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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安靜、害羞、內向;空中咄咄逼人、充滿敵意、無所畏懼。

美軍二戰頭號王牌邦格

愛惹亂子的飛行員

喬治·C·肯尼少將已經受夠了。自從1942年5月6日,一位戰鬥機飛行員來到漢密爾頓戰地進行戰鬥訓練後,他就一直把附近的舊金山作為自己的私人遊樂場,用洛克希德P-38“閃電式”環繞金門大橋,從辦公室樓飛過的時候向女秘書們揮手致意。但當這位年輕的飛行員飛行時把一位家庭主婦的溼衣服吹到了地上,那位家庭主婦向空軍基地報告了此事,肯尼把他叫進辦公室,要求他接受紀律處分。

將軍命令道“邦少尉,星期一早上,你去奧克蘭查一下這個地址,如果那女人有衣服要掛在外面的話……你就替她去洗。然後,等衣服幹了,就把它們從繩子上拿下來,帶到屋裡去。別把它們掉在地上,否則你得把它們洗一遍。我想讓這個女人覺得我們除了惹人討厭之外,還有別的好處。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就這些!”

當理查德-邦格少尉執行了這一命令時,肯尼在心裡記著,無論他得到什麼樣的海外任務,他都要帶著那個倔強,但不可否認技術很熟練的戰鬥機飛行員。在接下來的一年裡,邦格確實會證明自己除了能惹人討厭之外,還能做些什麼,當然,敵人除外。

1920年9月24日,理查德·邦格少尉出生在美國威斯康星州的蘇必利爾市,是在威斯康星州白楊鎮一個農場里長大的九個孩子中最大的一個。1928年,卡爾文·柯立芝總統在蘇必利爾度過暑假,他的生活發生了變化。邦格回憶說:“總統的飛機就在我家上空飛過,我那時就知道,我想當飛行員。”

邦格高中畢業的成績在全班428人排第10名,他在學習和家務勞動之間抽出時間打棒球、籃球和曲棍球。作為一個技術嫻熟的獵人,他還製造和放飛模型飛機。

1938年,邦格開始在蘇必利爾的國立師範學院學習工程學。與此同時,他參加了民用飛行員培訓計劃,在20歲生日那天進行了單飛,並獲得了私人飛行員執照。在完成兩年的大學學業後,邦格於1941年6月加入了美國陸軍航空兵飛行學員計劃。從波音PT-13雙翼飛機的初級訓練開始,他在加州加德納菲爾德駕駛BT-13戰機,在亞利桑那州盧克菲爾德駕駛北美AT-6戰機。邦格在盧克菲爾德的教官之一、上尉巴里·戈德沃特後來這樣評價他:“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機炮學生。但最重要評價的是來自一位P-38檢查飛行員,他說,邦格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天生飛行員。他沒有辦法阻止邦格飛到他飛機的尾部,即使邦格駕駛的是一架AT-6,一種非常慢的飛機。”

在日本偷襲珍珠港使美國陷入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邦格的機炮成績導致他被留任機炮指導員幾個月。最後,在1942年5月6日,他被派往漢密爾頓接受P-38“閃電式:戰機上訓練,在那裡他的課外特技引起了肯尼將軍的憤怒和欽佩。9月3日,肯尼被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選中,出任南太平洋第五航空隊司令,他希望有50名最優秀的P-38飛行員加入他的行列,邦格就是其中之一。

戰鬥經歷

邦格被分配到第49戰鬥機大隊第9中隊,但該部隊仍在駕駛柯蒂斯P-40。1942年12月,肯尼中將將他暫時派往第35戰鬥機大隊的第39中隊,而不是將邦格的時間浪費在一款老舊戰鬥機上,該部的司令部設在新幾內亞莫爾茲比港附近的拉洛基機場。在那裡,邦結識了托馬斯·J·林奇上尉 ,他在前5月駕駛貝爾P-39 時取得了三次空勝勝利。來自賓夕法尼亞州卡塔索瓜的湯米·林奇是一名優秀的飛行員,也是一名頭腦冷靜、有技術頭腦的戰術家,他空中的大膽與他對他的手下的責任感從來沒過沖突。在林奇的指導下,邦格磨練了自己的格鬥技巧,並將他視為良師益友。

