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我是一隻貓,救助人給我起名叫:“奶奶”。
我裝作可愛,人人就都說我可愛。我裝成懶漢,人人就說我是懶漢。我表現得很冷淡,人人說我是個高冷的傢伙。
然而,當我真的痛苦萬分、發出呻吟時,有人卻說我是佯裝痛苦,無病呻吟。
人類給我的定義——貓是一種可愛的動物。
即使我現在躺在病床,身體被插滿各種管子,連線到各種儀器,我也必須表現得可愛。這樣才能博取更多的同情吧。
雖然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可活在這個世界上,貓咪們哪裡還有更多選擇呢?
面對人類,我們一個不小心,讓他們心生厭惡,可能就要慘遭毒手——就像我這樣。
話又說回來,一隻貓咪,能做的最壞的事情又是什麼呢?壞到要被如此殘忍,又別出心裁地懲罰和折磨嗎?
我是一隻貓,我只能可愛地喵喵叫,我沒有情緒,我沒有情緒,我沒有情緒,我沒有情緒。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是我自己,我不可愛,我很痛苦,我很難受,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
我真的很痛苦。我討厭人類,他們貪婪,自大,暴力···我好難過,我真的很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我。
可能是喵喵叫的時候必須要很溫柔,不能帶著尖銳刺耳的聲音?
也許是我的眼睛必須要有神而明亮,隨時準備好接受人類的垂憐,並回報以乖巧可愛的模樣?
要不然,人類為何這樣傷害我?
現在的我,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現在的我也不在乎上述一切問題的答案了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也沒有時間再滿足你們的要求了。
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體內的細胞一個接一個消亡的聲響。應該很快,我就要離開這個充滿寒意的世界了。
現在的我只想知道,在離開的那天,我的憤怒和憎惡是否能一起消失不見。
2020年11月28日大約10點,我們發現了“奶奶”。
當時它正用前肢拖著身子往樹下挪動,走進發現“奶奶”下半身都是排洩物,左腿處露出一塊血肉。靠近的時候,他微微叫了幾聲,努力地伸著脖子往前嗅了我們。
當天晚上氣溫較低,風也很大,於是我們立即回到家找了衣服和袋子,將他做好保溫後送到最近的寵物醫院。
經過醫生初步檢查,發現“奶奶”身子多處骨折,胃部有尖銳金屬塊,左腿被外物衝擊導致不能行走,生殖器部分人為性的用膠圈綁緊導致無法排洩,導致體內尿酸過高。經過兩天的搶救,仍然離開了。
或許,他的離開是他最後的抗議。
救助人向阿派申請救助基金,總治療費用1575,阿派報銷945。
在救助了“奶奶”之後我們發現,在廣州各個區多次出現貓咪被人用膠圈綁蛋蛋的行為。有些貓咪被及時發現,但有些貓咪在經歷我們想象不到的痛苦後被發現,已經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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