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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空軍退役F-15C"攻擊鷹"飛行員塞薩爾·“里科”·羅德里格斯上校將講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在他26年的軍事生涯中,他在兩場重大空戰中都發揮了重要作用。現在距“ 里科”(仍沿用其空軍呼號)第一次坐在他的F-15駕駛艙裡已過去了近三十年,他當年在沙烏地阿拉伯塔布克悶熱的晚上作好了出動準備。 “沙漠風暴行動”是他不可思議的故事的第一章。 “里科”和其它“攻擊鷹“飛行員獲得了“無敵”和“致命空中殺手”的稱號,在戰鬥航空領域樹立了最可怕的聲譽之一。在那次戰爭中,“攻擊鷹”機隊擊落了32架伊拉克空軍戰機,其中2架是由“里科”擊落的。

美國空軍F-15C戰鬥機

“里科”是美國空軍第58戰術戰鬥機中隊的成員,飛機上裝備有四枚AIM-7M麻雀雷達制導空對空導彈和四枚射程更短的AIM-9M 響尾蛇導彈。八年後,作為“聯盟力量行動”的一部分,他將在科索沃上空駕駛另一架F-15戰鬥機,F-15戰鬥機裝備了新武器,而且升級了系統。他在那裡擊落了第三架敵機。

他講述了自己在“攻擊鷹”駕駛艙中的非凡經歷,以幫助新成員瞭解培訓和追求卓越的重要性。這為他在接到通知後短時間內就參戰作好了準備。羅德里格斯和他的“攻擊鷹”飛行員本能地知道該怎麼駕駛F-15C去作戰。

通往“攻擊鷹”駕駛艙的之路

“里科”在他位於亞利桑那州圖森的辦公室裡告訴我們,他一直夢想著駕駛F-15“攻擊鷹”,但他仍然很榮幸獲得最初的基礎飛行課程,以學習如何駕駛A-10“雷電”II。 “作為A-10飛行員,我必須在韓國執行一些非常複雜且要求很高的任務,為期兩年。我在那段時間飛行了將近900個小時的A-10,這真是太神奇了。”

隨後,當他回到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軍基地擔任戰鬥機入門訓練的教官時,他著眼於有朝一日能夠駕駛F-15。 “在繼續訓練期間,我開始與前F-15飛行員在T-38上增加了更多的空對空後座飛行任務,我們可以從霍洛曼街對面的中隊的F-15進行對抗訓練。它確實幫助我用眼睛和耳朵建立了空中任務的三維態勢感知圖。當我最終被選中前往廷德爾(佛羅里達州空軍基地)開始短期的F-15過渡課程時,這對我有極大的幫助。”

他繼續說道:“ F-15C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武器系統。我能夠使用已經完成培訓的技能,但我當時是一名年輕的F-15飛行員,當您開始運用複雜的HOTAS(手不離杆)以及面臨高強度的身體要求時,在G沒有限制的情況下駕駛噴氣式飛機,再加上雷達的可視訊號和雷達警告接收器的音訊,您就可以開始瞭解如何最大程度地發揮攻擊鷹的效能。”

“ 里科”完成了“攻擊鷹”的學校培訓,並於1989年在佛羅里達州的埃格林空軍基地加入了第58戰術戰鬥機中隊,即“ 大猩猩中隊”。隨後,他開始了他的任務資格培訓。這是初級飛行員在一個作戰部隊中必須經歷的過程,即從一名僚機飛行員作起,逐步成為兩架飛機編隊的長機,四機編隊的長機,最終成為任務指揮官。

他說:“漸漸地,我開始對噴氣式飛機感到更加舒適。”當“里科”到達第58中隊時,中隊指揮官弗朗西斯“帕科”蓋斯勒中校召集了一支令人印象深刻的團隊,其中包括著武器操作官和大量的集體經驗。 “在時間和能力方面,我們都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中隊。當時的心態是,我們將成為空中最壞的傢伙,這絕不是小菜一碟。”

在1990年夏天,羅德里格斯帶領一個分遣隊前往密西西比州的格爾夫波特,以支援一些密蘇里空軍國民警衛隊的F-4E 鬼怪 II,他們的中隊正處於“最終”部署中,然後將過渡到“攻擊鷹”。 “我們在那裡有八架噴氣機和一支完整的維修隊,為期一週。這是最後一天,我們進行了8對16空對空對抗-這是他們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的表現!我們竭盡所能,讓他們有機會看到F-15的能力,而最後一天是超視距,沒有任何約束!”

