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1930年的人,今年89歲,自1956年成立巴菲特合夥企業,從事投資管理行業以來,歷經63年風雨不倒,投資技能爐火純青,是個充滿智慧的老頭。
巴老幽默風趣,闡理曉暢,樂於分享,了解他的人生故事,聽聽他的股市見解,無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早年的巴菲特,買股票也是一團糟。他當時看好一隻股票,不僅把自己的錢全投進去,還把他姐姐的錢也忽悠來買這支股票。熟料,自買入後,這隻股票就跌跌不休,看著不斷下跌的行情,巴菲特的姐姐不停地來追問巴菲特這隻股票到底怎麼了,搞得巴菲特每天都緊張兮兮,情緒跟隨著股價起起落落,那段日子備受煎熬。
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身邊沒有人能回答,那就只能去看書,從書裡找答案唄。
巴菲特把圖書館裡所有能夠找到的關於技術分析的書都看了一遍(當然,技術分析的集大成之作《股市趨勢技術分析》《金融市場技術分析》當時還沒有出版,但其他的關於股市的祕籍也夠學了),他憑藉自己的聰明頭腦進行思考論證,發現這些闡述通過技術分析預測市場來賺錢的理論,沒有一個能說服他,看這些書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通過技術分析來賺錢更是徒勞!自此技術分析就被他徹底拋棄了。
典型的技術分析圖表
好在巴菲特運氣不錯,這隻股票最終又漲回到了成本價,巴菲特趕緊拋售股票變現,給了姐姐一個交代,心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哪知道這隻股票拋售後,很快就翻倍了。眼看著股價一騎絕塵,離他而去,巴菲特驚得目瞪口呆。
巴菲特的這段早期股市投資經歷,估計大部分人都深有同感。初學者嘛,自然是被股價牽著鼻子走,結果往往是股票在炒你,而不是你在炒它。
當然,聰明的投資者與愚笨的投資者的區別,就在於是否能自我否定,學習進化。
巴菲特轉學到哥倫比亞大學之後,無意中接觸到格雷厄姆的投資課程,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唯一正確的股票投資理論,於是開始系統性地學習格雷厄姆的證券分析理論,他對教材的熟悉程度,有時甚至超過授課的格雷厄姆和多德兩位教授,其勤奮、聰明、天分之高可見一斑。
巴菲特通常很少公開談論股票市場的整體狀況,但在1999年和2001年,他受邀參加太陽谷峰會,針對當時的美股股票市場,罕見地發表了他的批判性觀點。
在這些講話中,巴菲特系統性地闡述了這樣一個觀點,即股票投資者作為一個整體,是無法超越市場的,他們所能賺到的錢,就是這些企業產生的利潤,而考慮到鉅額交易費用的存在,股票投資者作為一個整體,獲取到的回報肯定少於公司所創造的利潤。
為了更形象地闡述這一觀點,巴菲特假設美國所有的公司為一個美國家庭所有,他把家庭成員受到誘惑,企圖通過頻繁交易來賺取比其他家庭成員更多的錢的行為,稱為“打敗我兄弟”的遊戲,這場遊戲被券商、投資顧問、基金公司挑起,卻導致家庭財富日益流失,進入到這些金融服務公司手中。
據巴菲特估算,美國股票投資者每年支付的交易成本超過1000億美元(1999年),或者說,市場每年的交易費用大約要佔到所有美國上市公司利潤的20%(2005年),而這部分收益,股票投資者們本來只需在家裡安安靜靜地坐著就能將其收入囊中,例如通過簡單地買入標普500指數基金,耐心地持有,就可以實現。
可惜市場上的“聰明人”太多了,大家都想著戰勝我們的同事、鄰居、相關與不相關的人,就連牛頓這樣聰明的人,進入到“南海泡沫”裡,也瞬間失去理智了。巴菲特戲謔地宣稱,牛頓本來有機會發現牛頓第四大運動定律的:“對於投資者整體而言,運動的增加導致了回報的減少。”
個體的精明,集體的愚蠢,股民群體也無異於古斯塔夫·勒龐筆下的“烏合之眾”。
我經常跟朋友開玩笑說,炒股就像打麻將,四個人各自揣著一筆錢上牌桌,時間過去了很久,一毛錢新財富都沒有創造,卻都幻想著賺到錢,錢從哪裡來?還不是要從別人的口袋裡掏。短期內看起來似乎有人賺了錢,時間一久,就發現,只是存量的財富在四個人的口袋之間流動而已,麻將館還在不停抽水,有這點閒工夫,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去勞動賺錢來得實在。(當然打麻將休閒娛樂不在討論範圍,畢竟投資是門嚴肅的生意)。
因此,勸君莫炒股,炒股毀一生!
儘早樹立長期投資的理念,以買股票就是買企業部分所有權的視角,通過在長週期中分享優質企業複利成長,創造利潤來賺錢,或許是唯一的一條脫離股市苦海的路子。
最後,我們來看看近幾年財政部、證券公司從我們這抽的水。
財政部證券交易印花稅收入
財政部徵收的印花稅為交易金額的0.1%,單邊徵收,券商收取的交易佣金,市場平均水平約為成交金額的萬3,雙邊徵收,萬6是千1印花稅的60%,據此粗略推算交易佣金約為576億元。
我們來算一筆賬。
以今年為例,截止到8月底,財政部徵收的證券交易印花稅為960億元,疊加券商收取的交易佣金為576億元,兩項合計1536億元。
根據中登公司最新股票開戶資料是1.5億戶。
因此,截止到8月底,股民朋友人均承擔的交易成本是1536/1.5=1024元,這還只是8月份的資料,全年還有4個月。
這筆費用佔你本金的多少比例呢?你覺得這筆費用付得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