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任何一支軍隊存在的意義就是打勝仗。久經陣戰、戰功卓著,這支部隊的成就和地位而廣為流傳的名譽和尊榮就是榮譽。榮譽,對一個人來講,同樣遠遠超乎於物質,是精神世界的追求,是人生價值的體現。
我愛親人和祖國
更愛我的榮譽
我是一名光榮的志願軍戰士
冰雪啊!我決不屈服於你
哪怕是凍死
我也要高傲的(地)聳立在我的陣地上
志願軍二十軍戰士宋阿毛在長津湖戰役中留下了絕筆詩,告訴我們什麼是榮譽,軍人的榮譽比生命還重要的真諦!
瑞典著名軍事家約米尼曾經指出:軍隊戰鬥力的生成,除了在戰場上打出來,還有平時嚴格訓練、管理,甚至是國防施工和勞役。
令我感到非常驕傲的是自己出生在旅順215部隊醫院,少年時期14年的光陰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機械化師師部大院成長度過,於1976年12月不滿15歲的時侯,來到遼東山區一個叫寬甸的地方,成為64軍軍直坦克團的戰士。
82年1月未滿20歲畢業於沈裝教導大隊預提坦克排長班,同學們都叫“黃埔二期”。
被正式任命一九0師坦克團二營四連三排排長,84年3月任作訓股排職參謀,當時參謀長嚴大鵬,作訓股長丁曉光,7月份參加全軍院校統一招生,當時團裡6人參考,錄取了王誼平、常繼軍和我,“艱苦卓絕”地一邊工作一邊複習加學習,以軍區第四名的成績考入裝甲兵指揮學院參謀系學習兩年,畢業後86年9月下令一九O師坦克團二營五連連長,當時團長王朝華;一直在司令部作訓股工作,作訓股長杜同根,直到1987年元月到五連任職,杜同根任二營長。
入伍以來,也曾有機會立功,但都擦肩而過,總看著別人扛紅旗、爭第一。真正自己親手操刀、敢於刺刀見紅、勇奪紅旗的征戰拼殺,還是在當連長以後逐步開始的。
多年以後回想起來,能分別在連長、營長、作訓科長崗位上參加集團軍、軍區和總部的重要考核與比武競賽,為一九0師這支光榮部隊爭得榮譽,為軍旗增輝,想想還是感到不辱使命、不負重望……但是與先烈和英雄們為民族獨立、和平解放流血犧牲相比,那是微不足道、滄海一粟……
一、初出茅廬,小試牛刀。獲集團軍“優秀戰術教練員比武”最高榮譽
1987年8月,接到集團軍將組織全軍“優秀戰術教練員比武競賽活動”通知後,團裡首先確定參賽人員,由師裝甲兵科參謀趙民貴同團首長一同確定了我的科目是《戰法研究》,在全團選定了張豫沈、李軍遠、戴志勇三名軍事素質非常好的戰友,作為配合參賽隊員。戰法研究,它的核心就是戰術情況的設定立意要高,情況要獨特新穎又深藏玄機,具有廣闊的想象空間,要讓受訓者和考評者一同進入情況,便一頭霧水、左右為難,引發爭論。
一旦謎底揭開,便會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達到這樣的效果,既可以較好的將謀略與技巧運用於分隊戰術戰法當中,使分隊指揮員熟悉戰法,“存乎於心,運用之妙”,又能使考評者出乎意料,折服讚歎。這實際上既是戰術謀略思想的卓越展現,又是分隊戰法研究的較高境界。
我確定以坦克連遭遇戰鬥行動為課題,以此設定兩個情況。
一是設定了敵我雙方對進開進,對雙方前方的有利地形我主動放棄,隱蔽後撤於我更有利的地形將遭遇戰變伏擊戰的戰術打法,這個打法與國民黨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編第74師張靈甫退守孟良崮的打法相似,不同點是張靈甫沒有對陳粟主力實施伏擊包圍,暴露企圖,情況透明,加之所處陣地不利防守,而被反包圍遭聚殲。透過成功與失敗的戰例研究,鍛鍊和檢驗指揮員逆向思維在戰術行動中運用的靈活性、重要性;
