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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在重慶讀大二時,遠在1700公里外的福建莆田,一位名叫鄭寶用的孩子誕生了。
這又是一枚“別人家的孩子”,即使到了高中,數理化也沒考過97分以下。
和其他莆田人不同,他對高仿鞋和傳統醫術並不感興趣,讓他充滿好奇的是另一種東西:鐳射。
高中時,他看了一部名為《珊瑚島上的死光》的電影,開始對鐳射著迷,按說他的成績,考清北問題不大,但是填報志願時,看到華中理工大學有鐳射專業,他才選擇去這家院校.....
在追溯這些歷史往事時,我總有一種唏噓感,那些逆去時光中的點點滴滴,散亂卻又嚴密地組成一個個齒輪,它們相互咬合,推動一個系統的前行,倘若失去任何一個點滴,當下便不再是當下的樣子。
正如一部電影改變了鄭寶用的選擇,在華中理工大學(後更名為華中科技大學),他結識了一位叫做郭平的學長。
一次,華中理工的教授派郭平去華為洽談,和任正非聊完,郭平便決定不再回去。
與此同時,郭平還“忽悠”同學鄭寶用來華為溜達溜達,此時的鄭保用已經考上清華博士,只是來開開眼界而已。
但是,和任正非聊完,鄭寶用也決定不去讀博士了,直接加入華為。
我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魔力,居然能留住一個又一個遠方的客人。
我們知道的是,正因為了有鄭寶用,華為才是如今的模樣。
華為最早研發的產品是BH01、BH02,這類編號會把你繞暈,你只要知道這是兩款早期的通訊交換機就行。
雖然說是研發,但其實是把零件買回來拼裝。
用現在的話講:沒有核心競爭力。
直到研發出BH03,這個產品才首次融入華為研發的核心技術。
但這個產品也有侷限:是24門的,只能帶24個使用者。
正是鄭寶用的加入,才研發出一款名為HJD48的交換機。
這款產品不僅能帶48個使用者,而且採用了更先進的技術,可以在這個基礎上,不斷迭代產品。
最終可以容納500個電話使用者的HJD48交換機誕生了,這是華為一個里程碑式的產品。
HJD48幫助華為在1992年實現了1個億的收入,也正因為有了這筆收入,在年終總結會上,任正非才會老淚縱橫地說:
“我們活下來了。”
臺下的很多員工也不停地抹淚哽咽。
鄭寶用,作為華為的二號員工,建樹當然不僅這些,後來另一個里程碑產品C&C08,也是由他主導研發的。
任正非曾一直固執地拒絕做手機,還呵斥大家,誰再提這事兒,誰下課。
也是鄭寶用做了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才改變了任正非的想法,也才有了華為手機和餘承東的輝煌。
事實上,目前還在華為的人中,只有兩個人敢頂撞任正非,其中一個就是鄭寶用,畢竟他是任正非最親近的人。
鄭寶用一度還負責任平的學習,在這位準博士的輔導下,任平的學習成績有了很大提高。
華為副總裁劉平,曾聽到任平給父親打電話,興奮地說:
我這次考及格了......
後來任平突飛猛進,考上了中國科技大學,想必也和鄭寶用的輔導有很大的關係。
在鄭寶用的輔佐下,華為迅速完成了進化,從一家小貿易公司,蛻變成一家舉足輕重的巨無霸。
2001年,華為銷售額達到225億,海外業績突破3億美元。
然而,2002年,鄭寶用被查出腦癌,而此時的任正非,也因為癌症做了兩次手術。
這一年,華為也迎來至暗時刻,業績首次下滑,被思科控告,李一男獨立門戶,國內競爭者的陰招......
