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可早早下結論,尤其事關美國大選。
原因很簡單:共和黨與民主黨的攻訐才剛剛開始,這場事關美國前途與命運的“黨爭”或會以別樣的結局收場。
弗林給出的理由是:動用軍事力量維護內部社會秩序的穩定,歷史上早已有先例;美國的這場大選不公平,有人為操控的嫌疑;特朗普獲得的選票多達7000多萬張,甚至超越4年前的大選。
但這畢竟只代表弗林的個人觀點,其能否說動特朗普採納自己的意見,仍存有很大的變數。
此前聯邦法院拒絕接受得州控告選舉違憲,以及選舉人團未出現“失信選舉人”跳票。兩件事都說明了政客乃至法律都站到了特朗普的對立面。這種情況下,共和黨大佬麥克康奈爾已經選擇“認輸”。
但特朗普卻喊話“現在認輸還太早”,執意選擇對抗,可能並讓美國重新陷入內亂,而這種代價是美國精英不可承受的。這是他與共和黨建制派的根本分歧。
對特朗普來說,對抗不僅是為了延續政治夢想,還有自己的政治生命。如果就乖乖的繳械,特朗普為之四年的努力終將付之一炬,那些為白宮“出生入死”的人或將失去最後的依存,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其都不會甘心。
首先,競選花費動輒上億,為了讓自己的前途更為的明朗,候選者無不是傾其所有。
特朗普言及,僅2015年的大選,自己就花費了不少於10億美元的資金。2020年,因為身處特殊年份,這份賬單就更顯得冗長。為了照顧各類投票者,美國的各個投票站,設定了簡單的防控設施,並給現場投票者給予免費的口罩供應。
為迫使權威的醫學組織如世衛組織改換口風,白宮更是中斷了對前者的糧草供應。甚至冒著被天下人詬病的風險,對譚德塞等人進行人身攻擊。凡此種種,不勝列舉,他表明美國的總統候選人在為大選做最後的殊死一搏,甚至押上了“所有的身家”。
其次,白宮將“美國優先”之精髓演繹的淋漓盡致,甚至不惜得罪盟友,讓自己邊緣化。
就大幅度提高軍費談判一事,美國的特使如博爾頓、蓬佩奧等不辭辛勞,屢次到訪韓日,和青瓦臺和東京的領導人進行高強度的政治會晤。為阻止埃爾多安和普京走得過近,白宮不惜祭出了政治和經濟雙重製約手段。甚至為了斷絕俄歐合作,特朗普團隊罔顧德法的訴求,執意對“北溪—2”的承建商進行嚴厲的制裁。
話說美國獲得了暫時性的好處,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海灣護航聯盟”形同虛設,只有英國的幾艘老式艦船在霍爾木茲海峽充當門面;敘利亞戰場上,美軍獨木難支,德法明確拒絕出兵增援;圍堵中方的戰略構想在歐洲難以石錘,很多國家在這個問題上模稜兩可。這表明美國構建的單邊、單邊主義已經失去了現實性的土壤。
重要的一點,特朗普此時若下臺,不排除有被拜登清算之可能性。
因白宮消極的抗疫態度和錯誤的執政方略,美國失去了抵禦疫情的最佳“視窗期”,致使1600餘萬人感染,接近30萬人死於病毒。這場天災成為了動搖美國國本的誘因,拜登欲帶領美國人走出絕境,非對特朗普的某些政策做出調整不可。
比如在戰略層面上重新審視美國的價值觀,對特朗普時期的紅人進行裁換,迫使五角大樓、國會等重要機構“自我洗牌”。如此說來,特朗普想全身而退,成為“美國總統俱樂部”的一份子,亦非易事。
弗林的言論,可以理解為特朗普團隊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如同本文開頭所言,在1月20日到來之前,任何事情皆有可能。目前已知的是,特朗普新任命的代理防長米勒在交接一事上,頻繁和拜登“打馬虎眼”,甚至直接“暫停與拜登團隊交接”。
換言之,特朗普仍為美國名義上的最高統帥,國防部等戰略力量仍在白宮的控制之內。如果在餘下的一個月內,美國和敵對國產生爭執,乃至戰爭,特朗普逆勢翻盤,成為“戰時總統”亦未可知。
一句話,說拜登勝選無憂,仍言之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