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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兒童的性理論為我們提供了一種解釋:在一段時間裡,男孩認為男性生殖器跟母親的形象並不矛盾。一個小男孩對生活產生好奇心時,就對自己的生殖器產生興趣。

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這個部分太有價值、太重要了,以至於無法相信跟自己非常相似的人會缺少這一部分。他無法猜測還有另一種與此價值相當的生殖器結構,因此不得不作出一種假設:所有的人,無論男女,都有一個像他一樣的陰莖。

甚至在他第一次觀察小女孩的生殖器時,也沒有懷疑這一點。他認為,小女孩也有陰莖,只不過它還很小,而將來會長大的。

如果在以後的觀察中,這一點未能實現,他還有一個想法來予以補救:小女孩也有一個陰莖,但後來被割掉了,那個地方留下了一道傷口。

這時男孩已經遭到恐嚇:如果他對自己的性器官太感興趣,就會把它割掉。在這種閹割恐嚇的影響下,他重新審視自己關於女性生殖器的見解。

在沒有受到閹割情結影響之前,男孩就表現出很強的窺視慾望,這是一種性本能活動。他想看別人的生殖器,最初是想把它們跟自己的相比較。由於母親的性吸引力,他也想窺探她的生殖器,原以為也是一個陰莖,後來才知道女人是沒有陰莖的,於是會產生一種厭惡感。

在青春萌動期,這一厭惡感會變成神經衰弱、討厭女人以及長期同性戀。但“女人也有陰莖”這一印象會在其以後的生活中留下無法完全消除的影響,他也許會特別喜愛女人的腳和鞋子,這表明他把它們當成曾經相信有而後來又沒有的女人陰莖的替代物;他也許很喜歡剪女人的頭髮,這表明他正在扮演一個閹割女性生殖器的角色。

如果人們堅持人類文明時期以來那種貶低生殖器和性功能的態度,他們就不可能正確理解兒童的性活動。我們應該與原始時期相比照來理解這方面的情況。

人類經歷了漫長歲月,現在我們將生殖器看成令人羞恥甚至厭惡的東西。而在原始時期,生殖器是生命的驕傲與希望,它被當作神來崇拜。在它的基礎上升華的結果是產生了無數的神。

在文明過程中許多神聖的東西最後從性慾中抽取出來,而作為殘餘物的性慾則被釘上了恥辱柱。然而到了現代,最原始的崇拜生殖器的情況仍然存在,今天人類的語言、習俗和迷信中還保留著這一方面的遺蹟。

我們發現,個人心理的發展是以簡略的形式重複人類發展過程。所以,精神分析在研究兒童心理時,發現兒童早期對生殖器的極高評價,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在我們所研究的男同性戀者中,在童年早期都有一個對女人(通常是他們的母親)的強烈依戀,這一經歷後來被遺忘了。這種依戀是母親過分的溫柔以及父親不怎麼起作用造成的。

薩格爾強調了一個事實:同性戀者的母親往往是比較男性化的女人,性格特徵明顯,似乎取代了父親的地位。另有一種情況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一開始父親就不在了,或者很早就離開了,男孩完全處於女性的影響之下。一個強有力父親的存在可以讓兒子在選擇性物件時作出正確決定。

精神分析發現的兩個事實有助於加深我們對同性戀現象的理解。一個是:對母親性需要的固著。另一個是:甚至最正常的人也有可能選擇同性為性物件,有時他在生活中就這樣做了,有時他在無意識中保留這一選擇,或者用強烈的相反態度來抵制這一慾望。

這兩個發現否定了將同性戀看作第三性的說法,否定了先天同性戀與後天同性戀的區別。也許兩性同體(即第三性)的身體特徵有助於同性戀的選擇,但這不是決定性的。

兒童早期以後,孩子對母親的愛不能繼續有意識地發展,而是被壓抑。孩子壓抑了對母親的愛,將自己置於母親的地位,被母親所同化,以自己為模特來選擇新的性愛物件。這樣,他就變成了一個同性戀者。

實際上他是偷偷地退回到自戀階段。他已經是成人,而他愛的男孩實際上是其童年自己的替代者,他用小的時候母親愛他的方式來愛這些孩子。他透過自戀的方式找到自己的性愛物件。

更深的研究表明,由此成為同性戀的男人,在其記憶中保留了對過去形象的無意識固戀。透過壓抑,對母親的愛被保留在無意識中,此後他保持著對她的忠誠。看起來他是在追求男孩子,成為他們的情人,實際上是在逃避其他女人,以免這些女人讓他對母親不忠。

透過直接觀察我們可以看到,有些同性戀者是將從女人身上獲得的刺激迅速地轉移到一個男性物件上去。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這一機制,從而維持著自己的同性戀狀態。

——達.芬奇和他對童年的一個記憶

【本文摘自《弗洛伊德自述》(黃忠晶等編譯,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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