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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在今年11月初宣佈,將解散境內的極右土耳其民族主義組織——灰狼組織——防止這類的極端組織在法國激起紛爭,試圖緩和社會上因中學教師斬首案後的不安。

馬克龍

此訊息傳至土耳其,與灰狼組織關係相近的土耳其親政府在野黨“民主運動黨”低調錶示,土耳其國內的灰狼組織是青年軍,但在國外並沒有任何附屬組織,徹底切割與法國灰狼組織的關係。

土耳其與法國的關係長年來時敵時友。1853年,克里米亞戰爭爆發,當時奧斯曼帝國與法、英聯手,對抗俄羅斯帝國,也是世界上第一場現代化戰爭。

回顧近幾年的土法關係,雙方外交上的大小衝突不斷,不論是土耳其出兵敘利亞、揚言將難民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歐盟、或是積極部署地中海東部海域搶奪天然氣的行動,都讓法國感到芒刺在背。

在1990年代末期,土耳其的外交政策原是以加入歐盟為目標,積極改革已取得歐盟大門的鑰匙,但多次敲門失敗後,土耳其開始改變外交方向,選擇不再傾向歐洲國家,與歐盟間的熱度也逐漸下降。

2016年後,土耳其大規模清肅政治界、媒體界、軍方等反對勢力,總統埃爾多安主導的強人政治更讓歐盟對與土耳其的外交合作持保留態度。但土耳其同時又是北約的成員國,不論是人口或是軍事力量都對歐盟都有很大的影響,因此歐洲國家多半選擇與土耳其保有一個適當的外交距離,不願意與之起正面衝突。

但今年在土耳其與希臘為了地中海天然氣資源起衝突時,法國卻跳出來支援希臘,法國總統馬克龍甚至表示土耳其已經不再是區域內的夥伴,與土耳其的嫌隙逐漸浮上臺面。

2020年10月中旬法國教師斬首案發生後,馬克龍表示要透過更多規範以限制伊斯蘭教寄宿學校,對抗伊斯蘭分裂主義。

馬克龍反伊斯蘭的談話激起許多中東國家的反彈。其中,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更是直接以“法國總統需要接受心理治療”與“鼓勵國民抵制法國貨”將一直以來就處在緊繃中的土法關係推向了冰點。

▌土耳其“西化運動”的興起與反挫

回顧土法關係發展史可以發現,土法兩國早從奧斯曼後期時開始,就有很密切的交流,法國的文化與思想也對土耳其的發展有重要影響。

回顧土法關係發展史可以發現,土法兩國早從奧斯曼後期時開始,就有很密切的交流。

法國大革命後,在奧斯曼帝國塞利姆三世的命令下,正式派遣留學生到法國學習法文,法文同時也是外交上的主要語言。奧斯曼帝國所派遣的學生把法國的哲學、科學、軍事與文學書籍帶回奧斯曼帝國,法文也就成為當時知識份 子需要學習的語言,這也是目前少數土耳其菁英學校仍使用法語教學的歷史根源。

1839年後奧斯曼帝國開始進入“改革時代”,派遣大量留學生到歐洲,境內也設立許多法文學校,帶來許多法文的外來語。在改革時代,受到西化影響最深的奧斯曼城市是目前位於希臘境內的賽薩洛尼基城(現為希臘北部最大港市及第二大城市),而那裡同時也是土耳其國父穆斯塔法·凱末爾·阿塔圖爾克的故鄉。

但奧斯曼帝國的改革政策並沒有讓他成功抵擋列強的攻擊,奧斯曼帝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滅亡,取而代之的是凱末爾所帶領的土耳其共和國,而凱末爾也將西化運動推到最高點。

▌凱末爾西化運動與土耳其“世俗主義”的確立

凱末爾認為,西化運動不只是模仿西方的制度,而是必須將西方與土耳其做整合,擺脫奧斯曼帝國的影子,才能打造一個進步的現代國家。

凱末爾親自教授土耳其語新字母(1928年9月20日)

