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無論平時玩不玩遊戲,家裡有沒有桌上型電腦,你可能都會聽說一款叫《賽博朋克2077》的遊戲。
這遊戲有多火呢?
日常生活中去KTV唱歌都能遇到顧客自己帶了PS4在玩KTV裡打《賽博朋克2077》,這本身就很賽博朋克。
首先,我們還是要不厭其煩的再次科普一下,什麼是賽博朋克。
它的英文是Cyberpunk,是"控制論"(Cybernetics)與"朋克"(Punk)的結合詞。
"控制論"的建立是20世紀最偉大的成就之一:是研究生命體、機器和組織的內部或彼此之間的控制和通訊的科學。
這一段話是百度到的,說白話一點是仿生學,你要實在不好理解,可以稱其為搞人工智慧的。
而"朋克"則意味著:破壞,徹底的破壞與徹底的重建。這就是真正的朋克精神,朋克並不一定說的是樂隊,這是一個極為廣義的詞彙,朋克樂隊指的是朋克風被演變成搖滾歌曲呈現出來。
但只是結合這兩者並不是賽博朋克的全貌,它還需要建立在“反烏托邦”的基礎上。
雖然看上去整個社會有集權政府、也存在反人類和社會災難,但整個社會中閃耀的燈球和炫彩的霓虹會告訴你:生活一切安好,你只是被時刻監視著。
由於賽博朋克展現的電子技術和網路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高度,仿生人和駭客幾乎遍地都是,與現在不同,大量犯罪都屬於網路犯罪,而大量義肢都屬於平價產品。
無論是災難還是人禍導致的殘疾都透過義肢甚至意識的繼承保證四肢健全。
但在科技進步之外,環境則是烏煙瘴氣的機械城市,陽光明媚的賽博朋克社會基本上不多,大家藏身在陰暗的地下或者高聳的摩天樓。
高層人掌握著數不勝數的尖端科技,企圖讓科學技術更進一步。底層人民則是倒買倒賣,打黑拳和幹些體力活維持生活。兩極分化比今天更為嚴重,甚至有不少人為了逃避現實生活而痴迷網路世界。
這種種的設定已經成為現在“賽博朋克”的標誌,但賽博朋克並非一出現就是這樣。
這股風潮讓1968年菲利普·迪克的作品《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成了賽博朋克的第一塊基石,作品內容大致為:核戰爆發後,地球不再適合人類居住,為鼓勵殘餘人口移民,會配備一個仿生人幫助生活,但後來仿生人有了自我意識,並不想被奴役,開始叛逃到地球,主角為一個專門獵捕逃亡仿生人的賞金獵人。
這部作品的出現,一方面是第一次將賽博朋克的定義拋了出來,另一方面是啟發了雷德利·斯科特和大友克洋,這兩位遠隔大洋卻同時受到啟發的人在同一年,推出了各自的作品。
1982年,大友克洋在日本推出了作品《阿基拉》,雷德利導演的《銀翼殺手》上映。
相信這兩部作品對於一個賽博朋克迷來說都不陌生,一部是美國權威電影刊物《Wired》評選的影史上20部最佳科幻作品中,亞洲唯一一部上榜影片,另一部則是被譽為完美詮釋賽博朋克世界觀的電影作品。
如果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啟發了靈感,那其中大量夜色下的城市,密集的工業大廈和巨型影片廣告牌的元素靈感大量來自法國藝術家墨比斯和編劇丹·奧班農於1975年創作的漫畫《漫長的明天》。
直到1980年,作家布魯斯·貝斯克希望給他寫給青年駭客的文章取一個標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個標題能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營銷標籤,於是就將文章的核心思想縮進了這個詞的幾個音節當中,這樣就能讓編輯記住,並有機率推給雜誌社,將文章賣個好價錢。
但他沒有想到,這篇文章可能看過的人不多,這個名字卻成了定義某個世界觀的載體。與此同時《神經漫遊者》出現,整本將未來分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充滿犯罪、暴力元素、骯髒的物質世界和明亮的網路空間,一邊是在生存線上徘徊的人們,另一邊是環遊世界的貴族渴望找到延長壽命的良策。
從這部作品就開始將明顯的等級加入了賽博朋克的世界觀眾,有人拿已經生鏽的老式手槍殺人,也有人裝備著近乎面板的義肢生活,他們只要有錢,連眼球都可以換新。
之後大量的作品都在嘗試打破這本書中的設定,但大家逐漸發現這部作品是賽博朋克的界限。
而更多的人又意識到了科學的侷限,伴隨著科技發展的瓶頸,諸多現實問題讓科幻作家們發現2001年去太空旅行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便紛紛向硬核的科幻風格改變。
賽博朋克暫時進入了冷靜期。
隨著近些年電影技術的發展,讓賽博朋克的視覺元素能大量還原,加上電腦顯示卡上光線追蹤技術的成型,讓這種霓虹光影和機械質感無論身處家中還是影院,都能進一步感受到這種奇觀式的視覺體驗。
在加上2020年的疫情加深了人們對末世的思考,負面情緒氾濫之後總要找個出口,骯髒陰鬱的機械城市恰好成了出口,在其中探索人性也好,肆意破壞也好,總會有義肢幫你延續生命。
在那個與今天相比秩序更加混亂的世界中肆意妄為,再隨口飆出幾句髒話,可能會讓人反而有一種活在當下的感覺。
畢竟在逐漸發展之下,賽博朋克幾乎停下了對未來科學和資訊科技的探索,重心整體傾向朋克,但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這一年是夠操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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