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全球戰鬥機的發展非常迅速,中國、美國等多個國家的第五代戰鬥機F-22、殲20已經進入現役,其他國家蘇35等準5代、四代戰機也翱翔天空。但如果讓廣大軍迷評選心目中最有魅力的十大戰鬥機的話,相信很多軍迷會將選票投向一款已經退役十幾年的戰鬥機—美國F-14"雄貓"艦載重型戰鬥機。當然嚴格來說"雄貓"尚未完全退出歷史舞臺,因為與美國相隔萬里的伊朗,目前其空軍仍然有一隻具有一定戰鬥力的"雄貓"機隊,而且順便補充一句,伊朗是除美國外唯一裝備F-14"雄貓"戰鬥機的國家,美國其他盟友也只能"望貓興嘆"。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變後掠翼一度成為當時戰鬥機的主流設計,因為變後掠翼解決了戰鬥機對超音速飛行、亞音速巡航和短距起降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難題。當然變後掠翼技術最早開始於40年代,但真正應用是在六七十年代。一般變後掠翼的內翼段是固定的,外翼同內翼用鉸鏈軸連結,通過液壓助力器操縱外翼前後移動,以改變整個機翼的展弦比,當然其缺點是結構和操縱系統複雜,重量較重,不適合輕型飛機使用。在六七十年代誕生了諸多變後掠翼戰鬥機,比如前蘇聯的蘇22/24、米格23/27、圖22M、圖160和美國的F-14、B-1B、F-111及歐洲狂風戰鬥轟炸機等,但筆者認為最帥的還是要數F-14"雄貓"。
F-14"雄貓"戰鬥機是按照美海軍20世紀70-80年代艦隊防空和護航的要求,由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研製,該機1970年12月首飛,1972年交付使用,在戰鬥機發展史上該機屬於第三代戰鬥機。"雄貓"戰鬥機在當時是逆天的存在,比如AN/AWG9多普勒雷達探測距離達到315千米,可同時跟蹤從超低空到30000米高空不同距離之內的24個目標並可攻擊其中的6個,其掛載的AIM-54"不死鳥"空空導彈作戰距離達到150千米,可實現超視距攻擊。雖然F-14的起飛重量可達到34噸,但其後期採用的F110-GE-400發動機單臺加力推力達到12700千克,推重比達到6.36,強悍的推力讓F-14的最大飛行速度達到2.38馬赫,作戰半徑可達到1200千米,即便放在現在這些效能資料也讓很多戰機相形見絀,正因如此F-14戰鬥機號稱史上最強的三代機,在F-14大放異彩的時代,F-15、F-16只能給其當下手打打雜,而F-14的後繼型F-18綜合性能與雄貓相比仍有很大差距。
本文我們就聊聊一代傳奇"雄貓"的締造者—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本文也是“軍火商輝煌的十年”系列第一篇,後續筆者分別對洛克希德馬丁、波音和雷神公司三家公司做個簡單介紹,讓更多讀者了解到美國四大軍火商的基本情況。
"雄貓"傳奇的締造者—諾斯羅普格魯曼
諾斯羅普格魯曼的前身可追溯至1939年成立的諾斯羅普飛機公司,該公司1985年重組,1994年公司收購格魯曼公司並再次重組,然後形成了現在的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2017年公司營收達到217億美元,是全球第四大防務公司,僅次於洛克希德馬丁、雷神公司和英國BAE公司。
進入21世紀後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繼續高舉收購大旗,2001年公司收購Litton工業,2002年公司收購TRW用於增強在空間系統領域的競爭優勢。2011年諾斯羅普格魯曼對Litton工業和2001年收購的紐波特紐斯造船廠進行業務整合並組建 Huntington Ingalls Industries,也就是HII,專門負責造船業務。距離最近的一次收購是在2018年6月,諾斯羅普格魯曼收購了Orbital ATK公司並改名為諾斯羅普格魯曼創新系統公司,成為創新系統業務的一部分。
軍用飛機領域由於洛克希德馬丁和波音公司的F-22、F-35戰鬥機的出世,一度使得諾斯羅普格魯曼在軍用飛機領域碌碌無為,但在海軍系統方面諾斯羅普格魯曼則聲名遠揚。全球知名的紐波特紐斯造船廠是大名鼎鼎的"尼米茨"級核動力航母及最新的"福特"級航母的搖籃,在沖繩島海戰表現優異、一度讓日本海軍產生幻覺的"約克城"號航母也出自紐波特紐斯船廠。進入21世紀後美海軍"美國"級兩棲攻擊艦、聖安東尼奧級船塢登陸艦均由紐波特紐斯造船廠建造,已經服役40多年的洛杉磯級核潛艇也離不開紐波特紐斯造船廠,而紐波特紐斯造船廠便是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旗下專注於海軍系統業務的子公司。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目前已經形成了龐大的防務體系,業務涉及網路、航空物流、C4ISR、打擊系統、航空航天、先進電子、商業航空、防禦系統、定向能武器、載人飛機、軍用航空、導彈防禦、海軍系統和導航系統等,除了F-14雄貓戰鬥機外,大名鼎鼎的B-2隱形戰略轟炸機和E-2艦載預警機、全球鷹無人機等同樣出自諾斯羅普格魯曼門下。雖然業務看起來錯綜複雜,但實際上公司業務由四大塊構成:航空航天系統、創新系統、導彈系統和技術服務,業務板塊非常清晰:
2018財年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營收達到300.95億元,其中航空航天系統、創新系統、導彈系統和技術服務四大業務營收佔比為40.4%、10.1%、36.2%和13.3%,航空航天系統和導彈系統是公司的兩大支柱。
航空航天系統總部位於加利福尼亞州雷東多海灘,主要業務是設計、發展及製造諸如全球鷹系統、高空長航時系統HALE等的戰術、戰略ISR系統,為戰場及北約成員國提供地面監視、火力偵察、精確瞄準支援等,屬於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提供的"軟"服務。除此以外航天系統領域公司參與了哈勃太空望遠鏡的後繼者詹姆斯韋伯太空望遠鏡專案;載人航空器領域公司開發了一系列機載C4ISR、戰術飛機系統和定向能系統等,為B2轟炸機、E-2D預警機等提供服務。
創新系統總部位於弗吉尼亞州杜勒斯市,主要從事飛行器、武器等的設計和開發,主要產品有運載火箭及相關推進系統、導彈及國防電子產品、精密武器、衛星及相關裝置等,該系統承擔了美軍先進反輻射導彈(AARGM)專案、美國宇航局的陸基導彈推進控制系統等多項大型專案。
導彈系統總部位於馬里蘭州林蒂庫姆,給美軍提供C4ISR、雷達、電子/光學/紅外和聲學感測器、電子戰系統等產品及服務;技術服務總部位於弗吉尼亞州赫恩登,主要是提供創新、技術驅動的解決方案和服務,業務偏軟。實際上從諾斯羅普格魯曼的業務體系來看,公司目前主要從事系統研發、支援等"軟"服務,造船業務是公司為數不多的"硬"業務,在"雄貓"退役後公司的業務整體偏軟了。
後"雄貓"時代還能雄起嗎?
過去的十年不僅美股屢創新高,作為全球前列的軍火商,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也迎來了輝煌的十年,起碼股價上來看如此,2008年11月公司股價最低到了25.91美元,而截止2019年12月3日公司股價343.15美元,10年漲幅十幾倍,公司市值也達到578億美元:
當然從業績增長來看,諾斯羅普格魯曼的業績有一定波動,2014-2015財年公司營收連續兩年負增長,2016財年至今營收增速不斷提升。2019年前三季度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營收達到251.2億美元,同比增長14.5%,其中第三季度營收84.75億美元,營收創2008年第二季度以來新高;前三季度營業利潤28.33億美元,與去年同期的28.37億美元基本持平,但第三季度營業利潤9.51億美元,同比下降18.86%:
從盈利能力看,諾斯羅普格魯曼的毛利率與營業利潤率是下降的,但EBIT Margin處於2014財年以來的最好水平:
從經營情況來看諾斯羅普格魯曼的單季度營收已經恢復至2008年次貸危機的水平,公司盈利能力也有所改善,但從產品及服務來看,在F-14"雄貓"退役後,後雄貓時代的諾斯羅普格魯曼靠什麼雄起?畢竟前文筆者已經說到,在雄貓退役後公司已經沒有像樣的軍用作戰飛機,B2這類飛行的"黃金"總共生產了20多架,生產線早已停產,E-2預警機等屬於輔助性飛機,按照美國航母艦載機的編隊一個航母也就配備4-6架,飛機產量幾乎可以忽略了。公司主要產品及服務"偏軟",HII的造船業務是公司為數不多的"硬"業務。
諾斯羅普格魯曼的未來靠什麼硬起來呢?
2015年10月美國防部宣佈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獲得遠端打擊轟炸機(LRS-B)的合約,2016年2月美空軍將LRS-B正式賦予代號B-21意思是21世紀的新型轟炸機。按照美軍計劃B-21將取代已經服役半個多世紀的B-52和日漸老邁的B-1B轟炸機,而且與B-2死貴的價格相比,B-21更加註重造價。按照美軍計劃,2020年代中期諾斯羅普格魯曼將開始製造80-100架的B-21,單價成本限制在2010年美元幣值的5.5億美元,在"雄貓"退役、F-22和F-35花落洛克希德馬丁和波音的大背景下,在作戰飛機領域籍籍無名的諾斯羅普格魯曼,或將靠B-21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