二是設定坦克分隊在行軍中遭到定點小股頑敵阻擊,我指揮員怎樣“至當前之敵於不顧”,果斷迂迴穿插預訂地區,完成預訂任務。這個打法是受到解放戰爭問題戰例的啟發,舉一反三,變反為正。四野程子華部接到命令先期秘密入關,在懷柔遇到少部敵人阻擊,他順手牽羊,“摟草打兔子”,沒想到懷柔之敵比判斷的要多得多,打了一天多才拿了下來,延誤了入關配合華野阻擊敵35軍的首要任務,令中央軍委非常惱火。這裡是訓練分隊指揮員如何抓主要矛盾的問題。
我的主管教練是團長王朝華親自擔任,朝華團長將門虎子,飽讀兵書,博覽中外將帥回憶,熟識各種兵器操典,對中外戰史戰例如數家珍,對國際和亞太戰略形勢自覺判斷。在86年即對以後20年戰爭形態做出了主要呈“反恐怖戰爭”的正確判斷,90年在多數人還深處迷茫狀態時,他即對海灣戰爭做出“必打”的定論,是一位具有責任感、使命感不可多得的我軍優秀指揮員。
他逐字逐句,嚴抓細摳,組織我們學習和研究了古今中外大量的戰例戰法,進行了20多天的刻苦訓練。到了比賽地568團後,朝華團長還在參賽前半天,又在《解放軍報》下載了一篇關於將遭遇戰轉為伏擊戰的文章,又給我加了300字。
當時參賽的全軍各部隊高手如雲,特別是92S575T,那是教練團專門搞教學的部隊,各種教具琳琅滿目,電動半自動時尚現代,教練員口齒伶俐、口若懸河,而反觀我們的教具空空如也。兩張是自己寫畫的授課提綱和190S570T在新保安戰役中的分隊遭遇戰鬥經過圖。機械化部隊拿著圖紙與步兵的自動化、電氣化裝備進行教學比武對抗,顯得有點兒反差大、不對稱。朝華團長看出了我似有膽怯,對我說道:“不管別人,把自己講好!”
我的科目在568團軍官訓練中心的一個大教室進行,十名評委有車務處的亓立斌、防化處的王振良、炮指部粱軍、孫劍利等高參們,現場檢查指導由葛振峰參謀長掛帥的各師旅軍事主官、參謀長和參賽部隊的各級軍事指揮員。科目順利結束後,十位評委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最後得分94、5分,在賽場上還在為得到如此高分的我驚喜未消之時,葛參謀長擺手示意我走到他前面,小語幾句退回,結束比賽。
兩天的集團軍比武競賽結束後,葛參謀長進行了重要總結講話,他說道:此次全軍教練員比武競賽,除坦克團一個科目比較好以外,其他都存在著“四無”,即“目中無敵、胸中無數、心中無謀、手中無策”,專門拿出八九分鐘時間,評述了我的兩個情況的設定,高屋建瓴,充分肯定,進一步強調了戰法研究的重要性。
回團後朝華團長問我“立過功沒有?”我說:“沒立過”,他也沒說什麼,年底我第一次收到了三等功功章和榮譽證書。
師長是後任集團軍軍副軍長、瀋陽軍區副參謀長的郭為民少將。
第二,臨危受命,急促上陣。為爭創全軍“達標先訓師”充當“救火隊員”
那是在坦克團任三營營長。90年全軍開訓落實“桂林會議精神”,將全軍從班、排、連、營各級技戰術教學法和師團首長機關室內戰術作業等全部進行了嚴格規範,示範、示教、編組作業等如雨後春筍,教學模式規範統一。之後,每年總參謀部均對七大軍區抽考一個甲種師檢查落實和轉化成生情況,並排出名次,今年,被抽考的甲種先訓師我190師就是代表整個戰區出戰迎考,千般重任,可想而知。
總部還有7天就來我師考核的一天下午,我正好在團裡參加會議,接到了作訓科參謀方誌忠打來的電話:三天後師王勇進參謀長要看你的營長軍官編組作業,馬上返回營地進行準備。
營長軍官編組作業是由營長對全營連排全體軍官的戰術教學,從編寫教案、選擇地形、教學構思準備通常最少也得一週的時間,多則十天半個月才能達到參考甚至優秀的標準,為什麼會這麼急?
