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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期間,第九戰區最常用的戰術,便是“天爐”戰術。

“天爐”戰術在實施時可分為兩步驟:第一步,當日軍發起進攻時,我軍擔任誘擊的部隊節節抵抗,誘敵深入,消耗日軍戰力,而後轉移到日軍外線;第二步,當日軍前進至我決戰地帶(即“爐底”)時,擔任該地帶的守軍與日軍拼死戰鬥,與此同時位於外線的我軍主力部隊,則對日軍施以包圍,與擔任正面防守的部隊共同圍殲敵軍。

在第一步的行動中,最重要的任務,便是遲滯消耗日軍戰力,而為了有效的消耗日軍戰力,就須對“通敵方之交通要點及橋樑,並可為敵利用之建築物等,由各部隊之工兵附屬必要之步兵,組成交通破壞隊,擔任破壞”,可以說,對日軍通過區域內的交通道路破壞,是“天爐”戰術能否有效實施的重要保障。基於此,1940年,第九戰區幹部訓練團編寫了《交通破壞戰》一書,以培養本戰區軍官破壞交通道路的能力。

第九戰區幹部在破壞通敵道路交通仁,做出了多種設想,以培養軍官在不同情況下的破壞能力。可以說,這樣的計劃本戰區軍官的培養是比較成功的,早在1941年3月的上高會戰之中,培養的成效就已經體現出來。

這次會戰結束後不久,第九戰區政治部在討論此役日軍失敗的原因,特別強調“因公路破壞,運輸困難,使敵人糧食飢餓,彈藥缺乏,以致軍無鬥志,一擊即潰,是促其敗亡的主要因素之一”。在同年12月的第三次長沙會戰中,這種培養的效果,則得到了更好地體現。

第三次長沙會戰前,曾任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的岡村寧次,曾經指出“縱貫南北的重車輛道路,僅有通至長沙的幾條線路。湖北地區在敵軍破壞下,非常不適合機械化部隊行動,寸步難行。”

而在第三次長沙會戰前, “對瀏陽、新牆兩河間佔戈地公路、鐵路、馬不路、鄉村人道早經徹底破壞”,日軍的前進便更為困難,“第六,第四十師團各部隊,冒著嚴寒在破壞殆盡的泥濘道上,滿身泥土轉向大荊街、關王橋方面追擊”。道路的破壞,不僅使得日軍前進極為困難,而且也給日軍的彈藥補給帶來了嚴重影響,“敵所受交通補給之困難,倍甚於我,因之敵之死傷枕藉,進展遲滯”。

據日軍戰史記載,1942年1月3日,第三師團在向長沙城進攻時,右翼隊第一線的石井聯隊,在瀏陽門(東正門)附近的城牆,進行肉搏戰,繼續力攻。其詳細情況雖然不明,但由於彈藥極度缺乏,有的士兵在和重慶兵拼刺刀中戰死。4日,“橫田大隊於6時,猛然再次發起了攻擊。作為預備隊的第八中隊(中隊長黑巖中尉)越過第五中隊,於7時30分,果敢的向東瓜山高地衝鋒,完全佔領了該高地。東瓜山高地與東側的荒山都是控制長沙南側一帶的要衝。重慶軍於黎明時,從東側的荒山集中猛烈的炮火,向東瓜山陣地進行了反覆的逆襲。

我軍雖集中火力向荒山還擊,但不久因彈藥消耗殆盡,佔領東瓜山高地的第八中隊的迫近戰鬥極為激烈,黑巖中尉最終戰死,因為我方的彈藥己經用盡,眼看著自上海作戰以來的勇士黑巖中尉的遺體不能收容”。與日軍相比,此次會戰,我軍在嶽麓山配置了兩門德制150毫米重榴彈炮,不斷向日軍陣地猛烈轟擊,“我攻擊部隊、司令部以及後方部隊,不間斷地遭受來自嶽麓山的重炮轟擊,對官兵的精神威脅極大”

通過上面的論述可以看出,由於第九戰區幹部訓練團在交通道路破壞方面,對本戰區軍官進行了較為成功的培養,使得第三次長沙會戰前湘北一帶的通敵道路破壞殆盡,這不僅遲滯了日軍的進攻,還給日軍的彈藥補給帶來了嚴重困難,化日軍裝備優勢為劣勢,從而保障了“天爐”戰術的實施和此次會戰的勝利。

參考資料

【1】抗日戰爭史彙編:第九戰區實錄

  • 東風家族日益強大,美國亞太老巢不安穩,五角大樓急尋新防禦手段
  • 美國悶聲吃虧!中方軍艦突然現身美家門口,這次美軍無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