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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三十餘年成一夢,物已不是人更非。

今天下午,跟嫂子、妹夫一起回村裡看看,順便領一下軍人春節慰問品(我們家兩個軍人)。專門走以前上學時老路,以前的土路變成了公路,學校仍在、老街仍在,但街上已是高樓林立、鱗次櫛比,道路已是平坦如鏡、四通八達,早已不是當初模樣。

在這裡,三十年前,我度過了自己的少年時代。童年、小學、初中、高中。記得那時我們還年少。那時的日子,快樂而充實;那時的我們,天真而無邪。兒時的玩伴、少年的同學、曾經的夢中情人,而今安在哉?想起他們還是當初的模樣,而實際上大多鬢已星星也,已為人婦人夫、人父人母,甚至有的成了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而有的甚至已同這個世界作了永久的告別,化成輕煙、變成塵土,埋在不知哪裡的地下了。

時間都去哪兒了?我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復返!一串串珍珠般的日子,同我們擦肩而過,卻又倏忽而逝,我們追不上、抓不住、挽留不得。“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我們笑著哭著、樂著悲著、奮鬥著拼搏著、奔波著屈辱著,在醒時夢時、故鄉他鄉,從指縫間、從步履中、從眉間心上,時間它溜走了!

“昨天我是個孩子,今天已是壯年:昨天腮邊還帶著圓潤的笑渦,今天頭上已見星星的白髮;光陰帶走的往跡,再也不容追贖,留下在我們心頭的只是些揶揄的鬼影;我們在這道上偶爾停步回想的時候,只能投一個虛圈的‘假使當初’,解嘲已往的一切。”我們握不住歲月如流,想珍惜當下,想以徐志摩這段文字作結,可當下又是個什麼東西?多久之下才是當下?

聰明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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