後來知道,接到總部抽考的任務後,全師準備有20多天時間,其它所有科目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而營長軍官編組作業分別交給了步兵團的四五個營長準備。總部考核前7天師參謀長王勇進對營長軍官編組作業的營長們進行了考核驗收,結果沒有一人可以透過。他急了,果斷決定立即換人,不知是誰提到了,剛從作訓處抓過全集團軍部隊訓練和教練員培訓的我下到坦克團在當營長。任務就這樣來了。
緊張的三天是這樣度過的,教案已沒有時間寫,向杜同根團長彙報情況後馬上從團部回來,拿個小板凳就到了現地。在頭腦中構思著敵我雙方的戰術情況,教學的流程,自己的授課發言。首先在自己頭腦裡牢記,還要將各個連排長的對情況判斷、決心處置等發言輸入給他們,直接進行“無劇本”演練。三天後勇進參謀長如期而至,檢查科目。演練結束後向他報告時他大聲回道:科目準備很好,讓我充滿信心!
接著又賦予我還有一個夜間科目的演練考核,並告訴我全師應考教練員考核安排,我的營長軍官編組作業在全師最後收尾,夜間科目由我開頭打頭炮。
僅有四天時間迎接總部考核。我一邊繼續準備營長軍官編組作業,由營部衛生員寫字好的張鑫執筆,我口述形成教案,一邊帶領七連進行“坦克連夜間指揮通訊”的實兵實彈預習場科目的演練準備,在七連長米孝龍的配合下,夜間15個戰術情況,空中目標小飛機、各種電器電路、沙盤高地的閃光目標靶及煙火顯示等等,全由七連老兵車均發同志率領的小組保障落實。四天後,總部考核組到達團裡,下午的編組作業順利完成,晚上夜間科目由我打響頭炮。
那天正是1994年的農曆八月十五。夜幕降臨,萬籟俱靜,皓月當空。預習場邊的池塘在一輪明月的映照下宛如平鏡。我的報告詞、口令、教學聲在深幽的山谷中清澈迴盪……七連全體官兵以優良素質、嚴明紀律和強悍作風完成了15個戰術情況的處置行動,指揮果斷,通訊順暢,特別是對縮小目標靶,使用曳光彈實施的區分火力、集中火力、交叉火力的實彈射擊,“子彈似流星、華彩耀雙眸”,戰術指揮與實彈射擊的精湛演練將科目推向高潮,博得總部、軍區、集團軍三級領導機關的高度評價和廣泛讚譽。科目結束,王勇進參謀長別無他顧的在夜色中隔著人群直呼我的名字:“孔濱,孔濱,演的好!演的好!”他為何這樣?我的夜間科目他看都沒顧上事先看上一看,今天考核結果與效果著實令他無比欣慰!
