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萬
摘要:竊聽器是特工在情報蒐集時重要的特種裝置,在很多影視劇裡,二戰時候的竊聽器,及時是在沒有無線網路的情況下,都很先進。那麼當時的竊聽器到底有多先進?
竊聽器是特工在情報蒐集時重要的特種裝置,在很多影視劇裡,二戰時候的竊聽器,及時是在沒有無線網路的情況下,都很先進。那麼當時的竊聽器到底有多先進?
有這樣的認識,基本上就是受到了影視劇的誤導。竊聽器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神奇,二戰時那種有線竊聽器,現在只要把技術原理講一遍,幾歲孩子都可以做出來——你到拼多多花一、二十塊錢,買個最便宜的座機電話,插好自己家電話線,把話筒拆下來,把拾音器後面的線接長,可以裝到你前後左右任何地方,再用手機撥通你家電話,把座機保持接通狀態,你就拿著手機聽吧,只要有人在話筒邊講話,你就能夠聽的到。還要再專業一點,就自己買個播放器,接個麥克風出去當竊聽器,那就用不著電信幫你轉,這差不多就是二戰時的專業竊聽器了,只不過效果遠比二戰時的竊聽器還要好,而戰期間無論那方的竊聽器,接線超過百米,那聲音真的就沒法聽了,所以特工們總是要儘量找一間離目標最近的房間,來安裝竊聽接受裝置,如果是重要的情報,還會接上一臺鋼絲錄音機將竊聽到的對話錄下來。
現在好了,要是沒有法律保護,隨便找個音響發燒友,用現成的民用器材,花不了多少錢,都能接出透過半個城市的麥克風,聲音質量還不會差到那裡去,這就是科技進步的厲害之處。這些還只是說非要高仿抗戰時期竊聽器的路數,要是可以用任何可以使用的手段,那現在的從民用針孔攝像頭,到超距拾音器,無線、遙控、智慧,加無人機一起用還帶會飛,平凡如你我,都能吊打二戰時的特工高手。
以前老式竊聽器,二戰時用的沒機會接觸過。冷戰時期的,上世紀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最初的無線紐扣麥克風是見過的,老式電子手錶裡紐扣電池那麼大,以前人談話都喜歡在一個桌邊坐著,一邊喝茶一邊說話,桌上還喜歡放點裝飾,檯燈啊、小雕像啊、插著塑膠花的花瓶之類,竊聽器就是放在這些東西里面,然而到八十年代,真正兩個特工這麼坐著談話,交換情報,他們都懶得檢查一下邊上的飾品,只需一邊小聲講話,一邊不停用勺子攪拌自己杯子裡的咖啡,或者不停的用指甲彈茶杯就行,這種人為製造的雜音就足夠干擾竊聽器材的拾音效果,讓竊聽者抓耳撓腮乾著急上火,什麼都聽不清,這已經是比抗戰時竊聽器材先進近半個世紀的器材了。
從這點來說,倒是最初的無線竊聽器材,還不及二戰時有線器材呢,不過現在又差不多半個世紀過去了,而這近半個世紀,恰恰是電子資訊革命大爆發的半個世紀,其成果就是現在只要還能買點錢的元器件,隨便組裝,都能裝出遠超抗日時期的竊聽器材,不過非要抬槓說只許裝必須用無線網路功能的,還非要穿越到沒WIFI的二戰時期用,那到真沒那時特工們的器材好用。
所以,二戰時期哪裡有什麼先進的竊聽器。
所謂的竊聽器其實只有兩種:
第一種是有線竊聽器。這玩意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有線錄音裝置,只是將喇叭做的很小。在電影《風聲》中,裘莊其實是日偽特務機構用於監視嫌疑人的地方。所以,五個嫌疑人居住的房間,到處都是這種早就安裝好的有線竊聽器。由於它們是有線竊聽器而且體積比較大,真正的特工老槍和老鬼,都不費吹灰之力的發現了。他們為了躲開竊聽器說話,老槍和老鬼上演了一出醉酒色狼進屋試圖非禮美女的好戲。期間,兩人配合將三個有線竊聽器,全部貼上膠布,使得竊聽器失靈。由於當時技術落後,竊聽人員只是認為是訊號不好。兩人在幾秒內交談完以後,再將膠布拆掉,神不知鬼不覺。這種就是二戰時最常用的竊聽器,不過特工顯然沒法隨身帶著,總不能拖著一根線。
第二種是無線電竊聽器。這種主要就是竊聽無線電報的裝置,其實就是一臺無線電接收機。然而搞笑的是,其實竊聽無線電報是很容易的,甚至都談不上“竊”,無線通訊在整個空間都是開放的,只要你找到頻率,就可以接收。但這又有什麼用?各國的無線電報一定都是要加密,想要解密是千難萬難的,單純竊聽或者更確切說是收聽,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那麼可以隨身攜帶的無線竊聽器呢?對不起,這個時候還沒發明。