鄭寶用要去美國治療,任正非親自去機場送行,離別時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相互鼓勵,起身時卻都已淚流滿面。
我們不知道兩人都經歷了什麼,我們只知道,吸引我們的那些意氣風發,其實只是一個美麗的繭,裡面包裹的盡是苦難和不堪。
7
談及華為的成功,就不得不說華為的人才策略,尤其是在早期,任正非但凡遇到技術人才,眼睛中都會閃爍出“I want you ”的彈幕。
一開始,是和高校談合作,那時高校派去華為的人,很多都是有去無回。
1992年,郵電系統在西安主辦了一個程控交換機學習班,去的都是這個行業的技術牛人,任正非得知後,也派人參加。
不過主要目的不是學習,而是去挖人。
派去的人也很賣力,經常組局約大家坐坐,還泡在別人的宿舍裡,很溫馨地嘮嗑。
這種重點捕撈的方式果然奏效,他們挖到了幾位大神,其中就包括為華為立下汗馬功勞的毛江生,他現在是華為高階副總裁。
還有徐文偉,也是在那個學習班挖來的,現在他是華為集團的董事會成員。
有傳言說他是孟晚舟的第一任丈夫,但負責任地說,他真不是。
當時加入華為的人,還有很多是“自投羅網”。
比如,華為的前副總裁劉平,當時因為厭倦了一眼望穿的教師生涯,想來深圳闖一闖,他無意間在《深圳特區報》上看到了華為的招聘,就想去試試。
最後面試劉平的是鄭寶用,他說:“在華為工作,不需要搞關係,好好幹就會有回報。”
這句話徹底打動了不擅於搞關係的技術直男劉平,他決定留在華為,專門從事研發工作。
劉平說,當時像他這樣的人很多。那些人就是華為早期的中堅力量。
所以,我一直認為,華為如果不是起步於深圳,可能也很難崛起得如此迅速。
我的一位企業家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很好,便在內地設立了一家分公司。
然而,同樣的管理,同樣的業務,就是做不起來,他總結原因說:
關鍵是人的因素,深圳員工更敬業,內地員工混日子的太多了......
他問我,差別為啥那麼大?
我說:這個很好解釋,來深圳發展的人,都是放棄安逸,奔著改變命運而來的,這個城市已經幫你把人才過濾了一遍。
早期的華為,很容易印證這個道理。
當時華為搞研發的人,都在深意大廈辦公,雖然也有宿舍,但很多人都是吃住在那裡,一兩個月不出門。
長期酷熱的深圳,幾十個人擠在一間沒有空調的辦公室,交換機散發著噪音和熱氣,房間裡漂浮的荷爾蒙和汗臭味,惹得花斑蚊子很放肆,連蚊香都失去了作用。
被咬怕了,一位聰明的工程師模仿魯迅,拿起一個套機器的塑膠罩,把自己包起來,只在口鼻處挖了1個洞,在這個呼吸不止的地方,蚊子竟無從下手.....
其他人看到後,紛紛效仿。
當時大廈管理處一個工作人員,晚上來拿東西,路過華為門口,腳步聲讓大家同時抬頭......
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被一堆塑膠罩凝視的場景,讓這人事隔多年還心有餘悸。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橋段,鬼知道這些研發人員都經歷了什麼。
當然,這些辛苦都是有回報的,就連後來和華為打官司的劉平,也承認華為薪水真夠意思:
1993年2月27日,我帶著一箱行李,來到了深圳,身上只有500元,連回上海的飛機票錢都不夠了。
我做夢都沒想到,八年多後,我離開華為時會有上千萬的身家。
2001年身價上千萬的打工人能有幾個啊,而華為卻出了不少。
其中就包括劉平的頂頭上司,天才少年:李一男。
8
在一次華為高層幹部會議上,任正非曾說:
“鄭寶用和李一男,一個是比爾,一個是蓋茨。
只有兩個人合在一起,才是華為的比爾·蓋茨。”
由此可見,李一男在當時已經可以和鄭寶用分庭抗禮了。
事實上,李一男剛進華為時還很稚嫩,他15歲就進了華中科技少年班,研究生快畢業時也才21歲。
那時他來華為實習,鄭寶用看到這位瘦小的男生,便叫他過來:
“你初中畢業了嗎?”