邦格所駕駛的P-38閃電式戰鬥機

邦格給他的中隊隊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性格內向,在地面上不引人注目,但在空中卻咄咄逼人。12月27日,日本陸軍和海軍首次在西南太平洋展開了他們的首次大型聯合空中行動,包括約40架三菱A6M2零航母戰鬥機、中島Ki.43陸軍戰鬥機(盟軍代號為“奧斯卡”)和愛知D3A1海軍俯衝轟炸機(盟軍代號為瓦爾)。當D3A攻擊盟軍在新佔領的布納的設施時,第39戰鬥機中隊的12架P-38與它們交戰。林奇率領著第迪克·邦、肯尼斯·斯帕克斯和約翰·馬格努斯攻擊日軍的D3A轟炸機,它們的護航飛機穿過美機的航線。林奇的機炮擊落了一架日軍戰鬥機,然後一架零式戰鬥機威脅到了他。邦格側滑了一下,朝林奇的襲擊者開火,看到掉了下去,邦格然後又向地面飛去,其他三架“零式”向他襲來,最後,如邦格所說,他駕駛飛機以“比布納最矮的樹高出2英寸”的高度脫離。這時,他抓住了一隻剛從俯衝中改出來的的日軍D3A1,迅速把它變成了一個火球。由於高度太低,無法完成更多的事情,邦格回到莫爾茲比港報告他的前兩個勝利-這是第49大隊的P-38飛行員取得的首個戰績。第39中隊共取得擊落12架敵機的勝利,林奇擊落了一架“奧斯卡”,使他成為空中王牌,卡爾·G·普朗克少尉擊落了一架零式戰機,他也是第九中隊借調至到第39中隊的飛行員。

邦格與隊友交流空戰經驗

1943年1月6日,新不列顛的盟軍海岸觀察者報告說,一個日本船隊沿著南岸向西行駛。第二天,在第49大隊第7和第8中隊的36架柯蒂斯P-40K起飛轟炸車隊後,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的一架PBY卡特琳娜擊沉了一艘掉隊的日本貨輪,並報告說,該船隊已改向薩拉馬瓦。與此同時,林奇帶領八架P-38飛機,包括邦格和普朗克,穿越歐文斯坦利山脈,與P-40會合,卻不知道日本船隊的航向發生了變化。結果,他們錯過了戰鬥轟炸機,但在13時15分撞上了護航船隊的第11架日本陸軍航空團的掩護飛機。第39中隊擊落了6架“奧斯卡”,其中一架是邦格在進行5分鐘的空中格鬥後所擊落的。美機返回多博杜拉加油,隨後飛往萊伊,在那裡他們於15時30分遭遇了另外16架第11陸軍航空兵團的Ki.43戰鬥機。邦格和普朗克在他們的第一次迎擊擊傷了兩架“奧斯卡”,而邦格在他的第二次迎擊時擊落了一架“奧斯卡”。

在1月8日護送波音B-17Es和B-24D飛越馬克姆灣的任務中,邦格發現了已經擊落兩架Ki.43的39中隊中尉理查德·蘇伊爾與一個頑固的對手激烈交戰。邦格從上面向日機發動了正面攻擊,蘇伊爾看到“奧斯卡”爆炸,墜落8000英尺後掉入休恩灣。在僅僅四次的空戰中,邦格就成了第五空軍航空隊的第一位“閃電”戰機王牌飛行員,肯尼將軍獎勵他去澳大利亞進行休假。

雙料王牌

2月3日,邦格重新加入了第9中隊,該中隊裝備齊全,3月2日上午,一架B-24發現了位於萊伊東北100英里處的日本運輸艦和驅逐艦,肯尼派出了所有可用的中隊攻擊它們。儘管下著大雨,B-17轟炸機擊沉了兩架運輸機,驅散了船隊。懲罰在3月3日繼續進行,大約300名美國陸軍航空隊和英國皇家空軍轟炸機猛烈轟炸日本軍艦。在護送B-17和北美B-25戰機前往目標時,邦德看到七架第11日本陸軍航空兵團的“奧斯卡”從他下面經過,朝著轟炸機衝去。在飛至一架日機的尾部時,他對日機一個點射,日機就開始冒煙,墜落在休恩灣裡。在為期3天的俾斯麥海戰役結束時,已有14艘日本商船和8艘軍艦沉沒,7000多名日軍喪生,近60架敵機被毀。

