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的光輝哲學著作《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是在俄國1905年革命失敗後，主要為了批駁當時黨內的修正主義哲學思潮，也是為了回答現代物理學誕生時期提出的種種哲學問題而寫的。它以徹底的革命精神和嚴格的科學態度，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因而，這部著作成為全世界無產階級和革命人民反修鬥爭的銳利武器，成為指導現代物理學和各門自然科學發展的燦爛明燈。當前，在深入開展的批林批孔運動中，在蓬勃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中，我國物理學工作者認真讀一讀這本書，重溫列寧的有關論述，是非常必要和十分有益的。它將大大提高我們的階級覺悟和路線鬥爭覺悟，提高識別真假馬克思主義的能力，更好地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推動現代物理學的發展。
現代物理學的發展與兩條哲學路線的鬥爭
物理科學研究無機界物質結構的各個層次及其運動規律，它同其他各門自然科學一樣，是生產鬥爭知識的結晶，同時，它的發展又同兩條哲學路線的鬥爭有著密切的聯絡。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是人類歷史上一個重大轉折時期，即由資本主義上升發展時代進入到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同時，自然科學也經歷著革命的轉折，物理學的研究從宏觀、低速進到微觀、高速的領域，引起自然觀的深刻變化。在哲學戰場上，日益走向反動的資本帝國主義的辯護士們，為了麻痺人民的革命意志，維護搖搖欲墜的反動統治，加緊宣揚唯心主義和宗教迷信，特別是它的最新變種馬赫主義，竭力歪曲物理學的最新成果，向馬克思主義哲學猖狂進攻。
“世界觀的一般基礎上的分歧，在歷史的困難的轉折關頭，是必然要表現出來的。”（《列寧全集》第36卷第521頁）這時，俄國布林什維克黨以波格丹諾夫為首的一小撮修正主義者公開打出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旗號，他們和一小撮孟什維克糾集在一起，在1908年不到半年的時間內，丟擲了四本攻擊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書籍。他們叫嚷什麼恩格斯的觀點“過時了”，恩格斯的辯證法是“神秘主義”，鼓吹用“經驗批判主義”、“經驗一元論”、“經驗符號論”來代替馬克思主義哲學，即用馬赫主義代替辯證唯物主義。這樣，在俄國無產階級政黨內部不可避免地展開了一場以列寧為領袖的馬克思主義者同以波格丹諾夫為首領的修正主義者的哲學論戰。
列寧當時僑居國外，擔任布林什維克中央的領導工作，擔任黨中央機關報《無產者報》的主編。為了保衛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基礎，徹底粉碎修正主義的進攻，列寧決定撰寫這部偉大著作。他在給高爾基的一封信中寫道：“當然，您必須明瞭，也應當明瞭：一個黨員一旦認識到某種學說是極端錯誤和有害時，就必須起來反對這種學說。”（《列寧全集》第34卷第395頁）列寧滿懷無產階級戰鬥豪情，日以繼夜地投入緊張的工作，反覆閱讀和鑽研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仔細研究和探討了二百多部有關哲學和自然科學方面的英、俄、德、法諸文種的書籍，從1908年2月到9月，在不到八個月的時間內完成了這個戰鬥任務.。
