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很難有機會走進哈佛、耶魯這樣的名校一睹“風采”,但是,這並不等於我們沒有機會去認識它、探究它,這當中,美國窮小子萬斯為人們提供了可能。
萬斯的外祖父母從小生活在肯塔基州南部煤田中心的一座小鎮——貧窮和處方藥物成癮氾濫。後來,外祖父得到了一份鋼鐵公司的工作,他們定居在俄亥俄州的米德爾頓,並在那裡生了三個孩子,其中兩個女兒,一個16歲退學結婚、另一個18歲便懷孕,而萬斯的母親便是其中之一。
母親因為長期服用“處方藥物”而不得不接受脫癮治療,感情生活也一團糟,她整日奔走於不同的男友之間,無法給萬斯一個穩定的家庭環境。後來,萬斯不得不跟隨外祖母一起生活,這才順利地讀完了高中。
高三畢業,他沒有急於上大學,而是加入了海軍陸戰隊,退役後,他透過1年11個月的學習,取得了俄亥俄州大學雙學士學位,本科畢業,他選擇去耶魯法學院深造,在那裡,他發現了名校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精英搖籃萬斯第一天去耶魯法學院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要來參加活動的海報。幾天後,他在校園的拐角差點撞上一個人,仔細一看發現那人原來是當時的紐約州州長。
初來乍到,萬斯感嘆耶魯法學院就像是讀書人的好萊塢,而自己就像這裡的“遊客”。
萬斯曾將一篇草率寫就的作文交給一位素以嚴苛著稱的教授,他在批評意見中寫道:
“一堆糟粕一樣的句子拼湊成一段話,真令人作嘔。改。”
萬斯當時不解,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位教授認為耶魯應該只錄取來自哈佛、耶魯、斯坦福和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
為了改變教授的想法,萬斯下決心去贏得這位抱有偏見之人的好感,第一學年快結束的時候,他深得教授喜愛。
看到這裡,我們不難發現名校的第一個真相:
耶魯不是培養精英的學府,而是輸送精英的中轉站。
普通人上名校,一方面要承受自身階層帶來的自卑與不安,另一方面更要承受外界質疑的眼光,想要證明自己,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比別人更優秀。萬斯做到了,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名普通大學畢業的學生、更是海軍陸戰隊的一員,沒有什麼能夠壓垮一名軍人強大的內心。
面試晚宴耶魯教授對非著名大學出身學生的個人偏見可以消除,但是階層出來帶來的鴻溝卻赫然屹立於萬斯和他的同學之間。
儘管萬斯的外祖父作為工人階級擁有看似體面的工作以保證家人衣食無憂,他的朋友當中也有一小部分人的父母是律師、工程師或者教師,即便如此,萬斯從沒覺得自己和他們有區別,但是,這種所謂的“無差別”卻被耶魯人狠狠打臉了。
有調查顯示,這裡超過95%的學生來自上中產階級甚至更高。
美國一般中產階級的年收入是16萬美元,而在耶魯法學院,學生期望畢業第一年就拿這麼多薪水,很多人擔心這還不夠花。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不僅僅體現在家庭背景貧富的懸殊,更重要的是生活方式的不同。
在耶魯,每年8月招聘季,知名法律公司都會來這裡遴選人才,學生稱之為秋季面試計劃——長達一週的晚宴、雞尾酒會。
落座後,侍者問萬斯要清水還是“閃閃發亮的水?”萬斯點了後者,因為它的名字聽起來更與眾不同。
萬斯拿到水後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他提出抗議,在和侍者的掰扯過程中他發現原來閃閃的水就是“碳酸”水,這一真相讓萬斯陷入尷尬,沒想到緊接著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尷尬。
用餐前,萬斯看到餐具的擺放有點“眼生”,9個器皿?3把叉子?萬斯謊稱要上衛生間緊急連線給他的同學,同學告訴他:“先用外圍的,再用裡面的,不要用同一個器皿盛不同類的菜。”
精英家庭出身的學生在面試晚宴如魚得水,而窮學生卻出盡洋相。
關係網在我們大多數人的印象中,大學畢業找工作,要麼參加校內招聘,要麼就是去網上遞出幾十份甚至上百份簡歷,期望得到回覆。
然而,在耶魯,他卻發現不一樣的可能,這裡的學生憑藉著耶魯法學院的名氣,人生的一隻腳已經踏進好工作的大門。
公司面試不太關注分數,而是測試他們:能否很好地融入集體、如何在公司會議中保持主見、如何與未來潛在的客戶打交道。
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萬斯發現:這裡的學生面試找工作玩的是不同的“套路”。
他們不會去市場上海投,然後“坐等”某個公司給予面試的機會,相反,他們主動出擊:
有人讓叔叔打電話給老同學讓他們幫忙牽線搭橋;
有人讓學校就業中心提前幾個月就專門為他們舉行面試;
還有人的父母教他們如何穿著得體、該說什麼、跟誰閒談。
那麼,窮學生出身的萬斯要怎麼辦呢?
已經對各種面試提問設計了一整套看似無懈可擊回答的萬斯,在參加一場面試時,對方問他:為什麼想在法律公司工作?
萬斯腦子一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工資挺高!”
這句聽起來無比實誠的話讓面試官很詫異,萬斯心想這下完蛋了,但是,隨後推薦人給這個公司打電話說:萬斯很優秀,他會成為一名很棒的律師。
毫無意外,萬斯最終得到了這份工作,他感嘆:良好的關係網比勤奮和運氣更重要。
萬斯沒有可依賴的家族資源,他唯一可以依賴的是他的朋友、導師和同事,很顯然,他是勤奮的、更是幸運的。
這,便是一則美國窮小子逆襲成為人上人的故事,很扎心、也很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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