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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一年一度的“里根國防論壇”在美召開,包括政府、國防工業和軍事官員等在內的多位高層代表出席論壇,美國國防部長埃斯珀發表演講,再次表述了他一貫堅持的印太戰略競爭與遏制理念。

埃斯珀表示,儘管中東地區的威脅在不斷上升,但是因應中俄這兩個“修正主義強權”在軍事上的發展態勢和路徑,五角大樓會減少駐紮在阿富汗的軍隊,對全球美軍進行“再派遣”,把軍隊部署在美國的優先戰區——印度太平洋司令部,以便應對“迫在眉睫”的大國競爭,保持美國全球戰略競爭優勢。同時,這也方便我們與盟友們一起舉行軍演、提供訓練,好讓他們放心。

此外,據俄羅斯衛星通訊社報道,美國國會9日在商定2020財年國防預算時,還對五角大樓提出一項新要求,即提交一份關於“遏制和擊敗戰略競爭對手”的報告。

“從反恐重回大國競爭”,這是埃斯珀始終堅持並主張的美國國防戰略目標,早在其擔任美國陸軍部長時便是如此,並且他還進一步與預測了事態走向,“美國預計俄羅斯和中國的軍事能力將在2028年至2030年達到頂峰,這給美國將近10年時間進行準備以應對這些威脅,彼時,美國陸軍便能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打敗‘任何敵手’”。自埃斯珀上任以來,這位從海灣戰爭開始就“緊盯中國”的老兵,無論是在平時發表講話中,還是在這兩次“亞太行”中,一直在強調這些威脅,尤其指控“中國破壞印太地區穩定”,提出要加強對印太地區的關切,推行他的“印太構想”。乍一看,埃斯珀此舉似乎是在努力兌現自己曾經許下的“承諾”。

實際上,“重返印太地區、遏制中俄競爭對手”一直是個火熱的話題。自特朗普執政以來,競爭戰略理念就開始在美國快速回歸,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指導特朗普政府對華政策調整的重要理論依據。甚至可以被視為奧巴馬 “重返亞洲”的戰略延續。

英國《金融時報》專欄作家拉赫曼說,雖然兩位總統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但難掩他們在處理全球事務上的根本連貫性:從中東抽身,轉向亞洲。從《國家安全戰略報告》(2017年11月),到《國防戰略》(2018年1月),再到《印太戰略報告》(2019年6月),特朗普政府始終在不斷推進美國外交戰略重心“東移”。具體設計上,美國方面指出,維護美國影響力以實現地區目標有三大重點,即“以實力求和平”,“相互尊重且責任對等的夥伴關係”以及“推進地區安全架構的網路化建設”,鮮明的特朗普風格顯而易見。

印太戰略的指向

然而, “印太構想”的推廣程序並不順利。作為特朗普的“急先鋒”,埃斯珀身上不僅肩負著加強美國同盟關係的重任,還要推行美國總統特朗普的“美國優先”的外交政策,總是試圖以更低的成本維持美國在印太戰略中的主導地位。

在南韓,由於美國一再施壓,駐韓美軍的軍費分攤比例一路飛漲,在第11份《駐韓美軍地位協定特別協議》談判中,特朗普開出50億美元的天價,軍費幾近成為南韓所不能承受之重;而日本政府官員也最近披露,日本拒絕了美國此前要求日方負擔駐美軍費增加4倍的提議。“印太戰略”作為一種公共物品,自然需要美國付出相應成本,但事實是,強調“絕對公平”的特朗普又不願為此買單,這不僅加劇了印太戰略實施的不確定性,而且加劇了美國與盟友之間產生嫌隙的可能。同時,夥伴關係上,從原來的通過美國加強盟友相互聯絡,到特朗普提出的加強盟友間彼此的互動,靈活的同時也增加了產生矛盾的機會,進而還可能會波及大系統的穩定性,最典型的就是的7月份開始惡化的日韓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美國無法保持一個相對樂觀的實力來支撐自己的全球戰略實施,僅僅是將美國在其他地區的的戰略投入轉移到印太地區的話,那麼可以想見的是,一旦其他地區的安全形勢發生變化,美國到時候就會備受掣肘,而“印太戰略”恐怕也因此會受到影響。

基辛格認為,秩序永遠需要剋制、力量和合法性三者間微妙平衡。亞洲的秩序必須把均勢與夥伴關係的概念結合起來。使用純軍事手段來維持均勢將一步步引發對抗。只靠心理壓力來營造夥伴關係則將引發別國對霸權的擔心。必須運用精明睿智的政治技巧來找到兩者間的平衡。假如這一平衡無法實現,遲早會釀成大禍。面對種種局勢,該如何調合美國整體的戰略收縮與印太戰略的擴張之間形成的內在矛盾呢?或許埃斯珀也正在考慮相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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