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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按照現代想象和方法把古代的原始社會塑造成“偉大文明”。

世界歷史上究竟有幾個原生文明

提出十點質疑,辨析泛西方的歷史,包括“古典文明”(希臘—羅馬等)和“古老文明”(埃及—兩河等):

第一、誤區?古代真的有“大河文明”或“海洋文明”嗎?萬事開頭難,由小至大,從易到難,循序漸進。就人類利用自然來講:海洋難於河流,大河難於小河,先民不可能直接利用大海或大河!在某些適中的地理環境中,文明發祥於支流小河,發展於主幹大河,然後才派生出“海洋文明”。

第二、水患?常言“水患無情”,它不僅頻繁,並且河床也會改道,這種狀況隨著人類活動的加強而愈益嚴重,所以,文明不可能發祥於大河之濱。只不過在文明發展起來之後,其重心才會轉移到江河岸邊,並且會跨越山川,在越來越大的範圍內輻射與輻輳而已。

第三、防衛?大河旁很平展,一馬平川;且地勢低,無險可守。倘若文明在此萌芽,就會淪為野蠻部落的方便獵物,而被扼殺在搖籃中,在劫難逃。

第四、空間?最近有多位(中國)“西史辨偽”學者考證:尼羅河下游和兩河流域下游的沖積平原三角洲,都是在距今六百年左右開始逐漸形成,而之前則根本不存在。這就是說,兩千年前,支援如此“文明、文物”的地理空間尚在汪洋大海之中;哪裡會有“巴比倫文明”和“下埃及文明”、以及亞歷山大城和它的“圖書館”!

第五、環境?文明發祥地究竟如何?它與大河是否有關?文明的發祥與大河的關係是“敬而遠之”:“敬”指大河是文明的“穀神”,“遠”指文明的發祥地與大河有一段距離;它既是支流水網之幽曲,又是依山傍水之青巒。請問這樣的地理環境,在尼羅河、印度河和兩河(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有嗎?它們都流淌於乾燥區或沙漠之中的、比較“孤獨”的大河!

第六、生態?泛西方之西亞和北非均處於“亞太水圈、季風亞洲”之外的乾燥區,環地中海是“非時雨”(雨季與植物生長期相反),其餘歐洲則是:非時雨+高緯度(Sunny稀);因而,泛西方的地表(第一性生產力)很貧瘠,它不可能支援古代發展與文明。

第七、有為?地表貧瘠在古代意味著自然對人的挑戰太大(而非“適度挑戰”——文明產生的前提),因而,人與人、人與自然皆對抗,負能量壓到正能量,如此古代族群要麼動盪禍亂不止,要麼宗教禁錮人性。這就不會有“以人為本、人的有為”,哪裡還談得上文明與發展呢?

第八、神本?泛西方的“古老文明”諸如古埃及、蘇美爾和巴比倫等,都是宗教(祭司)社會。深入思考,就會發現這是個悖謬:在神本之下,“人”不起作用,像人性、人事、人為和人智等以及人的潛能,皆被禁錮,人的主動性與能動性也均被窒息,哪來科學與文明?再說此種社會,只有神對人“約法”,哪來人對人的“法律”(漢謨拉比法典)?反之,唯有“人的社會”——世界史上絕無僅有的中華文明——才會存在包括法律在內的與人有關的一切。那就是為什麼17世紀的萊布尼茨認同:伏羲是全人類的“普世立法者”(the universal lawgiver),賦予古代社會法律、科學、文字和書籍等;而所有的泛西方的“古哲”諸如托特、以諾、赫爾墨斯、蘇格拉底、畢達哥拉斯和柏拉圖(學派),則都是伏羲的化身或傳人。

第九、文字?象形文字是文字雛形或部落圖符,它所表達的,只是個別事物或零星具象,並非思維活動或系統思想。所以,象形文字不勝任於文明。而“表音文字”在其受到“漢字密碼”改造之前則不可能存在,為什麼?因為此種違背文字進化規律的“怪物”,固有三重混亂(手寫、口音和意思);即便依靠四大發明(印刷和紙)鎖定發音符號(字母)來形成文字,也會由於語音和語義的殊異,而產生極大的誤解和紛爭。

第十、幅員?文明一經發祥,便是動態變化、起伏消長,也就是“波浪式前進、螺旋式上升”(週期律);它要求的地理環境既是崎嶇迤邐之戰略縱深,又是膏場繡澮之經濟腹地。哪裡會有一成不變的拘泥於大河——兩旁都是沙漠——的“文明”呢?!

國史大師錢穆在論及文明的發祥地時,似乎看出端倪;但由於時代的侷限,他沒有貿然下結論。錢穆的分析給予我們很有價值的啟示,他說:

普通都說,中國文化發生在黃河流域。其實黃河本身並不適於灌溉與交通。中國文化發生,精密言之,並不賴藉於黃河本身,他所依憑的是黃河的各條支流。……而這一些支流之上游,又莫不有高山疊嶺為其天然的遮蔽,故每一支流實自成為一小區域……。(相比之下)埃及、巴比倫、印度諸邦,有的只藉一個河流,或一個水系,如埃及的尼羅河。有的是兩條小水合成一流,如巴比倫之底格里斯與幼發拉底河,但其實仍只好算一個水系,而且又都是很小的。只有印度算有印度河與恆河兩流域,但兩河均不算甚大,其水系亦甚簡單,沒有許多支流。只有中國,同時有許多河流與許多水系,而且都是極大和極複雜的。那些水系,可照大小分成許多等級。如黃河、長江為第一級,漢水、淮水、濟水、遼河等可為第二級,渭水、涇水、洛水、汾水、漳水等則為第三級,此下還有第四級第五級等諸水系,如汾水相近有涑水,漳水相近有淇水、濮水,入洛水者有伊水,入渭水者有灃水、滈水等。此等小水,在中國古代史上皆極著名。中國古代的農業文化,似乎先在此諸小水系上開始發展,漸漸擴大蔓延,瀰漫及於整個大水系。

我們只要把埃及、巴比倫、印度及中國的地圖仔細對看,便知其間的不同。埃及和巴比倫的地形,是單一性的一個水系與單一性的一個平原。……印度北部的印度河流域與恆河流域,它的地形仍是比較單純。只有中國文化,開始便在一個複雜而廣大的地面上展開。有複雜的大水系,到處有堪作農耕憑藉的灌溉區域,諸區域相互間都可隔離獨立,使在這一個區域裡面的居民,……密集到理想適合的濃度,……又得四圍的天然屏障而滿足其安全要求。如此則極適合於古代社會文化之醞釀與成長。但一到其小區域內的文化發展到相當限度,又可藉著小水系進到大水系,而相互間有親密頻繁的接觸。因此中國文化開始便易走進一個大局面,與埃及、巴比倫、印度,始終限制在小面積裡的情形大大不同。[ 錢穆:《中國文化史導論》,北京,商務印書館,1994年,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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