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0月22日,我軍卓越的軍事指揮員許世友因病醫治無效在南京逝世,終年80歲。
許世友1905年2月28日出生於今河南省新縣泗水店區一個貧苦農民家庭裡。少年時,他因家貧給武術師傅當雜役,後到少林寺學習武術。1926年8月,接受革命思想,參加了共產主義青年團,投身革命。1927年8月,在革命處於低潮時,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並於當月返回家鄉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11月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開始了在人民軍隊的漫長革命生涯。
人民日報評價他是:許世友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馬列主義,把畢生精力貢獻給了無產階級革命事業。他善於學習和運用毛主席思想,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
毛主席說:“許世友是員戰將,打紅了膠東半邊天,了不起,了不起!”
許世友作為一個農民出身的軍人,和同是農民出身的毛主席之間發生很多值得我們深思的故事。
現小編選取幾個,以饗讀者。
一、許世友曾揮拳要打毛主席
1937年3月31日,中共中央作出《關於張國燾同志錯誤的決定》後,延安的部隊、機關和學校,紛紛召開聲討張國燾的會議。
一次,在抗大的批判會上,一些人對張國燾錯和紅四方面軍廣大指戰員不加區別,一股腦地扣上了“逃跑主義”的帽子。許世友爭辯,被斥為“你這是匪性未改!”氣得了生性耿直的“草莽英雄”許世友口吐鮮血。
後來,他產生了出走的想法,串連、說服了幾十個願意出走的原四方面軍高階將領,不久計劃洩露,許世友被五花大綁關進了窯洞。
毛主席親自前往看望許世友,他彎腰走進牢房,站在許面前道:“許軍長,讓您吃皮肉之苦啦!”然而,在許世友看來這是虛偽的做作,他抬起拳頭要打毛主席。
但毛主席依然不急不躁,與許世友促膝長談,字字客觀,句句公正,都是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
毛主席指示成立高階軍事法庭,任命董必武為庭長,對涉案人員進行了寬大處理,將大部分人釋放,少數人判了幾個月的刑期,對帶頭鬧事的許世友給予開除黨籍、撤銷軍長職務、判刑一年的處罰,所有釋放人員均回抗大完成學業。毛主席還要求抗大做好四方面軍學員的工作,規定:“只批張國燾的錯誤,不能批對張國燾路線本來就不應負責的四方面軍的幹部,更不能去批戰士。”
再後來,許世友要提出要帶槍來見毛主席。毛主席說:“可以帶槍,再加一條,可以裝上子彈。”毛主席的胸懷,讓出生入死的許世友第一次對一個人佩服得如此五體投地。走進毛主席的辦公室,許世友“撲通”一聲跪下說:“俺錯了!”
毛主席的寬廣胸懷,不計前嫌,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對曾經反對過自己的人仍然委以重任,這些都深深折服了許世友。
四方面軍的許多人在此後擔任了重要職務,許世友更是屢授重任,成為我軍赫赫有名的將領。
二、毛主席要許世友讀《紅樓夢》、《漢書·周勃傳》
此事,發生在1973年12月21日下午,那是宣佈八大軍區司令調防後。毛主席批評許世友說,你要讀《紅樓夢》,讀五遍才有發言權。因為許世友講過《紅樓夢》是吊膀子的書,毛主席講,那是通過吊膀子隱去真事,這個真事就是講政治鬥爭,吊膀子這些是掩蓋它的,所以要許世友讀一點文學作品,是要他提高文化素養,學習理論懂得政治。
毛主席還對許世友說:“周勃厚重少文,你這個人也是厚重少文,”這是在批評許世友缺少文化,又不尊重知識分子。
《漢書·周勃傳》(卷四十)有這麼一段記載:“勃為人木強敦厚,高帝以為可屬大事。勃不好文學,每召諸生說士,東鄉坐責之:‘趣為我語。’其椎少文如此。”椎,即指其木訥,而看不起知識分子,自己又不好好學習文化,學習理論,正是許世友最大的缺點。
毛主席給許世友講周勃的故事,應該說他對周勃是有一個完整的了解,才會在許世友身上看到周勃的影子,希望許吸取周勃的教訓,改變自己的形象,他寄希望於許世友。
三、遵照毛主席的指示精神,下基層改造
1958年10月份,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上將按照毛主席的指示精神,主動要求下放到某部六連當兵。
許世友沒有講任何條件,輕裝簡從到連隊報到,他不允許部隊官兵稱他首長,要求連隊官兵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對待他。他和戰士打成一片,一起訓練、站崗,沒有一點首長的架子,甚至比普通士兵還要普通,他和戰士們相處十分融洽。
他不允許連隊為他個人開小灶、搞特殊,他要真正做一名上等兵:“我是來當兵,改造思想的,不能有絲毫特殊。搞特殊化,不是幫我,而是害我!”
他還曾對華西大隊黨支部書記吳仁寶說:“你這個書記我看不要當了,瞧瞧人家吳仁寶,捋胳膊,光雙腳,手上的老繭銅錢厚。這樣的書記才能讓農民過上好日子嘛!”
許世友將軍說出這樣的話來,聽來特別感動,也特別有力,有說服力,因為他以身作則。
作為黨的一名高階幹部,南京軍區的“一號”首長這樣一位有特殊身份的軍隊高階將領能夠下連當兵,這在世界軍事史上,是罕見的。
許世友,是學習毛澤東思想的標兵。
四、許世友晚年為何不願去北京治療,至今是個謎
《許世友的晚年時代》有一個章節:“死活不願去北京。”
寫的是1985年7月,發現許世友身患原發性肝癌。組織上決定立即將他轉送往解放軍總醫院北京301醫院,接受進一步檢查和治療。可是,不管任何人如何相勸,許堅決不上北京。自稱與許世友晚年朝夕相處的作者說,他也始終沒有弄明許為什麼至死不願上北京這個謎。他在書中寫道:“這個謎,有一次差點被解開。”
是何人“差點解開”這個謎的呢?是解放軍總醫院政委,曾任南京軍區後勤部政委的劉賢庭。書中寫道:
劉賢庭:“首長,你轉到北京去治療,多方便啊!”
許世友:“不去。”
劉賢庭:“為什麼不去呢?”
許世友:“路太窄。”
劉賢庭:“長安街路很寬啊。”
許世友:“人太多,我吵架吵不過他們。”
“他們是誰?”劉賢庭不好問
許世友當然清楚,他不說。
1982年後,他作為一位貧苦農民出身的老大粗,無力與一些人爭論,只好在中顧委的第一次會議上,丟下一句“不顧也不問”,回到南京當起了寓公。
而另一位同是農民出身的政治局委員陳永貴,也離開了。
許世友1985年去世後,留給女兒的遺物是:半櫥酒,五支槍,四雙草鞋和兩把刀。
而陳永貴在彌留之際,為感謝毛主席的知遇之恩,為感謝黨的恩情,立下遺囑,想把半輩子摳下來的工資以及農村老家舊宅基地補償做價款,總計8300餘元,全交了黨費。這也是他一輩子最大方的一次,但妻子不幹,為了四個孩子跟他殘忍的吵了一架,以委屈的方式“逼”著他改了遺囑。
毛主席、周總理,朱德,他們逝世後,留下的財產都是很少的。
這就是我們的真正共產黨人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