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點什麼嗎?我想叫她一聲媽,我只想跪下給她磕個頭,不希望她原諒我,我也不指望她原諒我,我自己就是想在這磕個頭。這是民警用手機錄製的一段影片,車裡穿著囚服的男子正是自稱是潘小存的人,車子一進入崇陽境內,他的情緒就激動起來,他口中說的叫一聲媽,又是指的誰呢?還得從9月23號那一天說起。刑偵隊大隊長:今年9月23號突然接到山東青島一個電話。接到電話的是湖北省崇陽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這個來自青島的電話,讓這名平日裡行事風格穩重的大隊長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刑偵隊大隊長:我說這個人能不能說湖北咸寧崇陽的方言,他說不能說。希望來得很快,隨即一絲的失望聚眾而至。
不過大隊長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就是他一定是他,於是他讓青島警方將這個人的照片傳了過來。公安局大隊長:因為歲月的滄桑可能還是有一點差別,我們就馬上把這個照片青島警方發過來的現場圖片就送到村裡面去,讓村幹部進行辨認。這個人又是如何到了青島警方手裡,原來那天他在青島禁止摩托車通行路段,駕駛摩托車被交警逮了個正著刑偵大隊副隊長:那邊是禁摩托車,問了他有沒有駕駛證,他說沒有,再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一時答不上來。之後交警就把他送到平安路派出所。在派出所里民警再三詢問其名子,男子的嘴裡終於說出了三個字,我叫潘小存,為何自己的名字都要考慮再三支支吾吾,這名男子著實可疑。派出所的民警隨即在網上進行查詢核實,令人吃驚的是潘小存根本就不存在。此刻男子突然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對著民警說了一句話,我是逃犯,我是湖北人。刑偵隊大隊長:他的思想防線就崩潰了,最後他說他家裡還是有案底。說出了壓在心底的巨大秘密,嫌疑男子轉而向警方求證,當年被他傷害過的受害人是否還在人世。
現在讓我們再來看一張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上的男子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顯得很青澀,正是這張照片卻被放進了一本發黃的卷宗當中了,此人姓於,生於1973年重陽縣人,他就是在17年前炮製了一起命案的罪魁禍首,也正是他以潘小存的身份藏匿了起來,讓我們來比對一下真實的他和並不存在的潘小存。兩個人的眉目依稀相似,關鍵的是嘴唇上的小鬍子乍眼一看尤為相像。您說。嫌疑人於某這可謂是煞費苦心的,於某處心積慮的逃亡,他說為的是拼命打工,多掙錢,想彌補受害人等有朝一日重返故里,讓他過上好日子。於某說自己壓根就不相信受害人會死亡。刑偵大隊中隊長:他也想回家,但是他不敢回家,原因那是一個伏案的逃犯。正是強大的念頭在支撐著嫌疑人於某,他這一躲就是17年,而他的名字在重陽縣公安局刑偵大隊一代又一代辦案民警的腦海裡深深的刻了下來。刑偵隊大隊長:我從警23年時間了,於某的案件是重慶生涯當中比較特殊的一個案件,經案發時間是2001年的1月21號,到現在已經17年了,公安局刑偵大隊換了4任隊長,曾經的主辦民警已經去世了,當時的主檢的法醫已經去世了,但是從來沒有放棄對這個案件的偵查。
嫌疑人於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年他又幹出了一樁什麼樣的案子呢?受害人妹妹:我們當時也沒把他想成這樣子了,後來事情發生了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是就是說偽裝的。到案後據嫌疑人於某供述,作案之後他悲痛欲絕,甚至想到了自殺,犯罪嫌疑人:我就想自殺?那個時候?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不想活得那種。當然最終於某沒有死成,不過時隔17年,他割腕的舊傷痕隱約可見,一個人在作案之後怎麼會想到自殺是愧疚後悔,還是別的什麼想法在作祟?其實在於某心裡,他最愛的人就是死者,當年的死者是一名妙齡少女,愛之深,恨之切,因為恨意才會下手,才會作案。可是嫌疑人卻又為何口口聲聲的說他深愛著死者呢?說自己因為愛才會想到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以謝罪。這17年的逃亡於某竟然一直單身,沒有女友,更別說結婚生子組建家庭了。他說自己在青島碼頭做裝卸工,早出晚歸,省吃儉用,就是想多攢錢以後彌補受害人,希望求得對方的原諒。既然口口聲聲說愛,卻又為何要奪走對方的生命。
刑偵隊大隊長:青島市的坡路比較多,所以說摩托車腳踏車特別少,交通整治的時候,摩托車和腳踏車都是重點。這名男子一無駕駛證二無身份證,交警看的行跡可疑,將他送到了平安路派出所。面對警察,此人開始謊稱自己叫潘小存,可是民警網上一查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假的,謊言被戳穿的男子冷靜下來說出自己是有案例的逃犯。今年9月29號,嫌疑人餘某被重陽警方押解回了重陽縣,這就是當年的案發現場,這是受害人的家四合院的一個房間,就是於某作案的地方。房間裡的佈置應該還是當年的模樣,只是這一切早已物事人非。指認現場的於某,他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踏進這個房間。
原來開頭那段影片中坐在車裡的餘某口中的叫一聲媽,就是指的受害人的母親到案後的他對受害人一家人唯有深深的愧疚。受害人的家屬一直盡最大的程度保留當年的案發現場。嫌疑人於某指著一堆木柴,當年就在這裡他對受害人下了手,那麼他又是怎麼行兇的?兇器又是什麼?案發現場的細節都被一一記錄在了一本泛黃的老卷宗裡。死者是一名妙齡少女,被家人發現時倒在地上,頭部有血跡,當時受害人倒地的時候是昏迷狀態,有大量出血,家屬當夜把她送到醫院搶救,到醫院次日凌晨的六點鐘左右宣佈搶救無效死亡,後來經過法醫鑑定,前額左顳部有骨折,法醫的鑑定意見是腦衰竭死亡。兇器地上那根帶著血跡的柴棍,一頭還沒有燃盡,另一頭被打斷了。嫌疑人作案後丟掉手中的柴棍倉皇逃走了。後來於某交代,案發以後他是從案發現場步行30多公里坐班車,到了武漢,到武漢以後,又在一個工地上躺了兩天,然後找找打工的老闆借了幾百塊錢在註冊到了青島,到青島去也是很隨機的,不是說一定要去青島路上看到哪裡到青島去的車子坐上去的,嫌疑人於某有一手木匠的好手藝,所以之前一直在武漢打工,犯事後他逃亡到了青島,在碼頭幹一些搬運貨物的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