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戰中日本本土第一次遭到襲擊，大家都知道當屬1942年4月18日由杜立特中校率領16架B25轟炸機從“大黃蜂”號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那次大膽的奇襲。但美軍第一次登上日本本土併發起地面攻擊就鮮為人知了，這批美軍來自“石首魚”號潛艇（SS220）的艇員。那麼這艘潛艇是如何發起這次奇襲的呢，本文將為您呈現70多年前精彩的一幕。

“石首魚”號潛艇

“石首魚”號艇徽

“石首魚”號潛艇是二戰中美國著名的小鯊魚級潛艇的一艘，於1941年6月7日開工建造，1942年4月2日完工，當年7月8日入役。

最初，該艇在大西洋艦隊服役，首次任務是1942年10月對北非沿海進行偵察，為盟軍進攻北非的“火炬行動”收集情報。隨後該艇參加了對歐洲軸心國控制區海上交通線的封鎖行動，但在數次戰鬥巡邏任務中“石首魚”號沒有任何斬獲，空手而歸。

在歐洲戰區虛度了將近1年平淡無味的軍旅生涯後。“石首魚”號在1943年9月被調到太平洋，這成為其服役期的重要轉折點。1944年1月，在珍珠港被修繕一新的“石首魚”號潛艇迎來了新艇長尤金·班尼特·弗拉基少校。他是1名出色的王牌艇長，人稱“幸運的弗拉基”。

站在“石首魚”艦橋旁的尤金·班尼特·弗拉基少校

弗拉基走馬上任後多次指揮“石首魚”號痛擊日本海軍和商船，擊沉包括“雲鷹”號護航航空母艦和“護國丸”號特設巡洋艦在內的17艘日本艦船，總噸位高達96628噸！是二戰中戰績最出色的美國潛艇之一，並且創造了許多令人驚歎的奇蹟。

表現“石首魚”號擊沉“雲鷹”號護航航空母艦的美術作品

1945年6月8日，“石首魚”號在弗拉基少校的指揮下開始了第12次戰鬥巡邏任務。出發前“石首魚”號做了一些改進，127毫米的甲板炮取代了原先的76毫米炮，極大地增強了水面炮戰的能力，此外為了方便對對沿岸目標的攻擊，“石首魚”還帶上了可拆卸的127毫米的火箭發射架。

“石首魚”號該次預訂的作戰區域是日本海，因此弗拉基少校指揮潛艇直撲鄂霍次克海。此時距離日本帝國主義的末日僅僅剩下2個多月了，一度發達的日本航運業已經接近全面癱瘓。由於狼多肉少，許多在日本列島附近遊獵的美軍潛艇都只能空手而歸，但“石首魚”號潛艇的運氣真是沒得說。

1945年4月拍攝的“石首魚”號潛艇，艦橋前部和後部分別是40毫米和20毫米炮，後甲板為127毫米炮

6月21日凌晨0時15分（出航的第13天），潛艇的雷達在國後島附近的海岸線附近捕捉到2個小訊號，潛艇隨後向目標方位駛去，並接近到距離目標僅1000碼的地方，但在漆黑一片的海里無法分辨這是2艘普通貨船或者是日軍的巡邏艇。隨後潛艇不緊不慢地尾隨著目標，待機而動。3時18分，藉助微弱的晨曦，潛艇的瞭望哨終於看清這是正在進行捕撈作業的2艘100噸級的帆船，美軍為了避免浪費魚雷，弗拉基命令使用甲板炮實施攻擊，127毫米甲板炮對付位置靠後的漁船，40毫米機關炮則對付位置靠前的，2艘漁船上的日本人使用船上安裝的小型火炮和機槍還擊，但在美軍的攻擊下，微不足道的反擊很快被粉碎，2艘漁船被撕成碎片。