列寧在寫這部著作的過程中，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研究自然科學，特別是有關物理學的最新發現，這是因為，馬赫主義或經驗批判主義的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大量地引證“最新科學”，標榜自己的哲學是所謂“現代自然科學的哲學”。他們竭力造成一種假象，似乎馬赫主義是完全符合自然科學的最新發展的，而馬克思主義哲學唯物論卻只符合舊物理學，因而隨著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最新發現，舊物理學的基礎動搖了，於是乎唯物主義也就同時被“駁倒”了。為了徹底揭露馬赫主義的反動實質，就必須剝開它的這張“科學”畫皮，看看它同新物理學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其次，波格丹諾夫等人宣揚馬赫主義，與在他們以前的把攻擊矛頭主要指向歷史唯物主義（即唯物主義哲學的上半截）的那些修正主義者所處的歷史時期不同，“這時候資產階級哲學已經專門從事認識論的研究了，並且片面地歪曲地接受了辯證法的若干組成部分（例如，相對主義），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於保護或恢復下半截的唯心主義，而不是集中於保護或恢復上半截的唯心主義。至少，一般實證論特別是馬赫主義是在更多地從事對認識論的巧妙的偽造，冒充唯物主義，用似乎是唯物主義的術語來掩蓋唯心主義，而對歷史哲學卻注意得比較少”。（《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第330—331頁）因此，對馬赫主義的批判，也應當把重點放在認識論上，因而就不能不涉及大量的自然科學問題，特別是物理學革命所提出的種種問題。此外，自恩格斯逝世（1895年）以後，自然科學，尤其是處於重大轉折關頭的物理學，徹底沖垮了形而上學機械論的自然觀，為辯證唯物主義提供了大量新材料、新論據，迫切需要加以總結，來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哲學。列寧引恩格斯的話說：“甚至隨著自然科學[姑且不談人類歷史]領域中每一個劃時代的發現，唯物主義也必然要改變自己的形式。”（同上第251頁）例如，同古代自然科學的萌芽狀態相聯絡的是樸素唯物主義，同近代自然科學相聯絡的是形而上學唯物主義，那麼，隨著現代自然科學的誕生和發展，唯物主義也必然要上升到更高階的階段，即辯證唯物主義。
列寧在這部著作中專用一章（第五章）論述了“最近的自然科學革命和哲學唯心主義”。如同偉大革命導師恩格斯所說的一樣，“在馬克思看來，科學是一種在歷史上起推動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任何一門理論科學中的每一個新發現，即使它的實際應用甚至還無法預見，都使馬克思感到衷心喜悅，但是當有了立即會對工業、對一般歷史發展產生革命影響的發現的時候，他的喜悅就完全不同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575頁）同樣地，偉大革命導師列寧以滿腔熱情歡呼科學上最新發現所引起的物理學的革命，他不僅預見到這些發現對工業和技術發展的巨大實踐意義，而且立即看到了它的深遠哲學意義。針對馬赫主義者從物理學的革命、前進和飛躍發展中得出的物理學“危機”的結論，列寧尖銳地指出，所謂物理學的“危機，不過是物理學的新發現推翻了物理學的舊原理，突破了形而上學機械自然觀的束縛，為辯證唯物主義自然觀提供了光輝的證明。如果硬要說“危機”的話，那隻能是形而上學機械自然觀的危機。事實上，1895年倫琴射線、1896年貝克勒耳射線、1898年放射性物質鐳的發現和1897年前後電子以及電子的電磁質量的發現，的確從根本上動搖了古典力學的基礎，不斷地衝擊著形而上學的機械自然觀。在物質觀方面，打破了那種認為原子是“不可入的”、“不可分的”、是構成物質大廈的最小基石的舊觀點，證明原子有複雜的內部結構，而且可以從一種元素自動地或人為地轉變為另一種元素。在運動觀方面，打破了那種認為物質和運動沒有聯絡的形而上學觀點和把一切運動形態歸結為機械運動形態的機械論觀點，發現了表徵物質固有特性的質量和表徵物質運動的速度、能量之間的聯絡。此後一系列的新發現，繼續衝擊著形而上學機械論的時空觀、因果觀。這一切都證明了形而上學機械自然觀的破產和危機。但是，大多數站在自發唯物主義立場上的自然科學家，不能擺脫形而上學自然觀的束縛，當物理學的新發現同他們頭腦中的舊觀念發生矛盾時，他們往往發生思想混亂和動搖；少數唯心主義物理學家，如馬赫、彭加勒、畢爾生之流，則利用了這種思想混亂，別有用心地把小孩子同髒水一起從浴盆裡潑了出去，宣揚物理學的新發現“駁倒”了唯物主義，意味著“物質消滅了”，“物質變成了能量”等等，拼命鼓吹“物理學”唯心主義。