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走遍世界。
圖:網路大神
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
#陳情令#
“你要記住,真的不能靠近他,否則他會跑,跑得很遠很遠……真的很遠,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藍湛的雙眼好像被煙燻著一樣刺痛,他不敢去想象那個血幾乎流盡、人已奄奄一息的畫面,只要光聽著都讓他通體痛到窒息。
藍湛看著熟睡中的人,卻再無笑意,他再次確認道:“別人的血,就真的不行嗎?”
溫情明確說道:“不行,沒有用的,我們都試過了。”
藍湛抿著唇,沉默不語。
難道是他猜錯了嗎?上回在醫院發作,魏嬰是在什麼情況下平復下來的?難道不是在咬破他的嘴唇“吸乾喝足”之後才逐漸止息下來的嗎?還是說,那只是碰巧而已?
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上雲深不知處的那一回,自己就沒有破皮……藍湛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上曾經被“兇狠”對待過的地方,那是那隻“吸血鬼”當時最覬覦的動脈所經之處。
但當時自己充其量只是一身狼狽而已,並無實質性創傷,最後人不也平靜下來了嗎?
那,究竟是什麼在起作用?
圖:《陳情令》截圖
藍湛實在理不出頭緒來,雙手在膝上緊緊地握著拳,恨自己此刻的不作為。
一層水汽泛上眼眶,他閉上雙眼,不敢呼吸,只怕一呼吸,就連眼前這個人的最後一絲氣息都給拂走。
他一直以為,重逢就是那漫無止境的懲罰的終結,以為千載思念的一切痛苦都只是過眼雲煙,可以一筆勾銷,從此再也沒有任何苦與難可跟那一刻之前的歲月相提並論。
因為每一生每一世,從來都沒有任何事情比失去這個人更苦、更煎熬。
但今天他發現自己錯了。
比起一個人遊蕩在歲月長河裡的煎熬,原來還有更痛苦的事情,就是眼睜睜看著這個人承受非人的折磨,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圖:網路大神
曾經,他每時每刻都在祈求“他”能回來,然而此刻,如果可以選擇,如果一定要以這種方式回來,他寧願“他”沒有回來過。
苦,他可以自己承受,自己嘗,再苦再難再煎熬,他都不會再有一絲怨言,然而,他真的不能承受看“他”再經受任何劫難。
是啊,他也想問,為何每一次把“他”創造出來,卻又要以各種方式折磨“他”?
為什麼?
圖:《陳情令》截圖
慢著!
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樣的……
一個遙遠的記憶猶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腦際,藍湛猛然睜開雙眼盯著魏嬰,卻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即是渾身發自心底深處湧上來的顫慄與止不住的顫抖。
溫情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藍湛沒有理會她,依然陷在說不出來的重重疑惑與恐懼中。
不對,魏嬰……不可能再被“創作”出來,他根本不可能會回來……本該獲得永恆安息的靈魂,不應該……不應該出現在這兒,不應該在眼前,更不應該在……那些畫裡面。
想起魏嬰畫室裡的那些畫,藍湛霎時彷彿所有力氣一下子全被抽走,一隻手狼狽地扶在床沿支撐著身軀,另一隻手揪住自己心臟所在的地方,他甚至連氣都不敢透一口。
圖:《陳情令》截圖
見他臉色忽然煞白得瘮人,溫情趕緊過去扶他,問道:“你沒事吧?怎麼回事?”
藍湛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是不斷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祂再怎麼冷酷無情,也絕對不會毀約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在那千餘年裡,“他”一直都在?為什麼眼下“他”就活生生地出現在這兒?為什麼“他”還會回來?
藍湛蹣跚著手,不能置信地伸向那張沉靜得不染世事的臉龐。手在空氣中如風燭殘年般顫抖著,卻始終沒有勇氣著落,怕一落下便撲空。
他微微開啟同樣顫抖著的唇齒,想要喚出那個名字,卻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行淚,在冰冷煞白的臉龐上滑了下來。
他在心中吶喊……魏嬰,到底為什麼?