二戰時候的日本漁船

6月22日凌晨1時50分，“石首魚”號逼近了北海道的斜裡町，艇員們在甲板上安裝了火箭發射架，2時34分，潛艇駛到距離這個約有2萬人口的鎮子大約4300米的海面，隨著弗拉基一聲令下，攻擊開始！ 12發127毫米的火箭彈在5秒鐘內騰空而起，在夜暗中拖著火舌直撲鎮中心的一條主要街道，隨後艇員們看到了火箭彈爆炸的火光，並傳來了隆隆的爆炸聲，這個小鎮炸的雞飛狗跳，但興奮的艇員在開心了一陣子後失望地發現火箭彈的攻擊居然沒有燃起大火。但為了避免遭到日軍海空力量的反撲，“石首魚”號打完就撤，向靠近蘇聯海岸線的日佔樺太島（中國稱為庫頁島，蘇聯稱之為薩哈林島）駛去。

6月23日，“石首魚”號接近了樺太島中段東部海岸的多來加灣（蘇方稱為捷爾佩尼耶灣），凌晨3時46分，值更人員發現一艘約150噸的木製拖網漁船，於是潛艇立即靠了上去。

4時23分，“石首魚”的40毫米高射炮炮管放平向目標開火，日船在被連續命中後依然在還擊，但在127毫米甲板炮也加入攻擊後，日船的抵抗被瓦解了。弗拉基命令組織登船小隊準備抓個活的，在進逼在距離日船600多米的時候遭到了日船的機槍射擊，但沒有任何擊中。於是潛艇的甲板炮重新開始射擊，這艘倒黴的船直接成了一支火把，最終美軍成功地俘獲了一名落水的日本船員，他很幸運，因為同他一起落水的倒黴鬼都凍死了。

6月26日19時10分，“石首魚”號發現3艘日本運輸船，但這些船隻有一支頗為強大的護航力量（包括“秋月”級驅逐艦1艘，海防艦2艘和驅潛艇2艘）。弗拉基艇長沒有退縮，下令用新銳的MK28型被動聲導魚雷進行攻擊。但遺憾的是2條魚雷射出後就如同石沉大海，無奈之下“石首魚”號只能放棄攻擊選擇下潛。

6月29日12時45分，“石首魚”號又發現了一支日本的護航運輸隊，這次的護航艦艇是1艘“秋月”級驅逐艦和2艘驅潛艇，另外還有飛機在空中巡邏。這次“石首魚”的運氣還要不好，非但射出的6條MK28型魚雷全部無一命中，還被飛機發現了潛望鏡，捱了一頓深水炸彈後一直潛航藏到19時50分才敢上浮。

7月2日5時30分，“石首魚”號接近了日本的海豹島（現處於俄羅斯管治下）西岸，這是一座長僅600米，寬100米，海拔高度18米的小島。島上有日本海軍設立的觀察所，倉庫和雷達站等目標。“石首魚”號一直逼近到距離小島1000米的地方，然後使用127毫米甲板炮和機關炮猛烈射擊，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抵抗，在炮擊中“石首魚”號的炮手觀察到岸上有1門無人操縱的75毫米炮，隨後40毫米機關炮將其射成了一堆廢鐵。至10時許，潛艇一共進行了3輪炮擊，直到確信將島上所有目標全部破壞後才滿意離去。

“石首魚”艦橋前部的40毫米機關炮

7月5日上午，“石首魚”號潛入了樺太島日佔區的亞庭灣（蘇方稱阿尼瓦灣）附近，據偵察機說這裡有許多目標，包括鐵路輪渡，躉船，拖網漁船和軍艦等。9時22分，“石首魚”號經過一番搜尋，果然發現了2艘鐵路渡輪停泊在港灣內，目標經過了良好地偽裝，在崖壁的背景下，這2艘船幾乎很難被發現。在讚歎了一番日本人的出色偽裝後，弗拉基注意到有一艘大船正在駛出港灣，這艘船外觀很像美製自由輪，由於當時蘇聯尚未和日本斷交，雙方有貿易往來，這有可能是一艘美國援助蘇聯的自由輪。為了避免誤傷，弗拉基少校不得不對目標進行長時間地跟蹤以確定船籍。

自由輪

在最終確定是日本船後，弗拉基命令發起攻擊！約10時許“石首魚”號以艇艏對著目標連射3條魚雷，但照例還是無一命中，不死心的“石首魚”號迅速轉向，使用艇艉的發射管對目標補射了2條魚雷，這次總算人品不錯，取得了命中：1條魚雷正中目標（另1條魚雷擊中岸邊爆炸）。

