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經濟拖累澳元
AMP首席經濟學家Shane Oliver指出,澳元的一大不利因素是,澳洲經濟的增長較弱,而閒置產能遠高於美國。例如,澳洲的勞動力市場利用不足率為13.8%,而美國僅為7%,根據最新資料,澳洲的實際經濟增長率為1.4%,而美國為2%,這意味著在人均GDP指標上,澳洲的增長率為-0.2%,而美國的增長率為1.4%。
房市增長減緩、消費支出疲軟和乾旱對增長的拖累可能會使澳洲經濟在未來六個月左右的時間內保持相對疲軟的狀態。這將使澳洲的通貨膨脹率低於美國。
理想情況下,澳洲需要採取更多的財政刺激措施,並且政府已對基礎設施支出做出了最新的安排。但是,加上額外的乾旱援助,這僅相當於未來18個月GDP的0.1%,這不足以對經濟增長前景產生重大影響。因此,在沒有更重大的財政刺激措施的情況下,澳央行很可能將現金利率進一步降至0.25%,並採取一些量化寬鬆政策,即利用增發貨幣來促進增長。
相比之下,美聯儲目前處於或接近低利率,不太可能恢復量化寬鬆。這將繼續使澳洲對資金的吸引力相對降低。
因此,澳洲進一步放寬貨幣政策的可能性較高,這表明澳元有更大的下行空間。當然,對澳元而言,將政策重心從放鬆貨幣政策轉向轉向更強的財政刺激將更為有利,但這在短期內似乎不太可能,因為政府更側重於實現預算盈餘。
澳元蓄勢待發?
但澳元的悲觀因素並未掩蓋一些積極因素。Shane Oliver認為,首先,澳元已經大幅下跌。從最近的十年高點2011年的1.11美元跌至最近的低點,跌幅近40%,與去年1月的高點81美分相比跌了18%。
另外,澳元匯率的下跌使它跌至僅低於公允價值的水平。這與2011年遠高於長期公允價值的情況形成對比。最好的指標是所謂的購買力平價,根據這一匯率理論,匯率應能使各國之間的所有商品和服務的價格達到均衡水平。依此理論,長期來看,澳元傾向於與相對價格差異保持一致。
而現在,澳元正好低於公允價值。當然,由於澳元往往從一個極端過渡到另一個極端,因此它可能會大幅下跌至低於公允價值。但這取決於全球增長和商品價格的週期性前景。不過,這點又涉及到下一個積極因素:因全球貨幣寬鬆政策、全球庫存和製造業週期觸底回升以及美國總統特朗普重新集中精力贏得總統大選而暫停貿易戰,明年全球經濟和商品價格週期可能會上升。
Shane Oliver認為,根據歷史經驗,這應該對美元不利,因為美國經濟比世界其他地區更容易受到週期性部門的衝擊。當全球增長回升時,資本往往會從美國流出,而當全球增長放緩時,資本會流入美國。美元走軟繼而又對大宗商品價格和澳元構成正面影響,因為澳元對原材料等週期性行業的風險更敏感,因此澳元是一種“風險貨幣”。
來源:AMP
當下全球對澳元的情緒仍然非常消極的時候,這反映在澳元的空頭或減持倉位處於極端狀態。換句話說,許多想出售澳元的人已經這樣做了,反過來看,如果有利好訊息,澳元也很容易反彈。
來源:AMP
還有一個積極因素是,澳洲的經常賬戶已恢復盈餘。這得益於鐵礦石價格的上漲,但強勁的礦業出口量、服務出口以及由於離岸養老金在澳洲的投資也在增加,因此經常賬戶的改善可能會成為一個長期特徵,即澳洲經濟對外國資本流入的依賴性降低,這對澳元是有利的。
Shaw and Partners投資經理James Gerrish亦對澳元持有看漲觀點。
他說:“我們的觀點主要是由對美元的看跌前景驅動的,我們認為自從全球金融危機以來長達十年的反彈之後,美元已經達到一個主要的拐點。”
他對澳元走勢分析著眼於利差。從歷史上看,很少見到澳洲10年期債券的收益率低於美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因此今天的情況是澳元長期熊市的重要因素。
如果美國和澳洲的國債收益率重回“正常關係”,即澳洲債券的收益率再次上升並最終超過美國國債收益率水平,就像過去50年那樣。James Gerrish預測,澳元匯率會回升至80美分左右。
投資者和澳央行如何應對澳元升值
Shane Oliver提示,隨著澳元趨於觸底反彈,投資者或許不必再維持大量對衝投資來準備應對澳元下跌的情況。當然,考慮到全球貿易形勢或澳洲家庭出現問題的可能性,投資者仍應對維持一部分對衝澳元下跌的資產。
對於澳央行而言,澳元觸底回升將使央行推動經濟增長的任務更為棘手。澳元升值對澳洲出口的強勁需求將是積極的,但澳元兌美元的上行壓力錶明可能需要進一步放寬貨幣政策以遏制澳元匯率升值的勢頭。
Tags: 澳元匯率經濟房市消費乾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