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大概是人類除了生命、情愛之外最重要的一個課題。

最近，清華副教授劉瑜博士談國民素質教育的演講影片，很吸引大家的關注，她的一句話被很多發聲者引用，“我的女兒正在勢不可擋的成為一個普通人”。

小T明確反對斷章取義，那是對原作者觀點的篡改，也是斷章取義觀點輸出者的自卑。小T更意不在塑造低階的階級對立。完整看過劉教授40分鐘的演講，她的絕大多數觀點還是積極正面和理論正確的。

有些自媒體，拿時代楷模張桂梅校長的觀點兩相對比，因為二人立場和環境不同，不同角度出發的兩種教育思考的碰撞，人為的有種涇渭分明的感覺。

文章作者倒也沒有傻乎乎的搞個世紀大碰撞，而是和稀泥式的總結：雙方立場不同，由此生髮的觀點和思維的不同，是辯證思維的實事求是。

這種論調的最高境界是：“這兩個觀點其實並不相對立，也並不矛盾。因為所站立場不同，針對群體使用者不同。”每人獎賞糖果一枚。

筆者對這種和稀泥的文章觀點甚感悲哀，劉教授的觀點和張校長的觀點明顯就不是一個位面，他們的確是環境立場的不同，面向物件不同生髮的論點。放在一個天秤上不分伯仲，針對教育的課題也可以看做是兩種系統，兩種方式，兩種渠道。

事實真的是如此嗎？筆者看來，這兩種觀點壓根就不可能放到同一個評價體系下，又何來一體兩翼，一體兩面，對立統一呢？

和稀泥的觀點，是有意無意的迴避了教育物件的問題，劉教授的學生和張校長的學生，除了作為人是平等，其他哪一點是平等的呢？他們掌握的資源和佔據的位置天然就不平等。

他們從來不站在一個考量體系下，他們是上下位面的關係，是包含和被包含的關係。掌握優勢資源的輕輕鬆鬆碾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群體。

這就像有錢人可以山珍海味，自然也可以選擇粗茶淡飯，而窮人有的選嗎？窮苦孩子除了刻苦學習，透過高考走出層層大山，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

有錢有背景有學歷有素質的階層，追求個體意識和精神的獨立，自然可以選擇素質教育。山裡城鄉的底層社會人，就不要相信什麼“我的女兒正在勢不可擋的成為一個普通人”，還以此迷惑自己，生命的意義是爬了半天坡還要折回去的歸宿。

站在一個起跑線上的才可以彼此對視，落在後面的你，只能看見他人的背影。

張校長的觀點對嗎？對，劉教授的觀點對嗎？對。她們的觀點是關於教育的兩種視角嗎？不是，劉教授對張校長的觀點是時間維度上的降維打擊。被動選擇的應試教育，主動選擇的素質教育。

讓所有人都應試教育可行嗎？必然可以，讓所有人素質教育行嗎？必然不可以。素質教育是對應試教育的直線超車，我寧願選擇相信劉瑜是想告訴處在高位的家長降降速，而不是告訴底層人士爬爬坡。自下而上的是適用的，自上而下就應該加個定語了。

人的確沒什麼高低貴賤的分別，從生到死也就是一抔黃土，但是自然告訴我們，競爭才是人之為人的主旋律，不要為妥協找內卷和壓力的藉口，和稀泥的觀點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從個體來講，是主動選擇做的漁夫嗎？因為漁夫的快樂國王沒有嗎？是漁夫沒得選，漁夫的快樂是自欺欺人。

文後，不如用寫柴靜和劉瑜的書做結：自由從何而來。自由從可選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