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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刀賤笑

“如果世界上還有人比索羅斯更不可信,那就是索羅斯本人了。”

在香港大公報曝光老索羅斯二度“襲港”失敗後,網上又有人把那個“金句”翻了出來。

2015年1月,年近85歲的索羅斯在瑞士達沃斯經濟論壇晚宴上宣佈“終極退休”,不再管理投資。大鱷容顏老邁,言之鑿鑿,但很多金融觀察家反應謹慎:索羅斯真會退隱嗎?畢竟,這樣的煙霧彈早就放過不止一次,但只要市場滲出丁點腥味,他又總是聞風返場。

在達沃斯告別中,一輩子都在夢想成為哲學家的索羅斯撂下一句警句:“世界經濟史是一部基於假象和謊言的連續劇。”港媒曝光他趁著香港亂局策動金融戰配合顏色革命後,不少人又想起這句話,發覺他好像早就為後來食言“謀港”埋了伏筆。

20年前亞洲金融風暴期間,時任中國航油(新加坡)公司Quattroporte的陳九霖正在新加坡,親眼見證了索羅斯的做空手法。“從索羅斯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看,”陳九霖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斷言,“他的確仇恨香港且做空香港之心不死。”

潛伏

港島中環的國際金融中心(IFC)二期,是香港作為世界級金融中心的一處著名地標。2010年11月,這座摩天大廈35層一片大約400平米的辦公區域,在長時間施工後終於撤掉圍板。樓層電梯旁出現一塊新指示牌:SFMHK Management Limited (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香港辦事處)。

這就是索羅斯基金在香港的辦公室。開張當天,老索羅斯的二公子喬納森親自到場主持儀式。但不少人還是感覺,索羅斯這事兒辦得“悄無聲息”,有些鬼祟。

媒體注意到兩個細節,一是知情人透露索羅斯籌建香港辦事處用了整整10個月時間,但卻一直未事聲張。二是辦事處選址,就在“老對手”香港金管局樓下,很有“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的意思。1998年,正是這家香港金融體系最高監管機構,力挫索羅斯等國際炒家。

有些人說索羅斯到香港開公司只是順應形勢。2008年金融危機後,美歐普遍加強金融監管,尤其加大對內幕交易的打擊,大批對衝基金公司被迫“東遷”,前往香港和新加坡等地拓展亞洲業務。但另一些人覺得這不是主因,“索羅斯就是在密謀復仇”。

SFMHK開門後這些年,香港金融市場甚至內地股市每有鉅額熱錢流入,都被懷疑背後有索羅斯操作。2015年A股和港股同陷股災,更有傳言說老索羅斯當時曾現身香港。

“大鱷索羅斯在香港都幹了啥?”新浪財經香港站時任站長彭琳當年寫了一篇觀察文章,標題就提出這個問題。文章追溯索羅斯香港公司成立5年間的運作,說SFMHK始終保持低調,股市和外匯市場操作有得有失,總體上看不出有啥出格行為。

但事實並非如此:在潛入港島並埋伏下來後,索羅斯暗地裡一直在尋覓時機。

在開頭提到的那篇文章中,陳九霖似乎有意提供“內情”:“2015年,一位朋友告訴筆者,索羅斯曾邀請他一起做空香港,但他沒有答應。”陳說,一心謀求做空香港的索羅斯,“總是在尋找機會”。

報道梳理近三個月的市場資料,發現國際炒家6月起就開始籌集彈藥,大舉買入空單建倉。但港府緩和局勢和維持市場穩定的努力,讓他們願望落空。“索羅斯一夥”9月5日最後一搏,大筆拋售空單,卻遇港交所電子交易系統故障暫停交易,出貨逃命不成而被“關門打狗”。

1992年狙擊英鎊一戰成名,1997年製造亞洲金融危機,2012年做空日元,2013年參與“黃金大屠殺”......一些媒體歷數索羅斯投機生涯中的“傳奇之戰”,以此反襯為何他對1997年狙擊港元慘敗耿耿於懷。

但老索羅斯22年後捲土重來,真的只是為報當年的仇嗎?