3月11日,日軍進行了反擊,一支由三菱G4M1“貝蒂”轟炸機組成的部隊襲擊了第九中隊在霍蘭達的飛機跑道,美軍飛行員緊急出動,邦格在敵人的炸彈落在簡易機場之前就起飛了。為了追擊轟炸機,他向一架轟炸機開了火,但未能擊中,他不得不兩次進行俯衝以避開了零式戰鬥機。當他第二次俯衝改出時,他轉過身去和一隻還在他機尾的日機交戰。他的射擊擊中了目標,但當他飛過零式時,他吃驚地看到另一架飛機向他飛來。他向那個對手打了一個點射,結果發現又有七架日軍飛機者向他襲來。他駕機右轉,他向最近的敵機進行了一個20度的長距離偏轉射擊。他後來報告說,“前兩架零式戰鬥機的駕駛艙周圍已起火,第三架零式則拖著長長的煙霧。”在他俯衝逃過其餘的日軍飛機之前,一架零式戰鬥機打壞了邦格飛機的左翼和發動機,導致冷卻劑洩漏。邦德在回到霍蘭達後寫道“羽毛離開引擎,安全降落在家裡,”邦德在回到霍蘭達後寫道,要求並獲得了“兩架肯定擊落和一架可能擊落”的戰績確認。

3月29日,在布納北部的一次高空巡邏中,克萊·巴恩斯少尉率領邦格追擊一架可疑的、掉頭向新不列顛飛去的飛機。他們以每小時400英里的時速追了20英里後,在俾斯麥海上空追上了他們的獵物,一架三菱Ki.46雙引擎陸軍偵察機。邦格的第四次射擊擊中了Ki.46的油箱,飛機在火焰中解體。他的第九次勝利使他與林奇並列為美國在新幾內亞的王牌飛行員。不久之後,肯尼把邦升為中尉。

這時,邦格已經奠定了他成功的基礎。1944年4月10日,他在給母親的一封信中解釋了這一點,其中包括對打算加入陸軍航空隊的弟弟的建議:“他決不能輕視任何一架飛機,無論駕駛它看起來多麼簡單和容易。不要埋頭飛行,還要知道是什麼讓它飛起來……如果他忘了,為什麼,世界上任何一架飛機都能殺死他,如果他不是飛機的完全主宰的話。”邦格把空戰視為一種遊戲,它的風險使生活變得有趣,但如果他認為對他不利的可能性太大,他也會放棄戰鬥。他自稱射擊技術不好,但他的中隊隊友說,他90%的時間裡能夠擊中了他想擊中的任何東西。邦格說,他成功的一個秘訣是靠得足夠近,以便“把槍口塞入日機的駕駛艙”。另一個是他喜歡與對手正面交鋒,這給了P-38(一個火力優於零式和奧斯卡的穩定機炮平臺)一個明顯的優勢。他至少有16次勝利是在正面交火取得的。

4月1日,山本五十六海軍上尉將發起了“I號行動”,這是一次大規模的空中進攻,旨在扭轉盟軍在中途島、瓜達爾卡納爾島和新幾內亞戰利後逐漸增強的勢頭。4月14日,在米爾恩灣的一次對日軍的襲擊中,邦格在弗雷爾角附近擊落了一架G4M1,這使他成為了一名雙料王牌。就在同一天,山本對I號行動的目標感到滿意,因為他的機組人員過於樂觀地報告了戰果。18日,他飛去視察巴拉爾空軍基地,結果在布干維爾上空被第339戰鬥機中隊的P-38G攔截、擊落並擊斃。

在經歷了另一段時間的澳大利亞休假之後,邦格經歷了一段“乾旱期”,直到6月12日,他駕駛的飛機與第1日本陸軍航空兵團的8架Ki.43飛機交戰,日機當時在從韋瓦克飛往貝納貝納,以掃射第九中隊新飛機跑道。在一系列與“奧斯卡”的格鬥中,邦格功地將一個偏射射入其中一架“奧斯卡”,兩發20毫米機炮擊中了日機的機身中部,日機旋轉著墜毀了。邦格駕機回來時,他的飛機右輪胎癟了,機尾上佈滿了7.7毫米的彈痕,液壓管路被撞斷,但他只是微笑著查看了損壞情況。

