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生物武器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人類在慾望驅使下已經打開了這個盒子,而且已經打開了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生物武器發展 · 上生物武器是什麼?
生物武器是指自然存在的微生物他們可能是:病毒,立克次體,細菌,真菌,螺旋體或毒素,可在目標人群中引起疾病和死亡。 他們還可以攻擊一個國家的食物供應和或物資。 使用或傳播生物製劑型別的生物武器(BW)具有兩個增強其作為武器的有效性的特徵:
(1)除毒素之外的生物製劑,繁殖,因此少量傳染因子可引起疾病;
(2)除毒素之外的生物製劑通常需要數小時至數天的潛伏期才能表現出暴露的跡象,因此受影響的受害者不確定是否在疾病發生之前發生了生物製劑攻擊。不確定性會影響單位凝聚力和削弱軍隊的優勢。
如今美國政府和軍隊已經放棄使用和開發生物武器,並透過其他手段制定了其他種類的進攻性戰略武器,並結合生物防禦能力,作為對潛在對手的適當威懾。 而試圖發展生物武器並作為進攻性力量的國家,地方團體或組織甚至個人,可以用極少的資源和基礎設施生產有效的武器。
但今天除了天然存在的生物之外,遺傳修飾基因編輯的致病微生物生物可以用作生物製劑。 一些致病生物主要存在於儲存庫中,極有可能用作生物武器製劑如“天花病毒”。
(已經被消滅的天花病毒其實極有可能被當做生物武器來使用)
生物戰劑(biological agent),是指在戰爭中用來傷害人、畜或毀環農作物的致病微生物或生物毒素。可能是天然存在的微生物或毒素,也可能是人為製造的合成病原體,其可在目標人群中引起疾病和死亡。 他們還可以攻擊一個國家的食物供應和或物資儲備。
生物武器( biological weapon) ,是指生物戰劑及其裝載釋放裝置的總稱,一般由生物戰劑、彈體、施放裝置、推進裝置、定時裝置和爆破裝置等組成。
一、生物戰劑的特點
當前生物戰劑的分類方法有多種。根據生物學特性,戰劑曾分為細菌性病毒性、真菌性和毒素戰劑四類。細菌性戰劑包括炭疽芽孢杆菊、鼠疫耶爾森菌、土拉弗朗西斯菌、布氏桿菌、貝氏柯克斯體等,病毒性戰劑包括天花病毒、東方馬腦炎病毒委內瑞拉馬腦炎病毒、黃熱病毒等,真茵生戰劑包括球抱子菌、莢膜組織胞漿菌等,毒素戰劑包括肉毒毒索、跑麻毒索、葡萄球茵腸毒素B等。
儘管很多種病原微生物和毒素都可以引起人類疾病或中毒,但僅有極少數可作為生物戰劑用於生物武器。
可作為生物戰劑大規模使用的病原微生物或毒素,需要基本或者完全符合下述條件:
可以方便地大量生產;
在可施放量範圍內可以造成人死亡或失能;傳染性強(毒索除外);
產生合適大小粒子的氣溶膠;
易於播撒;
在生產後的儲存、武器化和施放後等條件下穩定,且保持毒性;
敵方敏感而已方有有效的防護手段。
當然,隨著生物武器的發展,作為生物戰劑的條件將會產生相應之變化。
1、易於生產
2、致死和失能及其潛伏期長短之利用
根據戰劑的作用效果, 即病死率之高低區分為兩類:通常以10%為界,低者為失能性戰劑,高者為致死性戰劑。
前者會使敵方部隊喪失戰鬥力,增加敵方衛勤保障負擔;後者直接殺傷敵方部隊大量人員。委內瑞拉馬腦炎( VEE)病毒就是典型的失能性戰劑,炭疽芽孢桿菌,鼠疫耶爾森菌埃博拉出血熱病毒、馬爾堡出血熱病毒和克里米業-剛果出血熱病毒等都足致死性戰劑。
人感染生物戰劑後均需經一定的潛伏期才發病。因此,為獲得生物武器之精準效果,可利用戰劑潛伏期長短,達到不同之目的。如戰爭中作為一種戰術於段使用,往往選擇潛伏期短的生物戰劑;但在平戰時作為恐怖、暗殺活動等使用時,則可選擇長潛伏期的生物戰劑。
3、氣溶膠粒度
大小必須合適生物戰劑可以透過多種途徑感染人:吸人途徑,即以氣溶腔吸人感染;經口途徑,即透過汙染食物或水感染;侵入途徑,即透過注射感染或體表傷口感染;面板途徑,即經面板吸收感染。
其中,在生物戰時吸入途徑之防護最重要。戰劑氣溶膠理想的粒子應符合兩個條件:可以隨風漂移較長距離;可以被汙染區人群吸入肺深部。氣溶膠粒子直徑為1 ~5 μm時可以滿足上述條件。這種小粒子氣瘩膠肉眼看不見,如果沒有戰場遠端偵察系統等專業裝備,根難發現這種氣溶膠雲團。較大的粒於在施放後會很快沉降於地面;即使吸入,也會被上呼吸道防禦系統排出。
4、易於播撒
理想戰劑應當可使用現成裝置(如工業噴霧器)在大氣中播撒。其可安裝在飛機輪船或汽車等交通工具上,或者在固定地點進行播撒。生物戰劑播撒,如果發生在相對密閉建築內則對人員傷害會更大。生物戰劑除需產生合適大小氣溶膠粒子外,應在乾燥狀態下施放,可使其隨風飄散得更遠。5、穩定性
生物戰劑在生產、儲存、轉運和施放過程中均應保持活性和毒力。因此,無論是大量儲存還是裝填武器,都必須考慮到生物戰劑的穩定性。炭疽芽孢能夠耐受乾燥、高溫、紫外線輔射等物理因素,在環境中可以存活至少50年,故為較理想的戰劑。然而,其在強紫外輻射(強陽光)下也易被破壞。
6、易感性
理想戰劑還應滿足故方易感己方具免疫力的要求。因為施放後,會隨風飄數,如風向突然改變,使戰劑飄向己方,造成傷害。
二、生物戰劑的施放方式
生物戰劑可以以溼態或乾燥狀態施放。如上述,乾燥施放比較理想,但戰劑的乾燥需要複雜的技術。戰劑的施放可以透過噴霧裝置、爆炸裝置、人為行染食物和水源、施放感染的媒介生物等方式進行。最常見的方式是氣溶膠。
如前述,將噴霧裝置安裝在交通工具上。進行氣溶膠施放是較好的於段。其施放路徑會形成一條線狀汙染帶,稱之為線源( line source)施放。這種手段一般逆風行駛進行施放,感染下風向一定範圍內的人群。
汙染範圍取決於風速、風向、氣象條件、地形和植被及戰劑自身特性等因素。穩定的戰劑(如炭疽)可以汙染下風向20 km的範用。WHO的一項研究表明,在理想的氣象條件下,如果50kg氣溶膠化的炭疽芽孢,由飛機噴灑在一居 民區的上風方向2km處時。假定該區居民50萬人,且未採取任何防護措施,可造成9.5萬人死廣、12.5萬人感染,即22萬人死亡或失能。氣溶膠雲團所經之處超過40%的人員受到感染;而土拉弗朗西斯菌可造成3萬人死亡,12.5萬人感染。
可見在理想的氣象條件下,將某些生物戰劑進行氣溶膠施放可引起大量人員的傷亡。
另一種氣容膠施放手段是點源( point source )施放,即將施放裝置固定在一定位置進行施放。
有的是將生物炸彈投放到一個固定日標後進行施放。
其他施放方式包括爆炸式施放(一般效果不明顯)、陸地或海上地雷、管式炸彈及其他裝置。秘密武器( clandestine)指那些恐怖組織或特種部隊用於施放生物戰劑的工具,如經皮注射式武器或汙染食品或水源的武器。透過媒介生物(跳蚤、蚊蟲等)作為載體施放也是手段。
生物戰劑施放後可以透過呼吸道、消化道和面板傷口等侵人人體,導致疾病的發生。如前所述,生物戰劑氣溶膠透過呼吸道使人畜感染,以及患病人畜透過呼吸道使接觸者繼發感染,是最為有效的生物攻擊手段。如果人畜透過食用戰劑汙染的水或食品而發病,雖也可造成二代傳播,但潛伏期長、地區分佈較侷限,常呈點狀或線狀。
三、生物武器傷害的特點
1、面積效應大
面積效應是指單位重量的武器所造成的有效殺傷範圍。理論上,在各種武器中生物武器的面積效應最大,因為多數生物戰劑是活微生物,進入人體後可以繁殖,不僅引發疾病,還可透過能發感染擴大殺傷範圍。
根據聯合國《化學和生物武器及其可能的使用效果》的估算,一架B52戰略轟炸機攜帶核武器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對全無防護的人群進行假定的襲擊,預測所造成的有效殺傷面積:百萬噸級核武器為300km,15000kg神經毒劑化學武器為60km,而10t生物武器有效殺傷面積為10萬km,達到核武器的300多倍。
2、危害時間長
由於氣象、植被、戰劑種類和地物等因索的影響,生物戰劑氣溶膠對地面人、畜的危害時間存在一定差異。
一般而言,白天2小時左右,夜間和陰天為8小時左右。在特定條件下,某此病原體可以長期存活,如霍亂弧菌在20C水中能存活40小時以上,貝氏柯克斯體在金屬玻璃或木材表面能存活數週之久。而炭疽芽孢在陰暗潮溼的土壤中甚至可以存活數十年。有些生物戰劑施放後能被當地的媒介生物攜帶並傳播,在條件合適時,有些生物戰劑病原體其至能紮根形成新疫源地,長期危害環境、動物和人類。在人類傳染病流行的自然史,西尼羅病毒由鳥類帶到美國加州後形成疫源地,並迅速擴充套件到美國大部分地區。
3、具有傳染性
除毒素類等外,目前廣泛使用的生物戰劑均具傳染性,能在人體或動物體內生存繁殖,使之成為傳染源。在兩個因素影響下,和傳播途徑、易感人樣相互聯絡,在一定範圍內傳播。例如歷史上:流行的流感霍亂,鼠疫等疾病,都能在短時間內傳播到其他地區。而2003年流行的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徵(SARS)在很短時間內就傳播到世界各地,引起了社會的巨大恐慌。
4、生物專一性生物戰劑只能使 人、畜和農作物等生物致病,但對不具生命特徵的其他產、生活資料、建築設施,以及武器裝備沒有破壞作用。這一特點在軍事上具有極大的優勢,因為襲擊成功後,攻擊一方可以立即使用佔領區內的所有物資利生產資料等。
