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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石達開16歲受訪出山,19歲封翼王五千歲,24歲統帥千軍萬馬殺得中興名臣曾國藩、胡林翼嗷嗷大叫,32歲為保全部下性命而犧牲,堪稱是英雄人物,是農民起義軍活的靈魂。太平天國前期,翼王石達開戰功赫赫,說他是戰神一枚也不為過;單幹之後,石達開連續戰敗,連小小土匪都搞不定。那麼,石達開前後反差為何如此巨大呢?與他信賴一個人很大關係,此人就是本文的主角,太平天國第一“蹩腳”秘書:屢次在關鍵時刻給石達開出餿主意,一步步將翼王帶上絕路;危機最終來臨時,他卻悄悄地走了,不留下一片雲彩。至今,大夥都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去向依然是個謎底。此人,即是大名鼎鼎的翼殿第一秘書——張遂謀。這傢伙生來就是個近視眼,周圍人都喊他的外號“張瞎子”。

張遂謀,廣西貴縣人,早年參加拜上帝教,直屬上司就是16歲的石達開,兩人在革命之初就建立起深厚友誼。戰鬥,不是張遂謀之長項,近乎“瞎子”的高度近視,讓其走起路來都相當困難,談何殺敵呢?張遂謀長項在於謀劃,給領導當參謀。當然,張遂謀不是張良、諸葛亮、姚廣孝、趙烈文之類的超級秘書。他參謀能力很一般,應付“有利條件”下之軍政事務還勉強合格;一旦遇到“棘手”之事,則顯得非常“蹩腳”,處理得很糟糕。但是,石達開卻非常信任他,翼殿麾下三號人物:黃玉琨、張遂謀、曾錦謙,他名列其一;其中兩人過早陣亡,張遂謀就是鐵定第一位了。石達開有多重視張遂謀呢?《天國志》載:“翼王麾下諸將,以遂謀位最尊,一人之下而已”,翼王“行動皆與俱”。可知,張遂謀就是石達開的諸葛孔明,兩者是魚和水關係,關係非常密切。1856年9月,張遂謀官至春官正丞相,地位顯赫。此時,“天京事變”爆發,韋昌輝在城內濫殺無辜,鬧得天怒人怨,翼王石達開於是率張遂謀、曾錦謙回京,勸說北王,讓其從大局出發,不要擴大事態。韋昌輝呢?先是不滿翼王遲到,後是不滿他充當老好人,於是下了殺心;石、張、曾等三人只能連夜出逃,回到武昌召集兵馬,準備“靖難”。韋昌輝死後,洪秀全下詔讓石達開回京輔政,還給予他“義王”稱號,將其視為兄弟。但是,洪秀全此時已經不信任外姓人,又封兩位草包兄長洪仁發、洪仁達為王,讓其與石達開一起理政,實則是分石達開權力。如此,石達開不滿,張遂謀也看在眼裡。為此,張遂謀便給翼王石達開謀劃出路,描繪藍圖,可卻是屢次出“餿主意”,最終將翼王送上了絕路。

張遂謀昏招之一,就是勸說石達開稱帝,或者外出帶兵,不要追隨洪秀全。年僅26歲的石達開敢外出單幹,很大程度上要歸咎於張遂謀,甚至可以說是始作俑者。張遂謀勸說:“身負震主之威,體兼高人之德,而勢在人臣之位;雖欲效股肪之力,竭忠貞之節,其可得乎;廢天王於深宮,誅諸洪於列朝,然後請旨上帝……南面稱制。”這就有意思了,廢除洪秀全天王之位,自己取而代之?洪秀全可是拜上帝教精神支柱,豈能說廢就廢,楊秀清權力如此顯赫,都不敢這麼幹,何況翼王呢?當然,石達開並未答應,可造成之影響很惡劣,即是洪秀全日益提防翼王,“主有不悅之心”,天王、翼王之間矛盾不斷惡化。道理簡單,張遂謀屢屢勸說石達開“南面稱制”,而隔牆有耳,洪秀全密探遍佈城內,豈能不知呢?再則,太平天國剛經歷天京事變,豈能再允許宮廷政變爆發呢?張遂謀昏招之二,勸說石達開外出,去四川創業,自立旗幟。稱帝,翼王石達開沒膽量,可外出單幹還是有勇氣,張遂謀:“王得軍心,何鬱郁受人制?中原不易圖,曷入川作玄德成鼎足之業。”看到天王、翼王之間矛盾重重,張遂謀建議石達開單幹,不要受制洪秀全,自己外出創業,打江山。這就很糟糕了。要知道,此時八旗、綠營、湘軍死灰復燃,在湖北、安徽、江西、天京等多個戰場發起反攻;武昌淪陷、鎮江、九江被圍,軍事局勢對太平天國十分不利。關鍵時刻挑起內訌,無異於自取滅亡。很遺憾,石達開聽從建議,還真的外出創業,結果自然很慘。起初,大夥對石達開遭遇深感同情,可石達開不顧天王“義王金牌”與群臣“求情表”,決意外出。如此,大夥便覺得是翼王的不對,韋俊、林啟榮、黃文金、陳玉成、李秀成等悍將繼續呆在天國,拒絕追隨翼王外出。張遂謀昏招之三,內部出現矛盾,建議翼王血腥屠殺,以暴制暴。聽了張遂謀建議,石達開率10餘萬精兵外出單幹,卻連續遭遇慘敗,連小小土匪都拿不下。如此,在福建時,楊輔清、石鎮吉、林彩新等便脫離翼王,帶走眾多兵馬,搞得石達開只能濫招兵力,聚集了數十萬烏合之眾。1859年9月,石達開在寶慶被雜牌軍擊敗,退守廣西。此時,廣大將士對翼王很不滿,希望他能北上天京,給洪秀全認罪。當然,石達開一口拒絕了,他鐵了心要去四川創業,結果將士譁變。張遂謀呢?建議翼王不要心慈手軟,該殺就殺,“翼王麾下武衛軍欲散,遂謀知而怒,計誘其主將宰輔蔡次賢戮之,武衛軍大譁而走,未幾,或降或散,遂謀不能遏。”張遂謀公然誘殺翼殿高階官員,若是沒石達開同意,幾乎不可能做得到,他也沒這膽子。誘殺之後,石達開並未怪罪下來,而是繼續重用,並打算西征,進入四川。

張遂謀公開挑起內鬥,誘殺將士,且手段殘忍。為此,彭大順、朱衣點、汪海洋等準備採取夜襲,誅殺之。張遂謀呢?自己感覺大事不妙,於是偷偷潛逃。找不到張遂謀,彭大順等十分惱火,認為石達開包庇他,於是去找翼王要人。當然,石達開也不知道他在哪,就算知道也不會告知。如此,彭大順、朱衣點、汪海洋等對翼王深感失望,又看不到勝利之希望,於是率20餘萬雜牌軍北上天京,繼續效忠太平天國,被稱為“扶朝天軍”。石達開呢?差點成光桿司令,敗亡不可避免。

有好事者說張遂謀後來叛變進入四川,投到大清四川總督駱秉章麾下,在安順場紫打地生擒翼王也是這小子出的主意,但是張遂謀失蹤的時候,駱秉章尚未入川,其他的清朝地方大員更不敢不奏稟皇帝就擅自留用天國叛將,所以這種說法,不足採信。張遂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混入民間,老死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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