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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品百味人生。

《知否》原著中,有一個“天才”,十二歲就考上秀才,當然他的“天才”之路也止於十二歲。長大後的他所作所為與禽獸無異,他就是明蘭的前堂姐夫,淑蘭的前夫婿——孫志高。

原著中,淑蘭合離是大老太太一手謀劃的。角色分配明確,節奏控制得當,感情把握和離,一步一步引人入殻,救淑蘭於苦海,順利合離。

0.1

前因後果

大房盛紘是商賈,社會地位比不上二房的盛紘,但兩房親厚,堂兄弟比一般親兄弟還好。可王氏為人刻薄,瞧不起大房商賈出身,還給過堂嫂李氏臉色瞧。

李氏憤憤不平,也想自家出一個官老爺。

她看上了少年成名的孫志高。就把長女淑蘭嫁過去,想著他家貧,瞧在盛家厚待他們母子的份上,定會善待淑蘭。可孫氏母子豬狗不如,花著媳婦的嫁妝,還可勁的欺負她。

自從淑蘭嫁入孫家後,孫氏母子的生活從貧窮一下躍到中產,漿洗過活變成呼奴喚婢,母子倆好不得意,慢慢飄了起來。

孫母每天欺負淑蘭,隨打隨罵,還讓她夜裡睡在自己屋裡伺候。

孫志高整日的花天酒地,還結識了一個“青樓奇女子”,這“奇女子”有了身孕,孫氏母子大喜過望,連忙要把外室納進府來,淑蘭秉性柔弱,不過身邊的媽媽頗為果斷,一看事態不對,即刻帶著淑蘭回了孃家。下午孫母便殺上門來,傲慢的要求淑蘭讓那外室進門,大老太太寸步不讓,只給了四個字:留子去母。孫母冷笑幾聲,張揚擺袖而去。

之後幾日盛府被幾撥人馬攪的雞飛狗跳,有來說情的孫氏族人,也有來瞧熱鬧的三房女眷,更有在鄉中素有名望的耆老來調解,不過說來說去以意思差不多,勸淑蘭讓那個女子進門。

半月後,大老太太忽然發話,說她要見見那個舞姬。孫母以為盛家撐不住了,第二日便樂顛顛的帶著那舞姬上門來,誰知大老太太一言不發,只把那舞姬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又問了幾句話,然後轉身進屋,孫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送出門了。

大老太太便找兒媳談話,叫淑蘭合離。

見李氏猶豫,她道:淑丫頭回孃家這許多日了,他竟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我算是灰心了,如今他媳婦長輩俱健在,他就敢如此糟踐淑丫頭,以後若真謀得了個一官半職,那還了得!罷罷罷,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別指望他了。

李氏擔心孫志高不願意合離,要寫休書怎麼辦。大老太太表示:如果他們好好合離,就分一半嫁妝給他們。如果不好聚好散,咱要錢有錢,官場也有人,還怕他?

李氏又擔心影響品蘭,偷聽的品蘭一下跳出來了,正色道:不怕,讓姐姐和離!我便是一輩不嫁,也不能叫姐姐在孫家受罪!”

終於,李氏下定決心幫女兒合離。

0.2

逼之以利害

兩三天後,老太太便集齊了孫盛兩家的族長耆老,以及素有交情的德馨老人,最後請了孫氏母子,濟濟一堂,要了解這件事。

孫氏母子見盛家僕人恭敬的來請,以為盛家妥協了,便大搖大擺的上門去,可是一看滿屋都是宥陽有頭有臉的人,心裡有點慌,孫志高以為盛家要仗勢逼人,先下手為強:岳父大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家中妾室有了身孕,正是孫家之喜,內人自當妥善照料,豈料她竟妒忌至此,不肯容人。

盛維聽他如此顛倒黑白,氣得臉色漲紫,李氏道:這是內宅之事,當家的不好說,她這個做孃的來說,她道:淑蘭進門三年給你納了十二三個妾氏,七年無出方為過,這幾年一個月有二十多天睡在你母親屋子,三更睡,五更起,端茶倒水伺候,打罵不還口,這還不孝?

堂上眾人聽完也很鄙視孫家母子,孫志高見老底被抖出來也漲紅了臉。孫母維護兒子:“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媳婦自己無能也不說了,既然房裡有人懷了身子,她便好好接納進來,待生下個一男半女,也是她的福氣。”

李氏問孫母:如果不讓那女子進門,你們如何?

孫志高毫不猶豫,一臉高傲:“不賢之人,要來何用,休書一封,下堂去罷!”

盛家人聽完都氣得冒火,隔間的品蘭更想出去揍他一頓(這個心願不久有人幫她實現,還揍了很多頓),孫志高見盛家人不說話,還以為他們捨不得他這個女婿,孫傲慢一笑:“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若她肯賢惠些,好好照料孫家子嗣,孫家也不會少她一口飯吃!岳父岳母仔細思量下罷。”

李氏看他這副樣子,心中最後一抹猶豫都沒了,心裡恨的殺人的心都有了,大聲道:“不用思量了,你孫大才子我們高攀不起,不過不能休妻,只能和離,一應陪嫁全部取回!”

