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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作為和北宋,遼、金並立的政權,立國189年,在北宋時期,雙方是戰端頻發,軍事一直不強的北宋前後共計發動了5次大規模針對西夏的戰爭,也是北宋少有的開疆戰爭,其實北宋有過不止一次的機會可以滅掉西夏,不過西夏就像是有主角光環一樣,屢屢死裡逃生,而北宋最後一次可以滅西夏的時機出現在宋徽宗時期,當然只是表面上存在著的機會,也是北宋在軍事上最後的輝煌。

宋徽宗時期出現了當時權位最高的一位宦官,也就是童貫,他執掌軍權20餘年,對外戰爭中能夠值得吹噓的也就是對西夏的戰爭了,後來的伐遼之戰則是喪師辱國,讓金人發現了宋軍戰力的孱弱。而童貫在對西夏的戰爭中,由於過於想給自己攬功,讓數十萬宋軍將士白白為其功勞簿上拋灑熱血,童貫也是在對西夏發動的戰爭中,透支著北宋的國力,雖說一度讓西夏俯首,但終究還是沒能滅了西夏,西夏國反倒是借金滅宋的時機,趁機擴張,再次成為和金朝並立的政權。

童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出自北宋宦官李憲的門下,李憲是宋神宗一朝時期,活躍於西北邊境,多次參與針對西夏的軍事行動,這個以後再說,童貫被宋徽宗重用,多少就是宋徽宗模仿了宋神宗重用李憲的這件事。

《宋史.童貫列傳》貫狀魁梧,偉觀視,頤下生須十數,皮骨勁如鐵,不類閹人。有度量,能疏財。

按照記載,童貫作為一個宦官的確可惜了,因為他具備一名優秀武將的基本條件,身形魁梧,這也是他能夠在軍中立足的一個原因,軍營之中只有身形魁梧,才是將士比較有好感的,也多少能夠彌補童貫的宦官身份,而且他“有度量,能疏財”,也是一個豪爽之人,尤其是肯給大家分錢,這也或許是他能夠執掌北宋最精銳的西軍的一個原因。

他能夠染指北宋軍權,還是得到了蔡京的推薦,而蔡京能夠出任宰相,又是童貫的力薦,兩人也是各取所需,而在宋徽宗有意向西北開疆之時,童貫被蔡京推舉,合兵十萬,命王厚專閫寄,而貫用李憲故事監其軍。

在童貫針對西夏的第一次軍事行動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別有用心了,當時宋徽宗因為宮內失火,以為是不吉之兆,所以令童貫止兵勿動,但是童貫是怎麼做的,《宋史.童貫列傳》貫發視,遽納鞾中。厚問故,貫曰:「上趣成功耳。」師竟出,復四州。

童貫把新手寫的詔令藏起來了,還對王厚說,“沒事,陛下希望我們成功”,結果出兵還打贏了,這是什麼,只是違抗皇命啊,的確,如果打勝了,童貫可以憑藉自己受寵,加官進爵,但是如果打敗了呢?童貫就會受罰嗎?當然不可能,童貫的一生在宋徽宗眼裡都是戰功卓著,打敗仗都是別人的,要知道當時王厚才是被委以軍事重任的,“王厚專閫寄”,“閫寄”就是委以軍事重任,童貫是監軍,如果貿然出兵打敗了,童貫有太多的藉口可以把責任推給王厚了。個人可以揣測一下,當童貫把宋徽宗的信藏起來的時候,再看向王厚,說不定就已經想好了,怎麼把罪責扣在王厚頭上。

童貫第一次“小試牛刀”就為自己打出了名堂,宋徽宗也是不含糊,直接厚賞童貫,擢景福殿使、襄州觀察使,內侍寄資轉兩使自茲始。這兩個官職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可景福殿使是當年宋真宗為了宦官劉承珪特置此官名。以示尊寵。

劉承珪歷侍三朝,深的宋真宗依賴,死後賜諡為“忠肅”,劉承珪成為北宋第一個死後被追諡的宦官,而且他還是二聖殿塑像配餉功臣,其塑像被側立於宋太宗像,可以說劉承珪是北宋所有宦官都無法超越的人,而宋徽宗擢升童貫為景福殿使,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官職授予,其背後寓意則是朝臣們都明白的。

而襄州觀察使也是很有資訊預示的,觀察使是唐後期出現的地方軍事長官,但是到了宋朝,並不掌握實權,也不駐紮本州,但觀察使是武臣準備升遷之前的寄祿官,這是宋徽宗在告訴童貫,也是告訴其他人,“童貫還會升的”。

在童貫“首秀”完成之後,他便開始用北宋西北數十萬將士的鮮血給宋徽宗製造了令西夏臣服的幻象,而童貫則躺在北宋將士屍體之上,享受著高官厚祿。此後童貫在西北針對西夏發動的多次戰役,雖說表面上看贏多敗少,也是一度攻佔了橫山地區,但是北宋的損失也是頗大的。

大戰古骨龍,《宋史.夏國傳》法與夏人右廂軍戰於古骨龍,大敗之,斬首三千級

兩站臧底河,秋,仲武、王厚複合涇原、鄜延、環慶、秦鳳之師攻夏臧底河城,敗績,死者十四五,秦鳳第三將全軍萬人皆沒

种師道以十萬眾復攻臧底河城,克之。

陷仁多泉城,劉法、劉仲武合熙、秦之師十萬攻夏仁多泉城,三日不克,援後期不至,城中請降,法受其降而屠之,獲首三千級

打敗統安城,名將劉法戰死,遣大將劉法取朔方,法不可,貫逼之曰:「君在京師時,親授命於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難之,何也?」法不得已出塞,遇伏而死