同“物理學”的唯心主義者相反，以列寧為代表的辯證唯物主義者，清醒地看到物理學的革命所引起的形而上學機械自然觀的破產，並且從這種破產和“危機”中得出了革命的結論：“現代物理學是在臨產中。它正在生產辯證唯物主義。”（《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第313頁）也就是說，機械唯物主義必然要上升到辯證唯物主義。但是，“分娩是痛苦的。除了生下一個活生生的、有生命力的生物，它必然會產出一些死東西，一些應當扔到垃圾堆裡去的廢物。整個物理學唯心主義、整個經驗批判主義哲學以及經驗符號論、經驗一元論等等，都是這一類廢物。”（同上）這就徹底揭穿了物理學中兩條哲學路線鬥爭的實質，指明瞭所謂馬赫主義與新物理學的聯絡不過是它與那一小撮滾入了反動哲學的物理學家的聯絡，馬赫主義者根本沒有資格標榜自己是什麼“最新科學”的代表，他們不過是物理學前進發展中所拋棄的臭垃圾。
十月革命後，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條件下，列寧又於1922年寫了《論戰鬥唯物主義的意義》一文，進一步指出：“正因為現代自然科學經歷著急劇的變革，所以往往會產生一些大大小小的反動的哲學學派和流派。”（《列寧選集》第四卷第634頁）並針對這種情況，提出了“對資產階級思想的侵襲和資產階級世界觀的復辟堅持鬥爭”（同上第635頁）的戰鬥任務，號召馬克思主義的哲學工作者同自然科學家結成聯盟，共同把這一斗爭進行到底.。
列寧的上述兩篇光輝哲學著作出版至今已經五、六十年了。五、六十年來，自然科學的歷史如同人類社會的歷史一樣，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但是，列寧在那一時期所作出的所有分析和論斷並沒有過時。繼本世紀處圍繞倫琴射線、電子，鐳的發現所展開的哲學論戰之後，在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圍繞相對論和量子力學；四十年代和五十年代，圍繞基本粒子理論和控制論；六十年代以來，圍繞天文學上的新發現和廣義相對論，展開了激烈的哲學論戰。在這一系列的論戰中，各種社會力量，各種哲學思潮都進行了充分的表演。鬥爭錯綜複雜，時起時伏。但是基本上是兩大派，即一方面是資產階級和修正主義者力圖從自然科學的新發現中作出反動的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結論，另一方面無產階級和馬克思主義者則從自然科學的新發現中作出革命的、科學的結論，即作出辯證唯物主義的結論。環繞自然科學的每一個新發現，兩個階級、兩種世界觀、兩條哲學路線的鬥爭從來沒有間斷過。
當前，在帝國主義和社會帝國主義國家內，標榜自然科學的“新發現”，證明“上帝存在”、“靈魂不死”，鼓吹“天才論”、“先驗論”的資產階級教授和修正主義者仍然存在，他們從相對論中“匯出”所謂“宇宙有限”的結論，妄圖在茫茫宇宙的外面為上帝尋找新的棲身之所；從反映微觀粒子運動特性的所謂“測量定理”作出“主體與客體不可分”，“獨立於主體之外的客觀自然界不存在”的主觀唯心主義結論；從相對論質能關係式復活奧斯特瓦爾德的“唯能論”等等。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透過歪曲自然科學成果，宣揚反動的哲學思想和意識形態，為反動統治階級服務。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作為一個革命的科學工作者，決不應當忽視意識形態領域的階級鬥爭，對於這一切反動謬論都不能漠然視之，不論它們在什麼地方出現，假借什麼名義，披上什麼偽裝，都要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加以揭露和批判；對於自然科學領域內還在不斷出現的新成就，都要認真加以總結，來進一步論證。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哲學。
現代物理學的發展必須以唯物辯證法為指導
