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救兵

當今世界政治程序的趨勢表明，先進的大國、首先是中美之間的對抗日益加劇。中美貿易戰追求的目標不僅是發展本國經濟、擴大銷售市場，更要鞏固和維持世界大國地位。經濟實力是武裝力量發展的基石，任何一方也不想在這方面做出重大讓步。在美國的戰略檔案、如《國家安全戰略》和國家領導人發言中，華盛頓對中國影響力的迅速增長憂心重重。

2019年6月20日，威爾遜中心亞洲專案負責人、國防部長前東亞事務助理阿夫拉姆·達尼亞給中美經濟研究與安全委員會下達了指示。他在發言中指出，毫無疑問，美國及盟國對中國試圖謀求地區統治權和全球影響力、軍事實力明顯增強深表擔憂。關鍵問題是華盛頓的資源基礎不允許將其過多地投入到保持對華軍事優勢的武裝力量發展中。鑑此，他強調，對關鍵軍事技術的投資意義重大，有必要在美國利益並非十分重要的世界其他地區保持克制。突破技術時代即將來臨，國家領導人和工業集團團結一心。2019年6月27日，在DefenseOne Tech第四屆年度峰會上，代表政府、軍方的主要投資人、工業和科技界的人士濟濟一堂，共商可能影響對外政策戰略、戰術的新技術。

合成生物學分組討論期間，探討了奈米技術和人體基因構成發生改變時可能出現的超級戰士製造技術。因此，昨天還是天方夜譚，不久的將來就有可能變成現實。例如，不久前學者們使用的CRISPR技術，可以對基因進行編輯。如果DNA是生命密碼，CRISPR就是能夠精準改變微生物、植物、動物、甚至人類DNA的工具。毫無疑問讓我們向超級戰士的製造又邁進了一大步。

軍隊研究試驗室基礎研究專案負責人德米特拉×斯特拉基斯-卡魯姆指出，美國在合成生物學領域資助了近十個專案，美國、中國軍方正向這一領域注入巨資。據她評估，一旦戰爭打響，合成生物學研究領域取得的進步將左右事態的發展。

會議組織者帕特里克×塔克爾指出，研究海洋環境中的細菌十分重要，可用於發現敵方的潛艇。此外，他對中國公司控制了美國43%的生物技術深表憂慮。

賈斯汀·桑切斯，“巴特爾”生命科學技術研究員，對塔克爾的發言進行了補充：華盛頓不僅應該阻止人才的外流，更應該顯著加大對生物技術發展的投資。生物體是大自然的感測器，比經常產生誤操作的人造工具緊湊、精密得多。桑切斯指出，甚至可以讓能夠對環境汙染（例如化學武器）產生反應的生物工程植物環繞在軍事基地四周，這樣一來，進入危險區之前，士兵就可以發現。未來使用感應技術，可以製造實時發現生物、生態威脅的顯示裝置。2019年4月，科技部國家安全司向這一技術撥款150萬美元。

有趣的是，“巴特爾”公司正在製造驅蟲物質。類似技術的必要性體現在，世界熱點頻現、恐怖主義橫行，美軍要在蚊蟲肆虐的地域部署，而目前的迷彩服無法完全確保安全。上述因素與非洲貯藏著豐富的自然資源（黃金、鑽石、錳、鈾、石油、石墨、天然氣）相聯絡，表明華盛頓企圖加強在這一地區的存在。顯然，白宮當局把經濟利益凌駕於非洲居民的生命價值之上。研究類似技術的目的本應是幫助當地居民醫治危險的傳染病，不應由五角大樓，而應由聯合國相應機構，如世界衛生組織進行研究。

會議接近尾聲時，美國海軍試驗室生物研究員薩拉·格萊溫指出，某些生物體對放射的防護特性可用於研究對海軍、國防部下屬其他分隊提供防護的新技術。

美國技術突飛猛進，主要大國間對抗加劇，導致希望掌握高技術的主體數量顯著增加。2019年4月，《科學》雜誌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收到（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的）來信後，美國大學重新評估與外國學者的合作》。2018年8月，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所長柯林斯要求各教育機構提高警惕，防止不友好外國政府竊取技術、創意的企圖。柯林斯要求對他們研究所資助科技工作者的活動進行審計。大學3500名學者中，大約有500名的職業活動要接受上述審計。審計開始幾個月後，貝羅爾醫學院收到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來函，要求公開4名違反機構規定學者與外國的所有聯絡。貝羅爾醫學院調查了3名教師，他們每個人在中國的大學裡都有任職。三人中的兩人獲得了中國政府的獎勵基金，沒有按照規定上報，沒有通過必要的利益衝突調查審查。