7月26日,第九中隊的10架閃電戰鬥機在馬卡姆山谷上空飛過,在萊伊附近遇到了10架Ki.43和10架新的川崎.61“託尼”戰鬥機。邦格在第一次交鋒中未能擊落“託尼”,邦格駕駛P-38G進行俯衝以加速,然後迎頭衝上一架“奧斯卡”並擊落了它。接著,他又把一架“託尼”的後機身炸飛,然後在左轉彎時從後尾翼擊落了另一架。又一次正面攻擊擊落了第二架“奧斯卡”。邦德在那場戰鬥中取得了擊落四架敵機的戰績,吉姆·杜克巴特·沃特金斯中尉也擊落了四架敵機,傑拉爾德·R·約翰遜上尉擊落了一架“奧斯卡”和一架“託尼”。

兩天後,第49戰鬥機大隊護送了第3轟炸機大隊的B-25轟炸機在格洛斯特角附近攻擊日本船隻。當總部位於拉包爾的Ki.43s抵達干預時,第9中隊聲稱擊落其中7架。屢屢遭到攻擊,邦格駕駛飛機的左機翼中了5發7.7毫米彈。在俯衝和拉起以重新交戰,他發現兩架“奧斯卡”轉向以追趕一些即將起飛的B-25戰鬥機。在進行一個淺俯衝轉彎時,邦朝最後一架戰鬥機發射了45度偏轉射擊,看到它帶著濃煙向東北方向飛去,濺入了雷恩灣。他現在是太平洋戰區擊落敵機數最多的美軍飛行員,已擊落了16架日機。在8月24日,肯尼將他提升為上尉。

在休了兩週假後,邦格於9月初回到了他的中隊。在6日對貝蒂斯編隊的一次攻擊中,他被認為有可能擊落了兩架敵機(與日軍第751海軍航空兵團的兩個G4M1被擊傷相對應),但日軍的機炮手射中了他的右引擎。邦德幸運地駕駛他的P-38H轟炸機抵達馬裡南機場,這架飛機隨後被報廢。

10月2日,在新不列顛霍斯金斯角上空擊落一架Ki.46飛機後不久,邦被任命為編隊指揮官。29日他在拉包爾上空擊落了2架零式戰鬥機。美軍於11月1日登陸布干維爾,第五航空隊和美國海軍“薩拉託加”號和“普林斯頓”號航空母艦的飛機5日襲擊了聚集在拉包爾港的日本巡洋艦,這些日本艦隻威脅著灘頭。當他與一大群零式戰鬥機作戰時,他擊落了其中兩架。

此後,肯尼派邦格去美國,給華盛頓特區的亨利·H.“哈普”阿諾德將軍帶去命令。一路上,邦德有機會見到家人,享受母親的烹飪,並與家鄉的朋友們閒逛。他還遇到了當地的美女瑪吉·瓦滕達爾,她最近在威斯康星州蘇必利爾的州立師範學院被選為返校節皇后。邦格很快被封為國王,在他休假的大部分時間裡,兩人形影不離。

在參加了一系列遊行、演講和頒獎典禮以鼓舞本土士氣之後,邦德終於回到南太平洋。在那裡,肯尼讓他負責V戰鬥機司令部的替換飛機,這項任務讓他可以選擇自己的作戰任務。他還購置了一架全新的P-38J,這是該地區最早採用裸鋁飾面的機型之一,在其機艙上,他將瑪吉的肖像和傳說中的“瑪吉”一起貼在機艙上。