“慈善”

事情顯然不止這麼簡單。在達沃斯解釋為何徹底退休時,索羅斯說,他想全力投身慈善事業,“慈善與管理資產不可兼得”。有人統計,1988年介入“慈善”以來,索羅斯“捐贈”數額高達80億美元。

但此“慈善”非彼慈善。BBC中文網去年5月刊文,標題是“億萬富翁索羅斯的爭議慈善路”。

“迄今為止,87的索羅斯已花費數十億美元支援全球人權及自由民主類的專案,”文章說,他因此被一些人稱為“民主操作大師”,或顏色革命的幕後黑手。

一直希望成為思想家的索羅斯,有著強烈的個人政治傾向。

旗下量子基金在對衝基金界名聲大噪的同時,他在1979年成立號稱要覆蓋全球的“開放社會基金會”。這個基金會持續支援全球人權運動,宗旨是“建立有活力、有包容的民主體制。”

開放社會基金會目前有37個地區辦公室,專案遍及包括香港在內的100多個國家和地區。東歐劇變,喬治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等國顏色革命,背後都有索羅斯和這個基金會的身影。

2015年宣佈退休後,索羅斯罕見地沒有食言,真的加大“慈善投入”。BBC說,他把個人財產的80%都注入了開放社會基金會。但這個基金會的真實面目,卻越來越藏不住。過去幾年,俄羅斯、匈牙利、羅馬尼亞、波蘭和土耳其等國,都把這它列入了非法組織。

知道了索羅斯對顛覆政權事業的執念,就明白了他對香港“賊心不死”,絕不只是“報仇”的事,而更多是如他在《華爾街日報》專欄文章中所言,出於“打敗中國的興趣”。早在九七回歸前後,香港就已被索羅斯鎖定,作為“打敗中國”的突破口。

在這次揭發索羅斯“通過黎智英支援亂港行動,出人工、出裝備,煽動青年上街”的同時,香港《大公報》還細數近幾年索羅斯在港活動,清晰勾勒他的“亂港路線圖”。

早在2015年,“開放社會基金會”就已活躍在“佔中”發起人戴耀庭任職的香港大學法學院,以及他任副主席的港大比較法與公法研究中心(CCPL)。基金會出席和贊助港大法學院活動,借港大法學院運作人權獎學金等。與索羅斯有關的機構,還屢次幫戴出書。

今年6月,開放基金會在香港的負責人托馬斯·克洛格撰文,抹黑“修例”是“綁架合法化”,當時正是這輪香港動盪開始之時。這個克洛格,還曾揚言要制定計劃,影響中國的外交政策。​

港媒的跟蹤揭發,使“索羅斯在香港都幹了啥”這個問題,有了再清楚不過的答案。

執念

索羅斯1930年生於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的一個猶太家庭,今年已經89歲。年屆耄耋之年,為何他仍處心積慮搞亂香港,甚至幻想打敗中國,執著於以“慈善”之名煽動顏色革命呢?

一個原因,可能與他早年經歷有關。索羅斯的父親蒂瓦達是一名猶太律師,1930年代納粹佔領匈牙利期間,蒂瓦達·索羅斯一家通過偽造身份掩蓋猶太人身份,僥倖逃過屠殺。1947年索羅斯17歲時,一家人移民英國。9年後,年輕的索羅斯又移民到美國。

在後來的一篇專欄文章中,索羅斯寫道:“我出生在匈牙利,先後經歷過納粹和共產黨統治,因此我從小就知道,國家施行何種政治體系是何等重要。”

這番經歷使索羅斯對“威權社會”充滿敵視,早早就對東歐國家“轉型”產生興趣,那也是他“慈善”生涯的開端。

另一方面,則是受猶太裔哲學家卡爾·波普爾影響。

1947年移民英國後,索羅斯進入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師從卡爾·波普爾。波普爾在二戰後持續呼籲推行西方自由民主,寫出《開放社會及其敵人》等著作,批判馬克思主義等對所謂“開放社會”構成威脅的思想主張。

波普爾的政治思想深刻影響了索羅斯的意識形態和金融生涯,“開放社會基金會”就得名於此。通過基金會,索羅斯四處宣揚和推廣“開放社會”理念,資助一些國家內部反對派勢力推翻政權,“增進民主政治”。

2011年,英國曆史學家,也是當代最傑出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之一的艾瑞克•霍布斯鮑姆,對英國《衛報》回憶起一段與索羅斯共進午餐時的對話。席間,索羅斯問起如何評價馬克思,接著又自問自答:“這個人150年前就發現了資本主義制度中我們必須引以為戒的一些東西。”

這句話充分展現了索羅斯的政治傾向:他極度信奉資本主義,但又時常尖銳批評這套制度內部的“一些東西”。批評的目的當然不是像馬克思那樣埋葬它,而是對它進行補救、完善和鞏固。顛覆任何非資本主義的制度,當然也算是對資本主義的鞏固。

一些崇拜“索羅斯傳奇”的人,喜歡用強烈的“救世主情節”來解釋索羅斯的政治傾向。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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