5、空間滲透性理論上,生物戰劑氣溶膠可以隨著空氣流動進入一切不密閉的、沒有空氣過濾裝置的工事、車輛、艦艇和建築物內部,造成人員傷亡,給防護造成極大困難。
6、隱蔽性突然性
生物戰劑氣溶膠無色,無味看不見摸不著,人們即使身處允滿生物戰劑氣落膠的環境中也無法察覺所受到的傷害。正常人每分鐘需要呼吸10 L的空氣,因此即使空氣中生物戰劑氣溶膠的濃度很低,呼吸數分鐘後也有感染的可能性。人的肺泡表面積為100m,遠比人體表面積大。而肺泡壁與毛細血管壁之間僅隔著1μm厚的兩層細胞,肺泡中的氣溶膠粒子很容易進人血液,因此許多生物戰劑氣溶膠的呼吸道感染劑量要遠小於消化道感染途徑。防毒面具、防生口罩等雖然能有效阻止生物氣溶膠進人呼吸道,但其佩戴通常需要在有效氣溶膠報警以後才能進行,此時人員可能已經吸人足夠劑量的生物戰劑。因此其防護效能除取決於本身的物理特性外,還取決於報警是否及時。如果突然實施襲擊,受攻擊方無法進行及時防護,同樣會造成嚴重傷害。
7、生產成本低
目前,微生物大量培養的工藝及自動化裝置都比較成熟。在工業發酵生產中,一個發酵罐的容量可以達到上百噸。生產的微生物或其培養物經過濃縮和冷凍乾燥,在低溫條件下可以長期存放。此外,發酵原料主要來自衣牧產品,成本低廉,來源豐富。曾有專家估算,為殺傷居民進行一次大規模襲擊,每一平方公里所需成本,生物武器是常規武器的1/2000。當然這僅為理論估算,實際而言,雖然實驗室培養少量微生物和發酵生產大量微生物都比較容易,但要形成應用的武器系統,並使之在實戰中具備大規模殺傷效應,絕不是輕耐易舉的事。
8、間接效應大
生物武器攻市除了造成直接的人員傷害外,還有許多間接效應。主要是對衛生醫療救護體系造成巨大負擔:生物襲擊後其危害作用時間明顯長於爆炸等常規武器損傷。而且可能有較強的傳染性,傳播途徑多種多樣。因此,除了般的措施外,還需一些特殊的衛生防疫措施,如疫情偵察、汙染區域調查與處理人員衛生整頓和檢疫、隔離住院觀察等等。
特別在出現大量患者時,往往超過衛生防疫和醫療機構的負荷,需要另籌資源,組織增援。國外曾有人以肺鼠疫為例提出過以下設想:吸入1000個活菌的人員中將有50%出現臨床症狀,其中75%的患者需住院治療,未接受治療者將有80%死亡;如果一個500萬人的中等城市遭受襲擊,在儲備足夠治療藥物並疏散三分之一人口的情況下,估計仍將會有50萬人需人院治療,死亡人數可達10萬以上。這些推算雖然不一定精確,卻足以說明防擴工作的重要性。
此外,生物武器襲擊不僅會造成群體發病和大量傷亡,而日能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影響戰鬥力——像其他災難一樣,襲擊後相當時期內。人群籠罩在恐懼氛圍下,出現一些急慢性心理損傷患者。
換言之,生物武器襲擊也能引起急慢性心理和精神疾病。急性者,如急性戰鬥應激障礙。其中,大多數人及時治療後恢復良好。但有些特定的高危人群(例如,年幼時心理受傷者、戰友尤其上級支援和協助不足者以及目睹戰場殘酷情景之救援人員等)。可在戰後數月至數年出現戰鬥應激障礙綜合徵等精神異常,後者將持續相當長時間。
四、生物武器效能的影響因素
1、生物戰劑特性不同的生物戰劑特性存在差異:有的戰劑潛伏期長,有的短;有的導致死亡,有的失能;有的傳染性強,有的弱;有的對環境抵抗力強,有的弱。生物戰劑特性的差別直接影響其所對應生物武器的效能。
2、氣象條件
生物戰劑氣溶膠施放的條件比較苛刻,只有在合適的氣象條件下才能達到較好的效果。一般而言,如果要使生物戰劑氣溶膠在日標區域形成人而積的覆蓋,並在一定時間內維持有效濃度,必須滿足以下條件: (1) 近地面大氣必須穩定:即離地面0.5m高處的氣溫低於或等於地面4m處的氣溫,即處於氣象學上的逆增( inversion)或中性( neutra)狀態。如果0.5m高處的氣溫高於地面4m處的氣溫,下面的熱空氣會上升,上面的冷空氣會下降,從而形成對流。這種遞減(lapse)狀態通常出現在晴明的白天。生物戰劑氣溶膠在遞減的狀態下會迅速被稀釋,從而不能保持有效濃度。 (2) 必須有一定的風速:理想的風速是3 ~6 m/s。風速過小,氣溶膠雲團不能形成大面積覆蓋;面過大,則空氣與地面摩擦力增大,形成許多漩渦,氣溶膠將很快被稀釋。 (3) 風向比較穩定:只有風向穩定,生物戰劑氣溶膠才能向攻擊目標漂移。如果風向改變,則氣溶膠雲團會偏離日標;而如果施放後,風向突然逆轉,則可能危害施放者自身的安全。 (4) 沒有強烈的日光:日光中的紫外線對生物戰劑有強烈的殺傷作用,因此施放生物戰劑氣溶膠以黃昏、黎明、夜晚或陰天效果最佳。
(5)沒有降水過程——降水(雨雪)等對生物戰劑氣溶膠有明顯的消除作用,使氣溶膠的有效濃度迅速下降。
3、地理環境因素
地形、地面粗糙度以及植被等地理環境因素對生物武器效能也有很大影響。地形可以透過熱力和機械作用的影響使空氣分流和改變方向,從而影響生物戰劑氣溶膠在日標區域的擴散,平原低地、窪地壕溝等地形能較長時間保持生物戰劑氣溶膠的濃度。地面租糙度的影響體現在:鬆軟土質的地面能增加生物戰劑氣溶膠的阻留和沉積,降低共效應;高低不平的粗糙地面能使氣溶膠移行偏向;建築物能引起渦流,影響氣溶膠的擴散。茂密林區高草、矮樹叢等能阻滯氣溶膠雲團的流動,並造成氣溶膠沉積,從而影響氣溶膠的移行和有效濃度。
4、對方防護情況
傳染性生物武器攻擊能造成傳染病流行和蔓延,因此受攻擊方針對傳染病的防護和應急響應能力,如防護訓練,藥材儲備、診治能力等都直接影響生物武器攻擊的效果。
五、生物武器的優缺點
1、優點 生物武器作為一種戰爭工具而言,具有以下優點:對易感人群的致死和失能作用;在動物和人體內可以繁殖,造成的傷害異持續性;對同等殺傷規模的核武器、化學武器和常規武器相比,其生產成本比鉸低;造成的傳染病或中毒與對方自然發生的同種流行病不易區分;實時檢測生物戰劑困難;某些戰劑在施放後要經過一定的潛伏期才發病,收集證據困難;生物殺傷專一性,對環境建築等破壞小,甚至無破不性;敵方心理壓力大,作戰效能高。
2、缺點 生物武器同樣也存在一些不足,例如:已方防護措施不當,本身也有傷害;受環境因索影響大,如鳳力和風向等;溫度,陽光,乾燥氣候等對戰劑存活影響較大;某些戰劑對環境的汙染,如炭疽芽孢,會使汙染地區長期不適於人居住;攻擊後,己方人員進入會引起已沉積的氣溶膠飛揚,造成新的感染;生物武器攻擊後的效應較難評價;某些戰劑發病的潛伏期較長,限制了戰術使用;公眾厭惡生物武器的使用,遭致與論強烈譴責。
附1:生物武器的起源與生物戰史生物武器的起源歷史上,人類在使用自身發明的技術造福人類的同時,也在用其毀滅自身。當代使用“武器化”的生物毒索(如肉毒毒素和蓖麻毒索)的嘗試是從石器時代南美土著人在箭上使用的毒物(如箭毒)和從兩棲動物中提取的毒素得到啟發的。從古至今,汙染物(能貯藏並傳播疾病的物品)就曾被有意用來傳播感染疾病。
歷史上有明確記載的第一次生物戰是英國殖民軍對美洲印第安人發動的。在英國和印第安人戰爭期間( 1754~1767) ,北美的英軍指揮官Jlrey Amherst 建議使用天花來“消狳”士著印第安部落對英國人的敵對行為。1763 年6月24 日, Amberst的一個下屬Eeuyer上校將來自天花感染過醫院的毯子和手帕交給了土著美洲人,引起了俄亥俄河谷的土著關洲部落天花流行。
14世紀中葉,韃坦人圍攻克裡米亞半島的卡法城,久攻不克;1346年,韃坦人將已方死於鼠疫計程車兵屍體拋人城中,引發鼠疫流行,迫使守軍放棄卡法城。隨後,撤退的軍隊難民透過船隊返回康斯坦丁,開羅、威尼斯等地中海港口。引起世界上第二次鼠疫大流行(黑死病)。
附2:近現代生物戰歷史1、實驗微生物學和生物武器研製的啟蒙階段(1900——1925)
19 世紀,德國微生物學家郭霍( Rabet Koch, 1843——1910)創用固體培養基,從而發現將細菌從環境或患者排洩物等標本中分離出成為純培養物,便於對各種細菌分別研究。同時他首創用了染色方法和實驗動物感染,為發現各種傳染病的病原體提供了有利的條件。19 世紀後30年,太多數傳染病病原體由郭霍和在他帶動下的一批學者發現並分離出的。
可靠的證據顯示,德國是最早研製和使用生物武器的國家。
在第一次世界大成期間進行了一場野心勃勃的生物戰計劃,生物武器的攻擊方式為派遺間某或特務撒播,傳播範圍較小、殺傷力不大。常用手段是秘密地感染同盟同的中立貿易伙伴的家畜和餵養的動物,然後出口到同盟國軍隊中。1916年從德國駐羅馬尼亞公使館收繳的細菌培養物,在布加勒斯特細菌學和病理學研究所鑑定為炭疽芽孢桿菌和鼻疽伯克霍爾德氏菌;1917年2月,德國飛機曾在羅馬尼亞的布加勒斯特上空撒下汙染了細菌戰劑的水果、巧克力和玩具。1917 年,德國特工在美索不達米亞利用鼻疽伯克霍爾德氏菌感染了4500 頭騾子,重者死亡,輕者喪失勞動力,大大地削弱了協約國部隊的戰鬥力。此外,德國還在法國感染法國騎兵的馬匹,並將感染了炭疽芽孢桿菌和炭疽胞芽桿菌和鼻疽伯克霍爾菌的阿根廷家畜故意出口到盟軍中,結果在1917——1918年引起200多匹騾子死亡。
2、生物武器研製和發展使用階段(1930——1945)
在這一階段,幾個工業發達國家,如德國、日本、英國和美國,都在進行生物武器研製和發展使用。當時生物武器的攻擊方式與第一階段相比,已經有了較大的改進,主要使用飛機投放和撒佈帶菌昆蟲、動物等,汙染面積大殺傷效應較大。