李一男羞澀地回答:
“我在華中科技讀研,快畢業了......”
鄭寶用這才發現,李一男和自己是校友,鄭寶用也沒想到,這位靦腆的少年竟然成為自己日後的勁敵。
李一男進入華為後,像是開了外掛:
半個月,就成為主任工程師;
半年,就任中央研究部副總經理;
兩年,被提拔為華為公司總工程師;
27歲,成為華為副總裁。
李一男之所以像坐了火箭一般,是因為他在技術領域確實牛掰。
他和鄭寶用一起研發C&C08交換機時,提出採用SDH技術,僅這一項創舉,就讓華為交換機奠定了江湖地位。
這也使得C&C08交換機一舉拿下13億元的訂單,在此之前,這些業務都屬於國際通訊巨頭貝爾。
而且,李一男的眼光也很獨到,當時華為正處在CDMA和GSM選擇岔路,李一男堅持認為GSM更有發展前景。
理由是:CDMA是美國的專利技術,萬一哪天中美關係不好了,必然受制於人,而GSM沒有專利限制,發展空間更大。
與此同時,在日本PHS技術和歐洲DECT的選擇上,李一男押寶DECT。
理由是:這項技術支援3G,而3G才是未來。PHS只能做小靈通,這只是一個過渡產品。
當時華為因此損失了一些市場和生意,但是長遠來看,這卻是一個正確的方向。
卓越的技術和前瞻的眼光,讓任正非對李一男很器重,一路提拔,甚至稱為“乾兒子”,大家都覺得李一男會是任正非的接班人,他也因此有了個“華為太子”的稱號。
李一男剛剛任研究部副總時,還很青澀,開會講話時很緊張,聲音很小,眼睛也不剛直視員工,甚至手還不停地發抖。
但當李一男位高權重時,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至少外人看來如此。
王首富曾說:心和舞臺是一個逐漸放大的過程。
其實,脾氣和舞臺也是一個逐漸放大的過程。
後來,李一男嗓門變得大了,氣場也足了很多。
一次他帶隊去拜訪客戶,客戶問到:
“山東冬天很冷,基站會不會有影響?”
一位技術人員說:“我們在東北、內蒙古那麼冷的地方都沒事,山東也不會有問題。”
李一男聽完很生氣,在交流會上就大聲呵斥他:
“哪有這麼和客戶說話的,你馬上給我離職!你要準確說出零下多少度不能用。”
其實,技術人員並沒啥錯,李一男說的這些資料根本沒有,但是大家都害怕李一男的暴脾氣,於是把那位員工調到了其他部門,讓他消失在李一男的視野裡。
李一男那時的慣用口頭禪就是:
“你信不信,我炒掉你?”
以至於1999年大年三十,公司聚餐,喝高了的李一男打計程車回家,竟差點和計程車司機打起來。
李一男打電話叫員工過來“幫忙”,眾人趕到後,李一男已經醉癱,計程車大哥困惑地問到:
“這哥們是誰呀?剛才一直說要炒掉我......”
風生水起的李一男,一度和鄭寶用上演了幾齣宮斗大戲,最後任正非出來調節才算沒繼續惡化。
而這位華為太子,遇到另一位太子時也不怎麼給面子,任平曾想安排一個朋友到李一男下面,被拒絕了,任平很火大,拍著桌子大罵。
後來李一男被任正非從技術研究部調任市場部,從事產品推廣方面的工作。
他覺得這簡直就是流放,同時任正非對孫亞芳的重用,也讓李一男斷了一些念想,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獨立門戶。
當他把準備離開的訊息告訴劉平時,不擅於搞關係的劉平很單純地問道:
“你不是老闆的接班人嗎?怎麼會要走呢?”
李一男苦笑一聲,說:
“哪裡輪得到我呀......”