奪橫山之地,《宋史.徽宗本紀》童貫以鄜延、環慶兵大破夏人,平其三城。

可以說在宣和元年,北宋佔領橫山之地後,西夏的確有些慫了,失去了重要的兵源地,也失去了重要的軍事屏障,西夏腹地已經暴露在宋軍之下了,所以說在當年的六月,夏國遣使納款,詔六路罷兵。雖然說當時西夏是在金人滅宋的時候趁機反撲續命的,但是值得探討的是,童貫主導的北宋針對西夏的戰爭,取得的軍事戰果到底如何,有多大價值。

個人認為童貫所取得的軍事價值意義不太大,說破大天,北宋依舊沒有滅了西夏,仍然沒有擺脫時刻承受著北方軍事壓力的困境,如果北宋及早滅了西夏,取得優良的養馬場,集中國力足見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就算是崇文抑武,也不至於屢屢被北方的遼金兩國欺負。

而童貫在西北不顧將士死活,為自己撈功的時候,也是在透支著北宋最精銳西軍的戰力,想來說說童貫隱瞞敗報的事情,第一次臧底河之戰,北宋大敗,“死者十四五”,厚懼,厚賂貫而匿之。這次大敗被童貫壓下去了。

另一次統安城大敗,折損了名將劉法,貫隱其敗,以捷聞,百官入賀,皆切齒,然莫敢言。劉法可不是一般的將領,他被西夏人稱為天生神將,也可以說劉法是當時西夏公認的宋軍第一戰將,可是童貫逼著劉法出征,結果遭遇西夏軍的包圍,兵敗突圍之際,墜崖折足,為一別瞻軍斬首而去。墜崖後被西夏一小卒斬首,名將戰死,這對宋軍可以說是極大的心理打擊,可是童貫為了一己私利反倒是上書說打勝了,果然,再多將士的鮮血在他心中也抵不過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ps:可惜了一代名將劉法,宋史中並沒有為他列傳,不是說他功績不高,而是他有一個造反的兒子劉正彥,也就是“苗劉兵變”的主謀之一,宋高宗是對這次兵變深惡痛絕的,劉正彥是寸磔而死,“寸磔”就是碎解肢體,可想而知劉法是被這兒子給拖累了,他的功績也是被宋朝抹除了。

這裡兩次打敗也是令北宋表面上佔據了優勢,但是也是無力發動滅西夏之戰了,臧底河之戰,宋軍單單秦鳳第三將全軍,就折損了萬餘人,而統安城大敗,根據《宋史.夏國傳》記載,是役死者十萬。

在宋徽宗之前,宋朝就對西夏實行了築城戰,也就是北宋依託自己的國力強於西夏,打下一塊地就建造城池,以此來鞏固防線,遏制西夏的進攻,這就是用錢來困死西夏的打法,而在童貫在西北禍害一起之後,西夏雖然被折騰得夠嗆,但北宋也沒好到哪裡去。

《宋史·劉韐傳》記載,夏人來言,願納款謝罪,皆以為詐。韐曰:"兵興累年,中國尚不支,況小邦乎?彼雖新勝,其眾亦疲,懼吾再舉,故款附以圖自安,此情實也。"

劉韐也是說出了宋徽宗時期,北宋接連對西夏用兵,國力已經出現難以支援戰爭的情況了,所以說最後,即便童貫為北宋奪取了橫山之地,北宋也沒有足夠的國力支援一場滅國之戰了,而且要知道的是,在多次針對西夏的戰爭中,童貫發揮的作用未必會很大,更多的還是北宋西軍將士浴血拼殺來的,可惜這些宋徽宗都不會重視,他只看到了童貫的表現。

而且讓童貫對西夏失去興趣的是,他有了更大的慾望,當時童貫已經是開府儀同三司,想要走得更遠,攀得更高,滅西夏已經不足以支援他的野心了,而討伐遼國,收復燕雲十六州則是最好的選擇,因為當初神宗有遺訓,誰能收復燕雲十六州,可封為異姓王,這也就有了後來童貫征討遼國的軍事行動了。

多說一點就是北宋崇文抑武的國策下,為何在西北還能屢次對西夏發動大規模戰爭,其背後離不開北宋將門的推動,比如西北軍中的種氏、姚氏等,這些武將世家,其後代想要升遷,不能只靠祖輩的恩蔭,他們也需要戰功,但是對遼國北宋一直提不起氣勢,西夏則是一個相對容易的用兵之地,這讓西軍成為北宋在軍事上的最後牌面。

可以說北宋在宋徽宗前是有機會滅了西夏的,尤其是神宗哲宗時期,不過北宋可能有一個奇葩的命數,就是想宋太祖趙匡胤那樣,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強勢的君主掛了,北宋朝堂之上還喜歡大搞黨爭,新皇繼位之初,也大多是守舊派掌權的時候,結果就是否定改革派做的一切,包括軍事上的,西北戰事也是屢屢受到後方黨爭的影響,西夏也是多次眼瞅著扛不住的時候,又奇蹟般的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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