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白豐同
部隊人員調動,特別是幹部調動都是有任職命令的。命令是要裝進個人檔案的,工作過程中有多少次不同職位的變換,相對就應該就有多少個不同的任職命令。
我剛到作訓科的時候,作訓科正處在人員編制上青黃不接 的時期,調走的調走,上學的上學,外借的外借,本來按編制應該有七名幹部,實際上在位的人員,少了一半還要多。包括科長在內,只有三個人在堅守崗位,另兩個分別是前文所介紹的作訓參謀李徵遠和張興平。我和趙立柱報到後不久,又新增添了劉文貞和董會學。
原師機關幹部調動,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就是: 新調入的機關幹部通常都有半年的試用期。也就是說,先從基層把擬調入機關的幹部借調上來工作,半年後覺得能勝任的話,才給下任職命令,正經八百地調進來;還有一條就是,新任職的機關幹部,半年內不能調整職務,也就是說你原來是什麼職務,調入後還應是什麼職務,不論原有職務任職時間有多長。這兩項規定,都是原師黨委制定的政策,與軍隊幹部使用政策無關。上級幹部使用政策只規定了,機關幹部在同一職務上任職期限滿三年後,沒特殊情況可以自然晉職,晉升的最高職務不得高於本級有明確職務的領導。團一級的機關參謀人員,最高職務可定職為副營;師一級的機關參謀人員,最高職務可定職為正營;集團軍一級的機關參謀人員,最高職務可定職為副團。
在我到作訓科將近一個月的時候,科長找我談話說:“白參謀,我知道你的任職時間比較長(當時,我任正連職有三年零八個月),按理說應該晉升一職,但是調進師機關有規定,只能平調啦!請不要有什麼想法!”,我說:“規定是給機關全體制定的,不針對咱個人,能給下命令,我就知足了,不奢望還要晉升什麼職務!”,科長說:“你這樣想就對啦,命令下了調職是遲早的事兒。”,我當即表示:感謝科長對我調進師機關作出的種種努力。 科長跟我談話的翌日下午,趙參謀長打電話讓我去他的辦公室,我報告敲門進去後,他面帶笑容地對我說:“白參謀,你的調動命令,師黨委已經研究透過啦!”,我馬上回應說:“謝謝參謀長!”,他接下來說:“你原來不是正連嘛?任職時間三年多快四年啦!”,我說:“對!”,“這次直接給你下副營職命令!”,他進一步補充說。他最後這句話,的確讓我有點兒既驚喜又意外。原來,新任師常委對原有機關幹部使用的政策進行了改進,認為原有的做法是不合理的,不利於調動機關幹部們的工作積極性。與此同時,也取消了擬調入機關幹部的試用期。新班子,新氣象,真是大快人心。
跟我一個命令的還有跟我一起報到的同事。任職時間不夠三年的,仍然維持正連或副連職務,董會學參謀因從連隊基層調入機關,則被直接下了副連職參謀,四個人一個命令同時下到作訓科,這在師機關幹部調動史上也是非常少見的。 趙立柱參謀跟我屬於是同年兵,但比我入伍晚兩個月,我是秋季兵,他是冬季兵。他是一個忠誠老實,積極肯幹的人,機關業務嫻熟,在六二零團時就是作訓主力。其實他剛入學提幹的歷程還是充滿著艱辛和坎坷的。他憑著自己的勤奮、頑強和執著,不懈努力,奮發圖強,在仕途的道路上出類拔萃,一路高歌猛進,最後晉升為師改旅後的常委首長行列。
軍隊幹部隊伍的結構,跟地方政府的幹部結構是一樣一樣的,屬於是埃及“金字塔”式的。基礎(下邊)的多如牛毛,從基礎到中、高層,直至塔尖,是層層淘汰,越來越少。又好像大浪淘沙一樣,淘走的是大量沙子,留下的卻是少之又少光彩奪目的黃金。
萬全縣,城西河景色。
張家口大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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