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走遍世界。
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
#陳情令#
“沒有人能知道和體會他到底都在經歷著些什麼，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每次事後留下來的那些跟胎記一樣無法去掉的猙獰印記，彷彿被什麼東西咬過一樣，一層疊加著一層，以及他自己咬出來的新牙印。”
藍湛閉上雙眼消化著這個資訊，腦中卻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他望向溫情，不確定地問：“別人的血，也是可以的吧？”
溫情看著藍湛，細想一下才明白他在問什麼，卻無奈地搖頭道：“別人的，都沒有用，從前他還小的時候尚可以抓住他，給他灌過各個人的，可是都起不了作用，等長大了一些之後，倘若發作，根本沒有人能近身。”
藍湛極少在別人面前皺眉，然而此刻他不禁皺起眉頭來，確認道：“沒有人能近身嗎？”
溫情點點頭，也皺起眉頭，說：“倘若靠近他，他就會失控的。”
“如何失控？”
溫情緊蹙著眉，努力思索著合適的措辭，說道：“他會發狂一般掙開所有人，彷彿靠近他的人都是要咬他的那些東西一樣，掙開了就會逃跑，跑得特別快，異常的快，跳得也……特別高，就跟喝醉的時候一樣，沒有人能抓得住他。”
喝醉那樣？
藍湛的目光流轉了一下，在記憶中，魏嬰醉的時候除了特別纏人和“兇猛”以外，並沒有其他異常行為，可為何人人都說沒有人能抓得住他？難道不是別人才是被他“抓”的那個嗎？
溫情說：“那些時候他都特別容易傷到別人，所以周圍一有動靜，他一定會跑得遠遠的。”
藍湛挑眉道：“他知道？那些時候他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當然的啊，所以每次事後他都會很內疚，可是發作的時候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藍湛更是疑惑了，又問：“他都記得？”
溫情扯一下嘴角，苦笑道：“怎麼可能不記得，若是他能不記得就好了，不記得，至少就不會積存那麼多痛苦和恐懼了吧。”
藍湛看著魏嬰，心內既酸楚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記得的嗎？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跟自己所經歷的那麼不一樣呢？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為何他卻什麼都不記得？
雖然確實如溫情所說，不記得就好，但原因究竟何在？
溫情繼續說：“所以那些時候我們是都不敢靠近他的，只要不靠近，他就不會跑……只待一切結束。”
藍湛喃喃地重複道：“只待一切結束……”
簡簡單單的一個“結束”，說起來很輕巧，可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樣的一場折磨。
溫情像是在交代什麼一樣，慎重地叮囑道：“你要記住，真的不能靠近他，否則他會跑，跑得很遠很遠……真的很遠，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藍湛大為不解，看向溫情，只待她詳細說來。
溫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有一回，我們發散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都找不到他，第二天在兩百多公里以外的一個村莊裡，一頭毛驢馱著他走在鄉野上，被人發現了，我們才找到他。”
藍湛驚訝道：“兩百多公里？”
“嗯，一夜之間，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血也快流到極點了，幸好咬出來的傷口還不算大，血流不快，否則恐怕……”
恐怕……藍湛的雙眼好像被煙燻著一樣刺痛，他不敢去想象那個血幾乎流盡、人已奄奄一息的畫面，只要光聽著都讓他通體痛到窒息。
心驚、心痛之餘，一絲念頭忽然竄進他的腦海。
跑得異常快，跳得特別高，這對現代人來說或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對遠古時代的某些人來說，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可能嗎？人類的進化，會有特例或者意外嗎？
早已事過境遷，溫情尚且還能勉強輕鬆以對，說到這兒，她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接著說道：
“那一次，說也奇怪，羨哥在昏迷中也一直扯著那頭毛驢肩脖上的一紮毛，死活不肯放手，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把驢連人一併帶了回來。那可是一頭劣驢，幹不動活兒，還常常到處搗亂，根本沒有人肯接收，主人家一直甚為苦惱，一聽說我們要帶走，差點沒放鞭炮歡送我們。”
藍湛自言自語道：“一頭喜歡吃蘋果的劣驢嗎？”
他只是憶起遠古的某個曾經，並非真的在問，不料溫情卻訝異說道：“你怎麼知道？”
藍湛側頭看她，她接著說：“那真是頭難服侍的劣驢，什麼都不吃，就只要吃蘋果，而且只吃羨哥買回來的蘋果，別人買的它碰都不碰一下，也不曉得它是怎麼辨別得出來的，反正你忽悠不了它。現在它就飼養在後院那兒，每天還得要專人拉出去溜驢，否則它脾氣大得不饒人，比誰都爺兒們。”
藍湛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後嘆了一口氣，建議道：“明早讓江夫人去採購一批兔子回來給它作伴吧，能消它的氣。”
“什麼？”
溫情愣了一下，不太確定自己所聽到的話，更不確定那到底是一句玩笑話，還是真話。若是玩笑話，眼前這個人怎麼看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可若是真話……敢情他不但懂治人，還懂治驢？
“你……”
她狐疑地看著藍湛，想問，卻又問不出來，覺得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問都顯得很……白痴吧。
藍湛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他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讓溫情更懵圈了，忽然竟然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來。
那些個伏筆在這兒：
《天空之城》，久石讓的名作之一。當年我就是衝著這首曲子才去學的鋼琴，第一次去上試聽課的時候，很巧合，老師示範彈奏的正是這首《天空之城》，然後我果斷隨了他。這首晝夜演奏的版本《天空之城》，希望你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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