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琳

6、自殺的蝸牛

總覺得，養寵物、養魚蝦、養花草和養孩子一樣吧，都是一種生命的陪伴。在沒有養貓咪之前，王小二養魚，我負責看護花草，倒也各得其所，各自興衰。

今年銀狐進家以後，王小二再無暇顧及小魚，好在我家的魚兒早已適應了他兩三天喂一次，或者五六天喂一頓的生活節奏。

　　

週六，我們在家裡做衛生清掃。王小二破天荒地決定給所有的水培植物洗個大澡。

剛端開茶几上的水罐，我幾乎驚掉了下巴：只見兩個水罐下面堆了一層蝸牛殼，早已經是牛死殼空了。

那一刻，我的腦海裡閃現出“森森白骨”這個詞。不知什麼時候，這些蝸牛竟陸續爬出水罐，集體自殺了！

說起來，自從養了水培植物後，就有了蝸牛的身影。

綠植產生的微生物是蝸牛的美食，蝸牛則幫綠植清理根鬚，淨化了水質，二者互利互惠，相得益彰。所以，家裡的大小水缸基本上都是三個月才換洗一次。

　

不過，從去年開始，我發現蝸牛的繁殖速度驚人，缸壁上、石頭縫裡到處都是它們胖嘟嘟的身影。

去年貓精精在時，她只是每天去和蝸牛打一聲招呼，至多用爪子在水裡撈幾下，兩方倒也相安無事。

今年，銀狐進家，怎麼就哀鴻遍野了呢？

細細回想起來，我見過銀狐趴在電視櫃上，痴迷地盯著魚缸，一切動的東西都能引起她的好奇；至於茶几上的兩個水缸，最後完全變成了銀狐的飲水器，後來小奶牛也跟著學樣。

　

貓咪一般很講究衛生，他們對飲水的要求也比較挑剔。與食盒配套的水盒是全自動的，我每天都會清洗，換上新水，就這樣銀狐還是很嫌棄，幾乎不喝水盒裡的水，後來，連小奶牛也不喝了。

在她每天的領地巡視過程中，每一處場所都會有不同的關注內容，而且是固定的。

進到廚房，她會跳上灶臺，喝幾口水池裡，或者洗菜盆裡的水。

來到衛生間，會到地漏處嗅一嗅，或者在水盆裡再續點水。如果能溜進小臥室，則會徑直跑到按摩椅那裡，在皮扶手上磨磨爪子。

至於書房，她會跳到窗臺上張望，嚎叫幾聲。

若你發現她進了大臥室，那一定是去陽臺上吃草了（有些花葉已經被她當成草啃了）。

所以，除了客廳，我們隨時關緊周邊的房門，嚴禁她入內。

說到客廳，算是他們的自由領地。

銀狐最愛做的就是跳上茶几，去魚缸裡喝水。這麼講究的她，竟也能喝下長久未換的魚水？難道貓咪有習慣性的、本能行為嗎？

再回到蝸牛離奇的自殺事件上來，不知道是銀狐在喝水的時候對它們進行了恐嚇，還是蝸牛們受不了銀狐那無休無止地哀嚎鬼叫，集體神經錯亂了？

總之，此案無解，貓咪的嫌疑最大。 現在，我家的蝸牛已經極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