此時德國曾建立兩個研製機構一個在德國的波鴻,一個在波蘭的波茲南。德國研究過生物戰劑有鼠疫耶爾森策、霍亂弧菌、斑疹傷寒和黃熱病毒等;研究過利用帶菌昆蟲攻擊家畜和農作物;還曾用細菌彈人為釋放病原體,使蘇軍戰俘營發生班疹傷寒。1945年的5月,德國戰術性使用生物武器汙染被圍攻的波希米亞西北部的一個大型水庫。
日本於1932年佔領我國東北後,在石井四郎( Shiro Ishil)和北野( Kitano Misaji)領導下進行了生物武器研究,並一直持續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當時日軍在我國設有四支生物武器研製、生產部隊:哈爾濱平房車站附近的生物戰研究機構“731部隊”;長春的生物戰研究機構“100部隊”;南京的“榮”字1644部隊和廣州的“波”字8604部隊。
“731 部隊”是日本生物武器發展計劃的研究中心,擁有5個營地,150幢建築和一支超過3000名科學家和技術人員的隊伍。他們用炭疽芽孢桿菌,腦膜炎奈瑟球菌.志賀菌,霍亂弧菌和鼠疫耶爾森菌等病原體感染犯人;並研製了多種型別的細菌炸彈。從1932年到1945年日本生物武器研製中,至少有10000犯人死於實驗感染或實驗後被處死。另外,“100部隊”專門研製殺傷家畜和農作物的生物戰劑。
從1940-1945年,日軍在我國的浙江、湖南、河南、河北等地使用過生物武器,使寧波、常德等地區發生鼠疫流行,先後有700多人感染髮病。至少有11箇中國城市受到生物戰劑的攻擊。日軍生物戰攻擊的特點是用純培養的炭疽芽孢桿菌霍亂弧菌、志賀菌和沙門菌以及鼠疫耶爾森茵汙染水源和食物,並直接從飛機上向居住區投擲和噴灑。此外,日軍還透過施放感染病茵的媒介生物進行生物戰。
這一時期,同盟國也發展了生物武器以對付德國可能的生物攻擊。英國於1934年開始秘密開展生物武器防護研究,如疫苗、抗血清、診斷技術等。
1939年,英國開始進行進攻性生物武器的研製。1942年,英國在靠近蘇格蘭海岸的格林亞德(Gruinard)島上進行了武器化的炭疽芽孢桿菌炸彈或力試驗。以羊作為實驗物件,經多次實驗獲得成功,實驗羊全部被殺死。24年後的檢驗證明,Gruinard島仍被炭疽芽孢嚴重汙染,直到1986年用甲醛溶液和海水對該島進行徹底消再處理為止。此外,英國還研究了肉毒毒素戰劑,併成功地用肉毒毒素殺死了德軍駐捷克的總督萊因哈特·海德里希。
美國從1941年開始研製生物武器。馬里蘭州的狄特里克堡(DetrickFort)是關國最大的生物武器研製基地。此外,美國還建立了大規模的野外實驗場和生產廠,如猶他州的達格威試驗場利阿肯色州的陸軍紅松崖兵工廠等,並利用國內的許多研究機構和大學進行生物武器的研究。
美國從1941——1945午,在生物武器研兗上:取得了兩項重大突破:一是透過“氣霧室計劃”,搞清了各種氣溶膠生物戰劑的最佳存活條件和感染致病計量;二是生物戰劑的大規模玲凍乾燥技術的建立,從而為生物武器的實戰應用提供了可行性。美軍在這期間研究過的生物戰劑有:炭疽芽孢桿菌,鼠疫耶爾森菌,土拉弗朗西斯菌,布氏桿菌,類鼻疽伯克霍爾德菌、洛杉磯斑疹傷寒立克次體、鳥鸚鵡熱衣原體、黃熱病毒登革病毒和裂谷熱病毒等。
1944 年5月,美國研製了首批生物武器——5000枚炭疽炸彈。並轉運到英國,準備一旦德國使用生物武器時進行報復。
3、現代微生物學和生物武器系統研究與使用階段(1945-1980)
這一階段,美國研製、生產和儲備了大量的生物武器,使美國成為世界頭號生物武器大國。在朝鮮戰爭期間(1950-1953),美國製定了生物武器快速發展計劃,在Pine Bluff Ark建立了一家新的具足夠安全保護措施的生產實驗室,使用發展著的先進技術,應用微生物的大規模發酵、濃縮和貯藏方法,於1954年開始生物武器系統生產。另外, 1953年還開展了一項反生物戰措施的研究,包括對疫苗、抗血清、治療試劑的研究,以向敵方發動生物攻擊時保護已方軍隊。
1943年到1969年,狄特里克堡共發生456起實驗室感染,在這些實驗室感染中有3例死亡。2名死於1951年利1958年的炭疽,一名死於1964年的病毒生腦炎實驗空感染的病死率低於當時其他實驗室。在生產和測試部門有48例實驗室感染但無人死亡。
到20世紀60年代末,美軍發展的生物武器庫包括許多致病細菌、毒素和真菌性作物致病劑。並對些戰劑進行了武器化和儲存,包括致死性的炭疽芽孢桿菌、肉毒毒素、士拉弗朗西斯菌,失能性的豬布氏杆菊、貝氏柯克斯休、葡萄球菌腸毒素、委內瑞拉馬腦炎病毒等。
另外,在秘密活動中使用的生物戰劑有由中央情報局研製的眼鏡蛇毒素、蛤蚌毒素和其他毒素。美國在此期間改進了生物戰劑釋放技術,利用氣溶膠發生器和布灑器噴灑生物戰劑氣溶膠,大大增強了生物武器的破壞作用。美國曾聲稱,所有上述研製和使用的生物武器均在1972年銷燬。前蘇聯也在極其秘密的條件下積極研製生物武器,其研究水平與美國相當。前蘇聯至少有7個生物武器研究中心,可以用常規武器和氣溶膠發生器撒播生物戰劑。1979年在斯維德洛夫斯克發生一起炭疽芽孢氣溶膠洩漏事故,造成下風向上千人感染,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在生物武器發展的這一階段中,一個顯著特點是擁有生物武器的國家在增多,且生物武器在地區區域性戰爭中得到使用。1984 年兩伊戰爭中,伊拉克對伊朗使用了化學和生物武器,據聯合國專家調查,首次證實伊拉克對伊朗使用了生物戰劑(黃雨T-毒毒素)和化學戰劑的攻擊,有5000多名伊朗士兵受傷,病死率為15%。1990 年海灣戰爭最終沒有發生生物戰,但交戰雙方都作了生物戰的充分準備。伊拉克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研製生物武器,到1991年4月被美軍“沙漠風暴行動”摧毀而被迫停止。在這十多年的期間,設在巴格達南部的地區的生物戰機構曾研究過的生物戰劑包括炭疽芽孢杆菊、肉毒毒索等。
(兩伊戰爭)
在這一階段,人類對各種致病數生物的病原學致病機制和生物學特性的研究有了很大的進步,對這些病原微生物有了深刻的認識。正是這些研究方法、技術和研究成果,促進了生物武器研究的快速發展,不僅研究的生物戰劑種類大大增多,而且對這些戰劑的生物學特性尤其是這些戰劑氣溶膠生物學特性研究得很深入。
同時在生物戰劑偵檢,防護等領域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如單克隆抗體、核酸探針和PCR技術等用丁生物戰劑的診斷,多種戰劑疫苗的研製等。
另一方面,隨著其他學科領域的發展,在生物戰劑釋放技術方面也有了較大的進步。如微生物凍千技術的發展,使生物戰劑的儲存、乾粉氣摔膠撒瑉攻言成為現實;飛行器和導彈技術的快速發展,生物武器的攻擊方式也有多種方式,不僅可以用飛機撒播生物戰劑,也可以用導彈進行生物戰劑的攻擊。
生物武器的發展和與其相關基礎學科技術的進步密切相關;反之,從這些相關學科和技術的發展,也可以窺視出生物武器的發展程序。
美國生物武器的發展
50年裡,美國有大量生物武器專案投人研發和部署,尤以1959—1969年和80年代為多。在這些專案中,有許多由私營科學機構和大學承擔,屬於醫學、生物學、氣象學的基礎性研究,為生物武器研發提供支援,表現出美國生物軍備雄厚的社會基礎。直接的生物武器研發專案是美國生物軍備的主幹,披露於世的十幾個主要專案投資多、規模大、持續時間長,與超級大國整體軍備水平相平衡。如下: 1950-1954年的“聖喬計劃”,對城市目標進行炭疽桿菌攻擊模擬,在美國3個城市進行了近百次飛機布徹炭疽激化物試驗。 1955- 1957 年的“白衣計劃”,對2200名被試者進行野兔病、委內瑞拉馬腦炎和面板型炭疽熱人體感染試驗。 1955- 1958 年的“大面積概念”驗證,散播熒光硫化鋅鎘微粒或硫化鋅鉻試驗,驗證由飛機或軍艦散播一條不是精確對準目標而是影響整個地區的病菌線的實際效果。 1956年的“X1002 專案”,大規模感染和處理雞蛋,大規模迅速生產病毒劑。 60年代的“112 專案”,包括代號為“大湯姆”、“廕庇的叢林”、“黃葉”、“魔劍”、“紅雲”等在內的近200次大小試驗;動用了多種型號的飛機和艦船;以氣霧擴散為主,兼有蚊子傳播方式,散播了炭疽桿菌、土拉桿菌、Q熱立克次體、登革病毒、黃熱病毒、B型葡萄狀球菌腸毒索等多種生物激化物。 60年代初的生物導彈計劃,準備了6種型號的導彈以運載生物武器彈頭,其中包括“潘興”導彈、“獅子座”導彈和“中士”導彈。 60年代初的“馬歇爾計劃”,即對古巴生物進攻計劃,制定了可以使用的細菌組合,開發了一種特殊的細菌戰劑一“雞 尾酒”,由B型葡萄球菌腸毒素(簡稱SEB)、委內瑞拉馬腦脊髓炎病毒和Q熱立克次體組合而成,旨在使毒性長時間連續發揮作用。 60年代的天花病毒專案,研究培養繁殖並使天花病毒更耐久生:存的方法,以及將乾燥後的病毒製成粉末以利於撒播的方法。 80年代的大腸桿菌基因改造專案,將一種危險的基因植人大腸桿菌,創造一種攻擊人體細胞的超級細菌。 1990年的“獾工程”,為50萬前線美軍部隊提供可防禦炭疽桿菌和肉毒桿菌的疫苗。 90年代末中情局的“洞察(Clear Vision)” 專案,跟蹤蘇聯生物武器發展足跡,複製蘇聯已開發生物武器,提高美國防禦生物攻擊的能力。
