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ta在1994年大學畢業,第一份工就是做港龍空姐,一做就是做了26年,“同其他航空公司相比,差不多是最高薪的。”
她的姐姐和弟弟後來也加入了港龍航空做空中服務員。“我的三姐和弟弟也加入了港龍,一直都是覺得港龍是我的第二個家,因為已經26年了,每次登上飛機都有歸屬感,我們公司就沒有國泰那麼大規模,人數較少,早期我家人時只有兩三百人,每名機組人員我們都彼此認識,最有人情味就是我初初加入港龍的頭幾年,每件事如果我們認為有需要,或者客人有需要提出需求,公司會好快去聽同採納我們的意見,接著就跟著去做。”
Anita說港龍同國泰合併之後發現資源越來越緊縮,“我們初初是不知道的,以為被人家大公司收購,一定會有好多事比以前更好,後期減到,連麵包都不會多出來一袋,尤其我們以前以延誤見稱,因為我們經常飛內地,當延誤時間變長,所有物資,每個客人都會問你多拿些食物,但沒有就是沒有。”
“其實疫情以來我的工作一個月只能飛一程,或者整個月沒有飛過一次,只有待命,有心裡準備有一日是會被裁員,但沒有心裡準備港龍會結業。”
公司宣佈結業的那一天早上,Anita照常開啟平板電腦,“一開啟,全部的應用程式一個個十秒內在我眼前消失,那種感覺就像我想用雙手抓住它,我裡面還有很多相片和珍貴的影片已經不可能再看到了,可能我們太多人反映,隔了大約幾天,它又自動恢復,但只有相簿。”
大學畢業後就加入港龍航空空姐行列的Anita隨著公司結束,48歲的她首次失業,“最初一兩天真的很彷徨,以往也聽過有朋友中年失業,但原來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我20多年來從沒有去過面試做應聘者,好百感交集,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那麼的一天要去再求職。”
Anita從前線空姐做到經理,工作包括面試空中服務員的應徵者,今次輪到她自己去求職,她求職一間發展商的樓盤導賞員職位,職責包括帶客人去中山參觀樓盤,推銷居家安老,“現在就覺得迫在眼睫,要思考,自己要出去闖,不要躲在舒適區,其實我都算好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