作為一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列寧在研究和論述自然科學問題的時候，完全是從革命鬥爭的需要出發，為了從自然科學中提煉出反修鬥爭的哲學論據。即使在專門論述“最近的自然科學革命和哲學唯心主義”的這一章中，列寧也預先宣告：“我們決不想涉及專門的物理學理論。我們想知道的只是從一些明確的論點和盡人皆知的發現中得出的認識論結論。”（《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第252頁）可是，恰恰就是這些認識論結論，對於現代物理學的發展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因為“遵循著馬克思的理論的道路前進，我們將愈來愈接近客觀真理（但決不會窮盡它）；而遵循著任何其他的道路前進，除了混亂和謬誤之外，我們什麼也得不到。”（同上第135頁）
事實證明，馬赫主義與自然科學的唯物主義精神是根本對立的，它把科學出賣給宗教，並把實際的科學研究工作引向歧途，嚴重地阻礙著自然科學的發展。例如，馬赫根本否認原子的客觀存在，從這個荒謬的觀點出發，怎麼能夠認真地去揭露原子內部的運動規律呢？馬赫主義者彭加勒早在愛因斯坦之前就已經從數學上接觸到相對論了，但他認為這不過是一種處理資料的“方便的手段”，未能向揭示這種數學形式的物理機制及其運動規律方面邁出關鍵性的一步，結果愛因斯坦跨出了這一步，發現了相對論；傑出的的德國物理學家普朗克發現“量子論”也是與他敢於從直接的實驗事實出發，突破舊理論的框子，這樣一種唯物主義態度分不開的；普朗克在談到哥白尼、開普勒、牛頓、法拉第等人的貢獻時說：“他們全部活動的支柱是他們對世界圖景的實在性（即外部世界的客觀存在——引者）深信不疑。由於這樣一種無可懷疑的事實，就很難不擔心：如果馬赫的思維經濟原理真的成為認識論的中心的話，……科學的發展就要受到致命的阻礙。”（普朗克《物理學概論》）
列寧透過對“物理學”唯心主義的認識論根源的分析，強調指出自然科學決不能離開唯物辯證法的指導。他說：“反動的意向是科學的進步本身所產生的。自然科學的輝煌成就，它向那些運動規律可以用數學來處理的同類的單純的物質要素的接近，使數學家遺忘了物質。‘物質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方程式。”（同上第308頁）的確，在物理學中廣泛地、成功地應用數學，這本來是科學進步的趨向，但是由於數學家們不懂得唯物辯證法，他們把數學方法純粹化、抽象化為脫離了物質的、邏輯的虛構，忘掉了數學所抽述的、所反映的“物質要素”，剩下的僅僅是微分方程式這種形式關係。這是產生“物理學”唯心主義的第一個原因。產生“物理學”唯心主義的第二個原因是所謂“相對性原理”，“這個原理在舊理論急劇崩潰的時期以特殊力量強使物理學家接受；在不懂得辯證法的情況下，這個原理必然導致唯心主義。”（同上第309頁）列寧列舉出大量事實證明，一部分物理學家經由相對主義滑到哲學唯心主義，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唯物辯證法。他們死抱著形而上學機械自然觀不放，當物理學的新發現衝破了這種舊觀點的時候，他們就驚慌失措，惶惶不可終日，以為唯物主義真的被新物理學“駁倒”了，以致於把新事物的誕生，舊事物的死亡看作“災難”，對科學失去了信心，例如物理學家羅侖茲的話就很有代表性，他說：“在這樣的時代，真理已經沒有標準了，也不知道科學是什麼了。我很悔恨，我沒有在這些矛盾出現的五年前死去。”
列寧從舊物理學的崩潰、新物理學的誕生中看到的是唯物辯證法的勝利，指出：“物理學唯物主義的基本精神，正如整個現代自然科學的唯物主義基本精神一樣，將克服所有一切的危機，但必須以辯證唯物主義去代替形而上學唯物主義。”（同上第306頁）這也就是那些陷入思想混亂的物理學家們擺脫“危機”的唯一出路。
列寧在《論戰鬥唯物主義的意義》一文中進一步發揮了這個思想，他說：“自然科學進步得那樣快，正處於各個領域都發生那樣深刻的革命變革的時期，以致自然科學無論如何離不了哲學結論。”（《列寧選集》第4卷第610頁）列寧強調在唯物主義基礎上加強對辯證法的研究，因為在辯證法中，也只有在辯證法中，現代自然科學才能找到“自然科學革命所提出的種種哲學問題的解答。”（同上第609頁）
