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曾經有千千萬萬朵絢麗奪目的浪花,令人難忘,讓人銘記。
在浩瀚的文化洪流中,有幾位女性的名字值得銘記,她們就是中國四大才女,蔡文姬、李清照、上官婉兒、卓文君。今天向大家介紹一下四大才女之首的蔡文姬。但願你能從她苦難和不平凡的一生中有所感悟。
公元177年,東漢熹平六年,一個在中國文化史上留下盛名的女子降生在都城洛陽,開始了她充滿苦難卻又極不平凡的一生。她就是蔡琰,原字昭姬,晉時避司馬昭諱,改字文姬,常稱為蔡文姬,陳留(今河南杞縣)人,為東漢名士蔡邕(別名蔡伯喈)的女兒,博學有才,通音律,是建安時期著名的女詩人。
父親蔡邕精通辭賦、音律和書法,是漢代最後一位辭賦大家,其所作賦絕大多數為小賦,共有400多首詩歌流傳於世。他的音律造詣與魏晉時代的大師嵇康齊名,隋朝取士“蔡嵇九弄”是必考科目。
據《後漢書·蔡邕列傳》記載: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大致意思就是:在今江浙一帶有個人燒梧桐木做飯,蔡邕聽到火燒木材發出的巨大聲響,知道這是一塊好木材,因此討來做成一把琴,果然聲音很好聽,但是木頭的尾部依然被燒焦了,所以當時人們叫它“焦尾琴”。這架“焦尾琴”與齊桓公的“號鐘琴”、楚莊王的“繞樑琴”、司馬相如的“綠綺琴”並列為中國古代四大名琴。蔡邕遇害後,傳說“焦尾琴”曾流傳於齊明帝、南唐中主李璟、大周后、明朝崑山人王逢年之手。
在官宦之家以及父親的文化薰陶之下,文姬不僅風姿卓約,而且多才多藝。“名都多妖女,東洛出少年”,“妖女”是對美貌少女的稱呼。也許這句出自曹子建之口的名句,便是他對這位年長姐姐的褒揚。丁廙在《蔡伯喈女賦》中稱讚其“稟神惠之自然,披鄧林之矅鮮”。16歲時,文姬便嫁與太學士衛仲道為妻,時隔一年,丈夫突然病故,婆婆以不育、剋夫之名將其逐出家門、攆回孃家。一個在如今看來尚未成年的“學生娃”,在封建禮教的思想禁錮下,成了不祥的寡婦,人生第一個沉重打擊,讓她陷入了巨大的鬱悶之中,孰不知,這只是苦難的開始。
亂世出梟雄,苦難生奇作。
漢靈帝死後,漢獻帝登基。大漢的歷史舞臺上走馬觀燈地換人,先是何太后臨朝,何進掌大將軍印,誅殺了亂政的“十常仕”,也引來了殺人如麻的“國賊”董卓,司徒王允妙計誅之,也殺了無奈聽命於董卓的蔡邕。避居老家陳留的文姬也被李榷、郭汜所部的匈奴騎兵擄走後,獻於左賢王,直到公元208年,曹操念及與蔡邕的舊情,“痛其無嗣,乃遣使者以百金贖之”,曹操以黃金和一對王璧贖回了蔡文姬,12年中受盡了精神和肉體的屈辱,也飽受了她對中原故土的相思之苦。
傳世之作王言敘事長詩《悲憤詩》是對擄走的驚恐回憶,“獵野圍城邑,所向悉破亡。斬截無孑遺,屍骸相撐拒。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西入關,迥路險且阻。”也是對12年相思之苦的生動寫照,“翩翩吹我衣,肅肅入我耳。感時念父母,哀嘆無窮已。有客從外來,聞之常歡喜。迎問其訊息,輒復非鄉里。”更是對與左賢王所生兩子的依依惜別,“兒前抱我頸,問母欲何之。人言母當去,豈復有還時。阿母常仁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顧思。”
可謂是字字泣血,淚相和流。
第二段屈辱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中原後,曹丞相好事做到底,為她選中了屯田都尉董祀,這位年輕英俊的陳留同鄉,迫於曹丞相的權勢和地位,不得不答應這門婚事,從心裡看不上這位一嫁再嫁的大齡才女,回家板著臉,對文姬不冷不熱,不聞不問。可文姬抱著一堆傷疤,生怕再次淪為孤零零的寡婦,只能逆來順受。“託命於新人,竭心自勖勵。流離成鄙賤,常恐復捐廢。”這些《悲憤詩》中的詞句也表明了她內心的苦悶。大約一年多後,老天給了這段婚姻一次轉機。董祀因觸犯軍規,被曹丞相判處砍頭,苦命才女,蓬頭跣足,哭跪於丞相幾前,以求得對丈夫的寬恕,曹操免了董祀的死罪,此後,董祀對妻子感恩戴德,終成佳偶。一代才女,最終有了可以一生為其撫慰傷口的伴侶。後與董祀生育一子一女,其女玉貌花容,最終嫁與司馬懿之子司馬師。
蔡文姬一生受盡磨難,經歷三婚,寫成絕世佳作《悲憤詩》流傳於世。折射出封建社會對女子的禁錮,更折射出生逢亂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