圖:《陳情令》截圖
溫情在旁邊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正要再次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陽臺那邊卻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道身影一躍而下,驚得外面樹丫上的鳥兒頓時拍翼四散。
只見江澄一臉擔憂地往房間裡張望了一下,實在禁不住,撩起窗紗就走進去。
他與魏嬰房間的陽臺相隔並不遠,平時不怕掉下去骨折什麼的,用力蹬一下,也是可以到達的。這是兩個男生之間的小秘密,家裡人並不知道。
江澄進去一看,卻見藍湛的情況看上去比躺在床鋪中的“病人”還要糟糕,尤其在看到他那張平時冷得像冰一樣的臉龐上掛著淚痕時,江澄愣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應該先問候哪一個。
圖:《陳情令》截圖
雖然他看藍湛不順眼,但此刻看這傢伙的臉色和狀態,活像剛從“鬼門關”裡撈出來一般的模樣,若不問一句以表憐憫,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於是他撥開藍湛仍停留在魏嬰臉龐上方的那隻手,問溫情道:“他怎麼了?”
溫情搖搖頭,想要替藍湛把脈看看,卻被他推開。
江澄馬上又急切地問:“那魏無羨呢,他到底怎樣了?不是說只是暈過去而已嗎?為何你們進來那麼久都沒有訊息?外面的人都急瘋了。”
溫情安慰道:“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只要睡醒就好。”
江澄大惑不解,問道:“沒事?那你們……”
溫情一個頭兩個大,眼下這情況太過突然,實在是連她自己都看不明白,只得搖頭示意江澄先別問。
圖:《陳情令》截圖
江澄俯身仔細檢視魏嬰的情況,又伸手去輕拍他的臉,溫情說:“他真的沒事,藍先生已經把他不穩定的隱患都清除了。”
江澄上下打量著“病”得更厲害的藍湛,一副“你沒開玩笑吧”的樣子,懷疑道:“他?”
溫情點頭應道:“嗯。”
江澄看著已經撤掉在一旁的儀器,半信半疑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問可把溫情給問尷尬了,她垂下眼簾掩飾飄忽不定的眼神,閃爍其詞敷衍道:“就那樣。”
江澄側目道:“就那樣?那是怎樣?”
溫情真是有口難言,疲憊道:“先別管這個了,處理好眼下的事情要緊。”
江澄打探了一下藍湛的臉色,說道:“喂,姓藍的,你還是先回房間躺一下吧。”
這已經是他對這傢伙最大的仁慈了。
溫情也勸道:“或許今天真的是累了,藍先生,不如你先過去休息一下吧,這兒就交給我們吧,他不會有事的。”
然而藍湛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只是依舊俯身在床沿盯著沉睡中的人在看,整個人像“著魔”了一樣,與平日的高冷雅正天淵之別。
圖:網路大神
江澄皺起眉頭,衡量了一下,先不管藍湛,與溫情說:“既然人沒事就讓大家進來看一眼吧,否則待會兒出事的可不止眼下的這兩個人了。”
溫情擔憂地看著藍湛,無奈地點頭道:“也好,讓他們進來吧。”
門一開啟,虞紫鳶與溫晁幾乎是搶著進來的。
溫晁斜了江澄一眼,怪他有“後門”都不早點提醒自己一聲。
江澄嘀咕道:“你不是從來都不願意進這個房間來的嗎?”
溫晁沒空與他計較,衝過去看著魏嬰問溫情:“他如何了?”
溫情交代道:“沒事了,你們都放心吧,讓他趁此機會好好睡上一覺就好。”
虞紫鳶既擔憂又疑慮道:“沒事怎麼也要查那麼久?真的沒事嗎?”
溫情解釋道:“我有些疑難之處需要請教一下藍先生,耽擱了時間而已,是我不對。”
江楓眠拍拍溫情的肩膀,示意她無須在意,說道:“人沒事就好,你辛苦了,還有阿渙……”
大家進門都只顧著看魏嬰的情況,此時一看藍湛的臉色,江楓眠也怔了一下,馬上問溫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著目光審視地看向江澄,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何時進來的,會不會又與人家起衝突了?
江澄舉起雙手,一臉無辜地澄清道:“我保證什麼都沒做,也沒說,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圖:《陳情令》截圖
深夜,就來聽一首鋼琴曲吧,趙海洋的《夜空的寂靜》,很早之前一位朋友推薦的曲子,很好聽,希望你能喜歡。