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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亞太的對抗,已經演變為世界兩大國全面實力的較量,而南海地區則是雙方軍力對抗的最前線。據美國彭博新聞社12月17日的報道:“雖然對華強硬的特朗普即將卸任,但接任的新總統拜登也不會放鬆對亞太地區的控制。預計明年1月20日之後,拜登政府很快會在南海推行邊緣政策,聯合東南亞各國共同遏制中國南海勢力的發展。”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在新舊政府權利交接的政治動盪期,中國將有短暫的喘息餘地,來為未來中美亞太的新一輪較量調整本國戰略、做好全面部署。

中國海軍的發展讓美軍寢食難安

說到拜登過渡團隊正式上臺之後的對華戰略,外界紛紛不抱有樂觀的態度。究其原因,主要是中美兩國在亞太地區的利益衝突已經尤為明顯,這與民主、共和兩黨誰來執政沒有太大關係。此外特朗普政府在最後不到一個月的任期裡對中國頻頻痛下殺手,中美兩國關係已經降到了1979年建交以來的最低點,短時間內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了特朗普政府事先留下的殘局,拜登政府在亞太問題上的選項已經不多。如今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儘量降低兩國軍隊在南海的直接對抗,轉而透過發動北約、東南亞各國的力量,間接給中方施壓。拜登這一新型戰略的背後,實則只從兩國南海直接的軍力對抗,轉變為兩國在南海國際影響力的較量,誰在未來得到更多周邊國家的肯定,誰就能合法的佔有南海地區的主權。中國早在鄧小平時代,就提出過主權屬我、共同開發、擱置爭議的觀點,目的就是能獲得東南亞各國的聲援,防止南海落入美國的控制。

圖:特朗普與蓬佩奧都是主打“反華”的鷹派。

就在前不久,拜登已基本完成對新內閣要員的任命,並挑選了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作為自己的國家安全顧問。對於美軍近年來沒有阻止中國在南海興建人工島礁,遏制中國將其軍事化的行為,沙利文字人深表遺憾。在近日的講話中,他曾對外承諾:“未來美軍有必要在南海更多的凸顯軍事存在。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增加美國軍機、軍艦光顧南海的頻次,充分行使其‘自由航行權’(Freedom of navigation operations)。從明年開始,美國的盟友英國、德國、日本等都將光顧南海,以充分打擊中國意圖將南海劃為內海的計劃。”顯然,中國想要真正保障本國在南海的權益,就需要不斷增加對這片海域的直接控制力。要麼像俄方控制克里米亞那樣,透過軍力封鎖南海;要麼與其他各國合力開發南海,分化瓦解美方陣營。而中國具體會採用哪種戰略,很大程度上與我們在南海的軍力是否佔優有關。

特朗普拜登的戰鬥並未結束

現在的拜登過渡團隊還處於被架空的狀態,因此其對中美關係的看法與政策還很曖昧,目的是給今後的正式上任保持一定的“戰略模糊”。但既然拜登已任命沙利文作為其國家安全“代言人”,他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拜登的態度。事實上,早在2015年奧巴馬總統執政時期,就曾扮演南海的調停者,一邊呼籲中國停止在南海有爭議的海域上填海造島,一邊與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國簽署了聯合防務與安保協議,從軍事、政治層面上在南海構建對中國的包圍網。雖然在那個時期,中美雙方並沒有引發直接衝突,也從未在南海問題上示弱,但兩國都堅持一個共同的戰略,即“受控的升級”(Controlled escalation)。因此,同為民主黨人的總統拜登,毫無疑問也會沿襲奧巴馬時代的亞太政策。其與共和黨人的特朗普唯一的不同,就是中美亞太對抗上的“可控”與“不可控”。

圖: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

特朗普政府與中國的對抗是無視遊戲規則的,這也直接導致了兩國全面爆發戰爭的危險。而在今年11月16日,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就曾透過彭博新經濟論壇,表達了對亞太地區“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擔憂,並對即將上任的拜登政府,寄予了中美關係正常化的厚望。但在當月26日,特朗普就將前國務卿基辛格這樣的元老人物“紅牌罰下”,並對外交政策專家和安全機構人員執行了一輪“大清洗”。因為在特朗普的眼裡,與中國進行可控的對抗,會讓美國很快被中國趕超。即使這場撕破臉的中美對抗會讓美國顏面盡失,為了美國利益他也不惜與中國開戰。從短期來看,特朗普的對華戰略可謂招招致命、拳拳到肉,在遏制中國的發展上效果顯著。但與此同時,美國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終也會加速美國自身的衰落。拜登與基辛格的亞太戰略雖然看似“軟弱”,卻是在保留一個大國在外交上應有的底線。即使兩國處於對抗的狀態,也不會放棄民間與外交層面的正常交流,不論是之前的奧巴馬時代還是今後的拜登時代,這一主線將不會有太大改變。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為了防止拜登政府透過強化中美合作來緩和兩國關係,特朗普已於近期連續發出多道行政命令,意圖將中國企業、人才、商品徹底趕出美國,以實現其所為“脫中”戰略。對於特朗普的這一舉措,蘭卡斯特大學(Lancaster University)中國民族主義和領土主義問題專家安德魯·丘布(Andrew Chubb)深表擔憂,他表示:“隨著兩個經濟體脫鉤還在進行中,衝突的危險程度可能還會進一步增加,屆時中美兩國或將正式走向決裂,這是拜登政府不得不面臨的重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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