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12月,每個人不缺要錢,只缺一份有尊嚴的工作。12月,剛寫下辭職書的我,前天被中芯國際給甩了,那會兒,我剛完成研發出N+1工藝程序,卻丟了尊嚴。董事長周子學給我巨大沖擊,“蔣尚義出任中芯國際副董事長一職”,沒有一絲絲顧及我感受,沒任何溫暖。寫下這段話,我的心都寒了。
12月16日,我第一次在董事會上提出辭職,今天我非常準時到會,但會議廳已經坐滿了總裁們,我腦海裡閃一幅畫面,想刺蝟針似的,扎入我剛寒了的心。
一個68歲的技術人員,帶著《辭職宣告》來到總裁會議廳。
他坐上溫暖的沙發椅,回憶起那年那日,曾不顧臺積電和三星的反對拼命來中芯國際,原老東家張忠謀表示,“2008年知道梁要離開臺積電時,曾很努力要留住人,但終究未能如願,在臺北辦公室還儲存著16年前,你幫我們夫婦拍攝的合照。”
但回憶起董事長那一句零下8度的話:“蔣尚義出任中芯國際副董事長一職”。我才發現,人來人往的世界裡,那些專攻技術的攻城獅,正在被科技公司榨汁,每個人為了人民幣丟了尊嚴,有的人是家裡頂樑柱,為了生計不得不忍受加班,孩子買奶粉錢,要等著公司N年發,有的人紮根北上廣,只求有套人生中第一套房,為了面子與尊嚴,不被親戚朋友嘲笑活得不順風順水。
有人說:國產晶片公司是一臺榨汁機,果子放進去,倒出精華,留下果渣,他一百年念起《辭職的宣告》,一邊重新撿起地上的“尊嚴”。而他的遭遇折射出中國半導體從業人員最真實的一面,“我深深地感到已經不再被尊重與不被信任”,圖中的大叔叫梁夢松,今年剛滿68歲,臺灣人,在原中芯國際拼命“榨汁”。
當他走出總裁會議廳大門時,大腦播放著《人生回憶錄》,我當初拼了命帶來三千名晶片工程師為中芯國際做研發,不是為了搞錢,而是為了國產晶片在未來某天不被制裁,掌握國際半導體話語權,媲美英特爾和高通。
2009年到2015年,臺積電用盡心機甩了任職16年的梁夢松,趁他飛美國,回來後發現,公司偷偷把六樓大辦公室改造成4間小辦公室;平常工作時候,他只能剝公司雞毛蒜皮的雜事,因為他提出的FinFET 技術 不被臺積電重用,離職時候,還要面臨著臺積電技術訴訟,只能失望的走了。
比起科技大公司畫大餅,還有不討領導喜歡的年輕人。68歲的梁孟松再啟航,這回三星晶片開出700萬人民幣年薪,公司包機直飛臺北接送梁孟松上下班,對技術研發人員的尊敬,韓國人科技巨頭做到極致,被三星尊敬的日子裡,梁孟松研第一次真正用上FinFet技術,將三星晶片落後的程序提升至14nm,直到三星搶購蘋果封裝訂單,臺積電彷彿做了一場白日夢。
梁孟松聽到國產晶片有難,他不顧三星一切反對,加入了中芯國際,為我們晶片新增N+1,N+2工藝技術。這項晶片工藝直接脫離EUV光刻機,顛覆了半導體市場,如今還沒有人能達到他的四分之一,據瞭解,該項封裝工藝採用“電子輸入、極長度”表示程序,寓意著中國晶片不在擔憂美國技術封鎖了。
一年之內,從中芯國際落後的28奈米微電路程序提升到14奈米,不僅是量產達標率迅速提升,還讓國產晶片完成了10年研發大躍進,梁孟松促進中國晶片加速跑入賽車道,直接縮短三星、臺積電直接距離,讓中芯國際微電路同臺競爭,他標誌著國產晶片正式掌握話語權,走入高階半導體市場。
明明副總裁是我的,憑什麼空降蔣尚義梁孟松一個人奔赴中芯國際,不顧臺積電與三星反對,當時總裁周子學表示:
第一階段:需要更好的政策、環境的支援,以及人才隊伍的建設;
第二階段:企業具有一定的融資能力,技術水平增強提升了企業的競爭力;
第三階段:企業發展高度市場化,具備“有機造血”能力,能自主持續發展。
“對此,我感到十分錯愕與不解,因為我事前對此事毫無所悉。我深深地感到已經不再被尊重與不被信任。我覺得,你們應該不再需要我在此繼續為公司的前景打拼奮鬥了。我可以暫時安心地休息片刻。”
聽了梁孟松的話,才知道他不只是造晶片曾經,他不顧臺積電訴訟,三星的阻撓加入中芯國際,美國製裁國產晶片時,他日夜不休,不敢怠慢國產7奈米晶片程序,他來造晶片只為了祖國科技更好發展,早日完成偉大復興夢,讓中國人生活過的更美好,不在擔憂晶片被美國科技制裁,今天,他真的不能丟臉,錢可以不要,但尊嚴不能丟:“蔣尚義出任中芯國際副董事長一職,我覺得,你們應該不再需要我在此繼續為公司的前景打拼奮鬥了”。
大家都為了錢,都丟了尊嚴,而梁孟松在認真用技術對待中芯國際,他看著國產晶片迅速爬坡,卻馬上遭到公司“不重視”,68歲的梁孟松真的離開中芯國際。哪怕他被臺積電不斷打壓,也要衝破禁令為國造晶片,假裝自己內心毫無波瀾,短時間的賣命,就奔向煉獄,他的造芯經歷是我們的影子,但能為自己尊嚴而活一次,值得天下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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