後來聽說全師接受總部考核營長軍官編組作業的科目要必須優秀,否則190師“全訓達標先進師”就不能達標。集團軍參謀郭原講,我的成績列七大軍區七個師的營長軍官編組作業成績第一。年終,師黨委給我記三等功一次。
師長是後任40集團軍軍長、蘭州軍區司令員的王國生上將。
第三,軍區比武,不容有失。參加竟賽是挑戰更是榮譽
那是我在190師任作訓科科長。那一年是1997年5月,軍區的科目是“高技術知識技能比武竟賽",這完全是在參謀“六會”基本功上的“新六會”,具體是軍事高技術知識理論、計算機編擬作戰文書、戰術攻防想定作業、汽車駕駛、英語和手槍射擊。參賽單位是五個集團軍、三個省軍區及每集團軍一個甲種師共13個單位,人員是軍作訓處長、師作訓科長帶5名參謀再加八大軍級智力競賽32人共110人同場竟技。
五個集團軍各出戰甲種師,分別是16JTJ的46S,23JTJ的69S,40JTJ的TK5S,39JTJ的115S,64JTJ的190S,我身為作訓科長必上,透過一個多月的橋頭師教導隊集訓,最後選拔出我作訓科參謀孟憲聰、王國軍、炮指部參謀孫雪霜、機要科參謀陳偉和坦克團參謀張洪元共6名隊員參加個人全能和集體專案角逐。
軍區四年沒有組織大型比武競賽,這是挑戰更是機遇,戰爭年代主力部隊是透過實戰打出來,像抗美援朝38J的松骨峰、12J15J的上甘嶺、64J的馬良山、還有第五次戰役在各師均未達成戰役目的情況下,我190S569T3Y勇猛穿插道峰山,與美軍交戰三天四夜,孤膽楔敵,出色完成任務,名垂千古。
和平時期不打仗就要透過高難度、高陸強度、高規格比武竟賽再現首長機關戰鬥意志、拼搏作風、團結協作、戰術素養及新老“六會”基本功形成的戰鬥力。我師軍政主官、部門首長均任職4年以上,正是任職最高臨界,師長程文華、副師長許靜安、參謀長王勇進軍政素質超強,是軍區同級當中的佼佼者,這些首長聚集的結果只有一個,只有金牌!
這對參賽唯一一名團職幹部的我來說是一種無形而巨大的壓力,只有將壓力轉換成動力,落實到每一天每一小時的訓練中去。當年我35歲,其他參謀人員26歲上下,僅高技術知識和外軍兩本書全部背下來就要二三個月的時間,微機打字速度我是幾十個字剛剛起步,其他參謀是經過上一年集團軍比武礪練,打字均在150字左右。沒有捷徑可走,只有苦練!當時耳邊迴響老父親的教導:“笨鳥先飛早入林”、“功到自然成”!
對自身的優劣也進行了分析:個人專案中參謀業務讀、記、算、寫、畫、傳“六會”基本功自己充滿信心。比如畫的標圖,葛振峰軍長在集團軍組織師旅首長機關戰役演習總結時的企圖立案圖是我標的;軍區組織“三法”集訓,時任一九O師參謀長程文華向全軍區軍師旅團軍事主官彙報導演法的企圖立案圖也是我標的;師團參謀集訓標圖課我擔任過教員;讀、算、寫、傳平時工作伴隨左右,輕車駕熟。多次在軍區組織的訓練現場觀摩活動和演習中,擔任科目演練方案、計劃的擬製、訓練的組織實施和活動現場解說。
曾在軍區裝甲兵部落實全軍裝甲兵新頒發的三個訓練檔案現場會上,得到軍區裝甲兵徐克生處長的悉心指導,不僅擔任彙報科目訓練的組織謀劃與實際,還擔任分隊戰術技術基礎動作演練和坦克連山地進攻戰鬥實兵實車演習現場解說,又為全區坦克旅團長、參謀長、作訓股的理論課進行了講解。
汽車駕駛在坦克團當參謀和作訓股長時,股裡常年掌握一臺訓練保障車,車技已從那時開始練了,演習、拉練、比武等從海浪開到寬甸,山高峻嶺道路崎嶇,盤山路、險路、難路、柏油路都跑過;手槍射擊更是裝甲兵出身的獨門絕技,參加過多次總部軍區的手槍射擊考核,全部優秀,其中一次以49環的成績列全師第二名,被獎勵了兩箱泡麵。
唯一短板是浩瀚的高技術知識理論和計算機使用,但大家都在同一條起跑線和水平線上,比全區科處長的年齡我還是算年輕的,自古華山一條路,只有夜以即日埋頭苦練!而我的強項除“六會”基本功外,還有多年參加數次師團演習和師團戰術作業,指揮員的判斷、決心、處置均作為核心的核心,熟練掌握,力求突破。環顧全區,沒有恐怖對手,身邊又是經過上一年參加集團軍比武獲得優異成績的優秀參謀,必須奪冠!
