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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月4日,在丈夫荷西去世後的第12年,作家三毛在臺北榮民總醫院,以絲襪吊頸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僅48歲的生命。

此前,三毛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而這一次,她再沒有醒來。

有很多人認為,如果三毛與荷西有個孩子的話,那麼她的結局似乎會改變,但事實和結局沒有因猜想而變化。人們發出哀嘆的同時,不禁會想,為什麼兩人結婚多年不要一個孩子?

關於三毛的死眾說紛紜,至今似乎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但這不影響她生前的完美,完美到讓我們覺得她沒有任何理由要放棄珍貴的生命。

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三毛在成長的過程中,對“死亡”的探索與嘗試,幾乎沒有停止過。

小的時候,三毛似乎就與其他同齡人顯得與之不同。

三毛生於1943年3月26日,原名陳懋平,浙江舟山人,她是中國臺灣著名的作家和旅行家。

“懋”字是三毛家族族譜上傳到她這一輩時的排序,這個字很難寫,尤其是剛剛入學的三毛,每次寫名字都很抓狂,於是她自作主張把自己改名叫“陳平”,那時她才3歲。

“三毛”是她的藝名,之所以取這個藝名,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她喜歡張樂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記,另外一個原因是說自己寫的東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錢。不過個人覺得三毛寫的東西很有價值。

三毛小時候對數學不感興趣,不過對文學卻展現出很高的天賦。但三毛是一個有些自閉的孩子,加上父母忙於工作,同學老師的奚落,所以,她的童年沒有得到很多關愛,也談不上幸福。

而她的一些看似另類的想法,也讓老師感到很吃驚。在小學的一次作文課上,老師讓大家圍繞《我的理想》寫一篇作文,當孩子們都在大聲說自己要當科學家、醫生、老師的時候,三毛卻把一個“拾荒夢”寫在了作文本上。

我有一天長大了,希望做一個拾破爛的人,因為這種職業,不但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同時又可以大街小巷的遊走玩耍。

老師覺得三毛很不爭氣,抄起粉板擦朝著三毛扔去,對三毛吼道:亂寫!亂寫!什麼拾破爛的!將來要拾破爛,現在書也不必唸了,滾出去好了,對不對得起父母?

羞辱如雨點似的砸向三毛童真的心靈,她似乎在等待一場審判。面對老師的冷漠和侮辱,三毛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脅”。

三毛的童年很不完美,這樣的遭遇讓她過早地嚐到了什麼叫自卑,更為嚴重的是,這樣的情緒一直糾纏著三毛整個童年。

三毛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她,將會變得更和諧。

悲觀厭世的情緒在她年少的心靈裡日益滋長,13歲那年,他拿起父親的刮鬍刀片,朝自己的左手腕割了下去。好在母親及時發現,最終化險為夷,只是在這位少女的胳臂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

在三毛看來,“死”是擺脫痛苦的唯一途徑,因為她的內心承受太多。漸漸長大後,在行將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未婚夫突發心臟病去世,內心充滿悲傷的三毛選擇了遠走他鄉。

1967年她隻身遠赴西班牙。期間,她先後就讀於西班牙馬德里大學、德國哥德書院,後來在美國伊諾大學法學圖書館工作。

都說三毛的一生註定是一場悲劇,其實在西班牙這段時間,是三毛浪漫且幸福的一段時光,而這塊浪漫的土地,也成為她生命中唯一一段真正的歡樂所在。在這裡,三毛遇到了她一生的摯愛——荷西。那一年,荷西未滿18歲,而三毛已經24歲。

遇到荷西,三毛是幸運的,她又可以無拘無束變成一個孩子,然而,荷西也是三毛一生的劫難。

有人說,如果三毛和荷西有一兒半女,估計荷西也不會想不開。那麼,結婚六年,荷西為何不要孩子?