透過這些專案,美國生物軍備在生物戰劑、彈藥、播撒方式諸方面均取得長足進展。生物軍備有很多環節,有病原體科學發現和發明環節,病原體武器化技術環節和生產儲備的工業化環節。
美國生物軍備的特點是病原體武器化程度高、戰劑生產規模大。與英、法、蘇相比,美國的後繼環節更強。以龐大的戰略空軍為基礎,美國在生物戰劑列人空軍彈藥方面具有優勢;以龐大的工業、特別是生物工業為基礎,美國在建設大規模生產和儲備設施方面有優勢。如氣霧室、氣霧發生裝置、大容量發酵裝置、超過300升的生物反應器、凍幹裝置、噴霧乾燥裝置、生物封閉設施等的擁有數量都首屈一指。
美國已經可以安全地進行大規模病原微生物的發酵並對細菌、病毒、立克次體以及它們的代謝產物(毒素)進行提純、濃縮。此外,美國對液態和固態生物製劑的穩定性研究獲得突破性進展,並研製、定型和列裝了多種生物彈藥。具備了大規模、長時間進行生物戰的潛力。
戰劑進展為了適應多種作戰目的,如致死性目的和非致死性目的,需要I擴大生物戰劑的種類;為了使對方難以防禦,也需要研發新的、沒有防疫方法的戰劑種類。與二戰期間美國主要研究炭疽桿菌和肉毒桿菌以應急的情況相比,戰後列入美國研究計劃的病原體大為增加,僅帕特里克從事病毒研究期間,他和他的團隊分辨出大約50種不同的病毒和立克次體屬微生物可以用於生物戰,差不多是可作為武器的細菌種類的3倍。這是生物武器的一個可怕的進步。標誌著生物戰劑從細菌向毒素、病毒、立克次體等微生物的全方位擴充套件。 從作戰需要上看,美國擴大了對非致死性病原體的研究和對植物致病原的研究,以便降低生物武器使用門檻。此外,注重對那些適宜武器化的病原體的研究,製成在環境及氣霧擴散條件下更穩定、使抗生素及傳統疫苗和治療方法失效的病原體。如天花不僅毒性強,且可以耐久生存,乾燥後的病毒製成粉末利於撒播,併為此開發出微型煙霧發生器或霧化器。無論非致死性戰劑、攻擊植物的戰劑還是易於武器化的戰劑,都體現了美國實用主義的思想。 1969年美軍建立“標準”(經典) 生物戰劑,計有8種:黃熱病毒、委內瑞拉馬腦炎病毒、Q熱立克次體、炭疽桿菌、土拉桿菌、豬布魯氏菌、肉毒毒素和葡萄球菌腸毒素B。1976年尼克松宣佈放棄進攻性生物武器後,美國仍保留了少量的生物戰劑,據美軍1977年生物戰劑應急計劃透露,美軍公佈儲存了上述8種標準化戰劑。美特殊作戰處還為應急計劃儲存了炭疽桿菌(100 克)、土拉桿菌(20 克)、委內瑞拉馬腦炎(20 克)、粗球孢子菌、豬布氏桿菌等共10種生物戰劑樣品,以及葡萄球菌腸毒素、A型肉毒毒素、麻痺性牡蠣毒、白環蛇毒、毒馬錢礆、綠膿微胞囊毒素等6種毒素樣品。
彈藥進展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已經生產出炭疽炸彈,但被認為是拙劣的裝置。由於沒能有效解決爆炸時產生的壓力熱量,炭疽桿菌死亡率過高,影響了炸彈的效能。戰後“美國人創造了炸彈束,在裡面灌人了氟利昂製冷劑降低溫度"。D估計這一-問題已經得到較好的解決。在“聖喬計劃”的攻擊試驗中,每1枚集束炸彈釋放出536個子炸彈。撞擊地面後,每個子炸彈將釋放出略多於1盎司的炭疽桿菌煙霧。2 除了炸彈,在生物導彈計劃中,美國研製了6種型號的導彈以運載生物武器彈頭,其中包括“潘興”導彈、“獅子座” 導彈和“中士”導彈。“中士”導彈的有效載荷由720個小炸彈所組成,每一個小炸彈寬3英寸,含有7盎司病毒劑。在10英里的高空釋放,在大氣層的邊緣,小炸彈在下落時散開,覆蓋地域超過60平方英里,將毒劑噴灑在空中,一如良好的噴灑器。
散佈進展美國研究的生物戰劑分散方式很多,利用航空炸彈或機載噴霧器產生氣霧,一直置於美國生物戰劑分散方式研究的最重要位置。美軍對生物戰劑氣霧的重視和領先,是與美軍對空中轟炸在戰爭中作用的重視和領先相一致的。“聖喬計劃”、“大面積概念”、“112專案”都屬於這類研究。
這類研究包括預測氣霧在目標上空的散佈,預測攻擊效果和估計彈藥經費等。透過在不同地形,如城市、海上、荒野的試驗,得到氣霧散播模式和嚴密論證的數學公式,用於預測各種生物戰劑達到半數人群致命計量(LD50) 或其他標準所需量,研究各種分散方式,如炸彈分散、噴霧罐噴灑如何影響炭疽桿菌氣霧造成的“傷亡產出”率。還研究如何以乾燥媒介取代漿液媒介以改進氣霧。
僅以“112專案”中的“大湯姆”海上試驗為例,該試驗包括兩部分: 一部分是從附設在海軍A-4型戰鬥機上的噴霧罐進行一系列液體炭疽激化物BG的噴撒,另一部分是從附設在空軍F-105型戰鬥機上的噴霧罐進行幹炭疽激化物BG的噴撒。這些試驗旨在測試覆蓋面,特別是氣霧對從林的滲透能力,以便用於對“胡志明小道”一類目標的攻擊。
20世紀末美國研究將毒素或病毒裝人微膠囊中,便於儲存及釋放等技術。
進入美國實驗室研究的病原體很多,但進人氣霧實驗的並不多,主要有炭疽桿菌、土拉桿菌、Q熱立克次體、登革病毒、黃熱病毒、B型葡萄球菌腸毒素等。其中炭疽桿菌實驗次數最多,獲得的資料也最全。
據資料判斷,當時美國炭疽桿菌氣霧分散已經達到實戰要求,無論用炸彈還是噴霧器形成氣霧,都能夠達到美軍戰略和戰術需要的指標。
遺留問題可能在資料的驗證。已完成的實驗資料都是對露天的動物而非對人的實驗資料,對人的感染效果只能留待戰時檢驗。如試驗得出8000枚炭疽炸彈將感染在露天的50%的人群。這一資料只是根據猴子的研究資料所做的推算。對人的感染一定會有出人。此外,炭疽桿菌氣霧的另一個沒有解決的技術問題是氣霧顆粒,對人而言,有效的氣霧是直徑1~7微米的顆粒,但當時炭疽炸彈形成的氣霧成分中只有2%屬於這一範圍。其他進人野外氣霧試驗的病原體,可能都沒有獲得足夠的試驗資料,沒有達到實戰水平。
附錄1:補充閱讀資料——各國主要的進攻性生物武器專案20世紀曾經開展的進攻性生物武器專案分為生物戰劑研製、布撤方式試驗、武器化研製和實戰使用計劃等4類。本書所記專案僅是100年來難以計數的進攻性生物武器專案的代表,因有較多的文字記載而被列入此專案名冊。各專案均有基本的技術描述,可供對技術史有興趣的讀者查閱。專案標題包括序號、國別、時間、專案負責人或機構、專案名稱或代號。
1、法國1921-1927年特里拉特“細菌雲霧”專案
該專案屬於布撒方式試驗。主要進行有關細菌空氣傳播方面的試驗,試圖把疾病傳播技術與新的空戰技術結合起來,研究變動的大氣條件對細菌雲團毒性的影響,以發現病菌雲團対動物的殺傷力、病菌經炸藥爆炸擴散後的生存能力、病菌雲團在人氣中或遇到障礙物後的擴散途徑等。經過試驗,特里拉特認為,儘管微生物很弱,但在寄存體外它們可以藉助潮溼的環境存活,像咳嗽和打噴嚏出的唾沫可以傳播細菌一樣。溼的媒介團能使病菌保持最大的毒性。空氣是細菌的一個“廣大的培養場所”,只要它是潮溼的,就能促成細菌的生長,使其能在一個城市的上空有效地散佈針對當時的科學家都懷疑微生物能否抵捎炸彈爆炸時造成的衝擊力,特里拉特解釋說,瞬間的爆炸將驅散而不毀滅這些微生物。特里拉特認為最有效的生物攻擊手段是從飛機上投擲生物炸彈,可以把細菌培養液裝入彈殼中,炸彈引爆後可形成有巨大傳染力的“細菌雲霧”。他把細菌裝填到炮彈和航空炸彈中進行試驗,研製了一種“能產生病菌雲團的炸彈”,並在空投試驗中取得滿意效果。不過,當時他並不認為病菌能在進行乾燥處理後有效傳播。後來的科學家證明邦是可能做到的,而且更有效。特里拉特的團隊還研究了免疫雲團,試圖透過這種方法使動物免疫。整個研究一直持續到1927年。參加該專案研究的除了特里拉特領導的實驗室,還有 Sevran爆炸實驗室和巴斯德研究所等單位。
2、德國1932-1934年地鐵通風系統模擬細菌傳佈計劃
該專案屬於布撒方式試驗。1932年開始,德國間潛入英國法國,就使用化學和生物武器對倫敦和巴黎進行空襲可能產生的影響進行調査。他們計劃在巴黎和倫敦地鐵口偷偷播撒紅靈菌(沙雷氏菌)。它們在通常情況下是無害的。使用這種模擬物意在作為一種試驗手段,以査明空氣流如何在一定時間內透過整個地鐵系統擴散毒氣或病菌。這個試驗的戰術背景是:由低空飛行的飛機所撤播的細菌被地鐵空調系統吸入地鐵通道。有檔案稱,德國間渫僅在巴黎就有對8個地鐵站口進行試驗的計劃。這些計劃被英國時代雜誌編輯亨利・威克漢姆・斯蒂德報道洩露後,震驚了西方和蘇聯,引發了此後列強間的生物軍備競賽。
3、日本1936-1945年人體細菌試驗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從1933年8月開始,侵華日軍關東軍防疫部細菌試驗所(後擴充為防疫給水部,其本部代號731部隊)在石井四郎帶領下,先後在中國黑龍江省五常縣背蔭河、哈爾濱市平房區進行人體細菌試驗,包括:(1)人體感染細菌實驗,人為使被試者感染病菌,然後觀測記錄人體的病變;(2)活體解剖試驗,將人體(活人)感染細菌的病變部位切下來,進行觀察、記錄、繪圖(或最終制成標本),以獲取更準確的實驗資料;(3)病理解剖診斷,對因細菌感染死亡的被試者進行屍體解剖,以求對病變情況做最後的診斷。人體細菌試驗分實驗室試驗和野外試驗兩個場所。在野外實驗中,透過引爆細菌炸彈使受試者感染。731部隊的人體細菌試驗一直持續到1945年8月日本戰敗,殘忍殺害了約3000~4000人。除731部隊外,日本其他細菌戰部隊也做過人體細菌試驗。使用的細菌有多種,主要是炭疽桿菌、馬鼻疽桿菌和鼠疫桿菌。透過人體細菌試驗,日本獲得了美國用至少20年時間才能獲得的資料。