勇進參謀長多次對我們的訓練進行不定時的檢查,有時白天有時晚上11點多,推開我們的房門,所看到的我不是背對房門面對微機練習打字,就是在神經質的背題……功夫不負有心人,階段考核中,我的計算機擬文作業被當作範文上報師黨委,打字速度每分鐘突破130字。
我們主教練是炮指部主任李錦習,參加多次軍區集團軍比武非冠即亞,素質好,頭腦靈,炮兵正逆計算基本功超強,多少次外出購物,售貨員使用計算器結果還未出來,他已心算完成。他用“三快三嚴”要求我們,我們用“三高三優”給予迴應。在師教導隊封閉集訓半年的時間裡,每週小考,每月大考,成績上報師黨委。
在個人專案普遍抓細抓實基礎上,集體專案師攻防想定作業我力求分工協作、一加一大於二,使其產生聚變效能,專門將五個隊員分清責任,逐一封“王”,激勵鞭策。如孟憲聰標圖王,孫雪霜綜合王,陳偉外文王,王國軍處置王,張洪元補漏王。從這個分工封王可以看出:當時集體專案訓練的爐火純青,作為科長,能夠預想不能遺漏、必須複核查漏補漏;作為參謀,訓練效果已能達到為科長補漏的程度。
戰術想定攻防作業我的角色就是師長,從院校到軍、師、團三級作訓十三年從未間斷的學習集訓、演習實踐,身為本職、注重積累、封閉強化、胸有成竹。
在重中之重的情況判斷結論和定下師長決心的表述,長纓在手、敢勝一籌。因為,我反覆學習、深刻領會老軍長劉精鬆、葛振峰數次戰役演習中的電文特點,融入郭為民、王國生、程文華等老師長的精華,思想深邃,表述精當,言之鑿鑿,特點鮮明,這就是六十四集團軍一九0師有別他人的獨到之處,數十載的實戰與演習凝練的成果,我必須要在本次比武當中淋漓盡致、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
比賽前一個月,集團軍參賽隊移師一九0師封閉駐地,主動與我師組織一次攻防想定作業對抗比武。軍主將是副處長閆合春,我在作訓處時的同期參謀,在機關主抓戰役訓練。對抗結束後,由軍機關三軍協作區辦公室主任郭東昇和曾任旅大警備區作訓處處長的卜照生及偵察處長馮國軍等專家級幾人監察評估,一九0師代表隊成績優秀,集團軍代表隊成績及格。
他們對軍師二個代表隊進行了全面客觀的點評並報一同前來的王國生參謀長。模擬對抗戰勝軍參賽隊,使做為主將的我信心大增。王國生參謀長第二天到我宿舍召見一九O師全體隊員,坐在鐵床下鋪,對我們充分肯定和激勵,分析軍代表隊的原因,因為軍裡還有一項集團軍參加的高技術知識智力竟賽,力量不得集中。告訴我們軍師兩家分兵把口,雙雙爭取第一。
四天比武,前二天單項均發揮穩定。後二天攻防作業各一天,每天考完勇進參謀長都要像學生考試結束後詢問答案一樣,讓我都將充當師長的判斷結論和決心上報電文一字不落地給他背誦下來,令他滿意。
比賽期間,我們六名隊員4名吃不下飯,2名鼻子出血。壓力煎熬、瀝血拼搏,終於迎來了企盼的榮光!
