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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原紅四方面軍的部隊主要被編為八路軍第129師。

129師指揮員合影

第129師的385旅,主要由紅四軍改編,386旅由紅三十軍改編。師直屬隊由陝北紅軍之第二十九、第三十軍和四個獨立團改編而成。全師改編之後,有1.3萬人。但八路軍並不是所有部隊都開赴抗日前線,在主力開赴前線時,留下了一批部隊保衛陝甘寧邊區。129師留守部隊為385旅旅直及770團,師屬的特務營、炮兵營、工兵營、輜重營。其餘部隊9160人於9月30日出發,奔赴抗日戰場。

當時八路軍提出的戰略戰術,是進行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但是129師開赴前線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一件事。西安行營主任蔣鼎文在蔣氏的指使下,派自己的高階參議喬茂才拿著手令,命令129師通過隴海路轉平漢路北上,加入石家莊方向作戰,迫使129師進行正面陣地防禦。

劉伯承立刻向上級報告了這一情況,同時決定自己不出面,讓參謀處長李達出面拒絕。李達向喬茂才指出:“自古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蔣委員長不通過八路軍總部,直接要求129師改變作戰方向,這是違背軍事指揮系統的做法。”喬茂才看到李達態度堅決,知道無法達成任務只得悻悻而歸。

劉伯承師長

129師抵達前線之時,正是忻口會戰激戰正酣之際。129師奉命以769團向原平東北山區挺進,執行側擊南犯敵人後方的任務。769團團長是陳錫聯,他趕到戰場之後並未盲目地發動攻擊。而是帶著人去偵查,陳錫聯發現代縣、陽明堡等處都駐有日軍。而這幾個地方最有攻擊價值的當屬陽明堡機場。這個機場是日軍新開闢的一個野戰前進機場。每天都出動飛機轟炸忻口、太原的中國軍隊。陳錫聯就將首戰的目標放在了陽明堡。

八路軍在觀察地形指揮作戰

在確定了目標之後,陳錫聯就召集骨幹開會。決定採取夜襲的辦法對陽明堡機場進行攻擊。陳錫聯以769團的王牌部隊三營為主攻部隊。三營這個部隊在紅軍時期就是以夜戰近戰著稱,曾經被授予“以一勝百”的榮譽旗。以一營負責警戒牽制崞縣之敵,以二營為預備隊。在火力掩護上,以團迫擊炮連置於滹沱河邊,對三營進行火力支援。在夜襲前,陳錫聯還不放心,又帶著幹部親自跑到陽明堡機場附近做了一次臨戰偵查,發現機場停著24架飛機。

10月19日夜,769團各部隊分別出動。三營在營長趙崇德的指揮下,渡過滹沱河向機場進發。在進攻前三營又進行了調整。趙崇德讓九連負責警戒陽明堡之敵,以十連、十一連為突擊隊祕密進入機場,趙崇德還將12連作為營預備隊。這樣三營四個連的真正投入突擊的連隊就只有兩個。

在突擊的時候,趙崇德讓十連從西面突擊,主要任務是消滅敵人的警戒部隊。趙崇德自己率十一連從東面向機場突擊。兩個連都進行得很順利,直到趙崇德自己帶領的十一連離機群還有30米時,在西面突擊的十連被敵人發現。於是八路軍就按預定計劃對日軍開火。因為機群已經近在咫尺,十一連立刻將準備好的集束手榴彈塞入飛機座艙。機場上頓時爆炸連連,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將24架飛機全部炸燬。

但當突擊的十一連準備撤退的時候,卻遇到日軍的反撲。趙崇德營長帶著突擊隊依靠飛機殘骸與日軍展開殊死戰鬥,在一小時的時間裡就肉搏了三次。最終突擊隊成功突圍,但在戰鬥中此戰的主攻營長趙崇德卻不幸犧牲。

夜襲陽明堡油畫

戰後統計,我軍在這一戰中傷亡30餘人,殲滅日軍100餘人。戰後總結,129師認為這場戰鬥依舊存在很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兵力分散。主攻營三營四個連真正投入戰場的只有2個連,因為這個原因在撤退階段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其次是部隊夜戰的準備不夠,許多人員沒有按規定佩戴錶示符號,造成夜間難辨敵我。其次是部隊的近戰裝備缺乏,尤其是刺刀明顯不足。

在陽明堡之戰中犧牲的趙崇德烈士

但這場戰鬥打掉了日軍支援前線的空中支援。此戰之後,日軍不得不從前方抽調部隊開往後方加強守備,這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正面作戰的壓力。而且這一戰也極大地振奮了全國軍民的軍心士氣,此前想將129師派往正面戰場的蔣氏,也發來嘉獎電祝賀這次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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