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時報總編胡錫進最近發文,批評美國的選舉制度有問題。
胡錫進的此番發言,要聯絡新華社那篇《“崇美”“跪美”的軟骨病得治》的文章一起看。
這其實是對美國政治制度的一種密集批判。
美國的大選成為今年最大的笑柄,圍繞美國大選,鬧出了各種各樣的笑話。什麼拜登”陰兵借道“啊,死人投票啊,然後選舉結果的反覆拉扯,司法訴訟等等,好幾個州的選票結果搞了好久都沒弄出個結果。
堂堂世界第一大國,選個總統,搞出這麼多么蛾子,確實是讓全球人民大開眼界。
因此,美國的大選制度肯定有問題。
那麼美國大選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呢?就是把美國的二元對立推行了極致,讓美國國內更加兩個族群更加分裂。
其實西方搞選舉制的國家有很多,但是像美國這種搞兩黨制的奇葩只有一家。
為什麼說兩黨制選舉有問題?
首先,兩黨制,兩個候選人給選民選,很有可能出現50%對50%的極端情況。
之前在內華達州選票出結果的時候,有媒體分析拜登有可能最終是270票:268票險勝特朗普,當然最後密歇根州、賓州這3個搖擺州最終還是拜登險勝了,沒有出現這種極端情況。
但總的來說,美國的兩黨制,兩個候選人,無論是支援的選民,還是反對的選民,數量都非常接近。拜登最終拿到了8000萬選票,特朗普也有7000多萬,換算成背後支援的人群,兩個人都有1億多人支援,換言之,兩個人也都有1億多人反對,旗鼓相當。
也就是說,無論美國選出來的總統是誰,都有一半國民支援,也有一半國民反對。
想想看,一個一半國民都反對的總統,得有多可怕?
其次,美國的兩黨制,沒有第三政黨可供選民選擇,這就導致了最終傾向於投票的選民,更加極端。
比如一個美國選民,他可能既不喜歡特朗普,也不喜歡拜登,因為共和黨的政策他也不喜歡,民主黨的政策他也不喜歡,最好是出一個第三人選。
其實美國還真有。那就是民主黨內的桑德斯。
在2016年美國大選民主黨內預選,桑德斯一度有希望擊敗希拉里,因為他的路線代表了不同的方向,得到了美國國內很多人支援。
然而桑德斯無法得到民主黨內高層支援,最後只好黯然退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2016年大選,很多民主黨的支持者根本沒去投票。這也是希拉里最終落敗的一大原因。
相比之下,歐洲各國的選舉似乎要更加合理一點。
比如德國的大選,並非直接選出政府首腦,而是根據選民支援率,分配議會席位,然後由佔據議會大多數席位的政黨組閣。但一般情況下,每個政黨都無法達到單獨組閣的席位,所以即使是德國總理默克爾所在的基民盟也沒法一家獨大,而是必須和其它政黨聯合組閣。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一些小政黨,也能發出自己的聲音。因為大的政黨有可能需要獲取它的支援。
如果美國採取德國的做法,那麼桑德斯的支持者可以保證他也能在內閣中發揮作用,而不是在民主黨內就被大佬做掉了。
所以德國的選民可以有更加多元化的選擇。換句話說,每個選民都能找到自己的代言人。
然後最終組閣的政府,就可以代表這個國家最大多數選民的意志。
當然,德國的選舉也有它的毛病,就是議會席位太過於分散,以至於內閣難產。
為啥呢?因為組閣必須滿足一定比例議會席位,比如說是70%,那假如第二大黨的支援率是30%,而它堅決不肯合作,第一大黨無論如何也滿足不了規定席位,如此就出現大選危機了。
所以,西方國家的選舉制度,多多少少都有毛病。
只能說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制度。只能在各自國家的現實基礎上,進行修補和完善。
其實以前美國的大選也沒有今天這樣的問題。
之所以如今美國大選問題越來越大,不是美國的大選制度一開始就出了問題。否則的話,它也不會執行200多年。
但正因為一個制度允許了200多年而不改變的話,就會出問題。
美國大選因為一直都是兩黨制,多年來都是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玩驢象遊戲。
這個制度執行久了,就會帶來後遺症。
簡單來說,就是長期支援民主黨的選民,和長期支援共和黨的選民,天長日久形成了兩個差異性很大的族群。
我們知道,支援共和黨的,基本上都是白人族群,信仰基督教,德州紅脖子,禁止墮胎,文化偏保守.......等等,這是他們的標籤;
而支援民主黨的,基本上都是黑人和移民居多,堅持文化多樣性,多元性,政治正確性......
就居住地來說,支援共和黨的選民大多數住在郊區,而支援民主黨的大多數住在城市。
就收入來說,支援共和黨的大多數都是以前的產業工人,現在的所謂“鐵鏽帶”,越來越窮;而支援民主黨的都是網際網路、文娛界人士,在越來越富。
今年大選有個很好玩的資料對比,拜登贏下的500多個縣貢獻了全美71%的GDP,基本上都分佈在發達地區;而支援特朗普的2500多個縣只貢獻了美國29%的GDP,大多數都分佈在郊區。
甚至在一個州內,支援拜登的選民都集中在城市,而支援特朗普的選民都分散在郊區。
這豈不就是城鄉二元分化嗎?
其實以前的美國不是這樣。80年代以前的美國,產業工人和大農場主們的日子過得還非常滋潤,是美國的產業轉移,產業空心化,金融立國,全球化,這些政策塑造了今天的美國。
也讓美國的貧富分化越來越激烈。
是美國的社會基礎發生了巨大變化,從而導致了美國國內政治基礎發生了巨大變化。
而美國的大選制度,又反作用於美國的社會基礎,讓美國國內兩級對立,二元分化的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美國國內分裂很難避免。到時候美國的政治制度勢必要被迫進行大幅度調整,以適應新的社會基礎。
總而言之,美國病了,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