“當我們著陸時,我們曾計劃舉行一次聚會,但是機組人員主管來到我的飛機上,並說他們收到了埃格林的訊息,說我們不能參加聚會。事實上,我們不得不收拾行裝並於當晚返回家中。他們將油箱裝上飛機,然後我們出發去了埃格林,當時正是日落時分。”

“我們所有人都直飛進場,當我沿著跑道下滑時,我向右邊看去,並且可以在我們的飛行線上看到人們在忙碌-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活動。裝備“AIM-7”麻雀和AIM-9M“響尾蛇”的F-15戰鬥機都一架接一架地停在跑道上。一旦到達中隊大樓,我們就被告知已接到部署命令。營運長說:“我們還沒有獲得具體日 期,你們可以回家休息。”

1990年8月2日,薩達姆領導的伊拉克軍隊入侵科威特。 美國總統布什下令陸,海,空部隊前往西南亞,以穩定該地區並說服薩達姆撤出其入侵部隊。 對於“里科”和第58戰鬥機中隊的其他飛行員來說,這是一個緊張的時期。 “我們坐著一動不動,做了很多工研究,聽了有關伊拉克空戰和地面防空的簡報。 我們正在根據所擁有的威脅情報來調整策略。”

“帕科”蓋斯勒將“大猩猩”交給了威廉·“託尼·蒂爾”中校-但在此之前,他已組建了一支做好充分參戰準備的團隊。

前往沙烏地阿拉伯

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後不久,蒂爾得到通知,他的中隊將被部署在沙特,他準備派遣769名人員和24架F-15C老鷹。 “ 里科”講述了這個故事:

“他們告知我們將部署兩個攻擊鷹中隊;我們和蘭利(弗吉尼亞空軍基地)的F-15。我們計劃部署時,大西洋上正在生成一個颶風,這意味著我們不能走格陵蘭和英國的北方航線,所以他們在赤道附近部署了加油機,所以我們飛到沙特要飛很長一段航線。航線上有數個地方可以加油,如果我們不能從加油機上獲得加油的話,唯一的選擇是在大西洋的一艘艦隻附近迫降。”

F-15C進行空中加油

大部分大西洋穿越都要涉及惡劣天氣下的飛行。當我們到達東部大西洋時,我們在直布羅陀海峽加油,直望著冉冉升起的太陽。我們的最後一次空中加油是在埃及上空,我們從那裡進入了沙烏地阿拉伯。

那時是八月下旬,當我們降落時,天氣真的很熱。從我在埃格林駕駛飛機直到在塔布克走出機艙的時間大約是22個小時-那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日子之一,人們不得不從駕駛艙中被抬出來。

我們在抵達後的48小時內就將“攻擊鷹”置於戒備狀態,併為戰鬥空中巡邏配備人員,並執行了數個空中任務命令。最初不是全天24小時戰鬥空中巡邏。當某種高價值資產在空中飛行時,我們會出動以執行護航任務。我們花了一些時間才在責任區空域進行全天候執行。我們看到了伊拉克人起飛了米格-25,它們是我們在“沙漠盾牌”階段的主要關注點。他們起飛動作執行的非常好。如果我們沒有正確地執行“絞肉”戰術,我們就不會處於正確的高度來向他們開火-我們可能需要在伊拉克邊境前轉向。

美F-15C戰鬥機與沙特皇家空軍戰鬥機F-5E一起飛行

“ 絞肉”戰術是,我們出動一組F-15型“熱”目標(雷達指向目標)和一組F-15“冷”(飛離目標)。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距離,以便當伊拉克飛機看上去真正越過邊界時,我們可以扔掉我們的油箱並上升至將近60,000英尺的高度,擁有足夠的高度馬赫數來發射我們的AIM-7導彈。如果有機會,我們需要花時間與E-3預警機進行交談,以幫助我們到達正確的開火區域。

在沙特沙漠地區的美軍F-15C戰鬥機

以兩機和四機編隊飛行是沙漠風暴的真正經驗教訓之一-與您的團隊配對。一個說法是我們擁有太多的飛行員,真實的情況並不是那樣,但是我們需要團隊中的經驗。在作戰時配使我們可以靈活地執行任何給定的時間表。戰爭一開始,所有僚機飛行員就至少擁有兩機編隊的長機資質,因此如果需要,他們可以成為第三位飛行員。

我們只有一次打破組合。 四架戰機意味著我們可以執行任何任務-進攻型防空[OCA]和防禦性防空任務[DCA],如果我們在地面上,一個人可以擔任飛行主管,一個人可以坐在作戰臺上任“三巨頭”之一-其他兩人可以幫助任務計劃小組。”