當時,即便是裝備最先進的美軍,用於戰地通訊的無線電步話機,童話距離僅有1公里,可你知道就這種步話機體積有多大嗎?就跟十四英寸電視機差不多。
二戰時期的無線電裝置都體形巨大,耗電也相當高,當時代表了最高技術水準的摩托羅拉電臺也得大包小包的背一堆磚頭,像現在這樣,往小旅館裡塞個微型探頭就能進行wifi實況?根本不可能的。真正的竊聽大時代是那還得冷戰以後,各種間諜大行其道,間諜裝置也突飛猛進。
二戰時的竊聽器根本沒有電子化,那年代連個發光二極體都已經算是高科技了,非要竊聽,則必須在房間裡預先埋設有線竊聽器,其原理類似電話。
二戰結束以後,盟軍在關押德國原子科學家海森堡等人的時候,就在牢房裡事先佈置了相當密集的暗藏式竊聽器,以監聽他們的談話,從他們的交談內容中獲得情報。
顯然,這種諜報監聽系統是不可能用在四處“暗戰”的特工身上的,實際上一直到冷戰末期甚至現代,人們依然在使用這種方法進行監聽。
有線監聽最大的問題是佈設太麻煩,工程量又大,所以只能用於固定的,預設好的監聽場所。
還有一種類似的方法,是在電話機上做手腳,將關鍵電話線分一條出去,這樣便可以直接監聽對方的電話通話。但這招其實更難,因為特工幾乎沒辦法去秘密進行搭線。
比如1916年德國人的“莫利茲”竊聽器就屬於這種搭線裝備,德軍工兵們會在黑夜爬出塹壕,然後悄悄的將“莫利茲”的通電銅板埋在英軍電話線附近,對野戰電話進行竊聽。
二戰時,日本一些特務機關也佈置過專門的監聽室,但這種裝置更簡單,它們僅僅是一些在隔壁能貼牆集音的銅管和大喇叭而已。
還別說,在一些間諜工具中,“聽診器”也是個可用的竊聽裝備,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比人耳朵還是靈敏不少。
在聲音竊聽之外,更多的是使用“礦石收音機”對無線電資訊的監控,這種技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就已經出現了。採用礦石晶體為核心的原始收音機,不需要電源即可工作,相當的隱蔽。
那時候的無線電沒有現代的加密措施,所以只要接受到無線電訊號,剩下的就只有密碼破譯。
二戰時像德軍潛艇通訊、山本五十六在太平洋戰場上的通訊,都曾經被盟軍接收到,洩露了無數的戰場資訊,但它們並不需要透過特工來竊取。
二戰時最著名的,也最先進的竊聽案當屬蘇聯對美國竊聽的“金唇”(The thing),1943年時,蘇聯開發出了一種名為“金唇”的高靈敏震膜竊聽器。它不需要電,只要能震動就行。它將收集整個房間的震動,而蘇聯特工會在附近用一個專屬的接收器進行照射收音。
1945年雅爾塔會議期間,蘇聯人將“金唇”放到一塊木雕的美國國徽中,送給美國大使卡里曼,由於這個國徽做工時分精巧,所以卡里曼非常喜歡,就掛在自己辦公室。蘇聯特工在大樓對面的民居里安裝了接收器,為了保密,整棟樓都換成了克格勃的人員,扮演成居民過著正常的生活。
這塊木雕國徽在四任大使期間一直都沒被發現,讓蘇聯人竊聽到了無數的秘密,但美國中央情報局在1953年仍然發現了它的秘密,美國人當時沒有聲張,他們藉著此物透露了不少假訊息,然後在1960年的聯大上拿著掏出的“金唇”狠狠羞辱了蘇聯人一番。
“金唇”行動已經代表了那個時代竊聽技術的最高水準,它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二戰的戰場上的,如果有,那就是扯淡。
實際上,真正最好用的“竊聽器”往往不是那些裝置,而是美女,美人計幾千年來就沒有不靈的,隨隨便便就能套取大量資訊。
二戰時許多美女間諜就守在街頭和咖啡館裡,她們扮演成妓女、酒吧女、寂寞女生、街頭的女神、白富美,用各種套路與那些海上憋壞了的水手套近乎、談戀愛、上床,然後扒拉出各種船隻出入情報。
等這些零零散散的情報被髮走併合並後,輪船和戰艦可就慘了,等待他們的會是潛艇、巡洋艦、戰機的攔截。所以水手們留下了一句話,這句話還被印成了海報——“Loose lips sink ships”,意思就是鬆懈的嘴巴會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