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國門,代表的是祖國,必須高標準完成各項任務,展示中國軍人的風采——
三次維和寫榮光
△卞龍在進行輕武器射擊訓練。鄧鈔鐳攝
“所有人員進入掩體……”當地時間今年7月22日下午,馬里加奧維和營地遭遇汽車炸彈襲擊,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威脅到200米外的機場。此時,我第七批赴馬裡維和工兵分隊隊員正在執行機場場建任務,臨時擔負立體中隊隊長的我,迅速指揮分隊人員進行自我防衛。
西非馬裡,驕陽似火。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平均每21個小時就會發生一起襲擊事件,是目前最危險的聯合國維和任務區之一。
確認大家都進入掩體後,我才隱蔽到最靠前的機場防禦沙箱後,密切觀察周圍險情。從軍16年來,這是我第三次走上維和戰場,儘管我擔任的是維和大隊管理組組長,但有時也會根據任務需要被臨時委以其他職務。
對我來說,這種突發事件已屢見不鮮。在維和一線,我經歷過更加慘烈的恐襲事件。
2016年5月,我第二次赴馬裡執行維和任務。當月31日晚,部隊正組織學習教育活動。20時50分52秒,我聽到對講機裡傳來哨兵申亮亮急促的聲音:“2號哨位報告,不明地方車輛強行闖卡,請求支援!”
聽到報告,作為快反分隊隊長,我立即指揮快反班取槍,火速出動。在距離哨位大約25米時,只聽一聲巨響,我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掀飛了好幾米遠。我掙扎著爬起來,摸了一下胳膊和腿,發現都在,只是耳朵在流血,我才醒過神來。那時,營區已是一片漆黑、漫天煙塵。
這次恐襲導致我雙側鼓膜穿孔,聽力嚴重受損。我強忍傷痛,帶領快反班搜救傷員,整理烈士申亮亮遺體,構築營區外圍防禦工事,直到6月2日下午,我才被戰友拉下火線,住院接受治療。
雖然受傷不輕,但一想到犧牲的戰友,我就覺得自己這點傷根本不算啥,還想堅守戰位。不曾想,我的傷勢被判定需要回國治療,儘管我多次上交報告請求繼續執行任務,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暫別維和戰場。
走出國門,代表的是祖國,必須高標準完成各項任務,展示中國軍人的風采。2014年1月,我作為中國首批赴馬裡維和部隊的一員,第一次執行維和任務。剛到達維和任務區不久,工兵分隊就受領了修復道路的任務。我全身心投入到現地勘察、方案擬製、協調指揮的工作中。
清晨,當地民眾還在睡夢之中,維和官兵就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施工。炎炎烈日下,我和戰友的迷彩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掛上了一層層“汗鹼”。有一次緊急施工任務,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們僅用一個晝夜便完成了道路修復,生動詮釋了中國軍人頑強的戰鬥作風。
身處維和戰場,時時處處都面臨著潛在的危險,但我義無反顧。“你的耳朵就是在那兒被震傷的,你還要去?”儘管每每回想起那段經歷,我都心有餘悸,但第三次出征前,面對親友的擔憂,我還是毅然遞交維和申請書。因為我想回到維和一線去,再看一眼灑有烈士熱血的土地。
三度維和,我始終初心不改——牢記使命,時刻保持衝鋒的姿態,為祖國爭光,為軍旗添彩。
(廖航、楊再新採訪整理)
本文刊於2019年12月15日《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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