4、德國1939-1944年克里耶維實驗室專案
這是一個龐大的專案,囊括了德國生物武器研發的主要專案。1940年克里耶維開始對法國、蘇聯、英國、加拿大、美國的生物武器研究和戰備情況進行全面考察。來自各方的情報使他確信生物戰的可行性。1940年秋他建立了一個實驗室,繼續著法國人生物武器與化學武器混合使用的研究。他研究真空下各種病菌的生存率,嘗試提高紫外線照射下炭疽桿菌的耐力。進行過從飛機上布撒沙雷氏菌實驗。同時還開展了一系列使用消毒劑殺滅生物武器氣溶膠的實驗等。透過研究,克里耶維對生物戰有了更多新的認識:將生物武器和化學武器混合使用是可行的;炭疽氣溶膠是一種很有效的武器;鼠疫是可以大規模對敵使用的生物武器:土拉桿菌是一種潛在的生物武器;對付游擊隊的最理想病菌是痢疾杄菌、副傷寒杄菌、斑疹傷寒立克次體等;大功率的噴霧器可以用來布撒牛物武器。
5、加拿大1939-~1941年班廷專案
此專案包括了班廷在生物武器研發方面的所有工作。二戰初期,在為加拿大起草的一份形勢分析報告中,他提出對報復、防衛德國生物戰威脅的意見,在可能的破壞性媒介中列出了破傷風菌、狂犬病毒、氣性壞疽菌、鸚鵡熱衣原體、炭疽桿菌、肉毒桿菌毒素、口蹄疫病毒(對動物)等。他要人們警惕由昆蟲傳播的疾病以及對水源的攻擊。1939年班廷來到英國,目的是說服一些有影響力的科學家相信開展生物戰研究計劃的必要性。他攜帶了一份計劃備忘錄,包括三方面內容:一是對可能製造生物武器的媒介進行評估;二是細菌武器研究,如浸毒子彈、飛機散佈的“細菌塵”等;三是建立警戒委員會”,用於偵查、跟蹤可疑的生物疾病,並向公眾警示、規定和指導。1940年,班廷在加拿大開始對多種病原體的生理影響和細菌布撒方式進行試驗。他的第1次生物武器實地實驗於10月在多倫多東北的鮑爾瑟姆湖進行,從1架低空飛行的飛機上播撒了附著乾燥傷寒桿菌的鋸末,開闢了利用飛機布撤器布撒細菌的途徑。
6、日本1941-1945年731部隊細菌炸彈專案
該項日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項日。日本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滿洲第731部隊)在1941-1945年期間,共研究了9種細菌炸彈,即伊型、牢型、哈型(Ha)、尼型、舊宇治(Uji)式、50型宇治(Uji)、100型宇治(Uji)、口戈型和烏型。其中Uj型炸彈和Ha型炸彈在戰後引起美軍特別關注。3個型號的Uji是多用途炸彈,用陶瓷和矽藻土燒製彈殼,有一定的透氣作用,爆炸時不需要過多的炸藥。既可以填裝耐熱、耐乾燥的芽孢菌如炭疽桿菌、氣性壞疽菌、破傷風菌等,也可以填裝帶鼠疫桿菌跳蚤。跳蚤的耐高溫效能好於裸菌。Ha型炸彈專為擴散炭疽孢子而設計。其彈殼為鋼製,彈壁很溥,內有中央爆管,可容納浸在500毫升炭疽乳化液中的1500個圓柱形徵粒。Ro型炸彈與Ha型炸彈大體屬於同一型別,但體積更大,可裝載2升液體細菌戰劑。Uiji型炸彈的主要目的在於造成地面汙染,引起傷口感染則是其第2位的考慮因素。Ha型炸彈的主要目的在於造成傷口感染炭疽桿菌。除了陶製鼠疫跳蚤炸彈,其他炸彈都沒有定型和投產。
7、日本1941-1944年100部隊攻擊牲畜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日本關東軍軍馬防疫廠(滿洲第100部隊)承擔對動物和植物攻擊的細菌研究和試驗。研究的病原體包括牛瘟病毒、羊痘菌、馬鼻疽桿菌、炭疽桿菌、馬鈴薯霜黴病(疫黴屑病原菌)、形成黑麥粉的麥角菌、形成稻瘟病的稻梨孢菌等。還曾選擇小麥腥黑粉病作為深入研究的物件,小麥的線蟲寄生和黑麥粒可同樣用來作為引發小麥腥黑粉病的植物殺傷劑。它們被視為優於其他植物病進行研究的植物殺傷劑,因為它們不僅可以產生嚴重的破壞作用,而且可以無限量地獲得。在野外試驗方面,曾將牛
瘟病毒和羊痘菌撒到雪地上以及撒在雪地飼料上,以檢查它們在冬季氣候下的效能。曾在結爾布勒河一帶進行傳染牲畜的實驗,日的是在最近似蘇聯國境的氣候條件下檢驗細菌武器的效能。實驗中用馬鼻疽桿菌傳染了河流和湖泊,用炭疽熱細菌傳染了地面。進行過多次試驗場試驗,將細菌炸彈排成一條直線,在距離地面5米處引爆,然後觀察在距離爆炸點不同遠近的地方沿各自路線吃草的各種動物的感染情況。直到日本戰敗,沒有一種動物、植物致病菌的研究達到可將其作為進攻性武器使用的階段。
8、美國1941-1942年洛弗爾“地獄建設者——山羊糞”專案
該專案是民間科學家實施的別出心裁的細菌布撒方式專案。科學家兼商人斯坦利・洛弗爾應戰略情報局(中央情報局的前身)之召,招募一些科學家從事“地獄的建設者”專案研究,這是一項任由科學家奇想的甚至荒唐的新武器研發計劉,其中包括“山羊糞專案。計劃在1942年的北非戰役中將研製的模擬羊糞蛋空投到德軍佔領的摩洛哥國土上。摩洛哥的羊比人多,山羊糞幾乎到處可見。洛弗爾研製出的山羊美中含有化學藥物,對蒼蠅很有吸引力,甚至能使冬眠的蒼蠅甦醒過來。這些山羊糞上都撒上了兔熱病、鸚鵡病的病菌。科學家預計會有數以百萬計的蒼蠅麇集在這些山羊糞上,帶走病菌病傳染給德國土兵。這些病菌可使德國士兵虛弱數天到周。這一計劃未及實現,德軍就從北非撤出了。
9、加拿大1942-1944年裡德肉毒毒素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1940年代初期是加拿大生物武器研發的活躍時期,尤其在肉毒毒素武器的研發上。在得到德國準備用肉毒桿菌毒素來對付盟軍部隊的訊息後,裡德實驗室開始大量生A型肉毒桿菌以尋找免疫的方法,皇后學院和薩非爾德設施則開展報復性肉毒桿菌武器(X武器)的計劃。到1944年的夏天,大量的測試用肉毒桿菌武器(X武器)已經準備就緒。新標記的A型和毒性稍微弱一點的B型品系問世之後,肉毒桿菌毒素變得更加致命隨後進行了彈藥試驗。肉毒桿菌裝填到一種型號為500b的航彈上,在900米高度爆炸,大約8000平方米麵積受到沾染,密度約為每碼1到5個單位。這個資料顯示了相當高的精確性。附著彈片上的毒素穿透戰衣,進入面板或者沒剪毛的羊。穿透6英寸或更多。試驗顯示,在空氣中播撤肉毒桿菌粉末,在極度稀釋的情況下有致命危險如果擴散,死亡率將達到70%。
10、美國1943-1944年馬克1型炭疽炸彈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專案。1943年開始,美國在英國的細菌氣霧室試驗的基礎上進一步強化散佈和感染實驗,並對英國波頓的F型炸彈進行改進。利用一種原米供化學武器用的1.8千克重雖爆炸力炸彈,改造成用於裝填液體生物媒介。然後再將196枚這樣的炸彈整合為一枚集束炸彈,撞擊地面後可依次連續爆炸。改造後的這種炸彈最後被命名為SPD馬克1型。用炭疽桿菌激化物進行的試驗表明,馬克1型炸彈沒能充分利用媒介,激發的雲團很小,只有約10%的戰劑被分散成傳染性氣溶膠。但由於時間緊迫,主管科學家們認為馬克1型已可以批次生產。1944年5月迪特里克營的個試點廠生產了第一批5000枚炭疽桿菌裝填的炸彈,是英國訂購100萬枚炭疽炸彈的一部分。
11、美國1943年10月-1945年迪特里克堡雲霧室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布撒方式試驗。二戰期間,美國生物戰計劉中最重要的部分應該是雲霧室專案。它開始於1943年10月,到1945年1月在迪特里克營全面展開。其目的是從呼吸感染的實驗室小動物身上獲得病原體再繁殖方面的資料。期間,病原體的氣溶膠感染作為傳播天然疾病的一個重要因素尚未被人們廣泛接受。除了英國和加拿大在這方面一些不太精確的實驗外,這個雲團氣霧室專案為確定氣溶膠感染的各種機制提供了大量的資料。一旦這些機制被闡明,就能夠對造成非自然形式的氣溶膠感染的可能性作出評價。在迪特里克營研究過的病原體包括炭疽桿菌、馬鼻疽杄菌、布魯氏菌、土拉桿菌、類馬鼻疽桿菌、鼠疫桿菌、鸚鵡熱衣原體、球孢子蟲病真菌、牛疫病毒、紐卡斯特病病毒、鳥鼠疫病毒以及稻瘟病、水稻褐斑病、馬鈴薯晚期枯萎病、穀類莖葉鏽病等。
12、英國1944年法爾茲“阿拉丁行動”計劃
該項日屬於實戰使用計劃。1944年夏天,法爾茲和英國皇家空軍制定出計劃,飛機在執行常規空襲返回時向德國空投500萬隻炭疽牛餅,日的是消滅德國的食用牛和奶牛群。此即“素食者行動”,後稱為“阿拉丁行動”。但該計劃最終沒有實施,因為德國人已經在常規軍的打擊下潰敗了。早在一年之前,英國已在波頓生產了共500萬個炭疽牛餅。封裝前的牛餅由倫敦肥皂工人制造。牛餅由亞麻仁粉製成。由波頓設計的封裝機器透過細玻璃管將炭疽孢子注入牛餅中間的孔內,而後用亞麻仁粉封住裝填孔,最後烘乾、打包、封存。據估計,十幾架蘭開斯特轟炸機出動一次所投放的炭疽桿菌牛餅足以對德國北部農村的牛群構成威脅。由於炭疸熱孢子可以在土壤中存活數年,這些牛餅也可能在未來引起疾病暴發。