因此,凱末爾廢除哈里發制度、將休假日從星期五移至星期日(星期五為伊斯蘭教的大禮拜日)、實施去奧斯曼文字的字母改革、以歐洲國家的法律為例制定刑法與商業法、實施西服運動等等。

1910年法國邀請各國軍事觀察團一同在法國本土軍演交流的“皮卡第大演習”,凱末爾在當時的跨國軍官交流中,給當時的演習指揮官福煦少將(一戰末期成為法軍元帥)留下很深印象,因此破格邀請官階低下的凱末爾一同參加高階軍官晚宴。但凱末爾卻因為奧斯曼軍服配戴的傳統“土耳其菲斯帽”,而遭到與會的西方將校歧視與嘲笑,這讓他會後生氣地表示:“只要你我頭上還有傳統守舊的標記,西方人就會一直把你當成野蠻人,而不會真正在意帽子底下的你,腦子究竟多聰明!”

不僅在政治性的硬規定上看得見土耳其共和國初期的西化運動,在電影與書籍上也可見到西化因素。例如在1930年代,土耳其上映的外國電影,除了加上土耳其文字幕外,也會加上法文字幕。

但法文字幕也讓當時的民族主義者頗有微詞,後來便以“雙字幕佔太多空間,土耳其文字幕被壓縮而不易閱讀”為由取消法文字幕。除此之外,當年也出現許多學習西方禮節的書籍,例如在1927年學者翻譯的《熟悉世界的風俗習慣》,裡面教西式的打招呼方式,如親吻女性的手,等等。

當年受到屈辱的凱末爾仍積極學習西方的軍事技術,並在一次大戰期間,於本土遇襲的驚滔駭浪之中打贏了英法澳聯軍進攻的“加里波利之戰”。此戰之後,凱末爾上校成為民族英雄,並引領土耳其在戰後走入“共和國時代”。

凱末爾認為,西化運動不只是模仿西方的制度,而是必須將西方與土耳其做整合,擺脫奧斯曼帝國的影子,才能打造一個進步的現代國家。凱末爾西化運動所帶來的西化(法國化)風潮,一直到1950年代前都影響著土耳其社會。

凱末爾主義中的“世俗主義”確立土耳其為一個政教分離的國家,世俗主義主張在公領域排除宗教因素,特別是在政治領域上。土耳其文的世俗主義“Laiklik”正是從法文而來,但兩個國家的世俗主義卻有些微不同。

▌與法國不一樣的土耳其世俗主義

土耳其的世俗主義是從政府往下施行的計劃,這個改革計劃從少數菁英發起,試圖影響整個社會;法國的世俗主義則是由人民發動往上的,18世紀末期,法國的世俗主義者與共和主義者聯合對君主制度與天主教會抗爭,比起土耳其來說更是一種鞏固於社會的思想。

甚至有部分專家認為,凱末爾的西化政策打壓草根人民的伊斯蘭信仰,世俗主義與政府受“軍方專制”息息相關,不但在後期遭到保守派揚棄,甚至造成更大的保守派反撲力量。

但連代表土耳其溫和伊斯蘭保守派政黨——正義發展黨——的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也曾表示:

“政教分離主義並不是無神論、也不是宗教的敵人,而是代表國家與‘每個宗教’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布基尼

就此看來,土耳其與法國所捍衛的價值觀相同,無疑地也同樣反對極端份 子的攻擊。

儘管,法國堅持多元文化,但是2016年7月,從南部到北部,陸陸續續有30個城市頒佈了“布基尼禁令”。布基尼?不是布基尼嗎?

沒錯,就是布基尼,顧名思義,就是布基尼結合伊斯蘭的布卡,成為幫助伊斯蘭女性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游泳的布基尼,2007年被設計出來的。法國給出的理由是理由是“維護公序良俗”和“政教分離”。

儘管禁令中沒有出現布基尼字眼,但是針對性很強。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最終被判定違法,但仍有很多法國民眾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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