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照片勝過千言萬語,而當我們要洞察人類苦難中最糟糕的時刻時,這些照片就是最直白的表現。這篇文章不是關於事件,而是關於照片的力量。這些圖片比任何描述都能讓你更接近恐怖。
中日戰爭,最終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區的一部分。戰後不久,隨著日本向中國推進,撤退的中國軍隊離開了對上海黃浦江的封鎖。日本宣佈他們將在1937年8月28日轟炸那裡,新聞團隊聚集在一起捕捉這一事件。飛機在下午4點到達,大多數記者在聽到突襲被推遲後就離開了,所以只有一個攝影師在等著。
轟炸機沒有擊中中國的防禦。他們襲擊了該市的火車站,那裡有1800名等待疏散的平民,其中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日本空軍誤以為他們是軍隊,總共有1500人死亡。攝影師H.S. Wong看到一名男子把孩子們從鐵軌上救下來,這個人把第一個孩子放在站臺邊上,然後回來幫助另一個孩子——這就是H.S. Wong拍的照片。世界各地1億3千多萬人在1個半月的時間裡看到了坐在這樣的廢墟中受傷和無助的兒童,這是使國際輿論反對日本的關鍵。
照片中的16歲男孩是Hans-Georg Henke。他是希特勒青年團的成員,拍攝於1945年5月1日,德國投降的前一天。絕對的絕望和真正的眼淚足以感動任何人。然而,正是這張孩子氣的臉和明顯太小而不適合穿軍裝的身體使這張照片成為了經典。
1918年的流感奪去了全世界1億人的生命。這相當於整個美國的人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的六倍。一些不同型別的圖片可以告訴人們流感是如何影響人們的。還有在費城為處理屍體而挖的集體墳墓的照片。醫院的病房裡有很多床,看起來更像倉庫,當室內醫院人滿為患的時候,室外的醫院就會建立起來,一排排的白色帳篷把病人隔開。
上面的圖片沒有那麼恐怖。它顯示人們戴著面具打棒球。人群也戴著面具。這反映了1918年流感最可怕、最具毀滅性的一面,而其他圖片則沒有反映出這一點。
當你知道面具不能保護人們時,這張照片也代表了一種可悲的徒勞。紗布可以殺菌,但病毒要小得多。然而,從西雅圖的警察,到加拿大的報童,再到法國的士兵,再到普通福斯,照片記錄了大量佩戴它們的人群,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在人類歷史上最致命的事件中受到保護。
巴西是最後一個禁止進口奴隸的國家,那是在1853年,當時攝影還處於起步階段。因此,我們幾乎沒有任何關於大西洋奴隸貿易的照片。船上的人們都很痛苦,人們發育不良令人心酸。
這張照片實際上有一個相對快樂的故事。這張照片拍攝於1868年11月1日,拍攝於英國海軍艦艇達芙妮號上,照片中的孩子剛剛獲救。在接下來的三天裡,英國船隻攔截了阿拉伯獨桅帆船,解救了200多名奴隸,並將他們運回非洲。
達芙妮在服役期間解救了2000名奴隸。
1961年8月13日,德國豎起了一道帶刺的鐵絲網,把柏林一分為二。
上面的照片則是苦樂參半。
這名士兵是來自東部的一名警衛,他接到嚴格的命令,不準任何人越過新邊界。這個孩子是一個與父母分離的小男孩,他不顧一切地想要穿越到西面去。士兵伸手把男孩舉到他想去的地方,這個士兵是在冒險,他回頭看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知道他不應該這麼做。但士兵還是把男孩抱了起來。孩子就被釋放了,但那個士兵被發現後就被調離了崗位,沒有人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19世紀的帝國主義者把外國人描繪成野蠻人,以獲得國內對他們事業的支援。1850年,英國攝影師威廉·桑德斯(William Saunders)前往中國,拍攝了上面這張照片。這張照片表面上顯示的是一場斬首行動,當時的相機需要長時間曝光,拍攝物件不得不盡職地擺姿勢。
報紙刊登了這張照片,威廉·桑德斯(William Saunders)還拍攝了其他令世界人反感的行為。在他的許多作品中,懲罰手段都是在犯人脖子上套上一塊沉重的方形木板。另一些則以纏足為特色,並對她們進行束縛,使她們無法成長。
儘管這些做法都令人反感,但軍事接管中國是一種令人遺憾的做法。
烏克蘭的大饑荒是歷史上最嚴重的饑荒之一。這一人為事件被廣泛認為是數百萬人的種族滅絕,其規模堪比大屠殺。
上圖拍攝於1933年的哈爾科夫。雖然任何一張包含兩具屍體的照片都會讓人感到不安,但正是這些活生生的人物讓這張照片充滿力量。這張照片最初的標題是:哈爾科夫街頭,路人不再注意飢餓農民的屍體。想象一下,如果你現在走出家門,看到街上有一具屍體,你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上圖發表於1913年的《國家地理》雜誌上,這是斯特凡·帕斯在新獨立的蒙古旅行時拍攝的系列照片中的一幅。標題很簡單:一個蒙古女人被判,死於飢餓。然而,還不完全清楚飢餓是否是這名婦女的命運。
西方人以前曾寫過有人被關在蒙古市場的籠子裡,當他們捱餓時,路人可以嘲笑和侮辱他們。然而,後來的報告將這些擁擠的鎖著的盒子描述為“單元”,而不是執行方法。另一些報道稱,人們會被鎖在箱子裡,不能正常地躺下或坐著,有時甚至好幾年。一些箱子被放在公共場所,人們可以通過小洞把囚犯的食物遞過去。那些因輕微犯罪而受到懲罰的人將在監獄裡呆上一兩個星期。
上圖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攝影師喬·奧唐納在長崎轟炸後不久拍攝的。這種經歷讓他在晚年患上了抑鬱症。然而,據奧唐納的兒子說,這張照片對他的影響最大。
圖中較小的那個孩子死了。大一點的男孩是他的兄弟,他把他的兄弟背到了火葬場。大一點的男孩留下來,看著他的弟弟被火化,卻拒絕哭泣。他咬得嘴脣都流血了。這個男孩被人類所知的最具毀滅性的力量奪去了一切。然而,他赤著腳揹著他兄弟的屍體,以確保他得到應有的尊重。
在貝爾根-貝爾森集中營於1945年4月解放之前,納粹在那裡殺害了5萬人。安妮·弗蘭克是受害者之一,她在英國人到來的前一個月被謀殺。《萬人坑3》的照片是在那之後不久拍攝的。在無數屍體中隨意站著的人是營地醫生弗裡茨·克萊因,他在1945年12月因扮演的角色而被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