13、英國1941-1944年法爾茲炭疽彈專案和緊急使用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項日和實戰使用計劃。在實驗室試驗和野外試驗的基礎上,1943-1944年,法爾茲研製出F型炭疽炸彈。由於炭疽戰劑代號為N,也稱N炸彈。這是生物戰劑武器化程序中的重要一步。N炸彈是為戰路性轟炸而設計的,106枚重量為4磅的小炸彈裝進500磅重的集東炸彈中,可在半空爆炸,使芽孢在儘可能大的空間播撤開來。1944年夏,正值盟軍對德國展開密集轟炸的時期,法爾茲制定了一項向德國6個重要城市(柏林、漢堡、斯圖加特、法蘭克福、威廉港和亞琛)空投炭疽憚的緊急計劃。粗略估算,如果總共裝有4萬枚500磅N彈的轟炸機群,一次性轟炸德國的這6個主要城市,其中方圓590平方千米的柏林是最大的目標,那麼將有50%的居民可能由於暴露於炭疽煙雲中吸入了炭疽桿菌而死亡,地面染毒將達數年之久,面板感染的巨大危險將迫使居民撤出。這一計劃由於戰局迅速變化而未實施。
14、日本1944年“保號計劃”中的細菌攻擊計劃
該專案屬於實戰使用計劃。1943年4月,在日本陸軍參謀本部召開了秘密的“保號碰頭會”,研究對美、英、中盟軍的細菌戰問題。該會議形成了初步的細菌戰計劃。其大致內容為:日軍準備對華和對美英實施大規模的細菌戰,用30架飛機攻擊中國、細甸、印度、新幾內亞、澳大利亞及其他島嶼,每2個月攻擊一個地區。使用的彈藥為石井四郎研製的裝填鼠疫跳蚤的陶製炸彈。跳蚤的需求量是每月300千克。跳在老鼠身上繁殖,生產300千克跳蚤需要30萬隻老鼠。為此731部隊各支隊購置設施大力養老鼠和跳蚤,並在中國多地和日本國內蒐購和收集老鼠。這一專案未最終完成,因跳蚤產量不足等原因,細菌襲擊計劃最終未實施。
15、美國1940年代毀壞莊稼的生物戰劑計劃
該項日屬於生物戰劑研究,是美國二戰期間生物軍備8項主要進展之一。美國在開發毀壞莊稼的化學戰剤的同時,也開發了一批真菌戰劑,並具有大規模生產能力。如可以腐蝕菸草、大豆、甜菜、白薯和棉花根莖的齊整小核菌(戰劑C)、可以引起馬鈴薯的晚期枯萎病的巴里馬鈴薯晚疫病菌(摩特)(戰劑L0)、一種可以毀壞稻穀的真菌稻瘟病菌(戰劑IE)、可以產生“秧苗枯萎”以及早期稻米作物“棕斑”的稻長蠕孢(戰劑E)等。
16、美國1945-1946年馬耳他熱“US”彈專案
該專案屬於戰劑武器化專案。目的是研製一種低致死率的生物武器。馬耳他熱(布魯氏菌)戰劑致死率低,大約2%。襲擊一個城市所需要的馬耳他熱炸彈還不到炭疽炸彈的1/10。而襲擊效果只有一天的染毒持久度。它與持久染毒的炭疽炸彈可以適應不同軍事需要。英國專家認為:再也沒有必要認為生物戰是一種文明世界所反對的戰爭方式。US炸彈之類生物武器的進一步研製工作,加上使公眾對這種武器有一定的瞭解,很可能使人們認為,這種武器是種非常人道的武器。
17、英國1946年波頓“紅色旗艦”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專案。在英國F型炭疽炸彈和美國馬克Ⅰ型炭疽炸彈的基礎上,英國空軍參謀機構制定“紅色旗艦”研究計劃,要求波頓生物部在1955年之前製造一種針對人使用的生物炸彈。該機構的一份報告說,作為一種最後的手段,需要製造種450千克重的集束炸彈,一種包含許多“子”彈的“母”彈,以覆蓋廣闊的範圍。根據前一年試驗的估計,200噸這種炸彈可導致座260平方千米的工業城市中50%的人員死亡。高空炸彈被認為效果較好,為此波頓需開發一種準確的高空天氣預報手段,並使病菌媒介具有抗嚴寒能力。
18、英美1948-1949年“馬軛行動”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撒播試驗。1948-1949年,英國研究人員在加勒比海的安提瓜島和聖基茨島附近進行了名為“馬軛行動”的生物媒介海上散播試驗。這是英國戰後進行的第一次系列試驗。美國科學家對此給予了配合,提供了一些病原體和炸彈。現場裝填的炸彈利用下垂的引信在距海面30~45釐米處引爆,讓氣霧向小舢板上關在籠中的動物散播。試驗動物包括豚鼠、綿羊和猴子。在約兩個月時間裡共進行了27次細菌試驗,包括一些由氣霧發生器進行散播的試驗。根據有關報告稱,由於計算錯誤和計劃倉促,試驗所得成果不多。
19、美國1953年迪特里克堡“聖喬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撒播方式試驗。根據美國空軍的要求,迪特里克營的科學家們成立了一個“聖喬彈藥消費計劃小組”。其任務是從1953年起對城市目標實行炭疽桿菌攻擊模擬,以評估如何對蘇聯的城市實施炭疽桿菌攻擊。秘密的試驗涉及噴酒非傳染性的煙霧劑173次,旨在判斷殺死基輔、列寧格勒和莫斯科的居民需要撒下多大劑量。在擬議的攻擊中,每一枚集束炸彈將釋放出536個子炸彈。撞擊地面後,每個子炸彈將釋放出略多於一盎司的炭疽桿菌煙霧。煙霧劑的範圍大得異乎尋常。演習在聖路易斯、明尼蘇達和溫尼伯進行,這些城市的氣候和規模與蘇聯目標城市相似。當年1-9月,試驗者們透過位於城市不同地點裝在汽車頂上的氣霧發生器散佈激化物雲團。1950-1954年共進行了79次炭疽激化物(BG)試驗,包括海上試驗和陸上試驗;1950-1955年在杜格維進行了25次病菌媒介的露天實地試驗,模擬的細菌包括炭疽、霍亂、布魯氏菌、Q熱及土拉桿菌……“聖喬計劃”一直持續到進入60年代。
20、美國1953-1966年“自衣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製。從1953年起,在與七日基督復臨會的領導簽訂了一項非正式協議後,美國軍醫醫療隊開始對教會的自願者進行一系列試驗。開始階段代號為CD 有91個自願者參加,他們被置於有Q熱立克次體氣霧的環境中。Q熱可以有把握地用抗生素治癒。在CD-22試驗成功的基礎上,1954年迪特里克營開始進行“白衣計劃”-對近200人進行了人體試驗。1963年到1966年是該計劃的高峰期,主要試驗的病種有野兔病、委內瑞拉馬腦炎和面板性炭疽熱。面板性炭疽熱與吸入性炭疽熱不同,是完全可以有效接受治療的。1967-1969年,在計劃結束期轉向對熱帶病的研究,主要物件是沙蠅熱、黃熱病、裂谷熱霍亂和一種叫做Chikungunya的蚊子寄生病毒。研究範圍包括22種微生物,還有將玻利維亞出血熱病毒和裂谷熱等出血熱病原變成武器的計劃。“白衣計劃”於1973年結東,但陸軍的歷史記載顯示,有些試驗一直進行到1976年。
21、美英1955年“大面積概念”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投放方式試驗。隨著美國將生物武器界定為大規模殺傷武器,如何大規模使用成為美國研究的一個重點。1955年舉行的一次美、英、加三方會議上,美國政府宣佈了它的“大面積概念”新戰略,生物襲擊將不僅對準點目標,而且要汙染整個地區,做法是由飛機或軍艦散播一條綿延的病菌線。1957年,英國首先進行散播熒光硫化鋅鎘微粒試驗,在北海上撒播一條480幹米長的微粒線,然後在英格蘭和威爾士收集空氣樣本,以跟蹤所作的散佈。同年,美國軍隊也同樣在從南達科他到明尼蘇達的路線上撒播硫化鋅鉻。1958年2月,在杜格維試驗場重複進行的一項試驗表明,一條長達1000千米的散播線可對數百萬人產生影響。試驗還表明,一些病菌可以在試驗中存活。乾燥穀物的供應商製作了“線性原料噴酒器”,這一裝置能夠從飛機上連續噴酒細菌,確保染菌煙霧覆蓋廣大地區。
22、美國1950年代昆蟲媒介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和投放方式研究。美國在50年代進行過大量媒介昆蟲傳播生物戰劑的研究。如埃及伊蚊專案:研究成功使埃及伊蚊在潮溼的紙片上產卵,從而大量繁殖伊蚊;設計了月產1.5億隻埃及伊蚊的工廠。曾在佛羅里達州的靶場投撒未感染黃熱病毒的雌性埃及伊蚊,培養其叮咬小白鼠和人,獲得成功。實驗證明,投下一天之內蚊蟲的擴散距離為1.6~3.2千米,而且叮咬了很多人。還在貝克島和加拿大的赫德森灣進行過感染了黃熱病毒的埃及伊蚊投撒試驗。鼠疫跳蚤專案:1956年製成每週生產5000萬隻能傳播鼠疫的跳蚤的裝置。鴿子彈專案:將穀類鏽斑病芽孢沾染到鴿子的羽毛上,放飛100英里後,仍有足夠的芽孢,可以讓燕麥地染上病毒。或將染了毒的羽毛填入“集東炸彈”中,用羽毛做病菌媒介。此外,還有染有圖拉倫斯菌病的扁蝨和染有霍亂、炭疽和痢疾的蒼娓等專案。
23、美英加1960年代112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撒播試驗。1962年,美國陸軍在猶他州的道格拉斯堡建立了一個新的德塞雷特試驗中心。在該中心協調下美國陸海空三軍開始了“112專案” 個擴大的化學和生物武器陸海試驗專案。加拿大、英國參與合作。試驗在美國範圍廣大的羅伯特・哈里斯,傑里米·帕克斯曼・殺人魔法——毒氣戰和細菌戰秘史陸地、海(島)上以及英國的波頓、加拿大的拉爾斯頓進行。在持續多年的專案活動中,共進行了包括代號為“大湯姆”、“廕庇的叢林”、“黃葉”、“魔劍”、“紅雲”、“DTC68-50”在內的近200次大小試驗。動用了多種型號的飛機和艦船,以氣霧擴散為主,兼有蚊子傳播方式,散播了炭疽桿菌、土拉桿菌、Q熱立克次體、登革病毒、黃熱病毒、B型葡萄球菌腸毒素等多種生物激化物。