190師獲團體、單項總分第一名(想定作業師進攻我師成績優秀,第二名是良好;師防禦我師成績良好,第二名及格。一二名成績圴差一檔),單項總分第一,個人全能第一名孔濱,第二名孫雪霜,第三名吳洪博(69師參謀,吳副司令兒子),第四名王國軍,第七名孟憲聰,另外2名也在前十五名。軍區直接給我記個人二等功一次,工資提升一檔,給其他5名隊員每人記三等功一次。
比賽結束後,16集團軍一參謀找到我,說比賽前我問您我同學魏竹峰怎麼沒參加?您說沒選上。他說,我當時就認為你們一九0師一定會奪冠,魏竹峰在大連陸軍學校是隊裡尖子學員,這麼優秀的人才都沒選上,可以想像這支團隊有多強。遼寧省軍區作訓處長賽後同桌吃飯時問我,攻防處置你們怎麼處置的,我反問他,你們處置多少條?答7、8條。我說我們都在60條左右。一個師進攻和防禦,戰場空間的維度是極為廣闊的,空中和地面,白天與夜間,作戰力量和保障力量,資訊化的對抗,機械化的對抗和心理攻防的較量等等,要素多多,不一而足。
師黨委專門下發《向參加軍區高技術知識技能比武六名同志學習的決定》,召開表彰大會,將我以外的營以下幹部每人晉升職務一級。
師長是後任39集團軍參謀長、副軍長和軍區副參謀長、裝備部長的程文華少將。
我深切感到:此次軍區比武獲得完勝,是團結協作的勝利,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得益於一九0師多年戰備訓練工作的落實,得益於多年首長機關高素質、高技能的傳承,得益於身為第一機械化師一員的自我要求,得益於戰勝一切強敵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的豪邁擔當,得益於壓倒一切對手、捨我其誰的英雄膽氣……
後來,有四人調軍區機關和訓練基地,分別達到副軍、副師、正團和副團級別,一人調瀋陽警備區。
軍區比武結束後一天也沒有休息就進入集團軍組織導調一九0師全師全裝進入白城地區實兵實車實彈演習的訓練準備工作中。參謀比武只代表機關工作的一個側面,部隊戰鬥力生成還是要在近似實戰的諸軍兵種聯合演習中得到提升。此篇翻過。
回想1977年當戰士時參加我師全裝全員的遼西大演習,緊張好奇。但近些年我所參加籌劃、組織、實施的普蘭店地區“9310”演習、大堡地區“9512”演習、大連莊河地區廣鹿島的“黃海96”渡海登島演習、“9711”白城地區演習等等已是我師常態,部隊戰鬥力得到逐年增強。
被瀋陽軍區被為“優秀指揮員”。
近年,一九0師已減編為機械化旅,列入七十九集團軍戰鬥序列,首任旅長就是李錦習,後來我作訓科參謀華義由三十九集團軍作訓處長重回一九O任旅長。在他們率領下,一九0旅作為陸軍合成旅自2013年多次跨出國門與俄羅斯丶哈薩克等國家參加“和平使命”反恐演習和實兵聯合戰役演習,特別是連續數年代表中國軍隊出征“蘇沃洛夫突擊”國際軍事比武競賽,成績優異,2017年獲單項、總分雙雙第一,為國爭光,為軍旗增輝,不斷在強軍路上邁進……
隨後,我又投身到了我軍戰鬥力生成的主要戰場,部隊戰鬥力生成的“磨刀石”一一瀋陽軍區合同戰術訓練基地,歷近十年做著應盡的貢獻……
這正是:
雄師勁旅戰旗飄,
瀝血打磨百刃刀。
真金鐵骨磨礪出,
千錘百煉來煅造!
感謝我的坦克三營全體官兵員!
感謝坦克團首長及戰友們!
感謝190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