沒有人知道任正非對李一男到底是什麼態度,我們也搞不清“流放”到市場部到底是雪藏還是鍛鍊?
鄭寶用也曾被放到一個清水衙門:戰略規劃部,但後來還是被再次重用。
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年輕的李一男心真的很大,甚至想再造一個像華為一樣的公司。
後面的橋段大眾都已知道,李一男成立港灣公司,挖了不少華為的骨幹,成為華為的競爭對手。
任正非的反擊異常地兇悍,他專門撥出4億元成立“打港辦”,但凡遇到港灣的單子,虧錢也要拿下,誰把單子輸給港灣,馬上下課走人。
所以,那時客戶一聽說華為和港灣同時來競標,就高興得不得了,因為價格會低到難以置信。
港灣挖角華為,華為也反挖角。任正非出資1000萬,把港灣光通訊裝置的15個研發人員全部挖走。
任正非還專門交代要善待這些人,但是人的潛意識有時很難轉變,一位前港灣員工來華為後提了一個意見,結果華為一高管很生氣:
你們這些戰俘,事兒怎麼這麼多呢?
這話傷害度不高,但侮辱性極強,那位高管也因此受了處分。
西門子一看,這麼多破事,就趕緊閃一邊去了,也沒有別人敢來接這燙手的一棒,最後港灣只能在2006年6月賣給華為。
在簽署的協議中,華為執意一定要多加一條:
李一男本人必須回到華為上班,鎖定期兩年。
據說華為還特意為李一男準備了一間有特色的辦公室:全透明的玻璃房。
很多新員工都會前來一睹風采:“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一男......”
我們不知道這兩年李一男是怎麼度過的,兩年一到,他就立馬離開了華為,去了百度,又去了12580,後來又去做投資,那個小牛電動車他就有參與。
可惜到了2016年,李一男因為內部交易而鋃鐺入獄,叱吒風雲的開場,唏噓暗淡的落幕。
事實上,商戰就是一場既定規則下的肉搏,只有勝負,沒有其他。
想起《安德的遊戲》中的一個片段:
安德被一夥人欺負,他只打帶頭的小胖子,放倒對方後,還猛擊對方的頭部。
教官問他:“既然對方已經失去還手能力,為啥還不停手?”
安德說:“前面的攻擊,是防禦性的,後面的攻擊,是策略性的,這樣他和他的同夥就不敢再招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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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李一男的暴脾氣是繼承了任正非的衣缽,雖然這不是一種基因傳遞,但是耳濡目染中,很難不受影響。
任正非脾氣確實很暴躁,罵人時一點情面都不給。
一次華為要接待一個國家級大領導,幾位副總裁連夜準備彙報材料。
任正非看了幾行,就摔在了地上,吼道:
“都寫了些什麼玩意兒!”,他光著腳,來回踱步,邊走邊罵,總裁辦主任嚴慧敏憋不住,當場就哭了。
後來,鄭寶用趕來,重新寫了材料,任正非這才滿意。
還有一次,在某次中層幹部會議上,任正非聽完一位總監的彙報,說到:
“你長進非常大!”
彙報人幸福得有點眩暈,眾人紛紛投去祝賀的目光,此時任正非又說:
你從特別差,變成了比較差......
據說這位總監用了一生來治癒這一分鐘......
因此,很多華為的幹部都極其懼怕任正非,能躲就躲,不過也有不怕的人。
李玉琢有一次去任正非家裡,一進門,任正非就問他:
“你辦公室裡的人是誰啊?”
李回到:“一個秘書,剛被辭退了,正收拾東西。”
任正非說:“她怎麼罵人?”
李玉琢趕回去,問那秘書是怎麼回事?
小秘書很得意地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接到任正非的電話,問李玉琢去哪兒了?
我說,誰知道他死哪裡了?
他罵我混蛋,我也罵他混蛋......
你們都怕他,我可不怕......”
這大概是有史料記載以來,第一個敢和任正非對罵的員工,不,前員工......