1944年2月15日,他贏得了駕駛瑪吉的第一場勝利。幾周後,邦格摧毀了一架載有日本高階軍官的日本運輸機,當時它正沿著一條跑道滑行。他不認為那次事件是空中勝利。

邦格不再隸屬於任何一箇中隊,他有時利用他的“巡迴任務”與湯米·林奇少校執行飛行任務,進行誰擊落敵機數多的友好競爭。3月3日18時,在一次對塔德吉空軍基地的攻擊中,邦格摧毀了一架三菱Ki.21“莎莉”轟炸機,林奇擊毀了另一架。在接下來的15分鐘裡,邦格在海上擊落了第二個“莎莉”,而林奇則擊落了一架託尼和另一架敵方戰鬥機。他們回到基地祝賀林奇升任中校的訊息。林奇在3月5日取得了第20次勝利,但三天後,當他和邦格在愛塔佩港掃射日本漁船和駁船時,林奇的右引擎被輕武器擊中。邦用無線電通知他跳傘,但就在飛機爆炸前,當他看到傘蓋掙脫,林奇從飛機跳出時,熊熊燃燒的“閃電”已經降到200英尺以下。在對林奇降落的叢林地區進行了無望的搜尋後,邦德不得不考慮到自己損壞的右引擎的螺旋槳,悲傷地飛回了他在納扎布的基地。

不久之後,肯尼又給了邦一次休息,其間他會見了麥克阿瑟將軍。然而,這位王牌飛行員在4月3日回到了新幾內亞,當時他在霍蘭迪亞附近擊落了第33陸軍航空兵團的一架“奧斯卡”,獲得了第25場勝利。在12日的另一次襲擊中,邦在塔納梅拉灣擊落了一架“奧斯卡”,在霍蘭迪亞又摧毀了兩架。

邦格的擊落敵機數現在超過了美國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王牌愛德華-裡肯巴克的26架。肯尼把他提升為少校,愛德華·裡肯巴克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我剛剛收到一個好訊息,你是第一個打破我紀錄的人,在戰鬥中擊落了27架飛機。我趕緊向您表示衷心的祝賀,希望您能將這個數字增加一倍或三倍。”

5月,肯尼派遣邦格前往美國,並致函哈普·阿諾德,要求允許他研究在太平洋地區進行機炮射擊訓練的最新技術和技術。阿諾德同意了,也給了邦格一張回家的通行證,在那裡他和瓦滕達爾訂婚了。邦格回到華盛頓後,阿諾德派他進行了15個州的巡迴訪問,以推廣戰爭債券。

在參觀了多個訓練基地後,邦格回到太平洋,發現第五和第十三航空隊被合併成遠東空軍,由肯尼將軍指揮。奉為高階機炮指導員,他被允許去執行任務,看看他的學生們在新技術方面的表現如何,但他只能在受到攻擊時自衛,而不是尋求戰鬥。

10月10日,遠東空軍的B-24轟炸機襲擊了位於婆羅洲巴里卡潘的日本煉油廠。第九戰鬥機中隊的14架P-38J飛機在轟炸機的前面飛行,作為分隊隊長的邦格在5000英尺高空發現了一架雙引擎中島J1N1-S“歐文”。他駕機追上“歐文”,把它擊落,看到至少一名機組人員跳傘。當邦格重新加入編隊時,其他P-38戰鬥機正在與一組戰鬥機交戰,邦格擊落了其中一架。

邦格的擊落敵機數現在上升至第30架。

但當肯尼聽說他參加了漫長的,危險的巴里克帕潘突襲,他下令禁止邦格參加這樣的任務。在10月14日護送下一次巴里克帕潘空襲的P-38飛行員中,有431戰鬥機中隊的指揮官兼首席王牌托馬斯·J·麥奎爾少校,他的雄心壯志是要超過邦的擊落敵機數,事實上,他當天將自己的成績提高到24架,擊落了一架奧斯卡、一架零式和一架中島Ki.44“東條英機”攔截機。

10月20日,美軍在菲律賓萊特島涉水上岸。兩個對進坆至關重要的空軍基地已經準備好接收戰鬥機,邦陪同他的老中隊第九中隊27日從莫洛泰飛往塔克洛班機場。肯尼在那裡親自等 他們,歡迎每位飛行員。肯尼向邦格開玩笑地談及他的非作戰任務角色,邦格靦腆地回答說,他可能不會馬上參加行動,然後問道:“我可以參加第一個巡邏飛行以瞭解這個地方嗎?”