24、美國1960年代初生物導彈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專案。60年代美國研製了6種型號釣導彈彈頭以運載生物戰劑,其中包括“潘興”導彈、“獅子座”導彈和“中士”導彈。“中士”導彈的有效載荷由720個小炸彈所組成,每一個小炸彈寬3美寸,含有7益司病毒劑。炸彈束裡面灌入了氟利昂製冷劑降低溫度。在10英里的高空釋放,在大氣層的邊緣,小炸憚在下落時散開,覆蓋地域超過60平方英里,將毒劑噴酒在空中,一如良好的噴酒器。
25、美國1960年代初馬歇爾計劃(對古巴生物進攻計劃)
該專案屬於實戰使用計劃。1959年,菲德爾・卡斯特羅在古巴奪取政權後,美國軍界官員制定了入侵這個島國推翻卡斯特羅的應急計劃。其中最秘密的計劃是迪特里克堡的“馬歇爾計劃”。為此計劃美國細菌戰科學家開發了一種特殊的細菌戰劑“雞尾酒”,由B型葡萄球菌腸毒素(簡稱SEB)、委內瑞拉馬腦脊髓炎病毒和Q熱立克次體組合而成,旨在使毒性長時間連續發揮作用。動物實驗顯示這種組合作用很大。派恩布拉夫兵工廠總共製作了數千加侖這種“雞尾酒”。根據計劃飛機將從派恩布拉夫兵工廠起飛由東向西根據季風飛行,在重要的城市、港口和軍事基地噴酒混合毒劑,重點將是哈瓦那。細菌對美國軍隊不會產生威脅。根據預測,美軍將在“雞尾酒”的所有煙霧消散後入侵古巴。1960年代初,美國軍方述進行了馬歌爾計劃演習。馬歇爾計劃最終沒有實施。
26、美國1960年代天花病毒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專案。1960年代,美國生物學家帕特里克和他的同事們在迪特里克堡進行了關於將天花病毒用於戰爭的研究。他們首先研究瞭如何在雞蛋和人體組織中培養繁殖該病毒。在恆河猴身上進行了廣泛的試驗,並取得預想效果。之後,又研究了使天花病毒更耐久生存的方法,訣竅是讓病毒處於休限狀態,這個過程被稱為凍幹或冷凍乾燥。一日休眠,細菌保持睡眠狀態,即使返回到室溫時也是如此,以這種方式可以保持數年甚至數十年。該過程還會使細菌毒劑效力大増。最後,他們還研究成功了將乾燥後的病毒製成粉末以利於撒播的方法,併為此開發出微型煙霧發生器或霧化器。他們在某機場使用模擬劑進行了室外實驗,結果表明每12個旅行者中就有1個會感染,然後,疾病在全國傳播流行。越南戰爭期間,美國軍方曾試圖用這種天花病毒來解決令他們頭疼的“胡志明小道”問題,後因各種原因沒有實施。
27、美國1966年紐約地鐵模擬細菌試驗
此為生物戰劑布撒方法專案。目的是研究怎樣才能將細菌匯入地鐵隧道。陸軍特工人員躲在紐約地鐵頂部的格柵上,把“無害的細菌”噴酒到車站上。煙霧不時地落在候車旅客身上,旅客拍打拍打衣服,抬頭看看,然後走開。幾分鐘內火車開動的氣流漩渦就把細菌傳播到整個隧道。另ー個試驗是由特工人員攜帶看似平常的燈泡乘車,實際上燈泡內裝滿了細菌。當無人注意時就把燈泡扔到黑暗的隧道中去。實驗結果表明,歐美地鐵網可能是敵人選擇散播細菌的場所。
28、蘇聯1973~80年代“生物配製"計劃
此為一項國家計劃,是蘇聯將基因技術用於生物武器研究的一系列項日的總稱,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專案。1970年代初,蘇聯分子生物學家、科學院副院長尤里耶・歐契尼克夫從西方雜誌中瞭解到基因控制的重要性以及蘇聯與西方的差距。在他的遊說下,1973年蘇聯成立被稱為“生備所”的部長會議總局,制定了“生物配製”計劃(一說“酵素計劃”)。該計劃召集了全國最優秀的生物學家、流行病學家、生物學家,耗資數十億盧布,開啟了全世界最先進的基因改造武器研究。在接下來的十年中,在全國各地建立起數十座生物研究機構。該計劃主要進行保持病原體的毒性和大規模彈藥生產的實驗室研究,包括土拉桿菌、鼠疫桿菌、炭疽桿菌、馬鼻疽桿菌、天花病毒、馬爾堡病毒、埃博拉病毒、玻利維亞出血熱病毒阿根廷出血熱病毒、委內瑞拉馬腦炎病毒等。針對對抗生素有抵抗力的細菌和病毒進行試驗,提高微生物在環境中的存活率。該計劃還培養出能夠抵抗抗生素的鼠疫桿菌和土拉桿菌,並試圖把病原體的基因進行結合以增強其毒性。該計劃還建立了生產生物媒介的工旦莫斯科下令,整個系統可隨時投入病原體生產,把它們裝入彈藥,並向目標發射。
29、蘇聯70-80年代836號炭疽桿菌株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專案。1953年,蘇聯設於基洛夫被稱作“19號大院”的細菌工發生事故,炭疽外洩流入城市下水道系統。陸軍立刻派員對排水系統消毒。1956年,最初發現這種菌種的生物學家西索夫在基洛夫下水道抓到的一隻齧齒類動物身上發現了新菌種,比原先的菌種毒性更強。20世紀70-80年代,蘇聯設於哈薩克的偏遠地區斯捷淄諾格爾斯克實驗室,把上述齧齒類動物身上的新菌種分離出來,最終生產出了被他們認為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菌株-836菌株。這種菌株,不僅能抵禦炎熱和寒冷,甚至還有變體,可以擊敗抗生素。該菌株的致命力量是其他研究機構製造的炭疽杄菌的3倍,無論是乾燥的還是液體的都是如此。同樣攻擊效果所需孢子少,因此可以在導彈、炸彈中運載更多的打擊力量。
30、蘇聯1988年底起SS-18炭疽導彈專案
該專案屬於武器化專案。1988年深冬的某一天,蘇聯“生備所”第一副所長肯・阿里別克被召到陸軍總部。陸軍總部第15局局長李賓丁斯基在密室裡向他和另外3位上校佈置了一項高度機密的任務一-SS-18生物導彈計劃。那3位上校是生物大隊的人,該大隊隸屬於參謀局,負責為轟炸機和導彈裝上生物武器。他們4人被告知,蘇聯領導層已決定讓SS-18導彈配備生物戰劑,用於攻擊美國的城市。適合於用導彈運載的生物戰劑是炭疽桿菌。阿里別克很快計算出,裝填10個彈頭至少需要400千克的炭疽桿菌。依現有條件,生產這批戰劑大概需要10~15天時間。在最佳條件下,100千克的炭疽芽孢能在美國人口密集的地區造成300萬人喪生,只要1顆SS-18導彈,就可以消滅像紐約這種大城市的所有人口。
31、蘇聯1981-1990年印度1號天花病毒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1959年,一位蘇聯旅客在印度感染病毒,回國後讓46名莫斯科市民染上了天花。蘇聯政府派遣特別醫療小組到達印度,幫助清除該病毒後,將該病毒的菌種攜帶回蘇聯。蘇聯人發現,該天花病毒毒性強烈、穩定,經過一段時間仍具傳染性;只要有適當的新增劑,它的儲存期限可超過蘇聯現存的菌種。幾年後,這和天花病毒成為蘇聯天花戰爭菌種的主力。為了紀念分離出這種病毒的年份,它被命名為“印度-1967”,車方的密碼中稱之為“印度一號”。1980年代後半期,蘇聯生物武器五年發展計劃將天花列為“特別專案”。為了該專案,蘇聯投入3億盧布經費,在約卡尤拉建造病毒生產工廠,並建造了一個630公升的病毒反應爐用於製造天花病毒。後來又將生產線提升到產業規模,每年能夠製造80~100噸的天花病毒。在天花戰劑研究上蘇聯迎頭趕上、最後超越了西方。
32、蘇聯1981年兔熱病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目的是嘗試將已有疫苗的兔熱病轉變成武器。1980年代,蘇聯軍方從歐洲某研究機構獲得一種和土拉桿菌種,可以破解接種過疫苗的猴子體內的免疫力。1982年初夏開始,蘇聯“生備所”的專家們在復活島測試這種武器。他們用20個裝有土拉桿菌的炸彈和500只非洲猴子做實驗,實驗取得圓滿成功,幾乎所有具有免疫力的猴子都死了。第2年,他們又用效果更好的兔熱病乾燥變種做實驗,又取得成功。於是,新兔熱病變成武器列入蘇聯彈藥種類。
33、蘇聯1980年代U變種馬爾堡病毒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1967年,德國法蘭克福以北的馬堡白令製藥廠發生了一次由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引發的疫病暴發事件,包括醫護人員在內的31名感染者中有7人死亡。這種病毒被命名為馬爾堡病毒。9年後,相似病毒出現在非洲薩伊的埃博拉河岸,造成430人喪生。此次造成疫情的病毒被命名為埃博拉病毒。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患者死亡率為70%~90%。這兩種病毒都被視為病毒有機體的新家族——絲狀病毒。在首度被發現的10年後,一種馬爾堡病毒菌種送抵蘇聯,並立刻被列入病毒戰劑名單,並被認為是極具潛力的病毒。蘇聯設於西伯利亞的、被稱作“傳媒”的國家濾過性病毒學暨生物科技學研究中心,把馬爾堡病毒列為專項專案進行研究開發。在這項研究中,由於操作失誤,專案負責人烏亭諾夫獻出了44歲的生命!而經過烏亭諾夫這個活生生的“培養器”後,馬爾堡病毒更強力、更穩定,因而這種新菌種取代了舊的菌種,並被賦予新的名稱——U變種。
34、蘇聯20世紀70-80年代奧布連斯克專案(“篝火”和“米吐爾”)
