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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阻擊戰示意圖
1948年11月7日,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率先發起了淮海戰役,第一個打擊目標就是位於徐州以東新安鎮地區的黃百韜第7兵團。11月11日下午,華東野戰軍搶先一步佔領大運河西面的要地——曹八集,截斷了黃百韜兵團西撤的退路,將他死死包圍在徐州東面不足50公里的碾莊圩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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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野戰軍開赴前線
三個縱隊構築阻擊防線
此時,徐州城內外已經集中了邱清泉第2兵團、李彌第13兵團和孫元良第16兵團等30餘萬精銳,黃百韜被圍之地近在咫尺,他們必定拼死來援,而徐州地處一馬平川的平原,幾乎無險可守。為此,負責指揮的華東野戰軍代司令粟裕集中了第7、10、11縱隊迅速南下,構築防線承擔正面阻擊任務。
儘管戰場非常狹窄,但華東野戰軍阻擊部隊依然構築了兩道防線,其中第一線陣地北起大黃山,南至鄧樓村,全長月20公里;第二道防線北起不老河,南至黃河故道,全長約30公里。其中,由於徐州通往碾莊的公路、鐵路都集中在防線北段,所以這裡的阻擊任務被交給了宋時輪第10縱隊,因為第10縱隊非常擅長阻擊,素有“排炮不動,必是十縱”的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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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兵團司令邱清泉
兩個兵團前來進攻增援
華東野戰軍調兵遣將的同時,徐州的國民黨軍也派出了自己的兩支精銳主力——邱清泉兵團和李彌兵團,這兩支部隊都是嫡系中央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絕非尋常部隊可比。尤其是擔任攻堅主力的第5軍,是國民黨軍“五大主力”之一,也是中國第一支機械化部隊,曾遠征滇緬戰場,揚威海外。
11月13日,集結完畢的邱、李兩兵團自北向南投入了6個師進行全線猛攻,迅速佔領了胡莊、寺山口、安然、侯集、殷山、鄧莊等多處陣地,當然如此戰果並不是因為其攻勢凌厲,而是因為華東野戰軍已經做好兩手準備,故意誘敵援軍深入,計劃一旦圍殲黃百韜兵團的戰鬥順利,就順手將這股援兵也圍而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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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與杜聿明
“王中王”部隊攻擊受阻
次日,邱、李兩兵團開始遭遇越來越頑強的阻擊,幾乎佔領的每座村莊都要經過反覆數十次爭奪,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代價。為了打通前進的公路,不僅兵團司令邱清泉、李彌親臨一線指揮,徐州“剿總”副司令杜聿明也來到了前沿,並派出了號稱“王中王”的第5軍45師擔任主攻。
該師步炮協同戰術非常高超,榴彈炮、重迫擊炮轟擊剛剛停止,其立即在坦克掩護下衝鋒到了陣地前,阻擊它的華東野戰軍10縱82團剛剛一個上午就幾乎傷亡殆盡,但仍死戰不退,最後全團通訊員、炊事員乃至輕傷員都全部上陣,團長、政委也都端起步槍上了陣地。在後方督戰的杜聿明見狀不禁感嘆:“這是什麼部隊啊?難道他們不是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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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彌在召開作戰會議
對面陣地比鋼鐵很硬
邱清泉兵團舉步維艱,並肩前進的李彌兵團日子也不好過。其起家部隊第8軍向一個叫麻穀子的小村莊進攻,激戰一晝夜後毫無進展,李彌呼叫空軍支援投擲重磅炸彈和燃燒彈,並集中重炮進行猛烈轟擊,將整個村莊變成一片火海,每棵樹都變成巨型火炬,但每次部隊進攻仍遭到迎頭痛擊。對此,李彌也發出了感嘆:“就算是鋼鐵也該化了吧?”
最後,邱清泉、李彌兩兵團先後投入5個軍12個師16萬人,連續猛攻11天,付出了34輛坦克被毀和上萬人傷亡的代價,總共前進了20公里,每天進展平均不足2公里,直到黃百韜兵團被全殲,其仍在戰場10公里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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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野戰軍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