之前說了,現在還在華為的人,只有兩個敢和任正非頂撞,一個是鄭寶用,而另一個是孫亞芳。
曾有一次,孫亞芳主持一個幹部會議,任正非走進來,直接點名批評了一位在座的幹部。
會場一片寂靜,沒人敢吱聲,孫亞芳卻當著眾人的面進行了反駁,說:
“老闆,你不瞭解人家,不要用這種眼光看人。”
任正非也沒生氣,說:“好吧,好吧,你們接著開,我走了.....”
孫亞芳,前華為董事長,劉平曾寫過孫亞芳當選董事長的經歷。
那是在深圳麒麟山莊召開股東代表大會。
會議的主題是選舉公司董事長,候選人只有一個:孫亞芳。
當時有一些反對意見,休會期間,任正非便單獨找一些高層談話。
後來很順利地全票透過,孫亞芳正式成為華為董事長。
晚宴上,任總很開心,一反常態的頻頻向大家敬酒,自己也喝了很多......
孫亞芳比任正非小11歲,也是貴州人,曾有傳言,未入華為之前,在國家機關工作的孫亞芳,曾幫華為獲得貸款,讓華為渡過了難關。
由此可見其背景也不一般。
當然,能在華為眾多優秀人才當中脫穎而出,孫亞芳的能力自不用多說。
不過,背景和能力固然是委以重任的主要因素,但是作為老闆,用人的終極法則是:
能駕馭的人,才能重用,倘若不能駕馭,那麼前面兩點反而會有負作用。
1996年,華為發起“集體大辭職”運動,有7000人遞交辭職報告在接受組織的評審後,再行簽約上崗。
就是孫亞芳率先吹響了號角,作為市場部的負責人,親自帶領26個辦事處主任,向公司遞交兩份報告:一份辭職報告,一份述職報告。
這種“主動辭職,重新競聘上崗”的做法得到任正非的高度評價:
市場部集體大辭職, 對構建公司今天和未來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 ......
事實上,孫亞芳的整個華為生涯,都在扮演這種清道夫的角色,她一直是任正非決策的堅定擁護者和執行者。
任正非不方便出手的事,孫亞芳要利索地辦了,任正非信馬由韁的想法,孫亞芳也要接著扛著,並把這些想法落地。
所以,大家都說孫亞芳是最懂任正非的人。
她在位期間,不僅在對外宣傳上彌補了任正非粗獷的一面,而且,對內也建立了人力資源考評體系,狼性營銷文化,以及引進IBM整合產品研發流程。
人力資源、市場、研發,是華為的核心鐵三角,每一個都有孫亞芳的主導和參與,足以見得孫亞芳在華為的地位。
直到現在,華為傳閱的檔案上,只有孫亞芳和任正非能夠署名“某總”,其他人都得署全名。
不過,你千萬別指望孫亞芳在工作時賢淑雅緻,事實上,她的嚴苛和任正非有得一拼,訓起人來也是劈頭蓋臉,不留情面。
除了輪值CEO徐直軍敢頂她兩句外,所有高層看到她都是顫顫巍巍,溜著牆走。
這也許就是大企業的一個共性,大領導們彷彿一個個黑洞,當靠近你時,會瞬間吸走你所有的愉悅感,撲面而來只有壓迫和窒息。
“華為公司的年輕管理者要切忌發脾氣,靠訓斥下屬是樹立不起威信的。”
這句自覺自省的表述後面又跟了一句略煞風景的話:
“在華為,只有公司總裁有資格發發脾氣……”
不管怎樣,孫亞芳在華為都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直到2018年,才把接力棒交給了梁華。
所以,如果說任正非代表著華為由0到1,鄭寶用代表華為建立核心競爭力的過程,那麼孫亞芳就代表著華為體系化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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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良叔,百萬使用者新媒體創始人,暢銷書《超級個體:打造你的多維競爭力》作者,原世界500強高管,良翰商學院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