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TONE

從1987立項，到2015年服役，乃至於直到近日才形成完整作戰能力，"四十年造一機"的印度LCA"光輝"戰鬥機總會被拿出來作為"印度速度"的最經典例子。

但長江後浪推前浪，印度空軍於近日拿出的新紀錄，足以讓"光輝"戰鬥機把"印度速度"的桂冠拱手相讓：印度空軍的加油機採購計劃第三次啟動，這意味著在2004年首度擁有加油機之後，這一項採購計劃將至少拖延長達15年！

圖為印度空軍的伊爾-78加油機和蘇-30MKI戰鬥機。

如果說LCA"光輝"戰鬥機的進度拖延可以歸咎於印度薄弱的工業體系，那麼購買六架加油機的計劃"推倒重來"至少兩次，時隔15年之後重回原點，上到印度內閣，下到印度國防部和空軍可以說個個都"難逃其咎"：在外界看來，購置諸如加油機這樣的複雜武器不存在什麼印度能玩弄的"印度製造"戲碼，無非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簡單活計而已。

但就是比起仿製、授權制造還要簡單的"掏腰包"，印度人都能來來去去地拖個十五年，效率之低在全球也怕是絕無僅有……

圖為印度空軍塗裝的空客A330MRTT加油機想象圖。

事情還得從印度空軍從俄羅斯接裝六架伊爾-78加油機的2004年說起。作為蘇-30MKI戰鬥機的"外圍配套"，伊爾-78讓印度人認識到了重型戰鬥機和加油機"強強聯手"的巨大價值，增購另外六架加油機的計劃隨即擺上檯面。

單從印度空軍的評估程式來看，印度的這一計劃無疑顯得天衣無縫：歐洲空客、美國波音和俄羅斯伊柳申這三大巨頭將各自提供樣機，在印度空域，甚至是高原機場上進行實地測試和評估，最終決出勝者。

圖為在印度列城空軍基地接受高原測試的空客A330MRTT加油機。

但就在空客公司的A330MRTT加油機完成了近乎完整的測試評估，離成功就差最後一步，就差交給印度空軍"試用"之時，印度人卻突然關上了大門：印度財政部此時突如其來地表態稱，由於A330MRTT的"全壽命成本"太高，招標將重新啟動。

毫無疑問的是，這一理由只能拿來做藉口：在當時，也就是整整十年以前，伊柳申伊爾-78MK和波音KC-46A都尚無成熟整機，印度人又是用什麼標準來評判A330MRTT的成本過高呢？

圖為俄羅斯伊爾-78-90A加油機，該機迄今還未到能外售的地步。

更荒唐的是，這個理由在印度人口中足足用了兩次：空客A330MRTT加油機在第一次折戟之後，又參與了第二次競標，依舊奪魁；而印度人也依舊拿出同樣的理由，對A330MRTT關上大門。

而這麼來回折騰不過兩次，十五年的時光就從印度人的眼前一去不復返。除卻空客高管"印度市場全世界難度最大"的無奈咒罵，印度空軍和國防部什麼都沒有得到。

圖為波音KC-46A加油機，該機故障頻頻，但還是入了印度法眼。

而在印度空軍啟動第三次加油機招標的今天，已經沒有誰能夠肯定這一次招標會不會又以"空客勝而不勝"的方式收尾："印度速度"之所以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印度速度"，就在於印度人總能憑空創造出無限多的不確定性，攪亂一切在外界看來是慣例的過程，把黑變成白，又或者把白變成黑，為的只是些許不足為外人道的"蠅頭小利"，甚至是一己私利。

至於印度空軍此番求購加油機的結局究竟如何，恐怕就連印度人自己都無法左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圍繞著軍備採購這塊"香餑餑"，印度人上演的好戲還遠未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