獲頒榮譽勳章

顯然,他很快了解了那個地方,就在當天的17時20分,他在比利蘭島附近擊落了一架“奧斯卡”第二天,他在萊特西海岸又擊落了一架“奧斯卡”,當他在馬斯巴特島南端遇到一架攜帶炸彈的Ki.43,日機試圖俯衝脫離,但被自己剛剛投放的彈藥擊中,飛機在機尾部被炸掉後墜毀。

11月1日,在奧莫克機場附近護送對一支日軍車隊的轟炸機時,邦格摧毀了第204陸軍航空兵團的一架“奧斯卡”。11日,他在奧莫克灣南部海岸遇到了6架M5型零式戰鬥機,並迅速擊落了其中的兩架。他以擊落兩架敵機的方式紀念日本偷襲珍珠港三週年:15時05分在博荷島附近擊落了一架“莎莉”,16時10分在奧莫克灣上空擊落了一架“東條英機”。

與此同時,肯尼將軍推薦邦為榮譽勳章,麥克阿瑟完全同意了這一請求。頒獎詞寫道:“因1944年10月10日至11月15日在西南太平洋地區執行任務,表現出明顯的英勇無畏。雖然被指派為機炮指導員,既不要求也不期望執行戰鬥任務,但邦少校自願並應自己的緊急要求,多次執行戰鬥任務,包括在巴里卡潘、婆羅洲和菲律賓進行異常危險的飛行。他的積極性和膽識導致他在這個關鍵時期擊落了八架敵機。”

國會批准了這個獎項,麥克阿瑟親自頒發給邦。麥克阿瑟放下事先準備好的演講,這位面帶微笑的將軍說:“理查德·艾拉·邦少校,他統治著從新幾內亞到菲律賓的空中,我現在讓你加入最勇敢者的社群,美利堅合眾國榮譽勳章的佩戴者。”

在試飛行動中遇難

12月15日,當兩架Ki.43型戰機試圖攻擊棉桃島附近的美國船隻時,邦格在帕努博龍島附近擊落了其中一架。在17日,他在聖何塞的上空又擊落了一架“奧斯卡”。這使他擊落敵機的總數達到40架,同時還有可能擊落7架,擊傷11架敵機。他在兩年共進行了500個戰鬥小時飛行。當肯尼得知此事後,他命令邦格把他的P-38L停下來,然後走開。不管喜不喜歡,這位美國空中王牌最後一次回家了。

1945年2月10日,迪克·邦在1200名賓客參加的婚禮上迎娶了瑪吉。他們在加利福尼亞度蜜月。

休假結束後,他被分配到俄亥俄州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的飛行試驗室,與洛克希德公司的P-80噴氣式戰鬥機合作。邦對這架新飛機很感興趣,6月他向洛克希德位於加州伯班克的工廠彙報。

8月6日14時50分,當他進入P-80局44-85048號並從洛克希德公司的15號跑道起飛時,他已經進行10次飛行,累計飛行了4個小時。目擊者看到,當他駕機爬到三四百英尺高時,從排氣管冒出一股黑煙,然後飛機右轉,傘蓋飛離,飛機的機頭先撞到了地面。起飛兩分鐘後,在距離引擎約100英尺的地方發現了邦的屍體,部分包裹在降落傘的護罩中。顯然,他在起飛前沒有把“起飛和著陸”備用開關接通電動燃油泵,發動機熄火了。

邦格在多次空戰中倖存下來,卻在一次例行試飛事故中喪生。美國當日在在廣島投下原子彈,意味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他的死訊給整個遠東空軍蒙上了一層陰影。肯尼將軍解釋說,“我們不僅愛他,還誇耀他,我們為他感到驕傲。這就是為什麼當我們讀到那封關於他去世的電報時,我們每個人都忍不住哽咽起來。

他獲得的榮譽包括榮譽勳章、傑出服務十字勳章、橡樹葉簇銀星勳章、六片橡樹葉傑出飛行十字勳章和14片橡樹葉勳章。

邦格的家鄉以各種方式紀念他。他的紀念館裡有他所有的校服和校服的剪報。他的遺孀瑪吉·邦格魯克也曾在威斯康星州的蘇必利爾幫助建設理查德·邦德紀念中心。該中心於2002年9月24日落成,其中包括一架修復的P-38L,側面印有瑪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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