中雷的是商船“第十一札幌丸”號，魚雷當場將該船劈成兩半，呈V字型迅速沉沒。4名船員喪生，其餘船員爬上了3艘救生艇獲救。而“石首魚”號則下潛到80英尺後低速撤離，兩艘護航的日艦胡亂投了幾十枚深水炸彈，當然不可能取得命中。

表現“石首魚”攻擊日本運輸船的美術作品

此後一連數天，“石首魚”號繼續在北方四島遊獵，不時對遇到的日本漁船和沿岸村莊等目標實施炮擊和掃射。一路頗有斬獲。

7月18日15時許，“石首魚”號在亞庭灣的西能登呂岬攻擊了一支小型船隊，首先對在前方開路的第112號海防艦（屬丁型海防艦）射出2條魚雷，1條魚雷命中該艦尾部，誘爆了該處堆放的大量深水炸彈，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後，日艦整個艦艉被炸飛，海水從破口處大量湧入艦體，隨後該艦艦首向上以近乎90度角迅速沉沒，包括艦長石渡俊一郎中佐以下152人斃命，僅有4人被後來趕來的“佔守”號海防艦救起。

接著“石首魚”號又對著3953噸的鐵路渡輪“宗谷丸”號發射了3條魚雷，“宗谷丸”號的福井銈喜船長及時地發現了射向其魚雷的尾跡，並且親自操舵進行規避，魚雷未能命中。

丁型海防艦

“宗谷丸”號上的船舶炮兵立即使用120毫米炮向潛艇射擊，但是這些臨時徵召來的菜鳥居然在沒有取下炮口護罩的情況下就急吼吼地裝填炮彈開炮射擊，結果導致火炮炸膛，2名炮手當場被炸得粉身碎骨。作為乘客的海軍中尉瀬戸哲男召集了700多名乘客中的幾名海軍現役人員，操縱船上的25毫米機關炮向潛艇可能的方向瘋狂掃射，同時使用船上攜帶的深水炸彈胡亂拋射。而此時“石首魚”已經用完魚雷，只能眼睜睜看著“宗谷丸”號調頭逃回港灣。

“宗谷丸”號鐵路渡輪

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弗拉基艇長注意到日本北方的海岸線普遍缺乏防衛，反潛力量也乏善可陳，而許多設施又都建在離海岸線不遠的地方，尤其是“石首魚”號曾經多次接近的樺太島，透過潛望鏡可以清楚地觀察到一條鐵路線（即日方的樺太東線），並且可以看到火車線上路上執行。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艇長弗拉基的腦子裡產生了，要是能派出一支精幹的小分隊登上日本本土進行一次奇襲該多好啊！

弗拉基隨即召集手下宣佈將組織登陸隊進行突擊，並且強調參加與否完全自願。他原以為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務，大家的可能不樂意。可沒想到絕大部分人早就對潛艇內暗無天日的生活厭倦透頂，如此難得的上岸機會讓水兵們踴躍報名。就連之前抓到的1名日本船員俘虜也表示要求參加。他聲稱自己熟悉當地的情況，願意當一名忠實的“帶路黨”，還賭咒發誓說他絕對不會逃跑，不過沒人在乎他的看法。面對著熱情過度的官兵，弗拉基緊急制訂了4條選人的原則：

1、除了電工哈特菲爾之外（因為他要設定炸藥的起爆電路），其他人都必須未婚；

2、艇上所有單位都要派人參加突擊隊；

3、現役海軍軍人和海軍後備役軍人的機會均等；

4、至少一半的突擊隊員必須參加過童子軍，因為童子軍成員對野外救治，在樹林中識別方向以及行軍比較有經驗。

弗拉基艇長原本打算親自帶隊，但全體艇員一致表示反對，萬一他陣亡或者受傷，那就等於全艇喪失了統一指揮。甚至威脅說如果艇長一意孤行，他們就直接向太平洋艦隊潛艇司令部報告此事，最終弗拉基只好妥協，讓沃克中尉帶隊。