布連斯克中心從事研發以中樞和末梢神經系統為目標的武器(火)和對抗生素有抗藥性的武器(米吐爾)。“火”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被稱為“蘇聯生物武器研究中最黑暗部分的兩個密切聯絡的專案”之一,由“生備所”設於莫斯科南郊的庫布連斯克的研究機構實施,由科學家多馬拉斯基、謝爾蓋·波波夫負責。其目的是利用基因工程方法制造毒素一一細菌武器。他們發現,素毒可以破壞人的神經纖維,有一種基因能指定製造素毒的遺傳密碼,科學家能夠合成這種基因,在試驗室內以人工方式複製後,再插入細菌細胞中。若能找到能和素毒搭配的細菌菌種,植人的基因就能與細菌一起得到繁殖。他們宣佈,找到了適合髓素毒的細菌宿主,就是假結核邶爾森氏菌。將髓素毒基因插入假結核耶爾森氏菌,距離插人鼠疫耶爾森氏菌只有一步之遙。鼠疫這一人類最久遠的生物武器將會因此出現新的形態。謝爾蓋・波波夫還將髓素毒基因插入軍團菌。正常的軍團菌要病倒實驗室動物需要成千上萬個細菌,但基因重組後的軍閉病菌儀以少數細胞就能非常活躍。“米吐爾”也是生物戰劑研究專案,致力於細基因改造,製造對抗生素有抗藥性的菌種。四環素是效力最強的抗生素之一。多馬拉斯基發現一種細胞質體具有抗四環素的基因。在製造生物殺蟲劑所用的色林吉亞桿菌菌種中,可找到這種細胞質體。在炭蘊桿菌和鼠疫杆南中結合這種細胞質體,試驗成功了對四環素有抗藥性的新戰劑。
35、蘇聯20世紀80-90年代克格勃“長笛”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1980年代到1990年代初,“蘇聯生物武器研究中最黑暗部分的兩個密切聯絡的專案”中的第2個專案也在秘密進行中。該專案代號為“弗菜塔”( Fleyta),意思是“長笛”,是由衛生部第3局經管的,包括史文林研究中心在內的幾個機構具體實施。其主要目標是,使用肽和其他“生物調節劑”,為克格勃製造精神病理和嗜神經組織的細菌毒劑(精神和神經生物媒劑),供克格勃進行特殊任務——包括政治暗殺行動時使用。
36、蘇聯(俄羅斯)1980年代“傳媒”“奇美拉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奇美拉/嵌合體是一種想像中的獅頭羊身蛇尾的怪物。這種怪物在自然界也許是不存在的,但是在基因工程領域,人工製造一種“四不像”物種是不難的。蘇聯被稱作“傳媒”的國家濾過性病毒學暨生物科技學研究中心於1989年開始實施的“客邁拉計劃”,目標就是探討“天花一埃博拉熱”病原武器的可能性,以最終創造出一種“嵌合體病毒”。他們首先實驗將委內瑞拉馬腦炎基因插入牛痘,並很快取得成功。然後他們針對重症天花進行類似的基因操控,試圖創造出“雙重病媒”一一能同時引發兩種疾病的超級武器。創造“嵌合體病毒”的結果未見披露,但從他們透過改變基因,先後研發出對多種藥物有抗物性的馬鼻疽桿菌種、能抵抗炭疽病疫苗的炭疽杄菌菌種的情況看,最終日標的實現只是個時間問題。類似這種研究的成果也可應用於疾病治療的和平目的,這或許是1990年代俄羅斯停止進攻性生物武器研製後的新方向、新趨勢。
37、伊拉克1974-1996年生物武器研製計劃
該計劃是一個從生物戰劑研究直到武器化的全過程專案。1974年,伊拉克開始探索制定一項生物武器研製計劃。被推為伊拉克生物武器之父的微生物學家納賽爾・阿爾辛達維負責這項工作。1984年,一群生物學家開始在一個化學武器軍事工業綜合體中進行研究1988年伊拉克建立了阿爾哈卡姆工廠,批次生產炭疽熱、野兔病毒素,後來又生產病毒。1980年代,伊拉克從美國購買了4種炭疽桿菌種,超級大國所使用的其他病原體和毒素也出現在伊拉克兵工廠的檔案上。1995年,在聯合國特委會調查時,伊拉克官員承認,有5枚飛毛腿導彈裝了炭疽熱菌,16枚裝了土拉桿菌,4枚裝了黃麴黴毒素。同年,薩達姆的女婿、前政府高官侯賽因・卡瑪爾在約旦接受採訪中稱,所有這些活動都已經結束,他已於1991年下令銷燬伊拉克的化學和生物武器計劃。
38、南非1981年“海岸計劃”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1981年,南非為了應付対於其種族主義政府和種族隔離政策的政治威脅,開始進行一項化學和生物武器的聯合研製計劃。其中包括製造細茵武器的秘密專案一“海岸計劃”。一個名叫沃特・巴松的高階心臟病學家、軍官被任命為該專案負責人。該專案研發了炭疽熱、霍亂病菌、馬爾堡和埃博拉病毒、肉毒桿菌毒素等,以及人體免疫缺陷性病毒(這是導致艾滋病的原因),並計劃建立一個大型的秘密生產基地。這類“失能毒劑”曾被用來危害了數以百計的南非囚犯。有報道說“”海岸計劃”曾計劃研製“黑彈”,用於有選擇性地把在種族混雜區內鬧事的黑人殺死,或使之致殘。
39、美國1985年費爾科大腸桿菌基因改造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研究,致力於細菌基因改造,將危險細菌基因植入溫和細菌,生產出“設計的病原體”。1980年代,美國斥巨資用於“生物防禦”研究,與蘇聯展開一場未宣佈的生物武器競賽。生物學家斯坦利・費爾科將一種危險的基因植入大腸桿菌,創造了一種攻擊人體細胞的超級細菌。該細菌的攻擊力能夠成功地被模擬。植入的病原體是假結核耶爾森氏菌,是鼠疫耶爾森氏菌的個危害較小的旁系。鼠疫耶爾森氏菌能導致瘟疫。費爾科命名了該基因的假結核耶爾森氏菌的部分。它產生出侵入的毒素。大腸桿菌是人體腸道中一種常見的細菌,由此改造而成為危險的細菌。
40、美國1997年中情局“洞察”專案
該專案屬於生物戰劑武器化研究。1997年7月,喬治・特內特出任美國中情局局長。出於對生物防禦問題的關注,他在中情局內成立一個防擴散小組。小組成員之一的傑恩・約翰遜認為生物彈藥和運載系統都是重要的,他敦促他的同事研究蘇聯為發動生物攻擊而開發的武器系統。於是,在中情局內部形成了一個名為“ Clear Vision”的專案一旨在通過了解生物戰的歷史洞察它的未來。其目的是複製外國的武器,提高美國防禦生物攻擊的能力。該計劃從蘇聯人開發的武器系統入手,特別關注了蘇聯在炸彈束研究方面的工作,併為此建立實驗室,製造這種炸彈束,在風洞中進行了測試,以衡量它的散播特點。2000年測試取得成功。後來又擴充套件到基因重組方面,首先試圖透過將某種基因移植人病原體的方法制造出一種超級細菌。2001年,由於一直受到來自社會對它是否符合《禁止生物武器公約》的質疑,該計劃被迫終止。w
系列未完待續參考資料:《合成生物技術的應用倫理研究》——(楊暘 著)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 研究生院 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
《合成生物學的倫理問題及其反思》——(姚琳 著) 武漢理工大學
《合成生物學的倫理研究》——(楊磊 著) 北京協和醫學院基礎學院
《合成生物技術倫理問題研究》——(曾慶娟 著) 湖南師範大學
《 NEXT GENERATION BIOWEAPONS:THE TECHNOLOGY OF GENETIC ENGINEER INGAPPLIED TO BIOWA RFARE AND BIOTERRORISM》——(Michael J. Ainscough Colonel 著)USAF Counterproliferation Center
《疾病文圖史:影響世界歷史的7000年》——(瑪麗·道布森 著)( 蘇靜靜 譯) 金城出版社
《生物戰史》——(朱建新 著) 時事出版社
《槍炮,病菌與鋼鐵》——(賈雷德·戴蒙德 著) 上海譯文出版社
《生物事件應急管理》——(鄭濤 祖正虎 田德橋 著) 科學出版社
《瘟疫與人》——(威廉H·麥克尼爾 著)(餘新忠 比會成 譯) 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
《生物武器》——(珍妮·吉耶曼 著)(周子平 譯) 三聯新知文庫
《突發事件與災害中的 衛生對策》——(B·Wisner J·Adams 著)(王座元 黃相剛 王昕 譯)人民衛生出版社
《實驗室生物安全》——(葉冬青 著)人民衛生出版社
《ADVANCED DISASTER LIFE SUPPORTTMCOURSE MANUAL》——(Richard B. Schwartz 著)
《BASIC DISASTER LIFE SUPPORTTMCOURSE MANUAL》——(RAYMOND E. SWIENTON ITALO SUBBARAO 著)
《非典非自然起源和人制人新種病毒基因武器》——(徐德忠 李峰 著) 軍事醫學科學出版社
《BIODEFENSE IN THE AGE OF SYNTHETIC BIOLOGY 》——(Committee on Strategies for Identifying and Addressing Potential Biodefense Vulnerabilities Posed by Synthetic Bi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