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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退伍二十多年了,每當我心煩意亂的時候,總有一位姑娘進入我心中,讓我平心靜氣,在思維的空間靜靜地遐想,想那山,想那抽水房,還有那位叫小芳的姑娘!

認識小芳是在1996年夏季,我被連隊選送到師教導隊集訓,教導隊在半山腰的楊樹林中,且它的腳下有一條蜿轉清澈的小河,河旁有一頃幽靜的柳林和村莊。教導隊的殘酷訓練剝奪了每個人的生理慾望,除了高強度訓練,吃飯和不充分的睡眠,我沒有別的奢望,整日扳著指頭算下山的日子,我很感激我的教練班長,是他給了我認識小芳的機會,使我的枯燥生活有了顏色,年青人原始的情愫有了騷動!

小河中游有個抽水房,河水滲透到房裡的水井裡,再由中隊輪流派學員負責抽水,供應全隊的吃水問題,我是在八月中旬被班長指派到抽水房的,這是每個學員夢想的事,最現實的想法是不用參加訓練了,空閒時可以在河溝裡摸田螺提螃蟹,逮不知名的小魚兒,最自私的是想看看河邊小路上經過的漂亮姑娘,或許是當兵的聊以自慰的心理吧!

我值班的第二天中午,我坐在柳樹林的石頭上無聊地聽蟬兒叫,遠遠地看到有位穿白裙子的姑娘騎著腳踏車闖進我的視線,我想:麵包有了,美麗嗎?是下面這個莊上的嗎?我邊想邊準備看她的笑話,從對面到河這邊,是一條沒有橋的小路,河雖不寬,約五六米吧,河中間僅幾塊墊腳石,一個女孩子掂個腳踏車穿著裙子趟水將是失態的事,待她猶豫不定且準備過河時,我的想法改變了,我有一種衝動,幫她過河,我三步兩步跑過河,"嗨,我幫你吧!",我強迫性地抓過車把,輕盈地把車子提到對面小路上,我回頭瞧,她右手捏著裙子下襬,左手在空中搖來晃去的,憨態可愛,她過河後接過腳踏車甜甜地對我說:"謝謝您,傻大兵",我油嘴地說:"謝什麼,軍民一家親嗎!真要謝我的話,借我一本書,以解我寂寞的軍營生活"。她害羞的說:"明天再說吧,我回家了",我又問:"你叫啥名字?"她笑著說:"不知道",說完騎上車子不回頭地走了,望著漸漸飄遠的白影子,我只有搔頭琢磨的份了!

那夜我失眠了,無論在學校,還是在軍營,我也接觸過女孩子,我沒有心動過,然而她的純樸,美麗吸引了我,我在黑暗中描繪她的模樣:大眼晴,瓜子臉,高鼻樑,櫻桃小嘴,又黑又粗又長的大辨子,還有那對天生會笑的小酒窩,她明天會來嗎?我想了好多,在這迷迷朦朦的思緒中迎來了東方的曙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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