（登陸隊成員名單：槍炮長保羅·桑德斯，三級電工比利·哈特菲爾，二級訊號兵佛朗西斯·塞維，一級船舶廚師勞倫斯·紐蘭，三級魚雷兵愛德華·柯林史密斯，二級輪機兵詹姆斯·理查德，一級輪機兵約翰·馬庫森，以及帶隊的威廉·沃克中尉）

突擊隊的人員選好後，大家又開始挖空心思想著如何給日本人造成儘可能大的損失，因為如果僅僅只是炸燬一段鐵軌的話那就太便宜日本人了！所有艇員的一致想法是最好能連火車一塊炸這才過癮呢！通常的爆破是將炸藥埋設在鐵路下面，將連線電雷管的電線拉到附近的起爆器上接通，等火車透過時再按下起爆杆引爆炸藥，但這需要有人在原地等待引爆炸藥，耗費的時間太長，容易暴露。

還是哈特菲爾最終想出了點子，他向大家講解分別在兩條鐵軌上設定起爆電路，當火車的金屬車輪經過設定起爆電路的鐵軌的時候，電路就被接通形成一個迴路引爆炸藥。

這次襲擊使用的55磅炸藥原先是準備在潛艇遇到被俘的危險時，用於爆炸潛艇自沉的“光榮彈”。但現在日本海軍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挪用這些炸藥也就順理成章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石首魚”號一連潛伏了四天，沒有再襲擾附近的日本船隻和城鎮。7月22日午夜，“石首魚”號偷偷摸摸地浮出了水面，用噪音很低的電動機緩緩接近海岸線，最終停泊在距離海岸線大約950碼的海面，弗拉基少校面對著整裝待發的突擊隊本來想說點什麼，但腦子裡一片空白，最後才說了一句：“夥計們，如果情況不妙，你們就一直往北走，向蘇聯控制的北島前進，蘇佔區距離這裡大約是130英里，沿著山脈的走你們就不會迷路。祝你們好運！”，隨後他命令放下了2艘小艇，8名突擊隊員登上小艇，划向黑暗籠罩的日佔樺太島。大約25分鐘後，突擊隊成功地登上了日本本土！

由於沒找到預定的導航點，他們的錯過了預定的登陸點，登陸的地方距離一戶人家的後院大約也就40多米（按計劃他們的登陸點至少要距離民居700米以上）。幸運的是這戶人家沒養狗，但是突擊隊員在沙灘上留下的一長串密密匝匝的腳印在皎潔的月光下卻非常清晰，很可能被人發現。但現在箭已上弦，不得不發，顧不了那麼多了，突擊隊穿過了齊腰深的草叢，又越過一條公路，再翻過一條1米多深的排水溝，終於摸到了鐵路旁邊。按照事前的分工，3人負責望風，3人負責挖坑埋炸藥，2人作為機動力量。望風的馬庫森負責檢查附近的一座水塔，這是附近唯一的制高點。馬庫森沿著梯子往水塔上爬了一半才發現，水塔上居然有日軍的崗哨！幸虧此時夜深人靜，哨兵睡得正酣，沒有發現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馬庫森躡手躡腳地從梯子上下來，然後飛也似地向同伴奔去，警告他們要加倍注意。

馬庫森的警告使得本來就已經高度緊張的突擊隊員更加提心吊膽，他們越發小心地刨坑，力求將聲音控制到最低。這時一列夜班車突然從遠處駛來，這讓突擊隊員大吃一驚，他們事先未能料到這種情況，他們手忙腳亂地拿著武器和工具躲進了附近濃密的灌木叢，等他們藏好的時候，列車已經駛到了距離他們約70米的地方，雪亮的燈光掃過灌木叢，所有人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一樣，好不容易等這列班車透過，突擊隊員們又重新出來繼續挖坑。20分鐘後，他們終於挖了個足夠大的坑將炸藥埋了進去，按照事先的計劃，由哈特菲爾一個人留下設定起爆電路，其他人則退至安全距離之外，以免這位老兄在夜暗中設定電路的時候一旦失手把大家給一鍋端了。幸運的是，哈特菲爾的手藝嫻熟，很快就裝好了起爆線路。於是大功告成的突擊隊開始向迅速海灘轉移。

