“樊城即刻撤走,襄陽休整。願意的人,可以跟我一起走,不願意的,就留在這裡。”
孫乾簡雍一通胡言亂語,數十萬百姓在劉備的“保護”下,“號泣而行”,“扶著老人,載著孩子,翻江倒海,哭喊不止。”
劉備大概知道他們為何會流淚,這也是我們今日要講的第一個未解之謎:劉備為何要帶著百姓過河?
熟悉這段歷史的人,都知道曹操是藉著大漢皇帝劉協的名頭,以皇帝的名義發號施令。也就是說,在荊州人的心目中,曹操統率“王師”,反對曹操,就是與朝廷作對,劉備不過是個外來戶。為了一個外人,拋棄自己的家庭,離開自己的家園,這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
曹操這次來,是為了恢復荊州的控制權,但襄樊的百姓並沒有“衣食無憂,以待王師”,所以,人們開始懷疑劉備是被脅迫而不是好意,當時的“荊州牧”劉琮,被蒯越和蔡瑁說服,放棄了反抗,荊州的戰火也被撲滅了大半,曹軍是官軍,而不是強盜,為何要屠殺歸順的民眾?
劉備是鐵了心要攻下襄陽,那時候劉琮正在襄陽,對這位奇怪的舅舅頗有微詞,他一直躲著,蔡瑁張允下令放箭,劉備卻被一盆沙子給關了。
魏延帶著一百多個心腹,大開城門,劉備卻是臨陣脫逃:“我要保護百姓,卻要傷害百姓!我不想進襄陽。”
劉備已絕了入襄陽的念頭,也將他的死忠魏延拋在了一邊,結果魏延手下的一百多名親信都被他的手下殺得乾乾淨淨。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第二個疑點:劉備為什麼要率十幾萬人去江陵而不去襄陽?他和諸葛亮不是早已商議好了要把襄陽作為新的基地麼?
劉備放棄襄陽,棄魏延而歸,諸葛亮提議,派出關羽、孫乾率領五百人,前往江夏與劉琦匯合,諸葛亮則留下一句話:“孔明說:‘雲長到江夏去了,卻沒有任何消息,是怎麼回事?”玄德說:‘還請軍師親自去一趟。劉琦感你當年的教誨,今日若是能見到你,定會相安無事。’孔明答應,帶著劉封引五百兵馬,向江夏求援。”
關羽一走,諸葛亮就開始焦急地等待關羽的消息,這完全說不通,就算關羽帶了五百名神行護衛戴宗,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趕到江陵,就算劉琦願意出兵支援,他也沒有足夠的戰艦去支援。
根據《三國演義》中的描述,劉琦的身體一直很好,赤壁之戰之前,他的衣著也是英俊瀟灑,一襲白色的長袍,一身銀甲,站在船頭,豪情萬丈,不知為何,赤壁一戰之後,他就變成了魯肅曾經見過的那一幕:“我見劉琦酗酒過度,得了重病,如今面容憔悴,口吐鮮血,半年之內,他必死無疑。”
劉琦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改變,那就不能深究了,因為劉備和諸葛亮的嫌疑太大了,我們回頭再問劉備,為什麼要送關羽,送諸葛亮,送劉封,這是要做最後的準備嗎?
大家都知道諸葛亮是劉備的軍師,關羽是劉備的將軍,劉封是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劉禪還在他的懷中,如果劉備出了什麼事,他必須要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而他的繼任者,就是劉封,而不是劉禪。
這就是我們要解開的第三個疑點:劉備這樣安排,是否已決定和曹操決一死戰?
劉備死在襄樊,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赤壁之戰不會發生,孫權孤立無援,必然會被張昭等人說動,到了京城,做個侍衛,或者做個光祿勳,也能熬到老。劉備是被曹操生擒的,或許是因為和他有交情,所以把他調到了一個大司農或者治粟都尉的位置上,劉備不但會打仗,還會做生意。
劉備被擒,孫權降為何等大官,很難說,赤壁之戰之前,襄樊城外的三大疑點,就算是半罈老酒,也很難解開,劉備的心機更是高深莫測,唯有那些對三國曆史、小說、歷史的人,才能做出正確的解釋。
不過,這半瓶老酒也有個疑問:假如劉備真的被曹操圍困在襄樊城下,或者被活捉或者殺死,那麼諸葛亮、關羽在江夏會怎麼處理?他們是支持劉封和劉琦,讓他們堅持到底,還是會放棄自己的軍隊,去曹操那裡納款輸誠?如果關羽、諸葛亮都到了曹營,他們會被授予什麼職位?他的身份,是否比張遼、荀彧、郭嘉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