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生活記憶#
電視裡的蝸居,最寒磣也可以放一張床,或者有可以直立行走的空間,或者稍微好點還可以放張小桌子。
在我看到那個人的居所,不禁被震撼到了:這才是真正的蝸居吧!
一次跟同事去找他朋友,從高樓門進去,右邊有個地下樓梯,樓梯沒有燈,即使在白天也是黑黑的一片,很安靜,只有我們‘咚咚’的腳步聲,在又陡又窄的樓梯上回響。
大概十個臺階後,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道鐵門,門會高出臺階較多,具體高多少是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個人抬腳,必需得扶著鐵門才能上去。
朋友說得脫鞋進去,我們將鞋放在鐵門旁,彎腰進去後,兩人傻眼了。
目測房子高度1米吧,跪著伸手就能與天花板親密接觸。
而我們要麼繼續彎著腰,要麼就跪著,要麼直接坐地上。
最後我們三人選擇了跪著坐在地上。
看了四周,這是一個單間,很整潔,沒有窗戶,很黑,即使白天也得開燈。
房間裡陳設也很簡單,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一個床墊靠左牆放著,上面直接鋪的床單,床單上有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床墊尾有個帆布收納箱,看著是用來裝日常衣物的。
右邊靠牆地上有個大大的純色牆紙,上面擺滿日常用品。
靠鐵門那放了三雙鞋子,一雙拖鞋,一雙皮鞋,一雙運動鞋。
“你怎麼找這種房子?太不方便了吧!”同事看了四周問。
他憨厚地笑了笑:“我就回來睡個覺,住哪裡都一樣。”
“明天我有空,咱們換個地兒,四五百元左右的房子也不貴啊,至少腰得撐起來啊!”同事又道。
他急忙搖頭:“不用了,這個地方挺好,一個月水電費加起來都才一百塊錢。”
“我記得你工資好像有七八千啊,你是遇到什麼難處了?有難處跟兄弟說。”同事看他時眼裡滿是心疼,雖然知道他才上班不到兩年,卻沒想到過的如此拮据。
“真不用,這兒離公司近,走兩個站就到了,公司包吃,加班還有宵夜,工資我沒怎麼花,這地方就是睡個覺,整那麼好乾啥呢,用不著,用不著!”他莞爾一笑連連擺手。
從他眼裡,我看出了他的樂觀和坦然,絲毫沒有因為住的房子不如別人,而自卑和難堪“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這麼節儉!”同事實在不忍心看著一起長大的兄弟,過得如此艱難。
“到明年,我就可以去文文家提親了,結婚後什麼都要花錢,也不能委屈了她。爸媽年紀大了,我也不想拖累他們,給他們多準備點養老金。”
他的話很樸素,不外乎就是為父母和所愛的人,我們聽了,卻心裡一震,不禁生出愧疚感。
在父母方面,我們大多人都是索取。
父母為我們考慮長遠甚至計劃了未來,而我們卻很少為父母打算,更多的是,即使父母步履蹣跚,頭髮蒼白,牙齒掉光,很多人都還在無羞恥地壓榨著他們最後的愛和力氣。
年輕人們,趁著父母腿腳利索,趁著你還年輕,多為父母想想吧,當你在外一擲千金時,可有想過他們買個菜,都要盤算好幾家菜攤呢!
父母護我們衣食無憂健康成長,我們也應當還他們餘生安穩享福吧!
聽好友說,文文是他女朋友,兩個人就大學在一起,畢業後卻在不同城市上班,異地戀三年,文文很多次讓他來小城市一起奮鬥,他拒絕了,以至於一度讓文文質疑他是變了心。
現在我覺得自己懂了,他在奔向她的日子裡,不怕苦不怕累,可是卻不會讓她跟著他受苦受累!
對於剛畢業不久的他來說,能力有限,卻只能苛刻自己,很多人面對愛情都是盲目的,有愛能養家嗎?
很多人都說現在的女孩太勢力了,眼裡只有錢,可是古往今來,貧賤夫妻百事哀。
愛情和麵包於女孩子來說,愛情是可望不可即,而麵包是必需品,既然如此,何不選個自己舒坦的方式生活呢!
我想文文是幸運的,既收穫了愛情,又有他為她創造舒適的生活而努力。
房子最早僅僅是用來避風雨、寒暑、休息的地方。
古人說:“良田千頃不過一日三餐,廣廈萬間只睡臥塌三尺。”
然而,越來越多人把它當成了炫耀的工具。
賦予了它很多新的象徵意義,忘記了它只是個居所,是房子變了還是人變了呢?
對於蝸居里的他來說,沒有家人和愛人的地方,只是個臨時休息所,是稱不上家的,所以他不在乎自己住的地方什麼樣。
沒有家人和愛人的地方,只是個臨時休息所,是稱不上家,所以很多人房子越換越大,卻越沒有歸屬感!
蝸居雖小,因愛而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