老鷹進入風暴

1991年1月17日午夜,在塔布克集結的攻擊鷹機隊和在沙烏地阿拉伯達蘭的來自蘭利的F-15C在沙漠風暴行動的第一個晚上聯手襲擊了巴格達。它的任務是清除在伊拉克首都上空的伊拉克戰鬥機,併為攻擊部隊開啟一條“車道”。

第一波任務中,來自“大猩猩”的“ JB”基爾克上尉為埃格林攻擊鷹機隊奪取了戰爭的第一場空戰勝利,並用AIM-7麻雀導彈擊落了一架米格-29戰鬥機。當天晚上,羅裡·霍格·德拉格上尉和美國海軍陸戰隊借調軍官查爾斯·斯萊·馬吉爾上尉在巴格達附近擊落了另一架米格-29,“乳酪”格拉埃特爾上尉隨後擊落了兩架伊拉克幻影F1戰鬥機。

“ 里科”講述了這個故事:“在我們進入沙漠風暴之前,我完成了沙漠之盾的最後一項任務。我們睡了幾個小時,第一天就去執行了幾次守勢防空任務。 1月19日,我再次駕駛F-15C 85-0114在西部防區執行守勢防空任務,以保護高價值資產,但後來我和我的僚機克萊格上尉切換到攻勢防空任務。打擊編隊本來應該由蘭利中隊提供支援,但他們應天氣原因不得不取消任務。因此,他從塔布克緊急起飛了四架F-15C,由裡克-託利尼率領。任務指揮官說,將兩架執行守勢防空任務的戰機執行戰鬥空中巡邏任務,另外兩架執行守勢防守任務的戰鬥機前出,執行打擊編隊完成打擊後的攻勢防空任務。我和僚機飛往加油機,和裡克和他的四機編隊進行了無線電通話,聽取了任務指揮官的最後簡報。

當託利尼和他的編隊遇到各種各樣的威脅時,我們當時仍在向北推。他們最終擊落了兩架敵機。他們最終拋棄了外部油箱,這意味著他們不再有足夠的航空燃料到達目標區域和返航。因此,任務指揮官決定動用我們的編隊,我的僚機和我在編隊的尾端的隊伍,我們開始爬升,並開始在打擊編隊之前建立雷達影象-擔任進攻性防空的主要角色。

當我們建立雷達影象時,我們在北部和西部極遠的地方有一個未知的目標。然後,我們最終在東北和東部發現了第二個目標,該目標離我們最接近,它來自於巴格達地區。在我們向前方飛去的過程中,我們將位於西部的目標移交給預警機進行監視,我們打算將雷達放到東部的目標。當我們開始致力於該目標時,打擊編隊的組成部分已開始打擊它們的目標。東部的目標向我們飛來,

最終,我們可以看到目標是西北偏北的兩機編隊,隨著我們的接近,它們從近距離編隊變成了戰術編隊。然後,它們執行了我們所有的紅旗演習總結告訴我們的戰術。我們的機械掃描雷達中存在已知的盲區,這些傢伙進入了恰好合適的範圍,因此我們暫時失去了對它們的鎖定。當他們開始“脫離”(給人留下他們要飛離的印象)時,我們再次抓到了他們。我們現在在麻雀導彈的武器交戰區內,但是如果我們要開火,我們將不得不跟隨他們飛很長一段時間(以支援導彈的制導)。 米格進行了一次“光束”機動(垂直於我們的軌跡),並保持了15秒左右的感覺,然後再次轉向並“脫離”。他們沒有用加力,我們要從高空下來,所以我們可以很容易地將抓到他們。同時,最後一架攻擊機發出了“ Millertime”的呼叫,這意味著他將投彈,因此從技術上不再需要進攻性防空任務。

正當我要叫我的僚機放棄任務時,我們從無線電收到來自空中預警機的通報:“ Citgo,目標,方位330,8英里。”那是目標距我機的方位和距離,這對於我來說,它位於九點和九點半的位置。它在我雷達的視野之外,所以我急速前進至330方向-我不記得伸手放下燃油箱了,但是我那麼做了。

當我駕駛戰鬥機轉向時,我飛機的機翼被蒸氣包裹著。 我的僚機看到我的油箱飛出,他最初以為我被擊中了。我向330航向飛去,我的自動機炮開啟,然後在八英里處鎖定了目標。我很快就開始對威脅進行識別“矩陣” [以找出它是什麼]。但是,我立即知道這將是一個無效目標,因為我們的交戰規則要求在向10英里以內的任何物體開火之前都必須透過視覺識別。之所以這樣作出這樣的規定,是因為我們在某些情況下使用雷達能夠“看見” F-117“夜鷹”。事後看來,規則應當這樣寫:當您和一架F-117執行任務,或者在夜間與F-117結合使用時,如果您的鎖定目標在10英里範圍內,則必須對其進行目視識別。作戰規則第二天被重寫。

