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琳

這個假期，暫時沒有外出計劃。

家裡有兩個“祖宗”需要服侍，最主要是等著給銀狐做絕育手術。

雖說是從流浪站領養回來的一隻土貓吧，但答應人家會好好待她，不會隨意丟棄；會及時給她看病、照顧她，一直陪伴她終了。所以，簽訂領養協議，算是一種儀式，更是對自己的一份承諾。

據說，給貓咪做絕育手術，可以延長它們的壽命，而且少生病，也算是對生命負責。

像我這樣懼怕鬧騰的人，自然會選擇“長痛不如短痛”的絕育手術。

但是，手術必須在貓咪不鬧春期間進行，而且女貓要複雜很多，屬於開膛破肚的級別，所以給女貓做絕育手術的風險比男貓大很多，看護的時間也長些，費用自然不菲。

養了貓之後才知道，它們在9——10個月以後就會有求偶的需求。也難怪，剛滿月的小貓咪相當於我們人類的1歲，10歲的貓咪基本上進入老齡。1——2歲是它們最好的青春年華。

　

銀狐懷孕2個月就產下4只小貓仔，誰知剛哺乳2個月，才把小貓咪送人，她就又有了想出去找男朋友的躁狂跡象，這中間幾乎沒有一天空閒，剩下的小奶牛還在天天饞奶喝呢！

　

她不停地在家裡轉圈圈，跳上桌臺又跳下來；平時就很話癆，這期間就變成了一句緊接著一句的叫喚；直到後來喉嚨都嘶啞了，也沒有減少她的哀嚎和娃娃哭。

　

朝陽的落地窗成了她的瞭望臺。只需一個縱身就飄上了開啟的窗欞上，這時的哀嚎會變得越發尖厲。

陽臺上的虎刺經她這樣上上下下的踩踏蹂躪，早已被摧殘得改變了生長的方向，主幹索性頭朝下生長了！

大葉海棠的花串則更是慘不忍睹，一串串敗落。這樣的狀態竟持續了11天之久。

　

功夫不負有心貓，她沒白沒黑地哀嚎，終於喚來了一隻狸花貓。

　

一個週末的清晨，涼風習習的。只見銀狐四肢張開幾乎貼在陽臺的紗窗上，像極了一張白獸皮。

尋著她的目光，我看見窗外臺子上蹲著一隻狸花貓，體型比她大很多，倆貓遙相嚎叫，一長一短，一尖一細。

後來，這隻狸花貓又來了一次，在窗外的葡萄架下張望迴應。

　

家裡的銀狐卻要死要活的，我的梳毛撫摸都不能減緩她的痛苦，很久不扒門栓的習慣又回來了。

最後的殺手鐧是，給她開啟一直都不捨得用的空調。貓咪的常規體溫是39℃，比我們人體高不少，何況在如此高溫天氣下，更容易躁狂。

但事實上，開空調降溫對銀狐的作用不大，是不是需要給她洗一個冷水澡呢？

很小的時候，一到夏天，家裡的母雞就要鬧著抱窩，大人們就會讓我們把母雞拎到自來水井下，徹徹底底地洗成個“落湯雞”。

你還別說，這土辦法真管用，十有八九就不抱窩了！

其實，我更想把銀狐塞進冰箱裡！

　

臨近考試，她的症狀稍稍減輕一點。我揪心揪肺地祈盼她再堅持幾天，一到放假，立刻帶她去做手術。

誰曾想，安靜的日子還沒過滿4天，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發狂哀嚎。

不是說，貓咪的叫春期間隔三個月嗎？最少也要有一個月吧，這才幾天啊？——4天都不到！這還是貓嗎？

而且這一次，沒有男貓出現！

我至今都未弄明白，這違背常理的吵鬧，對銀狐這樣一隻貓來說，是痴情，還是一種生命延續的執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