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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是多少自古至今英雄壯士的悲壯胸懷和至死不渝的偉大報國情懷。我們自然意識中的壯士不是身懷絕技型,就是足智多謀型。然而,看似”弱勢”型別的人也可能是偉大的英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祖宗們說的這話其實是有例項論證的。

今天要說的這位看似”弱勢”的偉大英雄,他曾是荊軻的好朋友,也是荊軻刺秦計劃的”殺手替補實施者”之一,更是一段悽美愛情的男主角。我們大概也能猜到這段故事背景是發生在秦國,是在秦國完成大一統的末期。

而這位看似”弱勢”的偉大英雄就是戰國末燕的著名樂師——高漸離,談到這位歷史人物,給現代人的形象記憶或許很少。如果用一段話去形容他的人物性格、氣質,我想兩個詞足夠用了,那就是儒雅、專注。儒雅氣質更多來自他本身音樂造詣的高階文化,專注則是他對音樂的認真、執著、創新。然而也許就是這種正氣的儒雅氣質和音樂的獨特創新,並隨著燕國亡國的開始,一步步把他推到了歷史的前臺。在燕國亡國之後,高漸離自然成為了階下囚,幾經輾轉被送去了秦國。到了秦國後,秦王很欣賞高漸離的音樂才能,其實在吞併燕國之前秦王就很欣賞高漸離的才氣,提出賜給高漸離大樂府令這個在當時音樂界萬人之上的官位,秦王的”這波操作”更能表達出對高漸離音樂才能的愛惜有加。

然而,詫異的是,高漸離竟然拒絕了,提出要秦王停止殺戮,不要再繼續殘殺他燕國的同胞,不然就絕食而死。秦王自然不會對“威脅”屈服,讓太監、大臣想盡一切辦法,誘勸高漸離進食、進水。高漸離也自然不會屈服,因為他早已抱著必死之心去詮釋自己對祖國的深厚感情。所謂“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宮中的櫟陽公主,自幼喜習音樂,聽說燕國來了個音樂才子,還是個”怪人”,天天叫喊著要殉國,覺得此人有點意思,願請纓去試試。

秦王見有人請纓,一陣大喜,願讓自己女兒一試。此一去,櫟陽公主好像很能讀懂高漸離的心聲,兩人像久日未見的老友,只見櫟陽一彈一唱,高漸離伴隨著知音敲出的音律,竟然主動申請進食,進水了。同時,高漸離向秦王表達了臣服之心,請求秦王放了同他一起來的幾千燕國俘虜。秦王見高漸離已表臣服之心,就爽快答應了,同時,命令高漸離要在秦國大典前創作出《秦頌》。高漸離接到任務後,夜以繼日,不敢怠慢。

可是櫟陽公主的出現卻打破了這計劃中的平靜,在與高漸離的接觸後,彷彿日久生情,非君不嫁。高漸離也無法剋制自己,選擇最終正面對應櫟陽的愛意,兩人在時間點滴滑落之間發生了越軌之事。如果讓秦王知道此事,高漸離將被五馬分屍,公主從此也將成為階下囚,畢竟秦國當時的秦律還是很嚴格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偏偏提前降臨的卻是厄運,秦王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想要處決高漸離,但又想到需要繼續利用高漸離的音樂才能為秦國服務,決定給高漸離一記教訓,派宮內太監用馬尿燒製的燻煙燻瞎了高漸離的眼睛。

保住了他的生命,但是關閉了他的“心靈窗戶”。此時戴罪難恕的櫟陽公主,既面對她心愛之人的悲痛,又將面臨秦王獨斷專行的婚姻安排。原來秦王在發現自己女兒與高漸離越軌之事前,心中已經擬定櫟陽公主的婚事,就是嫁給他心愛大將王翦的兒子王蕡,算是王公貴族之間利益集團的聯姻,便於日後秦王的集權管理。

櫟陽公主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不愛的人,怎會情願出嫁?而更關鍵的是,面對高漸離,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正在忍受著痛苦與折磨,又怎能放手不管,不問,不想呢?兩個內心緊緊牽掛的人,卻被權力限制在了不同的空間和時間裡,高漸離忍受著痛苦完成了《秦頌》。而此刻等待他的卻是櫟陽公主出嫁的良辰吉日,高漸離被人攙扶,緩緩地走向了櫟陽乘坐的馬車。

只見櫟陽公主立刻叫停了馬車,面對自己內心的愛人,忍住了訴說的眼淚,眼眶溼紅,對高漸離說:“我再也不是你的嬴櫟陽了”。高漸離哽咽著,迴應到:“我瞎了,再也看不見你了”。 櫟陽公主欲哭又止,對他說:“看不見了好,這樣,我在你心裡就不會變成老太婆了“。此話說完,馬車繼續前行,漸行漸遠。高漸離回到宮中,內心波瀾久久不能平息。隔日,將軍府傳來噩耗,櫟陽公主殉情自殺,高漸離內心悲痛,滿腔悲愴湧上心頭,操起築,創作一曲《櫟陽頌》,釋放了他所有的才華和情懷。

不日,秦王出爾反爾,命令殺掉所有的燕國俘虜,一個不留。霎時間,無數生命,血染江河。至此,他已心如死水,只待破釜沉舟,計劃以一己微弱之力刺殺秦王於大典之上。終於到了秦王大典的這一天,百官朝拜,萬眾歸心,《秦頌》一起,帝王氣概盡顯眼前。秦王仰天長嘯,揮舞帝王霸氣,《秦頌》結束,高漸離拿起灌滿鉛的水砸向秦王,但是被秦王及時躲閃,隨後漸離被抓。只見此時,高漸離並不害怕,早已抱有慷慨赴死之心,對秦王說:“嬴政,你就算殺盡了天下的人,你也是個暴君,哈哈哈,你會被載入歷史的。”秦王卻說:“歷史是我來寫,是屬於勝利者的。”說完此話,一劍處決了高漸離。由此,一代樂師以“英雄”的告別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最終,高漸離的刺秦計劃也以失敗緩緩落幕,但卻是所有刺秦成員中最具有“軟實力”的一位。秦王雖然沒被刺死,但是卻讓秦王在世人面前蒙羞,親生女兒與燕人私通,殉情自殺於秦國大將家堂,讓秦國大將王翦家族蒙羞,秦國王公貴族利益集團產生隔閡。同時,秦王暴君的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擴大化,世人更加憤恨暴秦的”種種行為”,堅定反抗暴秦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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