貝羅爾醫學院主管科研的副院長兼系主任庫斯帕強調，他的學院正在考慮是否值得延長合作協議，因為下列事實愈發令人擔憂：中國正試圖不公正、系統性地竊取美國的智慧財產權、商業祕密和先進技術。

為了應對上述威脅，7月5日《科學》雜誌報道，主要生物醫學研究機構僱傭的中美學者因違反規定洩露資訊、違反保密規定、甚至直接被懷疑從事間諜活動遭到解僱。美國的科技是其世界競爭力和優勢的基石，而安全和捍衛生命攸關的國家制度具有優先性。鑑此，馬薩諸塞技術學院宣佈對任何與中俄有關專案“提高風險”進行重新評估的三階段程式。

最終技術之爭可能導致我們惡意使用危險工具，不僅干預個別人，而且有可能干預整個民族的生活。《技術回顧》認為，六年前發明的CRISPR改變基因技術可能對人類的健康產生致命性影響，引發癌症。儘管根據官方資料，研究具有防禦性，但下一步仍有可能對我們構成極大的威脅。倫敦皇家學院生物安全高階研究員菲利普·倫措斯指出：“合成生物學的問題在於，其經費大量來自軍方”。專家們認為，戰鬥行動中，當發起者使用新型進攻裝備時，具有戰爭全新性質突然性的作用將顯著增強。[i]

這其中就包括眾所周知的生物武器，國民可能對此毫無察覺。問題在於，我們可能認為，某種傳染病的傳播是自然過程，因此，居民通常對此毫不在意。危險在於，隨著國家間矛盾的激化，通常雙方開始採取經濟施壓政策，以進一步影響對手的軍事技術發展。舉個簡單的例子。2018年8月，中國成千上萬頭豬死於非洲豬瘟。科研工作者目前正在試驗疫苗，並繼續尋找選擇性弱化疫苗。納塔琳娜·濟姆梅爾在《科學家》撰文，對美國和歐洲而言，研製疫苗並不像中國大陸那樣具有優先性。儘管非洲豬瘟之前在美國從未被發現，2018年研究機構還是積極開展工作與美國農業部合作生產疫苗。這方面重要的是指出病毒的特性，可能在適應的過程中發生突發；結果製造防護性疫苗將難上加難。納塔琳娜認為，如果使用弱化疫苗，接種疫苗的動物可能流血並沾染其他動物。西班牙國家農業和食品技術研究所病毒學家聲稱，需要進行試驗，研究接種動物經過幾代自體繁殖後，弱化疫苗是否會變異回病毒形式。這樣一來，我們看到，任何情況下畜牧業的損失不可避免。對中國而言，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禁止豬肉出口之前，中國是這一商品生產的世界領導者。

美國科技潛力在生物安全領域的迅速發展、中國的內部問題導致中國對貿易伙伴科學研究的興趣日益濃厚。

顯然，生物學是相對無害的研究領域，目的是了解生命，而非終結生命。根據預測，在未來的衝突和混合戰爭中，生物科學將發揮巨大作用，而循序漸進的方法、合成、操縱基因材料已經在許多研究機構的工作中佔據了十分顯眼的位置。

由於生物學成績斐然，我們無法迴避這一話題。國際社會應該集中精力關注安全和對生物研究的管控。問題在於，我們如何才能避免有悖國際規範、規定框架的試驗？

防止對生物學的蓄意、居心叵測使用——這是國際社會和國家法律機關的艱鉅任務。另一方面，存在政治意志的條件下這有可能是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們擁有可以依靠的框架、構想和經驗，包括1972年禁止細菌和有毒武器的日內瓦公約。為了達成上述意圖，第一步應該是成立上述公約的核查機構。

參考文獻：維諾格拉多夫，《大規模戰爭中實施戰役方式、性質的發展趨勢》，《軍事思想》2013年第10期，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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