在上述兩部著作中，列寧還以英明的預見闡述了一系列對於現代物理學的發展有著極大現實意義的具體問題。例如，列寧制定了哲學的物質概念，即“物質是標誌客觀實在的哲學範疇，這種客觀實在是人感覺到的，它不依賴於我們的感覺而存在，為我們的感覺所複寫、攝影、反映。”（《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第120—121頁）並且把哲學的物質概念同自然科學在某一認識階段上的物質構造學說明確區別開來，澄清了許多物理學家在“物質消失”問題上的思想混亂。列寧指出，所謂“物質消失了”的意思是，“迄今我們認識物質所達到的那個界限正在消失，我們的知識正在深化那些從前以為是絕對的、不變的、原本的物質特性（不可入性、慣性、質量等等）正在消失，現在它們顯現出是相對的、僅為物質的某些狀態所特有的。”（同上第260—261頁）列寧的這些論斷對於物理學的發展具有巨大的指導意義。列寧還從唯物辯證法的觀點出發，早在物理學家從實驗上分裂原子以前很久，在原子結構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預言了“電子和原子一樣，也是不可窮盡的。”（同上第262頁）揭示了物質結構的無限可分性和物質運動形式的不可窮盡性，為人類探索微觀物質結構及其運動規律指明瞭方向，直接地影響了以後幾十年內基本粒子理論和實驗的發展。列寧在肯定了物質微觀結構的不可窮盡性的同時，還明確肯定了“力學是緩慢的實在運動的模寫，新物理學是極迅速的實在運動的模寫。”（同上第265頁）準確地深刻地抓住了剛露頭角的相對論的實質。此外，關於時間和空間，有限和無限，相對和絕對，因果性和決定論等問題上所闡明的觀點，對於物理學的進一步發展來說，同樣是十分寶貴的。
當前，物理學仍在迅速發展中，它的尖端一方面伸向宏觀物質，越出太陽系，越出銀河系；.一方面繼續向微觀領域挺進。一系列基本粒子被發現，一系列微觀粒子運動規律被揭示，現在已經深入到基本粒子內部，開始探索比現知“基本粒子”更小更深的一個物質層次上的結構和運動規律。此外，在這兩個領域之間，物理學的日益增多的分支學科之間，在物理學同數學、天文學、地質學、化學等學科之間互相滲透，互相促進，構成一幅豐富多彩的無生命世界辯證發展的生動圖景。而這些科學部門又同工業、農業、醫藥、國防等部門發生複雜的相互作用，提出越來越多的問題要求運用唯物辯證法加以解答。拿人類對微觀世界的認識來說，隨著我們的認識向物質結構的精細幽微的奧秘前進，每走一步，在現象和本質之間，理論和實踐之間，實驗資料和數學抽象之間，時空之間，時空與物質運動之間，物質微觀結構的各個層次之間，一個層次內的各種運動形式之間，研究自然規律的各種派別、思潮和傾向之間，等等，等等，都會出現各種新的矛盾，提出各種新的問題。面對著浩如煙海、錯綜複雜的矛盾運動，離開了唯物辯證法就會寸步難行。特別是象宇宙演化、生命起源和物質結構等具有極大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的問題，更加離不開唯物辯證法這種科學思維方法的指導。目前，在帝國主義和社會帝國主義國家內，由於社會制度腐敗，唯心主義形而上學氾濫，使基本理論和應用科學的研究都受到嚴重的阻礙。在這方面，我國的自然科學傢俱有優越得多的社會政治條件，只要充分利用我們的有利條件，認真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主席的哲學著作，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個自覺的辯證唯物主義者，在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中，自覺地運用唯物辯證法指導自己的研究工作，我們就一定能夠在科學技術工作中，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促使我國科學技術事業迅速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水平，為人類做出較大的貢獻。
注：該文章於1974年1月31日發表於《物理》，此次發出時間為2020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