關於這件事出現過很多猜測。在《死果》裡,當地接生醫生把三毛下腹流血當成了流產,不過荷西卻極力否認荷西懷孕,三毛出現身體異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死果”(當地的一種項鍊)的符咒,多是因為中了“巫”。

此外,還有諸如三毛的身體不宜受孕,甚至她會覺得孩子是第三者,所以不肯要孩子這些猜測。

三毛在談到孩子時曾開玩笑說如果他們生了兒子,荷西可能會掐死他;如果他們生了女兒,三毛可能會把她吊起來打。因為他們都太愛彼此,不能允許第三者插足。

相對來說,還有一種猜測極為可能,因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的生活條件很嚴苛,尤其是三毛是一個愛好自由的人,她根本不喜歡生養孩子。

對於這些猜測莫衷一是,不過我們要想弄清事情真相,還要回歸三毛本身。三毛在撒哈拉,在愛人的寵溺下,自己活得像個孩子,孩子又怎麼會需要孩子?

還有,倘若她有了孩子,她更怕孩子活得跟提線木偶似的,被納入到生活這個龐大的“秩序”當中,因為小時候的種種“夢魘”都歷歷在目,她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也活成那樣。

總之,三毛還沒有做好當一個母親的準備,我們寧願相信她在默默等待那個恰當的時機。但讓人遺憾的是,三毛終究沒有等來那一天。

1979年,荷西在一次潛水中失去了生命,這對三毛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在荷西身上,在愛情層面,三毛孤注一擲,贏也全部,輸也徹底。

許多次午夜夢迴的時候,我躲在黑暗裡,思念荷西幾成瘋狂,相思像蟲一樣慢慢啃著我的身體,直到我成為一個空空茫茫的大洞。

這一次,她很決絕,丈夫的離去,三毛的情緒天崩地裂,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她覺得生是一種痛苦,死才是徹底的解脫。三毛吞下安眠藥,又一次選擇了死亡。

很幸運,三毛又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雖然上蒼有好生之德,然而三毛覺得周身被絕望和迷茫包裹著,讓她難以呼吸。

在父母的央求下,三毛放棄輕生的念頭,這一次她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年邁的父母和那些喜歡她的書迷。

三毛是個純粹的人,她曾經為荷西而活,現在為父母而活,但不管怎樣,三毛對生活的激情早已隨荷西埋葬在那片廣袤的撒哈拉,在喧囂的城市,在種種羈絆和“秩序”當中,她燈枯油盡,根本找不到任何寫作靈感,於是她又一次選擇了離開——流浪。

流浪,讓腳步永不停歇,讓思維一直處在活躍的狀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不讓悲傷蔓延,才能宣洩自己的情緒。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她留著孩童的髮型,穿著孩童款式的衣服,口袋裡裝著的卻不是糖果,而是成人世界裡隱藏的累累傷痕。

在與孩子們相遇的一瞬間,三毛也像一個孩子,她會跪著和孩子們一起忘情地玩耍,她的眼裡,流露出對孩子天真無邪的羨慕,每每融入其中,三毛就是快樂的。

在臺灣,母親每次看到女兒的身邊圍繞著一群孩子,她都感到痛心,因為只有母親知道女兒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弱不禁風,沒有孩子,成了三毛餘生的痛。

在你我眼中,三毛也許活得輕描淡寫,不過她的文字裡卻時時流露出對這個世界的濃情厚意。在三毛短暫的人生當中,她經歷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經歷不到的風景,無論好壞,甚至包括死亡。

1991年1月3日晚,在臺灣的母親接到一個電話,電話的那一頭傳來女兒微弱的聲音:“姆媽,那些孩子又來了!”

三毛跟母親作最後的道別。

我們不清楚三毛電話裡稱自己見到孩子的具體模樣,但那一定是三毛眼裡最童真、最爛漫的孩子,或許那個孩子就是她自己吧。

直到今天,那些喜愛三毛的人仍然不相信三毛早已遠去,他們寧願相信三毛只是又一次遠足,再一次在找尋自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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