孫志高也沒想到盛家人這麼硬氣,也心虛了。當然,他還是嚷嚷休妻。

1威逼.不合離就把“奇女子”的舊戶籍寄給你的老師和學政大人

李氏把早準備好的舊籍書從袖子裡拿出來,一手舉起,道:你納妓為妾,有辱斯文,這是你那淫婦在千金閣的舊戶籍,你雖為她贖身,但卻忘了燒這舊籍書吧,哼哼,她原是賤籍,我這就修書一封,連這籍書一道寄去給你的老師和金陵的學政大人如何?也叫那些成日與你吟詩作對的書生們看看你的嘴臉,縱算不能革了你的功名,你在士林的名聲……”

孫志高聽完直冒冷汗,語氣依然強硬,道:讀書人風流多了,這又什麼。

盛紜諷刺道:可人家沒往家拉,更別說誕育子嗣。

2威逼.迅速把嫁妝拿回來,打官司也不怕

沒一會,盛家陪嫁過去的管事媽媽回來了,帶回了陪嫁過去的田產莊子,僕婦文契,嫁妝單子。

孫氏母子前腳出門,留在孫家的人手就立刻動手,粗壯雜役擋住門口,管事婆子迅速整理,打包箱籠,點齊人馬,把淑蘭嫁過去的一切連人帶東西都帶回了盛家。

孫母見到嘴的鴨子要飛了,當然不願,她想拿回陪嫁就跟李氏推搡起來,被李氏的心腹媽媽絆倒了,摔了個狗啃泥。

李氏還表示,不但陪嫁要拿回來,還必須要合離,她不怕打官司。

0.3

誘之以錢財

孫志高自然不願,說陪嫁過去的東西都姓孫,都是孫家的。

盛紜大笑地問他:“莫非我們宥陽第一大才子捨不得錢財?!嘖嘖,這可就太俗氣了喲。”

孫志高被堵著了,堂裡其他人也在勸,一陣喧鬧。這時大老太太道:“各位父老鄉親,請聽我老婆子一言。”

1.打感情牌

眾人安靜下來,大老太太解釋:不是盛家女兒容不下人。幾十年前,盛家也出過一個風塵女子,連累她的大丫頭不到十歲就被害死了。家財散盡,連祖宅都沒保著。

說完,起來給大夥行禮,眾人連忙攔著,大老太太還表示當時她就發了毒誓,盛家她這一支的,不論男女,絕不與娼門女子來往!

斬釘截鐵的幾句話,眾人俱是一驚,心裡倒理解起來:人家當年被一個風塵女子弄的幾乎家破人亡,現在你叫人家孫女和一個舞姬互稱姐妹,豈不欺人太甚?

幾句話下來,堂上氣氛已經變了,不說都向著盛家,卻也無人為孫家說話了,孫氏族人只能靜坐不語,孫氏母子也開始暗暗發慌,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們十分被動。

2.利誘

這時,大老太太忽然又放柔了聲音,徐徐道:“你們孫家的難處我也曉得,好容易有了後,如何捨得放手,且志高又與那女子有情義;可我盛家女是斷斷不能與那青樓女子同一個屋簷下的……。”

眾人都拉長了脖子,抬著頭等著聽。

大老太太繼續道:“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就讓他們和離了罷,當初淑丫頭帶去的陪嫁,留下一半在孫家,也算全了你我兩家一番因緣,如何?”

這句話一說,全屋人俱都是鬆了一口氣,孫族長立刻大聲道:“到底是老太太深明大義,如此自是再好不過的,兩家人也不可傷了和氣!志高侄兒,你說呢?”

孫志高心有不甘,孫母也不想就此罷休,李氏看了這母子兩一眼,大聲道:“若是不肯,咱們就衙門見!把你那淫婦拖出來遊街,叫宥陽縣裡大夥兒瞧瞧孫大才子的德行!”

孫志高最是要臉面,想著一半嫁妝也不少,就聞言便冷哼道:“和離便和離,當我稀罕麼?”

盛維立刻請外頭的通判老爺進來,連同那兩個錄事的,低聲說明一番,便立刻當堂寫起文書來。

嫁妝單一分為二,孫志高龍飛鳳舞的署了名,然後按了個指印上去。

盛維準備替女兒簽字。這時,在隔間淑蘭出來,朝著父母跪下,泣聲道:“都是女兒不孝,叫祖母父親母親為我操心了!”

然後站起來,向眾人行了禮,毅然決然地地拿過筆揮手寫下,按過手印。

末了,孫志高還諷刺淑蘭配不上她,配個殺豬的差不多。被淑蘭狠惡惡地吐了一口唾沫,罵他無徳五行,自己多看一眼都噁心。

0.4

寫在最後

常言道: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果嫁妝全部要回,孫家必得魚死網破,不肯合離,要寫休書,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老太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錢財,逼之以利害,快刀斬亂麻,一日了斷,然後即刻送淑蘭去外孫女桂姐兒夫家暫住,還讓盛紜告訴她: 女人家自己懦弱不爭氣,到哪兒都叫人看不起!

盛老太太還帶盛紘寫的一封信給宥陽縣太爺,徹底斷了孫志高仕途之路(當然,他自己也不行)。

每每看到合離這段都特別動容,古代女子實在不易,合離也是保護貴族女性,普通女子不管男人如何對待,只能忍氣吞聲一輩子。

還好,我們生活在美好的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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