即使戰鬥機鎖定了敵方,也仍然不足以根據作戰規定開火。我開始進行防禦性思考,與僚機交談以使他完成“矩陣”。他不在10英里範圍內,因此可以滿足全部條件,另外他還從RC-135鉚釘聯合電子戰飛機上得到了支援,這幫助了他。我改出30,000英尺,將飛機倒轉,將機鼻指向地面,發射了誘餌彈,我的主要目的是脫離敵機的雷達視野,低空飛行。

當我經過5,000英尺時,我開始擔心會撞到地面,因此我在1,000英尺以下逐步改平。我可以從我的雷達預警接收器看到他鎖定了我。 我後來發現,他的雷達受到了干擾,他因此無法對我使用任何武器。當我的僚機確認目標是敵人時,他開了火。

F-15C發射一枚AIM-7麻雀空空導彈

我從左肩膀看去,看到僚機發射的麻雀導彈向我六點鐘方向飛去。它停止了燃燒,我非常努力地試圖看到目標。導彈上的煙跡有點像指標。我盯著導彈的後緣,然後發現了一架米格-29,距離我機右翼約三英里。 僚機發射導彈擊中了敵機,爆炸的敵機在天空中看起來像巨大的煙火。我呼叫“ 擊落敵機一架”,當我這樣做時,預警機又呼叫道:“第二個目標,方向北,10英里”。

我們有兩個選擇。眾所周知,預警機的敵機航程估計誤差大約三英里。因此可能是13英里或7英里。我們本可以向南轉,不用參加戰鬥,但我們決定向北轉。 我的僚機上了高度,而我當時的高度非常低。我們將迫使敵機與我們中的一個交戰。事實證明,他沒有鎖住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看到他後,我得以從低處到高處垂直上升,以視覺方式確認他具有敵意。

目標有時看起來像是F-15,有時看起來像是F / A-18,直到我離開他的左翼約50英尺時,我才能夠確認那是棕綠色米格-29,他的機翼上塗有伊拉克國旗。我開始對他獲得了一些角度,隨後發生了纏鬥。第一個回合,我對他獲得了一些角度。在第二個回合中,在180度的圈裡,我對他獲得了90度角,但我仍未能獲得一個開火的有利位置。

交戰開始於8,000英尺,並迅速下降。等到我將接近率控制在圓的外面時,我便重新回到了裡面,獲得了不錯的開火機會。他當時的高度約400英尺,而我在沙漠上方600-700英尺。我拉到圓圈內,將我的ASE(航空導航交戰系統)對準他。這是AIM-7的瞄準部分。在抬頭顯示器裡有一個點,如果將該點放在ASE中,則表示有效射擊。我仍然在米格機後面約1400英尺處,但是我並沒有考慮使用機炮。他突然從300英尺高處倒轉,開始進行S機動,這當然對他沒有用。他撞到了沙漠的地面上,最終變成了巨大的火球。

被擊毀的伊拉克米格-29戰鬥機

我和僚機一起返回,我們飛往加油機。我不知道,當我的身體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達到腎上腺素水平時,我會感受到一系列劇烈的震顫和震動。因此,當我們結束這場戰鬥並接受空中加油機加油時,我認為是時候開始放鬆了。我突然開始感覺到劇烈的震動,起初,我認為噴氣式飛機出了點問題。我放開駕駛杆,抓起扶手(飛機艙蓋拱上的手抓扶手),噴氣機平穩了,一切都很好。這感覺就像是永遠,但大概只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我的身體在劇烈抽搐。我對此什麼也沒有想,當然也沒有告訴航醫!

當我們返回基地時,我對僚機說,我認為現在是進行開加力低空進近並進行機翼滾動的恰當時刻。事實證明,我們的聯隊指揮官就此狠狠地訓了我們一頓。回到飛行線上時,我記得,我的機務主管想知道我如何在所有導彈仍在飛機上的情況下成功擊落敵機的!

我們兩人向情報小組和任務計劃小組進行了彙報了,報告隨後被提交給美軍中央司令部。我們第二天再次起飛。慶祝活動並不是計劃中的內容。我們不經常看到另外四架戰鬥機編隊的飛行員。從“ JB”和“乳酪”取得擊落敵機戰績的當天晚上算起,我有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們。我們曾經說過,我們依靠“便籤紙領導”。這樣便可以傳達任何祝賀-透過在我們生命維持系統的飛行裝備上貼便條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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