此時已經是7月23日凌晨的1點32分了，一直在潛艇指揮塔上焦急地等待著突擊隊的弗拉基艇長突然注意到海灘上出現了燈光訊號！這預示著突擊隊已經完成任務準備返回潛艇了。弗拉基少校小心翼翼地指揮著潛艇繼續向岸邊靠攏，一直接近到距離岸邊僅僅500多米的地方，此處的海水已經很淺，比潛艇的吃水才多了1米多，稍有不慎就可能擱淺，從而釀成滅頂之災。但是弗拉基只考慮儘快地將突擊隊接回潛艇。1時45分，2只小艇已經劃了差不多一半的距離，就在此時突然一名監視遠方的槍炮手叫了起來：“艇長！另外一列火車正在快速駛來！”顧不得自身被發現的危險，弗拉基用擴音器對著突擊隊的小艇大喊：“快劃！”

2分鐘後，一道刺眼的橘紅色亮光撕破了沉沉的夜幕，緊接著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列車觸雷爆炸了！機車頭的鍋爐發生了猛烈爆炸，氣浪將大塊碎片和引擎的殘骸高高地拋向空中。車頭後的車廂隨後相繼撞在一起，也發生了爆炸並且燃燒起來，在夜色中就彷彿節日絢爛的煙火一般壯觀。5分鐘後，突擊隊員登上了甲板，“石首魚”號迅速轉向，以2節的航速駛向安全海域。鬆了口氣的弗拉基艇長下令：“全體艇員除值班人員外，均可登上甲板觀看免費的煙花表演。”

在一陣歡呼聲後，艇員們迫不及待地從狹窄的艙口爬上甲板，看著他們的傑作：剛剛被潛艇“擊沉”的火車！弗拉基事後在日誌中寫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夜景。

據日方資料記載，這次襲擊炸燬了一列有16節車廂並載有150人的火車，由於蘇聯在半個多月後就佔領了日佔樺太島，因此這次襲擊造成具體的損失不得而知。

在成功對日本本土進行襲擊之後，“石首魚”號再度重操舊業，大肆掃蕩日本沿海的村鎮和港口。部署在北方的日本反潛力量的虛弱和遲鈍使得美軍已經可以完全無視其的存在了！7月24日深夜至25日凌晨，“石首魚”號逼近了樺太島的知取町的元柏村並對其發動了3輪火箭彈齊射，摧毀了不少建築物。6月25日11時35分，在北知傳半島的散江村附近海面，“石首魚”在30分鐘內用127毫米甲板炮向村子發射了60發炮彈，將大半個村子化為一片火海，另外還擊毀4艘50噸級和1艘100噸級的木製漁船，直到將127毫米炮彈庫存全部打完才算罷手。

7月26日中午，“石首魚”號在國後島西海岸的一個小鎮海域上浮，隨後使用40毫米和20毫米的機關炮掃射了村子，炸燬了一個存放35艘舢舨的倉庫，一個造船作坊和1艘100噸的拖網漁船，當攻擊停止時，整個鎮子已經被濃煙和烈火吞沒，全鎮大約60%的被毀。

“石首魚”號艦橋後部的20毫米機關炮位

弗拉基艇長站在艦橋的20毫米機關炮位處留影

在這次戰鬥後，鑑於“石首魚”號已經進行了將近2個月的戰鬥巡邏，彈藥和給養將盡，艇長弗拉基少校決定返航。8月2日，在完成了這次54天戰鬥巡邏後，“石首魚”號抵達了中途島。

回港的“石首魚”號潛艇

“石首魚”號潛艇艇員們這次大膽的襲擊，使他們成為了二戰中第一次登上日本本土的盟軍軍人，他們也得意地將自己的戰績——一列火車畫上了自己的戰績旗。由於“石首魚”號潛艇的出色表現，她先後榮獲總統集體嘉獎令，海軍集體嘉獎令，帶8顆戰鬥星的亞洲及太平洋作戰獎章，二戰勝利獎章和國防服役獎章，她的艇長弗拉基少校也因此次出色的表現被太平洋艦隊司令尼米茲上將親自提名授予榮譽勳章。

戰後晉升海軍少將的尤金·班尼特·弗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